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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 情事

    这日裴修休沐,不用早起,晏长风久违地睡了个长觉。

    她餍足睡醒,睁眼就对上了他带着笑意的视线。

    昨晚裴修回家已是深夜,她在屋外的凉椅上等睡着,被他抱到床上卷在怀里睡了一夜。她睡觉不甚老实,翻身打滚踢腿伸腰,但神奇地没离开他的怀抱,此时与他面对面,像个蚕蛹似的被他裹住。

    “你是不是傻?”晏长风抽出被他握住的手,戳他的额头,“每日晚睡早起,好容易可以睡到日上三竿,你却一大早就起来傻笑。”

    裴修重新握住她的手,五指交叉缠在手心,有理有据:“正因为每日早起,我早上不能看见夫人睡醒的模样,所以才要趁着休息日看个够。”

    晏长风一时语塞,居然不能反驳,嘟囔说:“早上有眼屎,脸还肿,有什么好看的?”

    “可爱。”裴修用鼻尖戳戳她压出红印的脸颊,“知道么,你闭上眼时判若两人,摄人心魄的眼睛暂时关上,脸颊肉挤在一起,红彤彤肉嘟嘟的,可爱得让我发疯。”

    晏长风长这么大没听过这样的赞美,厚脸蓦地红了。她娘以前总说她的睡相丑得不能要,大姐说得委婉些,说她睡相天真烂漫,翻译成白话就是傻了吧唧的。

    可见情根深重的人都是傻的,丑态也能当西施来赏。

    “就一张肿脸二公子就疯了吗?”晏长风忽地贴近,探出舌尖儿轻舔他的嘴角,“既然今日得闲,不如继续那夜未完之事?”

    裴修:“……”

    一大早媳妇儿在怀却不能做点什么的男人,本就辛苦,哪禁得住这样撩拨,他登时浑身紧绷,木着脸看她。

    “嗯?”晏长风挑起眼梢看他,“二公子是在跟我表演坐怀不乱吗?”

    一双张扬摄人的眼睛倘若再带点诱惑意味,那足以让任何男人疯狂。裴修不是君子,心里已然乱如擂鼓。

    偏这丫头勾引不自知,用腿圈住他的腰,磨得他浑身起火。

    “夫人,”裴修夹住她不安分的腿,“第一次会很疼,你今日难道不打算与我出门骑马游玩?”

    “能有多疼?”晏长风成亲前听嬷嬷讲过,说是很疼,她不信,总不可能比她骑马摔断腿还疼。

    这裴修哪知道!

    “嗯……总归不能骑马。”

    这样麻烦啊,晏长风今日本来打算跟裴二去郊外骑马乘风。

    “那就在家待着好了。”她再次凑上去咬他的唇,“这会儿气氛刚好,水到渠成,二公子忍心辜负?”

    裴修心说哪里好了,外面丫头嬷嬷的脚步声扰得他不能心无旁骛,缩手缩脚的肯定无法尽兴。

    但他被她挑起欲火,也不想放了她,反咬住她的唇亲吻起来。

    帐内温度骤起,正是情迷之时,外面忽然传来如兰的声音:“姑娘,姑爷,文琪姑娘还有四少爷回来了。”

    裴修:“……”

    晏长风:“……”

    这日子没法过了!

    “咱们能装没听见吗?”晏长风趴在裴二身上喘息叹气。早不回来晚不回来,为什么偏偏今日回来!

    裴修苦笑,“能是能,但你还有兴致吗?”

    有个屁。

    一刻多钟后,晏长风跟裴修一人啃着一只包子,面无表情地去往北定院。

    今日院子里久违地有了笑声,赵氏心情大好,极为殷勤地招呼着老四跟老四媳妇。

    “我跟公爷每日就盼着你们回来呢,前两日庄子上送了鹿肉来,我说文琪喜欢吃,腌好放在冰窖里,留着等她回来再做。”赵氏拉着姚文琪的手坐下,“你没事也该常回来才是,便是不住下,吃顿饭也好。”

    姚文琪不想回来还不就是因为不喜欢公婆,这话她都没法接,只好用力挤出客套的笑,“谢母亲想着我,但也不必只想着我,不是还有二嫂在家吗,她也是喜欢吃的,我不能常回来,东西放坏了可惜。”

    说到晏长风,赵氏脸上的笑僵硬起来,“你二嫂自己带了厨子来,自己开火,我们府里的厨子她是看不上眼的。”

    姚文琪尴尬地笑,“您想多了,二嫂我是了解的,最是随和的。”

    “随和倒是随和,但背地里干的事让人说不出好来。”赵氏说起公爷那新添的小妾来,气得牙痒,“我见她身边没有得力的丫头,花高价买了两个服侍他们小两口,等养熟了就给你二哥开了脸,这不是跟自己养熟的丫头一样吗,可你猜怎么着,她竟转脸就塞进了公爷房里,你说这叫什么体统?”

