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9 249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 我还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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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定心系林祯,离开琼林苑后便刻不容缓地乘坐龙辇赶往栖凤宫。 林祯这次倒不是装病博皇帝可怜,而是真的病了,不过说是病也不算是病,只是吃过皇帝赏的宴席后便开始闹肚子,疼得厉害又闹腾,宫人无奈之下只好派人去琼林苑将皇帝请回来。 沈定也以为林祯只是单纯地闹肚子,便火急火燎地赶来栖凤宫。林祯并不在正殿,他想都没想就直接往林祯的寝殿走去。 没想到刚走到门前,就被流苏给拦住了,流苏一脸欲言又止地对他说道:“陛下请留步,皇后殿下她……她此时不便见您。” 沈定担心着林祯,这么急着回来就是想看看林祯怎么样了,如今流苏却拦着不让他进去看林祯,他情急之下就对着流苏一阵呵斥:“有什么不方便的,皇后是朕的妻子,她如今身体不适,朕进去看她有何不妥?” 见皇帝勃然大怒,流苏生怕被降罪,这才连忙跪下说出原委:“陛下恕罪,实在是皇后殿下现在无法见您,皇后殿下来了月事,是要回避的。” 沈定没想到林祯闹肚子居然是因为来月经,一时愣住了。而后他想起林祯第一次来月事的时候委屈成那个样子,又哭又闹的,就更急了,对流苏说:“那朕就更加要进去了,见不到朕,皇后只会一直闹下去。” 流苏没想到皇帝听说皇后来月事之后就更加执着要进去了,只觉得震惊不已。要知道,皇家特别是帝王都特别讲究这些,觉得女子的月经是不详的,哪怕是最宠爱的妃子来了月经,他们都会避之不及,哪里有像现在皇帝一样急着要进去看望的,她都觉得皇帝是宠爱林祯成疯魔了。 皇后不懂事胡闹也就算了,怎么连皇帝都这样,流苏认为定是皇后带歪了皇帝,那作为教导姑姑的她就责任重大了,她一定要将皇帝和皇后扳正过来。 于是她跪在皇帝跟前,拦住皇帝进入皇后寝殿的门,声泪俱下地劝阻皇帝道:“陛下,这真的不可啊,要是污血冲撞到了陛下可怎么办,还请陛下三思!” 听到流苏这话,沈定没好气地一脚踢开拦路的她,冷笑道:“冲撞?要是真的会冲撞,早在皇后第一次来癸水的时候,朕就被冲撞了,又何必等到现在,滚开!” 流苏万万没想到皇帝居然会一脚将她踢开,跌倒在门边的时候她还有些懵,只觉得不可思议。 她作为孝德皇后身边伺候老的女官,皇帝对她一向都很客气,二十年来从未跟她说过一句重话,更别说对她拳打脚踢,但是现在,皇帝居然因为担心林祯而不顾颜面地一脚将她踢开,教她如何不震惊? 流苏倒在门边,一副被皇帝所作所为震惊得没回过神的样子,跟在皇帝后面进来的郑华见状,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郑华没有跟着皇帝进皇后的寝殿,而是留在了门外,弯腰将流苏从地上扶了起来,叹着气好言相劝道:“流苏姑姑,陛下宠爱皇后殿下,您就不要忤逆陛下了,那样受罪的只会是你。” 流苏被郑华扶起来后,终于回过神来,听到郑华怎么说,她极不赞成道:“那怎么行,哪怕是陛下和皇后,也要遵守祖上留下的规矩,不然宫里人人都效仿他们,还成何体统!我身为教导姑姑,身负教导皇后礼仪的责任,我一定要规劝陛下和皇后回归正道!” 郑华见她还是执迷不悟,只好无奈地摇了摇头,不再管她,跟随皇帝进入寝殿。 寝殿里,林祯躺在床上嗷嗷叫唤,玉兰则焦急地伺候在床前,床帘外是杨太医在隔帘给林祯把脉。见皇帝进来了,杨太医一惊,就要放下手中的金线起来给皇帝行礼。 而沈定心系林祯,知道杨太医是来给林祯看病的,怕打搅到杨太医,就连忙摆摆手道:“太医不必多礼,接着给皇后把脉吧。” 玉兰见皇帝来了,就像见到了救星那样。毕竟自家主子第一次来癸水的时候就是在清心殿,那时候就是皇帝没日没夜地把她主子给哄好的。