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一章复测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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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 甲初不假思索的回答,倍显儿戏。 华易迟疑了一下,为了避免他这样的做法,害人一条性命,于是解释道:“我曾欠下晋王府两卦,方才已经算了一卦,如今再算一卦,便与晋王府再无亏欠,你可懂其中的重要?” “懂得,华大师之名如雷贯耳,但王爷说过,务必带回小侯爷。” 身为暗卫首领的甲初,知道这两卦对于晋王府来讲有多么的重要。 但那又如何? 想当初让华易欠下这两卦的人情时,便是他一手替王府促成的“救命之恩”,今日让华易用完这份人情,事后他再出手重现当年的情景,也不是不可。 再说了,华易纵然有本事,但胳膊拧不过大腿,王爷尊其为大师,便是大师,若不尊,那便是狗屎。 完成王爷交代的任务,才是最重要的。 面对甲初的判断,华易选择尊重他的选择。 宁无恙也终于明白,华易为何如此主动的要帮忙寻找周安的下落。 看来就算华易遇不到他,晋王府也会在查找无果时,去找华易算卦。 命运,可真是弄人。 “小伙子,你再写一字。” 这一次,华易亲自为甲初研磨。 当年欠下的恩情,如今能够一笔勾销,面对甲初这个倨傲无礼的护卫,华易的眉宇之间都平和了许多。 甲初站在桌子前,拿起毛笔,想到刚才测字的结果,不太满意的问道:“若再测一字还是没有具体的结果呢?” 这倒是个问题。 华易的算卦占卜,向来是不准不作数。 “你可以换一个明确的结果来问,同时当你写下字的时候,可以试着在你的脑海里,想象一个具体的画面,想象得越真切越好。” 甲初听到这番话时,脑海里忽地想起一个最近让他做梦时,都会重现的现实经历。 一直纠结该写何字的他,也匆匆落笔,写下一字。 待到写完后,发现自己写的是何字时,甲初愣了一下。 而看到字迹的其他人,神情同样十分的复杂。 华易都不禁感叹:“你倒是一个忠心护主的人。” 甲初第一个字写的是繁体字“鮟”,第二个字是繁体字“周”。 两个字加起来,正好是周安。 “我并不是想到小侯爷才写的这两个字。” 甲初倒也很实诚,反驳了华易的话。 华易难得高看此子一眼,闻言失望地摇了摇头,拿起写有“周”字的这张纸,端详起来。 这一回。 甲初没有像上一次一样,耐不住性子用眼神催促。 哪怕之后他可以弥补今日华易说还完两卦,对晋王府不再亏欠的事。 可华易明摆着只会再测最后这个“周”字,正所谓慢工出细活,当然还是让华易多研究一些时候,得到准确的判断才好。 只是这次,华易盯着这个字看了没片刻工夫,便一脸严肃的对着甲初问了同样的问题:“你测什么?” 华易最擅长的便是测算吉凶,利用各种推演,帮助他人寻找到最适合自己的一条吉路走。 钦天监本身也是用此本领,来服务皇室的。 可甲初想到华易方才测的吉凶,觉得差强人意,他虽然不傻,但也不太喜欢耗费脑子去猜度那些神神叨叨的事。 他来金陵,只有一个目的。 “测……” “我提醒你一句,你所测的最好与你写字时想法一致。” 华易生怕再测不准,自己这两个字白解。 尽管不太情愿和甲初说话,但还是本着负责任的态度提醒了一番。 甲初话到嘴边便转了个弯,掷地有声道:“测生死。” 三个字说完。 甲初不由自主地看向宁无恙。 怎么又在看我? 宁无恙真的无法再无视甲初投来的视线,哭笑不得的问道:“这位兄台,你测安侯的生死你看我做什么?我既不能呼风唤雨给安侯去送水,也不是拥有财宝的女子之身,此事与我有关系吗?” “有。” 甲初脱口而出。 宁无恙再好的涵养此时也必须黑脸,伸手指着甲初,用脸无声的骂着人,以示他的委屈以不平。 华易正按甲初的要求拆解着“周”字,听到甲初的话,他掐算的手指猛地停顿一下,眼中闪过惊骇之色,转而认真地提醒道:“小伙子,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 “华大师可是有结果了?” 甲初对于宁无恙的态度,完全取决于占卜的结果。 若小侯爷无事,他冒犯了宁无恙也无妨。 若小侯爷有事,他这不过是开胃菜罢了! 华易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看向苏瑞,“苏大人带晋王府的人来找我,寻找安侯的下落,除了职责在身以外,可是有别的原因吗?” “这……” 苏瑞沉吟不语。 有。 但看在甲初对待宁先生如此无礼的表现上,他不敢再煽风点火。 毕竟那晚突袭的事,江宴呈报的公文与奏折上写得清楚明白,无论是杀手还是幕后主使,身陷火海都是自讨苦吃。 而那个幕后主使,在宁先生试图以医术搭救之际,因为误判还想拖宁先生下水,险些让宁先生一起葬身于火海之中。 若他说出自己怀疑幕后主使便是周安,正好应上了方才解的第一个“鮟”字,只怕晋王府的这个护卫会拔刀而起,害了宁先生的性命。 “既是难言之隐,那便不必勉强了。” 华易知道苏瑞是当今陛下的肱骨之臣,与他是同路人,仗着此字指向性很明显。 苏瑞的想法只是用作参考,主要还是测字者本身所思所想。 “华大师,我或许知道苏刺史带这个护卫前来寻你我的原因。” 宁无恙突然插了一句话,打了苏瑞一个措手不及。 华易眼神一闪,面露不解之色。 “在安侯失踪前,曾传闻他欲雇请杀手刺杀我,以泄心头之恨,苏刺史大概是认为我有伤在身,担心安侯带人埋伏在章家庄,才特意来找我的。” 宁无恙咧嘴一笑,活脱脱的一个阳光开朗又单纯的大男孩。 苏瑞听他这么一说,确认了宁无恙是真没把幕后黑手与周安联系起来,心里不禁想着:若真是周安伤了宁先生又想拖宁先生下水,最后引火自焚而死,也不怪宁先生。 烟草那可是继平安酒之后,提升大兴赋税的利国神物,怎么能毁在私人恩怨之中呢? 而华易听到这番话,则是终于明白了,为何晋王府的护卫,会一进门便对宁无恙释放杀意,一副时刻想动手的样子。 合着是这个忠心护主的人,不论周安生死吉凶,都打算替周安完成想杀了宁无恙的心愿。 换作没见过宁无恙时,碰到这样的事,华易自然不会参与其中。 可如今他与宁无恙相处多日,深知此子有何能耐,又是何等心性,绝不会任由晋王府的人胡来。 华易在此时开始把重点,放在了提防甲初动手上面,双脚慢慢分离,一手捏着纸张,一只手掌却在暗中蓄力。 宁无恙看到氛围越来越紧张,他的心情却越来越放松。 因为此时的局面,正是他故意制造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