    姚文琪简直尴尬地浑身长毛,片刻也坐不下去,国公夫人到底凭什么以为她一个当媳妇的会跟婆母共情?

    “什么不成体统?”晏长风进门听见赵氏的话尾巴,问道。

    赵氏连场面话也懒得说,拿眼睛朝她一扫,“老二媳妇儿才吃早饭呢,怕不是刚起来?不是我多话,便是休沐,也该早起才像样,我这里不用你们请安,老夫人那边还是要的。”

    “我们刚给老夫人请了安。”晏长风啃完最后一口包子说,“祖母说我们休沐不用请安,平日那么劳累,多睡会儿养养精神的好。”

    赵氏被堵得牙根儿痒。

    不想随后进来的裴修又添一堵:“怎么没见父亲,可是身子不适没起?”

    赵氏的脸色立时就绿了。

    国公爷如今朝堂失意没事可做,又才添了一房娇妾,起来做甚?

    赵氏没话说,姚文琪趁机拉着裴安见过表姐跟姐夫,“二哥,二嫂,近来可好?”

    哥嫂的称呼她别扭,还是叫表姐姐夫亲近,但在国公府就得做样子。

    晏长风打量小两口一眼,姚文琪脸上的稚气退了些,像个大姑娘了。裴安是变了气质,没有了往日故作儒雅之态,眉宇间填满了人生得意。

    殿前侍卫,如果将来太子继位,算得上一步登天了,

    “二哥,二嫂。”他虚行一礼,“二哥,昨儿太子殿下还提起你来,让你无事时常去东宫走动,莫要见外。”

    好嘛,这已经晋升成太子的传话筒了,言语间无不显示出他与太子关心亲近。

    这种时候与太子亲近,既不讨圣上的好,也不讨大长公主的好。裴修不作表态,模棱两可道:“我自不见外。”

    赵氏却生怕别人不知道裴安投了太子,“如今老四出息了,入了禁军,又与太子交好,将来必定前途无量,公爷说了,咱们国公府如今走下坡路,正需要一个有能力撑起国公府未来的继承家业呢。”

    晏长风不知道赵氏这话是故意说给姚文琪听的,还是宋国公真有此意。如果宋国公也属意老四继承爵位,恐怕会很快上书请求册封。

    如今圣上醒了,一切流程都可以走,只怕裴安会忽悠太子做主批准了。

    “若说有能力,那自然是二哥。”裴安谦逊道,“太子与大长公主皆器重他,如今在朝中可是举足轻重。”

    裴修没吭声,气氛略有些尴尬。

    姚文琪心里暗骂国公夫人挑事情,本来大家关系好好的,她非要当面说这个,表姐跟姐夫多没面子?

    “二嫂,你许久没回来,我都想你了,我有好多话跟你聊呢!”姚文琪挽着晏长风的胳膊,朝国公夫人告罪,“母亲,容我们先告退了。”

    晏长风注意到裴安的微表情有些许不高兴,而姚文琪不去看他。

    姐妹俩挽手出了北定院,姚文琪吐出一口郁气,“这国公府真是够憋屈的,统共就剩俩儿子还要挑事。”

    晏长风笑而不语,不接这话茬儿,“近日忙什么呢,我这回来几日了,你也不来看我。”

    “我也想看你啊。”姚文琪郁闷道,“可我不想一个人回来,裴安如今忙得很,到今日才有空。”

    晏长风笑了笑,“老四当真是出息,没想到一个月不见,他竟就入了禁军,我都吓了一跳。”

    姚文琪摆手,“嗐,还不是走后门,他要不是娶了姚家女,太子怎么会搭理他?”

