第9章：敬魂
她，就是我大莫国之公主？ 近十万大莫之兵肃然无语，一生都不可能去得大莫城，如今众人尽见莫雪之容，无不激动万分！ 公主之美，足以倾倒整个草原！ “诸位将士，你们都是我大莫的子民，虽不同族但却同根，碎叶国欲占我国土，杀我族民，我莫雪有一问，尔等可敢一战？” 一语说完，四周一片寂静！ 公主之言虽轻，足以震撼十万兵心！ 一千皇卫下马伏地而拜！ “为大莫而战！誓死保卫大莫，保卫公主！”千名皇卫同声而出。 公主在，皇卫生；公主亡，皇卫死。这是莫皇之言。 “亲人已亡，何惜一命？我等敢战！” 三族之兵跪地高喊。 丢了族人生存之地，是悲；亲人们成为碎叶大军手中亡魂，是耻。此刻，让大莫三族人人均感羞愧！ “我等敢战！”真目与月氏族地未遭战火，但再退，无一幸免。两族之兵心知不能再退，只有死战。 “莫雪一介女子，无力随尔等杀敌，我也知此战无胜，若今日众位将士魂归草原，我莫雪定在此三拜，以谢众灵！” 顿时，众人心生出一股哀怨！ 众首领一见，无不动容。 大战之际，公主此言，足已。 突然，大地震动！ 远处，尘沙飞扬！ 大莫各族首领起身，向着莫雪一拜，转身离去。 一场大战已不可免。 那尘沙飞扬之处，已看清碎叶军的模样。 其后，方圆百里内，一片昏暗！ “为大莫而战！” “为草原而战！” “为公主而战！杀！” 大莫军迎着那尘沙而去，瞬间便与碎叶军撞在一起…… 血战至黄昏时分，草原上安静下来。 面对以死相拼的大莫军，碎叶主将不愿硬拼，暂令大军后退休整，大战暂时停止。 红色晚霞印红天际，血色之下，数万横尸可西草原大地！ 莫雪本想留下一部抵挡碎叶大军，自己想法将大军带回大莫城，为父皇保存实力，以求来日从碎叶军手中收回大莫国土。 如今那碎叶军已将后路断掉，以不足十万之兵要突破近三十万碎叶强兵的包围，难！莫雪心神短暂慌乱之后，决心以公主之名号令三军，在此与碎叶军决战，为父皇赢得时间，同时也能拼掉碎叶军一部。 莫雪代表莫皇，是大莫族民的希望，只要公主不逃，军心必稳。其实按那蓝海诺之言要公主先逃，他自己也不信公莫雪能逃出这可西草原。 惨战之后，大莫军死伤无数，只剩两万之兵。 此一战，大莫以八万亡魂，换得五万碎叶军横尸此地。 望着眼前的一切，莫雪沉默…… 三族之中，只有蓝海诺父子生还，其余两族首领战死，三族之兵只有两万不到。真目族也只剩下首领以及三千铁骑，而那月氏，只有铁郎宇活着，族长、巴特和四千族兵之魂已亡。 沉默片刻，莫雪前前三步，缓缓向着草原大地的横尸跪了下来！ “今日，我以大莫皇族之名，在此祭奠英灵…… “勇士之魂灵，请听我莫雪一言，你们为大莫国威而战，为族人生息之地而战，为我莫雪而战，十万将士血染沙场，八万亡魂回归草原，我莫雪，感谢你们！” 在幸存之人的注视下，公主伏地三拜。 见公主许久不起身，蓝海诺快步向前，“公主，碎叶军虽暂时退去，不久必回，请公主早断决断。” “我大莫国与碎叶国本无仇恨，大莫国虽大，但只是草原国家，碎叶国强民富，为何突然发兵，难道真是为了红叶谷？”莫雪希望自己是对的。 “蓝诺海，你立即带领此地所有大莫之兵，赶到碎叶军之前进入红叶谷，等待我父皇援军，若能成功，我保你一命！” 大莫皇城。 莫皇一脸怒色，一名侍女因不小心摔了一个茶杯，已被莫皇下令处死，吓得其侍女连大气也不敢喘。 “蓝诺海，你为一已之私作乱，致我大莫灭国之灾，我岂能容你！” “莫皇息怒，我从师门得到消息，此次碎叶出兵，不是为了大莫国土。”耶时仁赶紧说道。 “嗯？国师此言如何讲？” “此事与圣山有关。” “圣山？” 莫皇突然起身，喝退左右。 “我师门中人大都游历各国，几天以前，一位师门中人来大莫与我相见，交谈之时听他讲，圣山仙门已发现一处灵矿，不久便会派人接管，圣山仙门曾言，允许灵矿所在国推荐三人入仙门修练。” “那不是说，若是那矿藏在我草原，我大莫也就有人可以修仙？” 