如今主子又被月事折磨,恐怕也只有皇帝才能将主子安抚好了,那皇帝可不就是她的救星吗? 她连忙跪下道:“陛下您可算是来了,皇后殿下疼得厉害,都哭了好几回了,还请陛下看看皇后殿下吧!” 沈定一面心焦地看着杨太医给林祯诊脉,但是诊脉没那么快出结果,他又急着知道林祯是怎么回事,就只好问玉兰:“皇后这是怎么了,朕下午走的时候她不还好好的吗,怎么没过半天她就变成了这样,你们是怎么照看她的?” 玉兰连忙磕头认罪道:“是奴婢的错,奴婢不知道皇后殿下小日子到了,等皇后殿下用完您赐的宴席起身的时候,奴婢才注意到皇后殿下来了月事。皇后殿下晚膳吃了辣,没一会儿就闹起肚子来了,一直疼到现在。” 沈定闻言有些无语,又有些哭笑不得。林祯那样大大咧咧的人,自然不会记着自己来月事的日子,更加不会注重平日的养生和忌口,所以才会因为乱吃东西导致痛经。他就责问玉兰:“皇后不懂事就算了,你们这些伺候的奴才怎么也不上心点提醒皇后?” 玉兰被皇帝训了一通,心里委屈极了,小声解释道:“皇后殿下才来月事没多久,月事并不规律,加上她不让奴婢们记她的小日子,奴婢也没办法准确算出皇后的经期啊。” 沈定听了玉兰的解释后又是一阵无言,不过玉兰说得也有道理,这确实会是林祯做出来的事情,所以他也不好责怪玉兰了,只好挥挥手示意玉兰起来。 刚好杨太医给林祯把完了脉,沈定便着急地问道:“太医,皇后怎么样?” 杨太医对皇帝行了个礼,回答道:“回陛下的话,皇后殿下并无大碍,只是误食了太多香辣的东西,导致有些上火,刺激了宫腔,经血过多,所以才会引发剧痛,待微臣给皇后殿下开些温补镇痛的药趁热喝下,便可缓解,但是这段期间,还请皇后殿下注意忌口,不要再吃辛辣上火的东西了。” 躺在床上快被痛经折磨得没了半条命的林祯听了杨太医的话,挣扎着坐了起来,不可置信地说道:“太医的意思是,以后只要来月事,本宫就不能吃香喝辣了?” 杨太医回答道:“正是如此,为了皇后殿下的凤体着想,还请皇后殿下谨记微臣的嘱咐,多加保重身体。” 林祯一听这话,只觉得天都塌了,她两眼发黑,也不知道是失血过多还是疼的,又或者是受到了太大的打击。想自己进宫,失去了自由,每天都要管理那么多杂事,唯一的仅剩的乐趣就是有吃不完的好吃东西了,可如今因为来了月事,就连吃的都有禁忌,那她留在宫里还有什么乐趣! 她不甘心地追问道:“真的一点都不能吃吗!” 杨太医有些为难道:“为了您的凤体着想,还是不要吃了吧。” 林祯不干了,拿起枕头发起了她的烂脾气,不停地囔囔道:“那我不要来这个破月事了!我就要吃香喝辣!不能吃香喝辣,人生还有什么乐趣,我不如死了算了!” 她越说越生气,觉得自己憋屈极了,越想越委屈,到最后她把枕头往地上一扔,就趴在自己膝盖上呜呜呜地哭了起来,这可把杨太医给整不会了。 沈定见林祯开始发烂脾气,不想让旁人看到林祯这个样子,就示意玉兰道:“还愣着做什么,快跟着杨太医去抓药回来煎给皇后喝啊,没看到皇后都已经疼成这样了吗?” 玉兰和杨太医如梦初醒,连忙跪下告退。 流苏没能走进寝殿,只能在外头等着,听到皇后在里面大哭大闹,她就头疼。林祯这哪里有半分皇后的样子,要是被人知道,指不定要怎么耻笑她呢,她这样对得起孝德皇后的培养和器重吗? 正好杨太医和玉兰从里面出来,流苏连忙问杨太医道:“太医,我们家殿下没事吧?” 杨太医应道:“皇后殿下并无大碍。” 流苏迟疑道:“那为何我听皇后殿下在里头又哭又闹的?” 杨太医欲言又止道:“皇后殿下只是一时接受不了以后不能在经期吃香喝辣的现实,所以才……” 流苏听了杨太医所言后,也沉默了一下,虽然嘴上什么都没说,但心里却觉得林祯实在太不像样了。不就是要忌口吗,闹得像要死了一样,一点皇后的风范都没有,真是教人失望。 赶走玉兰和杨太医,沈定再也沉不住气,直接走到床边坐下,将哭闹不止中的林祯揽入怀中,拍着她的背柔声安抚道:“好了好了别哭了,哭得朕心疼。” 林祯顺势趴进皇帝的怀里,感受着皇帝怀抱的温暖,想起自己第一次来月事的时候,也是皇帝这样抱着她安抚她哄她,她就找回了一点安全感,没有之前哭得那么大声了。 但她还是觉得委屈,她明明什么都没做,却因为来了月事要受这份罪,以后还要忌口,她越想越委屈,又抽抽搭搭地哭了起来,跟皇帝说道:“我不想来月事,好疼好疼,还不能吃好吃的。” 