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六一.我们来做一把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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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恒不以为意一笑，道：“今天在地铁上没有受伤吧？” 女孩头摇的和拨浪鼓一样。 “没，没有，还好你救了我，不然我今天就不能去学校报答了，现在恐怕是在医院了。” 女孩一想到当时的情况就来气。 “地铁上的那些人都是饭桶，居然被一把水果刀吓的不敢动，太废物了。” “还是你厉害，直接把那人骂醒了。” 女孩不知道从哪里鼓起的勇气，直接坐到张恒跟前，腻声道：“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呀，我当时就想问你来着，可是你都给我问话的几乎，直接夺门就走了。” “哦多了，人家叫马玲语。” 张恒一笑，回答道：“张恒！” “张恒......好名字。” 马玲语回味了下张恒的名字，“这个名字够霸气，我喜欢。” 但话才刚出口，马玲语就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连忙辩解道：“张哥，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刚才是说喜欢你的名字，不是......” 马玲语脸红透，甚至蔓延到脖颈上，更是低下头不敢去看张恒。 张恒一笑，却是不以为意。 这时，马玲语的爷爷端着茶走了出来。 他一看到张恒和自己孙女的位置，手不由一抖，险些把茶给打翻。 “玲语，你这是.......” 马玲语连忙解释道：“爷爷，还记得我和你话说地铁上救我的那个人吗？就是他啦！还要感谢爷爷呢，把我的救命恩人请来了。” 马玲语只是才阐述一件喜事，但是听着老者耳中，却是另一番观景了。 他的心思立马活跃起来，考虑要不要用自己的孙女来傍张恒这颗大树。 然而他的想法如何能逃得过张恒的法眼，他深深看了老者一眼，淡淡道：“老先生，有些事，还是不要想为妙。” 张恒话一落，老者只觉得一股凉意直透心田，浑身竟是不由自主的寒颤起来，丝丝冷汗更是顺着额头滑下。 “爷爷，你怎么了？怎么突然流汗了？” “家里有开空调啊，不热啊！” 马玲语眼尖，一眼就看出了自己爷爷的不对劲，连忙关心道。 老者挤出一抹笑容。 “没......没什么，我就是有些热。” “呵呵！” 老者收拢心思，不敢再在张恒面前耍心思。 他是年纪比张恒大不假，但是在修行的世界里，他还是深懂弱肉强食的道理的，哪怕没有见过，也听过。 “来，小友，品尝下我从武夷买来的红袍，正宗的。” 老者递过一杯水，表现的很恭敬。 马玲语把这一切看在眼里，眼中的疑惑却是更甚了。 她爷爷可是出了名的臭脾气，见了谁都是一副死脸。 然而此刻却对张恒恭敬有加，莫不成......是因为他救了我，爷爷看中他了，想要撮合我们两？ 哎呀，马玲语你个小骚货，你在想什么哪，张哥哪里会有这种想法，真是的，不害臊。 马玲语心中娇羞，偷偷看着张恒的侧脸，觉得说不出的帅。 马玲语的奶奶也走了出来，她在厨房也听到了三人的对话，在知道张恒是自己孙女的救命恩人之后，面色也好转了便可，不在摆脸色。 她端了一些甜点出来，示意张恒不要客气，随便吃。 张恒也不客气，很久没吃甜食的他也该享受下甜食的美味了。 接下去，张恒就有一句没一句的回答着他们的问题，交谈中，张恒知道了老者的名字，马祭文，他妻子则叫谭云。 四人交谈，直到深夜，到了这个点，无论是谁都应该表明下自己是去是留，但是张恒却依旧如同最先前的模样，端坐在沙发前。 马祭文人老成精，如果先前还看不出什么，此刻也能从张恒的举动中猜出他有事情要对自己说，但碍于他孙女和老婆在场，这才没有说。 马祭文心中凛然，起身道：“张小友，这夜夜深了，我送你会学校吧？” 张恒见对方终于明白了自己的意思，点头道：“好！” 马玲语在得知张恒也是金陵大学的学生后，可是高兴坏了，尤其是在得知他是中文系的学生后，就更加高兴了。 要知道她音乐系就在中文系的边上，她要见张恒就成了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 所以她也没有着急送张恒，女孩子嘛，起码的矜持也是要的。 张恒在马祭文的陪伴下，重新走回金陵大学湖畔。 “张小友可是有什么话要和我说？” 马祭文略带憧憬的问道，他渴望听到张恒说出指点他修行的话，因为他太渴望修行了，他想突破明劲，迈入暗劲，迈入化劲，甚至宗师。 人要是没了梦想，那个咸鱼有什么区别？ 张恒略带深意的看了他一眼，方才道：“我们来做一笔交易如何？” “交易？” 马祭文面露不解。 “对，交易！一场对你有利，对我有益的交易。” “小友请说。” 张恒道：“我知道你渴望修行，渴望站的更高，而我可以帮你，但是作为交易的代价，你要你保护我的亲人，让他们不受欺辱。” 张恒选择和马祭文做这个交易也是深思熟虑的。 如果是以前，他只需要埋头苦修，无需思考这些问题。 但是母亲的事情却是让他发现一个问题，有人保护自己的双亲是何等重要。 所以在看到马祭文渴望修行后，张恒觉得自己该做些什么，不仅仅是为他引路，更是为自己谋福。 马祭文陷入了沉思，这笔交易看似等价，实则是他赚了，亦可以说他亏了。 因为他不知道张恒的实力以及背景，甚至不知道张恒的仇人有多强。 如果张恒的仇人很强，那他就是在修行，也不可能保护好张恒的亲人。 张恒也看出了他的担忧，但他没有再开口。 这个世界上有得必有失，那有坐享其成，毫无付出的道理？ 张恒背手立在湖畔，静静等待马祭文的回应。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马祭文似是做了决定，狠狠一咬牙。 “小友，你这比交易我做了！” 张恒转过头，深深看了他一眼，忽的笑起来。 “将来，你会为你今天的选择而感到庆幸，现在，就让我送你一场造化吧！” 张恒五指虚空一转，顿时一道道肉眼可见的气浪汇聚在他手掌间，下一秒，这些气浪就犹如跗骨之蛆，瞬间缠上马祭文，在他惊骇的目光中涌入他的体内。 “不用惊慌，这些是我的力量，它们会进入你的身体，替你伐毛洗髓。” “如是青壮男子，我说不得会用更加凶猛的方法，但你毕竟年迈，我只能退而求其次，以天地之力缓慢滋养你的肉身，为你伐毛洗髓。” 马祭文能够真切的感受到，在股股气浪进入他体内后，他的身子便好似包裹在温暖中，让他有种焕发第二春的感觉。 然而他真正震惊的不是那种感觉，而是张恒出招以及替人伐毛洗髓的能力。 “张小友，能否告知，你究竟是什么实力？” 张恒看着他，淡漠道：“我不是告诉你了吗？我堪比宗师圆满，距离当世神话，仅差一步之遥。” 如果上一次马祭文还觉得不相信的话，这一次见张恒施展了这般能力后，心中却是信了十之八九。 他忽然想起先前张恒说的那句话：总有一天，你会为你今天的选择而庆幸。 他身子微颤，甚至有种想哭的冲动。 他多年追寻，终于苦尽甘来，得到宗师赏识，得以在修行道路上走的更高更远。 老泪纵横的马祭文当即跪在张恒面前，泣不成声。 “张先生，我定不负您所托，保护好您的亲人，如有违背，我定当五雷轰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