圣山，在莫皇眼中，那是神一般的存在！传闻圣山弟子，可以上天入地，无所不能，在他们眼中，什么皇帝王爷，统统都是蝼蚁。眼下，大莫先祖已多年不过问，圣山的修士成为这天下最有权利的存在！ 大莫国，如今也在圣山统治之下，每年为圣山寻找灵石。向圣山贡献灵石的，不下十国。 每年，圣山都会派人下山，在各国中挑选合适之人带上圣山，收为弟子。 数百年来，大莫国与碎叶国都不曾有人选中。听国师所言，只有你拥有灵矿，那就可以派出三人上圣山入仙门，这可是千年不遇的机缘。 “国师，你那师门中人可曾提到，我大莫有那圣山需要的灵矿吗？” “这个倒不曾听说，我师门只是凡间学习各种治国之术的门派，与那圣山并无关系，并不知那圣山所讲的灵矿在哪国之内。” “那国师为何说碎叶突然攻打我大莫，与圣山有关？” “我那师门弟子说，碎叶国皇帝要不惜一切代价得到一地，他想要的，就是我大莫的红叶谷！” “红叶谷？”莫皇顿时醒悟，红叶谷可能就是圣山所要的灵矿之地。 “来人！” 一近侍快步从殿外进来，跪倒在地。 “传旨，十万皇卫立即出兵，随我前去红叶谷。另传旨各族，凡我大莫族兵，见旨立即赶到红叶谷，违旨灭全族。我要以倾国之力，绝不容红叶谷被那碎叶国占去。” 红叶谷入口处，蓝海诺亲领两万大莫军死守，由于谷口狭窄，碎叶军几次都没有攻破。 林奕从白石岩回来，远远看到自己家四周站满了身穿黄衣护卫，心中疑惑，这些人是从何而来？ 未入家门，林奕便被皇卫拦住。 “让他进来！”毡房内传出一少女声音。 皇卫退开后，林奕进了毡房之内。母亲董氏正为一红装少女梳头，看到林奕后，董氏急忙说道：“奕儿，赶紧跪下，拜见公主殿下。” “公主？”林奕只知月氏，连大莫国都不曾听说，更别说什么公主殿下。 见林奕未动，董氏心中暗急！ “为娘之话也不听了吗，还不见过公主？” 见董氏生气，林奕略一低头，“见过公主。” 莫雪回过头来，朝那林奕看去。眼前少年与她一般年纪，身上衣服虽旧，可长得眉清目秀，虽与皇城少年相比其貌并不出众，但眉宇之间透出一股英气。 林奕见到公主真容，瞬间一愣！ “美！真美！” 莫雪微微一笑，心中暗道：“这少年未曾见过世面，如此倒也不是轻视自己，听董氏说过，他只有十三岁，小了自己三岁，比起来，还是个孩子呢！” 公主到来，月氏族得知族长与数千族兵已亡的消息，哭声立即传遍山谷，后又听说敌军正在攻打山谷，不禁害怕起来！得知大莫国公主在此，且有大莫军守卫山谷，月氏族人倒也放下心。 月氏族腾出最好的房子，但莫雪与董氏一见后，便要在这里住下。月氏族只好为林奕母子另准备住处。 莫雪只让林奕一人搬出，留下了董氏。莫雪自幼习文，听董氏开口，其言之雅，其语之美，竟令莫雪自感不及。 林奕从家中出来，从一族人口中得知大莫国与碎叶国交兵之事，林奕听完立即去寻找铁郎宇，一路上族长与巴特战死、四千族兵身亡的消息传到了林奕耳中。 见到铁郎宇后，林奕知道了大莫国，知道了碎叶国，还有那家中那红衣少女。原来这草原竟然这么大，真目人，以前是死敌，现在却成了一家。自己知道的太少了，林奕第一次有了走出草原，去看看外面的天地到底有多大的想法。 巴特大叔已死，让林奕心中一脑！赶到巴特家时，巴络便扑到林奕怀中，大哭起来！ 山谷之外，碎叶军正不惜伤亡全力攻击，这红叶谷口太小了，碎叶军也曾想绕过此处，一番探查后得知，要进谷，只能从这里走。 蓝海诺以一万精兵屯于谷口，摆阵迎敌，另将五千善射之兵分开，在谷口两侧山顶支援，还有五千备战，如此安排倒也让碎叶吃尽苦头！ 莫皇已亲率大军赶来的消息已传遍两军，大莫一方顿时士气高昂。只是这些大莫军认为莫皇是为公主，根本不知道红叶谷已成为两国争夺的宝地。 一时间，碎叶军倒也拿这红叶谷没有办法，只能不计伤亡强攻谷口，只要谷口一开，碎叶必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