沈定就包容地哄道:“乖,等会喝了杨太医给的药就不疼了,而且杨太医也说了,只是来月事的时候要注意忌口,平日里还是能吃一些的。” “一些。”林祯听到这里就不乐意了,又闹了起来:“不行,我一点都忌不了口,我就要吃,有种疼死我算了,大不了我不活了!” 沈定听了这话就沉了脸,拍了拍她的后腰责备道:“说什么胡话呢,不准说这种丧气话,你死了朕怎么办,让朕守寡,变成鳏夫吗?” 林祯正在气头上,说话不过脑子的,听皇帝这样问,她就口无遮拦地应道:“宫里还有那么多嫔妃,你随便选一个出来立皇后不就好了吗,孙贵妃也好叶德妃也好,甚至张淑妃和林充容也可以,再不济荣阳侯府还有那么多女儿,总能找出一个来当皇后,唔——”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皇帝捂住了嘴,皇帝低着头看着她,因为背着光,林祯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只是觉得有些阴沉,看起来有点可怕,她就怂了,瑟缩了一下,不敢再出声了。 沈定确实是被林祯这番话给惹怒了,林祯怎么敢这样想,让别的女人来当他的皇后,那她呢,就一走了之吗?他不会让那样的事情发生的。 所以他沉声一字一句地对林祯说道:“朕不要别人当朕的皇后,只有你才是朕的皇后。” 大概是沈定这个样子太可怕了,本就脆弱的林祯被他吓得都傻了,嘴被捂着说不出话,眼泪却哗啦啦地像不要钱一样流出来,滴在沈定捂着她嘴的大手上。 沈定这才后知后觉自己失态了,连忙松开手,将林祯抱进怀里安抚,哄道:“好了好了,朕吓唬你的,别哭了,乖。” 林祯本来就疼得要死,又被皇帝这么唬了一下,整个人都傻了,只会一个劲地哭。沈定又心疼又拿她没有办法,只好将人摁在自己怀里,重重复复地拍着她的背让她别哭了。 林祯的脸被埋在皇帝的怀里,呼吸间闻到的都是皇帝身上的气息,龙涎香夹带着一丝酒香,闻久了熏得她有些晕乎乎的难受,她就推搡着抗拒道:“放开我。” 可惜她不论是声音还是力气都太小了,被掩埋在皇帝强有力的怀抱中。沈定只当她还在闹,就耐着性子问道:“怎么了又是,告诉朕你怎么了?” 林祯终于得以在他怀里探出个头来,皱着一张巴掌大的脸嫌弃道:“你喝酒了,都是酒气。” 沈定也不介意她的无礼,只觉得她可爱,笑道:“是,朕是喝了酒,朕原本好好地在琼林苑宴见进士们,一听说你肚子疼,朕就抛下所有人赶回来了。” 听到这话,林祯终于消停了些,有些担心地问道:“您就这样回来了,没关系吗?” 沈定不以为然道:“有什么关系,朕的皇后生病了,朕回来看望有什么不妥吗?他们还敢有意见不成?” 林祯不说话了,估计也觉得是自己闹出了太大的动静,耽误了皇帝的正事,心虚着呢。 没一会儿,玉兰将熬好的药端了进来,沈定接过,拿起调羹搅了搅,放到林祯嘴边,哄道:“来,趁热喝,喝了就不痛了。” 林祯一闻到草药的苦涩味道就皱起了脸,一副很嫌弃的样子,别开脸道:“看着就很苦,不想喝。” 沈定诱哄道:“乖,你不是说痛吗,喝了就不痛了,来,张嘴。” 林祯也是痛怕了,权衡一番,还是乖乖地喝了药,苦得她脸都皱成了一团,又忍不住抱怨道:“如果我是男子就好了,那样我就不用受这份罪,喝这么苦的药了。” 沈定闻言就打趣她道:“你若是男子,那谁来当朕的皇后?难不成朕要娶个男皇后?” 林祯翻了个白眼,哼哼唧唧道:“谁管你。” 说完,她就翻身躺下了,沈定给她盖好被子,以为她终于不闹了想睡觉了,便准备起身离开。 没想到他才刚起身,林祯就翻过身来,警惕地看着他:“您去哪里?” 沈定理所当然道:“朕回寝殿啊。” 林祯却抱住他的胳膊不让他走,黏糊糊道:“不行,你不能就这么走了,我还疼着呢,你得留下来哄我。” 见她说得比自己还理直气壮,沈定哭笑不得,不过他也习惯了,毕竟林祯第一次来月经就是他全程陪着,估计林祯也是习惯了,只好坐下陪着她:“好,朕不走,等你不疼了朕再走。” 林祯这才满意,顺势趴在他腿上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