    看来姚文琪什么也不知道。裴安绝对不是简单走姚家的关系这么简单,就跟他能娶姚文琪一样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不过雪衣姐你放心啊,裴安不会当什么世子的,我娘都嘱咐我了,我们小富即安就好。”姚文琪还是有什么说什么,“我最近打算买一个庄子,做像喜乐园那样的生意,但我不是跟你抢生意啊表姐,是裴安的意思,他说像以前大皇子妃的花宴那样,做贵族女子的生意,我琢磨着还行,你说呢?”

    裴安的算盘打得挺响,接触贵族的小姐妇人,是变相拓展人脉。且做喜乐园差不多模式的生意,就等于抢生意,毕竟喜乐园也同样做贵族女子的生意。

    可生意谁都能做,晏长风也不能拦着人家,“你俩觉得合适就大可以试试。”

    “雪衣姐你真好。”姚文琪其实有点担心表姐不高兴,没想到人家一点也没放在心上。

    姐妹俩说笑了好一阵子,晏长风把扬州带回的礼物给了姚文琪,这丫头高兴得什么似的。

    午饭十分丰盛,透着那么点使出浑身解数巴结四房的意思来。

    席间裴安跟赵氏不停地给姚文琪夹菜,劝酒,加之姚文琪自己心里也高兴,没多一会儿就喝得有些上头。

    姚文琪要喝酒,必定拉着表姐一起,是以晏长风也喝了不少。但她酒量在这,表面上看不出醉了。

    “我不能喝了。”姚文琪醉醺醺地歪在裴安身上,“待会儿回家要挨祖母骂了。”

    “天儿还早呢。”赵氏笑道,“在国公府自家喝酒,你祖母不会怪罪什么的,再说天儿还早,吃过饭在家里睡一觉,酒醒了再回去一点事也没有。

    姚文琪觉得也挺有道理,就放任自己又喝了几杯,她许久没有这样畅快,高兴得不得了。

    待吃过饭,赵氏打发裴安:“快带你媳妇去屋里歇息去,想吃什么喝什么尽管开口。”

    裴安:“多谢母亲费心。”

    赵氏笑道:“一家人客气什么,这都是应该的。”

    姚文琪一走,晏长风跟裴修就没有留下的必要,便也走了。

    “我看裴安是想回国公府住。”晏长风轻笑道,“这是跟国公夫人联手给文琪下套呢,你瞧着吧,今日文琪必定回不去。”

    裴修亦有察觉,“他委身侯府当上门女婿,就是为了攀关系,如今眼看着上了康庄大道,自然不耐烦继续在侯府。”

    “外祖母叫咱俩把他扒拉下来。”晏长风低声说,“她不喜欢裴安,不想让他得势。”

    “自然不能让他得势,我在等他露出破绽。”裴修道,“照他这得意的样子,我看不远了。”

    “我觉得他是捏住了二舅舅的把柄。”晏长风猜测说,“他威胁二舅舅娶到了文琪,又用这个跟二舅舅有关的把柄得了太子的信任。”

    裴修若有所思,谜底好像就在眼前,可又隔着一层什么,暂时戳不破。

    “先不想这些了。”回到二房,晏长风吩咐如兰,“去备水,我要沐浴,一身酒气没法睡。”

    裴修被这个“睡”字戳得脸微微一热。

    “这就脸红了?”晏长风捕捉到他的神情,促狭地贴耳吹气儿,“二公子要不要一起洗?”

    晨间未散的情潮被酒气催发,来势汹汹地卷土重来。裴修眼神微暗,甫一进房门就将她抵在门上,咬着嘴唇道:“夫人这样招惹我好吗?”

    晏长风胳膊挂住他的脖子,不甘示弱地挑眉,“我招惹你了如何?”

    裴修深深看了她一眼,当即将她打横抱起,走出房间去往浴房。

    青天白日的,如此多少有些胆大妄为,陈岭见了,不敢直视,只打发了院子里的下人。

    穿过空无一人的院子,裴修抱着媳妇儿进到浴房。房中热气袅袅,暧昧丛生。

    热水还未填满,如兰便有眼色地退下,并贴心地关上了房门。

    裴修抱着人来到更衣的屏风后,将人拥在怀里,手指轻轻撩起她的衣襟,低头贴住她的额头,“夫人想要怎么洗?”

    晏长风就比较直接,她一下子扯开裴二的衣襟,手指探入触摸他的肌肤,“二公子是没洗过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