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4章 弃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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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苏牧提出,要拿天工集团,来赌那个源义明的一条命的时候。 宗门之外的所有人,包括江望舒在内,都差点没把下巴惊吓掉。 天工集团啊! 世界排名第三的超级重工集团,掌握的专利,可是连内海多少世家都垂涎三尺。 可如今,居然一句话,就被苏牧拿出来当了赌注。 凭什么? 为什么? 他苏牧,是谁啊? 就算是玉家家主,拥有天工集团无可争议的绝对控制权,也不敢。 因为,帝都最高层会出手干预。 可现在,苏牧就这样做了。 这个源义明,到底是谁? 他值这个价吗? 同样震惊的,还有源义明。 但是更多是的,是愤怒。 八嘎!! 这个该死的东西。 他居然敢如此的羞辱我? 他的命,可远比一个天工集团重要得多得多。 东瀛扶桑缺什么,也不缺这一点所谓的合金钢技术啊。 “你的,敢羞辱我的?” 愤怒的盯着苏牧,源义明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 但是苏牧根本没看他,而是看着风司命。 风司命衡量了一下,然后淡淡说道: “好吧,我同意了。” 源义明……! 苏牧这才呵呵一笑,抬手示意中间那个老年荷官开始,根本都不看源义明一眼。 不过就是傀儡而已。 甚至连傀儡都不算。 不知道为什么,杨季焐的眼皮子突然微微一跳。 怎么有点心神不宁的感觉呢? 看着身边的裴明秋,楚乐贤纪琅等人脸上难掩兴奋,他越发有点心虚了。 到了他这种程度,任何一点细节,都不可能逃过他的眼神。 苏牧,太随意了。 随意到根本不在意。 这,一定是有问题的。 要么,他有恃无恐,输了也不怕什么。 要么,就是他根本没把在场的人放在眼中。 也就是说,他有必胜的把握。 还有一种最可怕的情况就是——这是一个坑。 苏牧随手在地上一点,来,这里挖。有金子。 而他们,扛起铁锹就开挖。 自己给自己掘墓呢? 杨季焐对这个源义明算是很了解。 这家伙在东瀛扶桑出身高贵,家族源远流长,也修炼了忍术,年轻的时候是个天才,本事不小。 和苏牧猜的一样,源义明正是断龙计划的执行者之一。 裴明秋为什么要选梭哈为第一场? 因为源义明拥有至少七八个赌王的头衔。 在东南亚,在远东,他是连续十年的超级赌王。 甚至在怀特俱乐部的名单上,他都是被特别标注过的人。 所谓遇神杀神,不过如此。 甚至有古武者,和他对赌都没有赢过他。 源义明有一手绝技,叫做听风辨牌。 一副牌,在验牌的时候,他就能记住每一张牌之间轻微的声音区别。 所以,只要他检验过扑克,不管你怎么洗,他闭着眼睛都能精准地知道,每一张牌的点数,花色。 就算是古武者能用精神力探到他的底牌,他完全可以在对方牌好的时候不跟。 老荷官最后确认道: “两位,你们还有任何的意见和要求吗?” 苏牧飞快的点点头: “没有了,本来想来一杯酒的,但是怕你们赌场给我下毒。” 老荷官……! 他只好看着了源义明。 源义明整个人已经完全平静了下来,就仿佛之前他根本没生过气一样。 “开始吧。” 老荷官一招手,两个黑衣壮汉,分别为苏牧和源义明送上来一盘子筹码。 一共一千的筹码。 两个一百块的,六个五十块的,二十个十块的,四十个五块的,一百个一块的。 老荷官再次挥手,又是一个黑衣壮汉,送来一盒密封的黑色盒子。 打开,里面是十盒特制扑克。 把黑色盒子放在右手边,老荷官拿起其中一副扑克,当众拆开,伸手在赌台上行云流水般的划出一个半弧形。 “两位,请验牌。” 源义明直接起身,走了过去,开始认真的检验起来。 赌台有点大,他又是个五短身材,就显得有点滑稽了。 检验之后,轮到苏牧。 苏牧却大手一挥,笑眯眯的说道: “我不用了,我相信老先生的人品。” 这一下,直接让源义明的脸都是一黑。 八尼玛嘎嘎啊。 好像老子不相信一样。 这玩意儿,就很玄乎。 哪怕是老荷官绝对不可能作弊,但是,从印象上来说,他一定会对苏牧有更多的好感。 运气这个东西,真就是有可能,会随着人的气场变化而变化的。 最气人的来了。 苏牧又笑眯眯的看着源义明,居然用最纯正的扶桑霓虹语说道: “你看,还是华族好吧?他们验牌的时候,就不会撅屁股,对不对,武大?” “……!” 要是手上有一把枪,源义明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把眼前这个浑蛋射成筛子。 他虽然以自己纯正的大河民族为傲,但是却对华夏文化极为崇拜。 金瓶梅这本书,各种版本,他都收藏了不少,怎么会不知道武大是谁。 废话少说,赌局开始。 底注就是一块钱,然后按照顺序,老荷官先给武大郎发了一张底牌,又给苏牧发了一张。 源义明没有看底牌。 苏牧也同样没看。 源义明不看是因为知道。 苏牧不看,是因为没必要看。 一切交给天意呃……胖爷。 他很随意的翘着二郎腿,斜坐在椅子上,右手放在赌台上,有意无意的用手指在厚厚的绒布上那个摩挲着,发出一阵阵极为细微的摩擦声。 所有人的神经立刻被提了起来。 老荷官开始发第二张牌。 源义明第二张是一个黑桃k,苏牧的却是一个方块五。 “黑桃k请说话。” 源义明直接丢了面前的一托盘筹码: “梭哈。” 轰!! 在场的人都惊呆了。 玩你妹啊? 这才第二张牌,你梭个粑粑啊? 你这是有必胜把握? 你是和苏牧一伙的吧? 苏牧的反应更直接。 一摆手: “弃牌。” 源义明收获一块底注。 两个人的操作,都很骚。 一个开局梭哈,一个直接弃牌。 没想到,更骚的还在后面。 第二局,苏牧弃牌。 第三局,他还是弃牌。 弃牌。 弃牌。 弃牌! 一直弃到一排黑衣大汉手上的扑克都浪费光了,他还在弃。 算下来,底注输掉了五十三块。 老荷官都无语了。 围观的人也傻眼了。 这还有个什么玩的? 太尼玛不刺激了啊。 源义明的脸色,却越来越黑。 听风辨牌,是需要极其强大的注意力的。 眼力,耳力,注意力,缺一不可。 任何一个环节出点差错,都有可能判断失误。 苏牧这分明就是疲劳打法啊。 源义明敢有一盘不集中注意力,苏牧反手就是海底捞月。 偷塔这种事,他最喜欢了。 终于,就在源义明鼻尖上开始冒汗的时候,苏牧出手了。 他的右手,始终在赌桌上摩挲。 细不可闻的沙沙声,对源义明成了致命的干扰。 “胖爷,该你了。” 胖爷无比兴奋的吼了一声: “小子,这孙子就是你说的那些老师的同族吗?看胖爷我不把他屎给你赢出来。” 苏牧翻了个白眼: “我只要他命,屎留给你。” 胖爷手舞足蹈的嘎嘎笑道: “留给我也只能装你脑袋里。” 苏牧很想把这欠揍的狗胖子拎出来揍个生活不能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