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真相一角（下）
柳长魂！ 楚湘以为自己听错了，他显得有些惊愕。 这个名字对他来说显得那样遥远。 柳长魂看着有些发怔的楚湘笑了。 “你一定不相信，我能活到现在。临夜和桐雨早早去了，我自己都没想到我能活到现在。” 楚湘当然心存置疑。他甚至怀疑老者是妖魔装作柳长魂糊弄自己。柳长魂是人，按人的寿命不可能活到现今。 “你怎么能证明你就是柳长魂？” “你天狼枪上镌刻着六个字，冰与火的缠绵。你的师娘叫夏侯如羽，她最擅长的是轻功是‘日隐月移’”柳长魂说着手晃动一下，地下一截木棍飞起落入他手中。他以木棍为枪，连续使出‘玄天九刺’招式，口中还吟道：“今朝有酒朝醉，路见不平斩人头。遇得佳人休放手，天狼在手鬼桥走。” 虽然柳长魂所展示的“玄天九刺”招式只有形而无精髓，但是已经让楚湘大感意外了。尤其他吟的歌正是师傅陈临夜常吟的。 但是经历这么多扑朔迷离事件，楚湘很警慎。 柳长魂见楚湘还有些半信半疑，赞赏点点头。 “魔族无孔不入，你应该警慎行事。”柳长又说：“可惜你未见过你师傅，不然我说些不为人知的特征，你就会完全相信我了。” 没想到楚湘说：“我见过。” “你见过？”这让柳长魂意外了。陈临夜死了多少年了，楚湘怎么会见过他。“那我告诉你，你师傅左耳上方有一个蝶状红痣，平常被发鬓遮挡别人难以发现。你可知道？” 楚湘听了这话心中激荡。 他在“梦幻”般的学艺过程中，师娘夏侯如羽曾对他说：你师傅左耳上方有处蝶形红痣，以后如果有人提及，必是“夜雨魂”后人。因为除了我，只有吴桐雨和柳长魂知晓。当时还掀起陈临夜的鬓发让楚湘看了。 能有幸亲睹百年前威名天下的柳长魂这个传奇人物，楚湘此刻百感交集，他倒头便拜。 “柳师叔啊，我做梦也没想到，你竟然还活在世上！” “我自己都没想到。”柳长魂让楚湘起来。“我听赵茸说你就是天狼枪的传人，所以就寻你而来。我很奇怪，你说你见过陈临夜，怎么回事？你给我说说。” 柳长魂以为陈临夜是以后人相传的方式教授楚湘功夫。没想到楚湘竟然见过陈临夜。 楚湘就把自己当年去白马镇花家误食“焰鱼”，被花如海送到“紫翠山”那个阴寒至极的山洞及日后在“梦幻”中和陈临夜学艺过程详细讲给了柳长魂。 柳长魂听了也感觉楚湘所经历如同梦幻。当年他们约定安排好身后之事，把各自奇功传给天命之人，没想到陈临夜以如此奇异的方式把“玄天九刺”传授于楚湘。 柳长魂对楚湘说：“你师傅传授方式让人匪夷所思，机缘巧合撞上的机会微乎其微，一定有人在暗中引导你。” 楚湘就把被修木宫囚禁在天坑中那人的事说了，告诉柳长魂那人送了四句谶语帮了他大忙。 “如此说，那人也算个奇士了。以后你要想办法救他。”柳长魂思忖一下又问楚湘。“还有没有人给过你指引，你想想。” 楚湘又把自己在迷茫之时恰巧偶遇玄天大师，玄天大师让指引他去白马镇找花如海医伤的事说了。 柳长魂听了豁然开朗，他笑着对楚湘说：“我就知道你师傅一定会安排人引导你。你师傅的枪法名为‘玄天九刺’，你遇到的又是‘玄天大师’，呵呵……” 柳长魂一语惊醒梦中人。 “柳师叔，难道玄天大师是我师傅后人？” “绝对是。” “柳师叔，我得禀告你一件事。” 楚湘把玄天大师怀疑八十年前妖乱之首赤奥王还活着的事情告知柳长魂。 柳长魂听后神情变了。 楚湘知道能让柳长魂颜面色变，可想而知这事有多严重了。 柳长魂想到了那晚救赵茸时候，那个驾着赤色光焰妖功厉害的蒙面妖魔。 难道赤奥王真还活在世上？！ 但是那晚的蒙面妖魔，用的妖功不是赤奥王的独门妖功“天劫大法”。难道他是怕暴露身份，所以没用他的独门妖功。如果当时蒙面妖魔用“天劫大法”，他根本就支持不了多久。也许那个妖魔不会“天劫大法”，不是赤奥王。 但是也的确引人怀疑。 柳长魂目光收缩着。 楚湘问：“柳师叔，妖首赤奥王在妖乱之年，不是被蓝神杀了吗？” “妖乱之年，我们已经隐世。蓝神就是在妖乱时候诛杀赤奥王、嗜血大王、和野禅狐而闻名天下的。据说当时万众再场，按理说赤奥王不应该还活着。不过既然玄天大师怀疑，就有他的道理。”柳长魂现在很担心。“如果赤奥王真还活着，那真是有天大的麻烦了。此事必须得查明。” 楚湘说：“到时候把笔迹一对，就知道真相了。” 柳长魂看着楚湘，楚湘发现柳长魂的眼神充满特别意味。柳长魂告诉楚湘，“夜雨魂”未隐世之前，也就是百年前，一次偶然机会，三人和赤奥王曾交过一次手。打了整整一天！ 楚湘发现柳长魂说此事的时候神情似有些黯然。 楚湘迫切想知道那一战的结果。但是窥柳长魂颜色他又不好问。 柳长魂还是对楚湘说出了那一战的结果。 “我们三人联手，结果和赤奥王打了个平手。” 楚湘松了口气，他还以为“夜雨魂”败了。不过“夜雨魂”三人联手才和赤奥王打成平手，可见赤奥王有多恐怖了。真希望这个魔头的确已经死了。 柳长魂说：“三人联手才和赤奥王打成平手，对我们来说是难以接受的。所以此事我们也没有对任何人说起。事后你吴师叔气得甚至要弃剑断腕，被你师傅阻拦。你师傅为人豪放乐观，他说赤奥王也一定有弱点，他会找出赤奥王的弱点。” “那我师傅找出赤奥王弱点没有？”楚湘迫切想知道。 “找出来了。” 柳长魂告诉楚湘，经过两年冥想，陈临夜最终想出了对付赤奥王的方法。但是三人那时候却因为一件事情而分崩离析了。那件事对三人的打击都很大，各自心灰意冷，也无心再寻找赤奥王。 三人各自归隐，从此互不来往。 在那场长达八年的“幻梦”学艺过程中，师傅却没有告诉过他关于此事的任何点滴。到底是何事引起“夜雨魂”兄弟之间断绝情义？ 楚湘再好奇也不能问。看样子柳长魂也不愿说。不然他也不会用“一件事情”代替了。 “柳师叔，那你可知我师傅想出什么法子对付‘赤奥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