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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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atthefuuuuuuuck. 这句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 什么叫比这更大的洞,你到底对我弟弟干了什么? 当然我是不会问出来的,我又打不过他。 他没打算继续和我聊天,给自己倒了杯红酒便坐到对面的位置上去了。 我不动声色地偷偷打量他,这个男人目测195,一条军裤一双军靴,上身只着了一件白色棉背心,肌肉线条尽现。 目光上移,欧洲面孔,高眉骨深眼窝,棱角分明,留着些许胡茬,糙帅糙帅的。 好吧这是右半张脸。 当他回身去拿酒杯的时候,我看到了他的左半张脸,他的脸颊居然有一道惨不忍睹的刀疤。 伤势目测是直接被削掉了一块肉,愈合后十分狰狞扭曲。 我不忍直视。 别过头,我心里打起算盘。 绝对不能让他知道我不是toki! 为什么? 这哥们就是dj,之前在安以乐家门口被揍晕,还有昨晚挟持我的,都是他! 安以乐在电话里不是说过dj是佣兵团的人么,这些人都是亡命之徒,如果被他发现我只是一个路人甲,而且这个路人甲还和他有了过多接触,他会留我这个活口? 除了自保,我也有另一番打算。 这个dj既然认出toki这张脸,相处模式又这么随意,看来toki和dj有交情。 ! 这是一个接触toki的机会,只要他以为我是toki,那么他可能会带我见识到更多。 我不知道toki的性格是个什么尿性,不过他既然是我弟弟,那肯定是随哥哥的。 所以我表现得一点也不拘谨。 给自己倒了杯芒果汁,随后起身到空地上开始做广播体操。 昨天大病一场,骨头都僵了。 dj就坐在位置上擦刀,抬眼看着我。 “这是什么?” “全国中学生广播体操。” “中国功夫?” “害怕吗?” 他突然就笑了,我发现他只有右半张脸能动,受伤的左脸完全僵硬了,有点瘆人。 他说,“我怕啊,怕死了,尤其怕你啊toki...你怎么能在那么关键的时刻突然玩失踪呢!” 我挑眉,不知道怎么接话才对。 他继续说,“你突然回中国,什么任务啊?” 什么任务?我上哪知道去! 我拿起芒果汁抿了一口,云淡风轻道,“就像你所看到的。” 切记,当不知道怎么接话的时候,像这种答了就和没答一样的装文艺玩深沉的答案准没错。适当添加扶眼镜,神秘微笑等动作均可增添效果。 诶,这里要插播一句装逼要领。以我多年对我同桌这种资深装逼人士的观察研究,我发现城府这种东西简直是装逼通行证。 只要让别人觉得你有城府有深度,那你就是放个屁都是自带屁格的! dj好像还真想出了一个什么答案,然后若有所思地眯起眼睛,扯动嘴角笑得很神秘。 妈个叽的,搞得我有点想知道答案! “得到答案了吗?”我想套出dj的话。 只见dj也抿了一口手边的红酒,云淡风轻地说了一句,“就像你所想到的。” 我去你表姐夫哟。 这大哥是不是故意的?想打架吗! 当然了,我深知自己是打不过他的,所以只能继续走深沉的装逼路线。 “说说吧,你来中国干什么?”我端着果汁往位置上一靠。 他还是擦着刀,“我最近在休假,去中国见一个老朋友。” “安以乐?”我猜的。 dj挑眉,应该是被我猜中,随后笑了。 说起来,我和dj第一次的会面就是在安以乐家门口。 那些天是朕刚死,我整个人都跪跪哒。大半夜失眠就干到安以乐家撒气去了。 结果被恰巧也去安以乐家的dj一拳打吐,晕了过去。 对不起弟弟,哥哥给你丢人了。 你看,dj这不就问我了,“你那天在他家门口干什么?而且还装死?!” “我困了,不想和你打。”我故作轻松道。 “妈的,你怎么总是这样啊” “恩?总?” “你他妈战场上都敢睡,上次那子弹就落你耳边你都不带醒的。” “......” 恩,是我亲弟。 dj继续道,“昨晚我在他家楼下草坪发现你,本想找你去喝一杯的,你怎么睡过去了!” “然后你就把我拐到这飞机上?”我故作不满地调侃道,“小心我告你贩卖人口,小爷现在可是有身份证的人!” “我临时有事儿了,不然怎么办?把你丢大马路上?” “......” 