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八章 意外之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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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婚后不装了,我就是你们找的诗仙正文第五百八十八章意外之噩假如不是早已把宁无恙的长相烙印在心里,阿毛都怀疑是自己认错了人。 “……宁先生,你就别想了,陛下说了,你需要养伤,送葬的事有幼初呢,你就别操心了。” 周静娴板着脸拒绝了宁无恙的请求。 她的称呼,也说明了宁无恙是真人而且是活人。 “娴郡主,我抹了伤药又服了药,这不是好多了吗?” “可是你还得继续用药,最好还要药浴。” “没事,你去把我家的马车拉来,在上面放着药浴……算了,我还是改日再去皇陵祭拜吧。” 在马车上边药浴边送葬,反倒是一种不尊重。 宁无恙老实巴交地闭上了嘴,伸手挠了挠后背上被药渗透后,疼又痒的伤口,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周静娴见状,无奈地叹息一声,抬起手掌。 咚。 宁无恙彻底地晕了过去。 “郡主打得好,再让宁大人挠下去,估计就得留疤了。” “他连雷劈都不怕还怕留疤?” 周静娴满含怨气的说完,赶忙趁着宁无恙没醒,将人带上马车。 紧接着。 数百京卫军在马车前面开道,那阵仗,不比大兴皇帝御驾亲临要小。 感受到那股强烈的肃杀之意,哪怕是勇猛的阿毛,在京卫军的视线不经意扫来时,还是低下了头。 直到马车离开,连背影都看不见了,阿毛错愕的惊呼起来。 “将军,宁无恙没死?!” “嗯……” 尽管不相信这是事实。 但事实是亲眼所见,由不得笛卡那多怀疑。 宁无恙真的没死。 国师居然失手了?! 笛卡那多不知道猎场里究竟发生了何事,但他心里涌出一股不祥的预感。 事情似乎超出了他与国师的掌控。 宁无恙没有被雷劈死,看上去还受了不轻的伤,那么下次再想用雷击的手段来铲除宁无恙,简直是天方夜谭。 就算国师失手,遇到这种情况,也应该在确认宁无恙没死的情况下,召令他们趁乱冲进猎场里,杀掉宁无恙,或者是给他们传达消息,让他们埋伏在半路上。 为何? 为何国师居然没有任何动作来善后? 难道说,国师已经没有办法下达命令善后了吗? 笛卡那多想到一个可能性,整个人呆若木鸡,然后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自我安慰着。 不可能,国师不可能出现他想象里的那种情况,很有可能是被大兴皇帝控制住了。 “将军,孔明灯灭了!” 阿毛突然的说话声,吓了笛卡那多一跳。 他怔怔地顺着阿毛手指的方向看去,脸上露出不耐烦之色。 孔明灯灭了又有什么关系? “阿毛你亲自进去……” “将军你看,好像只有我们北狄的孔明灯没有了!不对,不光是孔明灯,连那匹雪狼图腾好像也没有了?” 什么? 阿毛的话让笛卡那多连忙抬头,眯着眼朝着场中竖立起的那些旗杆望去。 由于那些旗杆是同样的高度,并且上面绑着五花八门的图腾,尽管雪狼图腾十分显眼,但于一堆图腾里,想要找到独属北狄的那根旗杆也是很难的。 但现在。 在所有旗杆上的图腾,依旧光彩亮丽、栩栩如生之际。 唯一旗杆上头没有悬挂着孔明灯,只有两团焦黑之物的旗杆,就十分抢眼。 笛卡那多在看到这一幕时,不知为何。 脑海里闪过了那夜火光中的马车。 “那是我们北狄的旗杆?” 笛卡那多声音都止不住颤抖起来。 阿毛犹未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忙不迭地点头:“我眼力过人,一下子就能认出来,特别是我们的旗杆挨着楼兰的旗杆,他们旗杆上的琉璃彩瓶很显眼,不信将军你再看看。” 笛卡那多已经不想再看什么旗杆了。 他现在只有一个想法。 “阿毛,我们去猎场里。” 笛卡那多直接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渍,便朝着门口走去。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阿毛和那些潜伏在灌木丛里的手下们都愣住了。 他们现在该怎么做? 跟着笛卡那多将军一起进入猎场,万一被大兴人一锅端了怎么办? 不去的话……貌似也被京卫军发现了他们所在的位置。 情急之下,阿毛只能先让那些人站起来,在原地站着。 幸好将军为了让他们成功混入猎场,穿的都是使者团的衣服,就算是两军交战,大兴人都不会斩来使,更何况这会儿还没有交战。 站在那里,相信不会有生命危险。 “将军,你等等我。” 阿毛见自家将军健步如飞,丝毫不像平时那个平平无奇的副使,意识到事情不对劲,也跟着小跑了几步。 笛卡那多没有理会阿毛,径直走到了猎场门口。 毫不意外。 被京卫军用长矛拦了下来。 “站住!” “哪来的?干什么的?做什么去?” 笛卡那多一言不发地从袖子里掏出一封请柬。 负责拦人的一个京卫军接过,看了一眼上面的名字。 “北狄的使者,怎么现在才来?” “手下走错了路。” 笛卡那多伸手指了指站在原地没跟上来的手下们。 京卫军早在笛卡那多与阿毛现身的时候,便注意到了灌木丛里的动静。 对于笛卡那多说的话,他们是半信半疑没有采信。 “猎场里面发生了意外,你们北狄人要进去的话,我得先通传一下,你们先等着。” 京卫军没有直接阻拦他们进入。 这样的反应让笛卡那多更加心慌意乱。 这说明大兴皇帝根本没有针对北狄人的意思,在这种情况下,国师还没有让他出手解决掉宁无恙这个后患,说明…… 不。 绝对不是他猜想的那样。 笛卡那多宽袖下面的拳头,捏得死死的,咬紧牙关,暗中默默祈祷着:国师,你可千万不能有事! “元国师这次被神明召唤升天,没有指认下任国师继承人,也不知道以后我们该拜谁为国师。” “这种大事由不得我们来操心,我们只是拿钱来卖弄才学的。” 大兴的京卫军还没有通传完回复消息。 几个操着家乡音的北狄人匆匆走了出来。 听到他们的议论声,笛卡那多感觉脑袋像被铁锤狠狠地砸了一下,眼冒金星,胸膛起伏不定,身体也跟着摇晃了起来。 “将……使者你没事吧?!” 阿毛也听到了那些人的议论声,但他脑子迟钝,没能及时反应过来。 直到看见将军身体重心不稳,差点倒在地上,他伸手搀扶住将军身体的同时,猛然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 国师升天? 没指认下任继承人? 这些人的意思,难道是国师死了吗?! “你们胆敢公然诅咒国师,这可是扒皮抽筋的死罪!” 阿毛一只手扶着笛卡那多,一只手指着那几个半途离场的北狄才子,厉声威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