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反向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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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诡异的房间中，丘比正与晓美焰相对而坐，丘比理解了晓美焰的能力，并且告诉她，正是因为晓美焰不断穿越平行时空，试图拯救鹿目圆的行为，才让鹿目圆身上纠缠了无数的因果。 而这份因果，正是鹿目圆成为魔法少女之后如此强大的原因，也就是说丘比之所以会盯上这里都是因为晓美焰的行为。 试图瓦解晓美焰的精神，听到丘比的话，晓美焰尽管表情淡然，但内心中却有了些许动摇。 她也没想到，自己试图拯救鹿目圆的行为，却是将她推向更深的深渊的推手。 另一边，丘比又出现在刚刚参加完向沙耶葬礼的鹿目圆眼前，面对鹿目圆的询问淡然回应。 “并不是我们背叛了你们，而是你们自己的祈愿背叛了自己。无论是怎样的希望，只要不符合常理，就必然会产生某些扭曲，最终从中产生灾难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丘比的声音显得是如此平淡，好像人类只有依靠孵化者，才有可能发展到今天的程度一般。 他们的关系就像是人类与牛羊，通过被圈养被屠杀换取繁衍下去、发展下去的权利。 不知所措甚至对自己所想产生动摇的鹿目圆来到晓美焰家，晓美焰告诉她，魔女之夜马上就要到来，那是最大最强的魔女只有自己才能与之战斗。 希望鹿目圆好好珍惜自己的生命，不要选择去成为魔法少女。 而鹿目圆却没有回应晓美焰，而是在不断关心着晓美焰的情况，但她这样的做法对于晓美焰而言却如同用刀扎心一般疼痛。 “真正的想法怎么可能告诉你，我和你本就不是同一时间的人…”晓美焰终于忍不住抱住了鹿目圆，告诉了她一切，有关轮回的一切。 她没有祈求鹿目圆能够理解那些这个世界的她并不知晓的内容，晓美焰仅仅为了守护鹿目圆而存在。 “请让我再一次，守护你。” 暴风之中，晓美焰长发飘舞，独自面对着魔女之夜。 “这一次，一定要做个了解！”晓美焰动用了自己可以使用的一切手段。 从火箭筒、油罐车，到导弹，所有现代武器都砸在魔女的身上，但那像是倒立着的舞女一般的魔女，而魔女却没有受到一点伤害。 魔女之夜的强度在这些战斗画面的描写下显露出来，这种恐怖的生物就算是用蘑菇弹进行攻击也不会死吧… 避难所里，鹿目圆与丘比的一番对话之后得以确认自己真正的心愿，她离开了避难所，向着晓美焰的方向跑去。 另外一边，高楼大厦在魔女之夜面前顷刻瓦解，晓美焰被落下的石块砸中，掩埋在废墟之中，动弹不得。 她只能眼睁睁看着魔女飘向鹿目圆所在的避难所，看到这一幕她下意识地想要使用时间回溯，但想到丘比所说的话却怕给鹿目圆再次增加因果而放手了。 只是脸上带着难以掩饰的痛苦与绝望，注视着魔女之夜远去。 晓美焰视野模糊逐渐模糊，巨大的悲痛占据了她的内心，灵魂宝石也因为信念彻底崩塌变得漆黑，就在这时一双手轻轻握住了她即将完全被变为叹息之种的灵魂宝石。 晓美焰看向一侧，鹿目圆正露出她那标志性的温柔笑容，握住了晓美焰的手，“已经足够了，小焰。” 鹿目圆安抚道，她随即站起来，看向那天空中正朝着她们这边冲过来的魔女之夜。 “小圆，你难道......”晓美焰目光转动，身体止不住颤抖，因为她看到鹿目圆的身侧站着的是丘比。 她仿佛明白了什么，试图阻拦，此时被压在巨石下的身躯根本没有办法去阻止这一切的发生，此刻的她是那么的无力。 回过身来，鹿目圆面对晓美焰微笑道，“对不起，小焰……” “怎么会！？”晓美焰难以置信，她看着鹿目圆，瞪大双眼。 “我终于明白了，终于找到想要实现的心愿了，为此，我愿意使用自己的生命来签订契约。” “不要，不要，如果这样的话，我是为了什么才......”晓美焰奋力挣扎着想要起身，想要阻止鹿目圆，眼神之中带着绝望。 鹿目圆带着温柔的笑容走到晓美焰旁边握住了她的手，将她轻轻揽入怀中。 “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我在想一直一直是小焰在守护着，才有了如今的自己，真的很对不起。” “正是这样的我，才终于找到了答案，相信我吧，绝对不会让小焰之前的所有努力白费的。” “小圆......”晓美焰呆呆地看向鹿目圆，似乎看到了最开始遇见鹿目圆的身影，那个将怯懦，自卑，无助的他从魔女手中拯救出来的小圆的背影。 “包含了无数个世界的命运，成为了因果的特异点的你的话，多么庞大的愿望，都可以实现的吧。”丘比坐在石块上，平淡的语气之中第一次有了兴奋的情绪，带着劝诱与期待，“那么，鹿目圆，以你的灵魂为代价，你有什么愿望？” “我......”鹿目圆深吸了一口气，接着，下定决心般开口说道。 “想要把所有的魔女在诞生之前消灭掉，所有的宇宙，过去和未来所有的魔女，由我亲手…来消灭。” 丘比在听到鹿目圆的愿望之后，瞳孔第一次有了畏惧的神色，语气之中带着感叹，“这样的愿望，这种程度的愿望如果达成的话，那可不仅仅是时间干涉的等级了，是对因果律本身的逆反，你真的打算成为神吗？” 但契约已经结成。 “神什么的都无所谓，至今天为止和魔法战斗过的大家，曾经相信过希望的魔法少女，我不想让她们哭泣，想让她们笑着直到最后，对此进行妨碍的规则……” “由我来破坏，由我来改变，这就是我的祈愿，来实现吧。孵化者！”粉色的光芒从鹿目圆胸口迸发，她被辉光笼罩，璀璨的辉光闪耀被魔女结界笼罩下显得黑暗的魔女结界。 在某个空间之中，巴麻美学姐正坐在鹿目圆对面，为她沏茶。 她告诉鹿目圆，如果这个愿望实现了，那么鹿目圆将会永远和魔女战斗下去，这是比死更加可怕的后果，她将永远作为概念存在下去。 “没关系，我就是如此打算的，如果有人对我说，抱有希望是错误的话，不论多少次，我都会回答他‘不是这样的’。” 鹿目圆睁开眼睛之时已经不再是校服的打扮，而是像封面般，身着洋装的魔法少女，她手里拿着长弓，目光坚决。 拉开粉色的弓弦，鹿目圆不是向着魔女，而是向着天空，一箭射出。 巨大的魔法阵铺开，一瞬间，所有的阴云都被驱散，澄澈的天空中，宏伟壮观的魔法阵璀璨耀眼。 无数光的箭矢从其中射出，射向所有的宇宙、所有时空，无论是过去，现在，未来。 无数魔法少女即将变成魔女时，鹿目圆都出现在了她们的面前，为她们的灵魂宝石抹去黑暗，而少女们也可以不用担心自己会变成魔女可以安然地闭上眼睛，去往另一个世界。 “你们的祈愿，我绝对不会让它以绝望的形式结束，你们不会去诅咒，加害他人，因果，全部由我来接受。” “所以拜托了，即便到最后一刻也要相信自己！” 光的箭雨中，魔女之夜逐渐消逝，无数魔法少女的灵魂得以释放，伴随着巨大的光芒的爆发，整个世界陷入沉寂之中。 星空之上，晓美焰看到了一颗黑色的彗星。 “鹿目圆的愿望消灭了一切的魔女，但这些诅咒没有消失，而是由她一人承担，想要拯救一个宇宙的希望，代价是一个宇宙的绝望，这是当然的呢。”丘比的声音在一旁响起，黑色扭曲而巨大的诅咒怪物吞噬星球，整个地球被黑暗笼罩。 就在晓美焰都不知道该如何做，只得掩面哭泣之时，耳边响起一道声音。 “没关系的。” 鹿目圆身上俨然是纯白的长裙，长发轻飘，鹿目圆拉起弓弦，对准了那由自己的祈愿诞生的魔女。 “我的愿望是消灭所有的魔女，如果真的能够实现这个愿望，我也就没有绝望的必要了！” “小圆，这样一来，你的人生就没有开始，也没有结束了曾经存在世界的记忆也好、痕迹也罢都将不会残留，你已经只是一个概念，已经谁都无法认识到你。”丘比的声音在波及整个时空的爆炸中响起。 “怎么能这样，小圆她，她的愿望难道就是这个……”因为有着控制时间的能力，没有在宇宙改写时一同被改写的晓美焰听着丘比的话在永恒孤寂的混沌之中掩面而泣，“这…比死去还要过分……” “不是这样的哦，小焰”鹿目圆出现在她的身后，抱住了她，“我现在能够看到过去与未来，过去可能存在过的宇宙，不知何时也会出现的宇宙，全部…所以呢，我全知道了，在无数的时间中，小焰你为了我而一直在努力的事。” “一切的一切，一边无数次哭泣背负满身伤痕，一边仍然为了我……一直没能意识到，对不起。” “因为我变成了现在的我，才能够知道真正的你，原来，我也有着这么重要的朋友啊，所以，我很高兴。” 鹿目圆抚摸着晓美焰的脑袋，脸上带着是对谁都温柔到了极点的笑容，柔声道，“谢谢你，小焰，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晓美焰依旧不舍，她认为鹿目圆孤身一人在这样的地方，实在太悲惨了。 “这样真的好吗…就算我无法再次感觉到小圆的存在！？” “不，要放弃还太早了，小焰就连这种地方都跟来了。”说着，鹿目圆扯下了自己双马尾上的发带，将其交付到晓美焰的手中，“所以就算回到原来的世界，说不定也不会忘掉我。” “一定不用担心，因为魔法少女就是能够实现梦想和希望的嘛，只有一点点的话，也许真正的奇迹一定是存在的。”鹿目圆的身姿逐渐消散，化为光的粒子，和宇宙融为一体。 从此刻开始她将不再是鹿目圆而是概念上的，管理着整个宇宙，不会被任何人感知到的圆神。 “总有一天，一定能够和小焰再度相遇，在那之前，真的只是短暂的离别。” …… 世界重构，魔女消失了，但世界依旧需要清理和调和，她们魔法少女的战斗对象变成了魔兽。 晓美焰戴上了鹿目圆留给她的发绳，武器也从能够控制时间的盾牌，变成了和鹿目圆一般的长弓。 “小焰…” 一道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从晓美焰身后响起，晓美焰转头却没有看到任何东西，但她知道…那个少女一直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