我也是不能开心了,连dj这种久经沙场的野蛮人都知道都知道怜香惜帅比,偏偏就有那么位同志把我往大马路上扔。 飞机缓缓下降,钻进厚重的云层。看来这里天气不太好。 “你这是要去哪儿啊?”我问dj。 “埃及。” “去办你说的急事儿?” “昨晚我突然接到电话,来这里见个人。”说着dj把手里擦好的军刀抛给我,“你就当旅游,跟着哥哥我转一圈。” 飞机停在一户豪宅后院的私人停机坪上。 dj递给我一张卡,让我自己逛。 啧,本来我是想跟着他去见见世面的。 但是他好像不希望我插手他这件事,丢了我一串车钥匙把我打发了。 有车开,我自然是顾不得管他了。 把玩着手里的一串钥匙,我来到了车库。 然后我感受到了惊吓。手中的钥匙有七八个,而这车库里赫然停着八辆豪车。 拥有这样的车库对于我这种爱车一族简直是毕生的梦想。 绕过一辆奥斯莫比h,我在车库的最边角发现了一辆军用悍马。 要知道悍马可是绝版了,而且这辆车明显还被改装过。 三步两步跳上车,我发现没有钥匙插孔。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密码器。 我输入了dj,密码器泛着红光宣示着错误。 我又小心翼翼地尝试着输入toki,结果密码器突然就变成了蓝色。 窝则发! dear弟弟大人, 我是你未曾谋面的哥哥,请你记得,若是哪天你真的把自己作死了,请把这车作为遗产馈赠给哥哥。爱你。 by和你一样帅气无比的哥哥 操纵着方向盘,我缓缓驶出车库。就在我马上开出别墅的一瞬间,我猛地踩住了刹车。 没错,我没有驾照。 悻悻地把车开回原位,揣着dj的银/行/卡还有兜里的二十块钱人民币走向了街区。 右耳上的耳钉确实神奇,我明明知道身边人说着地方方言,可偏偏我就能听懂。 向一位当地的住民打听了一下,我才知道这里居然是卢克索。 我有些兴奋,便匆匆购了票,坐着船荡到河那岸。 河畔两岸的喧闹向我诉说着这长久的文明,十年了,我依然无心去细听这呢喃。 凭着记忆,我沿着一条小道走向了最初遇见士凉的那片废墟。 周遭的景致保留着千古以来的样子,我为心里泛起的那份熟悉感而兴奋。 最后我在一排神像立柱前停下脚步。 透过一排一排的神像,我看到那片废墟。 令我惊奇的是,与十年前相同,有一个和我一般大的少年坐在那里。 他靠着身后的柱子,房檐的阴影投在他的身上,我以为那也是一尊雕像。 事实上,他确实如雕像一般安静。尽管我走到了他的身边,他也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当我走近,仰头望着坐在废墟上的他时,这才意识到,这个少年,和我同桌长着一样的脸。 他有着一头扎眼的红发,略长的头发被束成短马尾。 一条粗糙的麻布军裤掖进一双军靴中,上身披着一件带点埃及民族特色的坎肩,只是脖子上却没有系那条藏蓝图纹的三角围巾。 那条藏蓝图纹的围巾被系在了额头上,遮住了左眼。 我见过这个人,在那个客车的幻境中。 “那个...你叫什么呀?”我选择了和十年前问士凉时一样的台词。 “......” “我叫士冥。” 他可能是嫌我太烦了,终于有了一个不算是回答的回答。 “......我没有名字。” “那叫你是朕怎么样?喜欢吗?” 他继续沉默着,我猜他是不想把他的名字告诉我,因为不想再继续这段对话。 然而不是,过了一会儿,他突然反问我,“为什么是是朕?” “这是我同桌的名字。” “......” 我站了起来,“你们长得很像!” 是的,这一切的一切,都放佛是十年前的样子,包括这台词。 我本以为他会像士凉那样接纳了我,继续我们的对话,可是他没有。 他选择安静地坐在那里。 没办法,我也只能找到那根柱子,蹲坐下来。 不知不觉,下起了雪。 是的,埃及,正像电视中报道的那样,经历着全球第二次的夏季降雪。 我有些无趣,扭过头看那个坐在我身后废墟之上的红发是朕。 他的侧脸很好看,和我同桌一样,是我喜欢的。 唯独令我不解的是,他的眸子竟然泛着暗红。 他曲起右腿,右手搭在膝盖上,整个人慵懒地靠着身后的石柱。扬起下巴的他拉出了一条好看的颈线,我能清晰地看到他的喉结微微一震。 他说,“像个屁,老子比他帅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