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我才是重量级人物
尊敬的清帝国皇帝陛下,我是俄罗斯帝国鄂木克斯总督尼古拉斯殿下的全权代表罗波夫,代表俄罗斯帝国的利益,代表哈萨克斯坦周边十五族的利益,强烈要求贵国停止对准格尔汗国的侵略行动,在十天之内迅速退回哈密,然后三国共同举行和平谈判。” 康熙何等级别的人物?他只是让理藩院的随军通译接待了罗波夫。等到理藩院通译颤抖着把罗波夫的通牒转速给康熙之后,他知道,自己的确颤抖的有道理。尽管通译已经尽量翻译得婉转一点,可是康熙仍是勃然大怒地拍案而起。 “岂有此理!吃咸豌豆管淡闲事,大清清理自己门户,于他俄罗斯何干?!” 二十年来,没有一个罗刹使节敢如此无视大清朝,用这么无礼和强硬的措辞和康熙说话,即使是雅克萨交战之后,索菲亚和彼得沙皇给康熙的问候都是彬彬有礼的。而尼古拉斯只是一个小小的地方总督,介入另外两国的战争,本身就是非常无礼的。 “是他们鄂木克斯总督的通牒,还是罗刹沙皇的正式国书,问清楚了没有?”怒归怒,可康熙还是十分的慎重,两个幅员广阔的庞大帝国要是较真打仗,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通译看看一旁的理藩院尚书伊桑阿,跪在地上小心答话,“奴才问了。那罗波夫说是他们帝国地决定,可他又拿不出罗刹沙皇的正式文书,这事情颇为诡异,奴才也觉得莫斯科的反应不可能这么快。而且他们声称,现在集结了三万火枪队,还有各族的什么志愿兵。就在博尔塔拉协防准格尔,要知道忠毅侯在狼居胥打败葛尔丹不过半月时间,这罗刹的调兵聚集也太快了吧!” 康熙点点头,沉吟半晌,毅然道,“伊桑阿,你代表大清前去罗刹军营,拿出葛尔丹请求咱们朝廷册封准格尔汗的文件,严正申明两个立场。第一,告诉他们。文件证明,准格尔是咱们大清地一个属地汗国,本次兴兵是我国内部平叛,任何国家无权干涉。第二,博尔塔拉是我大清的领土。限他们在三天之内,即刻退回到国境以外,否则,引起一切有碍两国邦交的事件,责任全在罗刹!”他再想想之后。马上又补充道,“再派你的员外郎立刻向莫斯科持节进发,向彼得沙皇摆明态度。提出强烈抗议。” 出师有名,历来是中国的治国传统,康熙这些话有理有据有节。可是,就连伊桑阿也看出来了,若不是面子关系,皇上也实在不想和罗刹大兴刀兵,否则,只怕是和雅克萨一样,先打了之后再说。 伊桑阿连夜去了八十里外的博尔塔拉。可当夜的尼勒克城却爆发了一场空前的大战。 二万准格尔人,三万哥萨克人,两万哈萨克人,两万吉尔吉斯人,一万土尔扈特人组成的联合骑兵,却是根本不管两国怎么交涉,奉了所谓的准格尔汗国牙帐之命,疯狂地向康熙眼皮子底下地尼勒克城围攻,完全是一副你谈你的,我打我的之局面,分明是要挑起大战。 别说是尼勒克城内有自己两个重伤的儿子和一万多残兵,本来就要彰显大清国威的康熙,还巴不得这种事情发生。 康熙一声令下,前锋营、火器营骁骑营列兵阵前,神机营、善捕营卫护中军,护军营、虎枪营、锐健营防护侧后,火器充足地七万大清皇卫骑兵,犹如是巨大的战车,直向那些联合骑兵碾去。 和只有马刀弓箭的部落骑兵作战,火器的优势显现出来。火器营的鸟枪齐鸣,打下几百骑兵,加上神威大将军地几轮轰天炮轰,大漠骄子的准格尔克骑兵就消失无踪,能征善战的哥萨骑兵转马逃逸,康熙地大军无比顺利地进到了尼勒克城下。 随驾的文臣们自然是狠狠地把康熙奉承了一番,什么文治武功,什么尧舜禹汤,都是蜜糖一样甜蜜的言辞。可康熙毕竟是康熙,就算从来没有亲自厮杀,可是无数的惊涛骇浪下来,战略眼光还是十分毒辣的,怎么会在这些阿谀中沉沦下去?他只是淡淡地对身边的神机火器两营统领表彰了一番,弄得神机营统领满脑子的莫名其妙,“咱们还只是打的实心弹,昂贵的空心弹一个没上,敌人咋就跑了呢?” 这些敌兵分明是要放他们来到城下,康熙自然看出了很大地问题,只不过虽是警觉倍生,可他也实在是不能想出害怕退缩的理由。康熙一边等候胤祥两兄弟的消息,一边细细思量了一下。 这些部落骑兵吗?他们不可能是自己的对手,骁骑营重骑兵专门训练出来的素质,强他们这些业余的不是一星半点,更何况自己还有几千鸟枪和两百多大炮。 罗刹的三万兵吗?康熙微微有些踌躇,毕竟十五年过去了,当年雅克萨之战的情况和现在大不相同,他需要好好思量一下。 当年彭春的一万五千兵丁只有弓箭刀枪,被几百个罗刹火枪兵打得极为惨烈,可现在不同了,朕也有火枪,甚至大炮都弄来了,你号称三万人,也不可能全是火枪兵吧,况且几百步的射程距离,我骁骑营须臾可至何况火枪兵要密集集结起来,才有真正的近距离大杀伤力,可那样就会成为我大将军炮的活靶子。 想到这里,康熙怡然不惧,罗刹在东面地广人稀,真正打起大仗来,大清就算用人堆,也可以把他们压死。这次自己有备而来,虽是临时变换了战略目标。可是半年多地准备,自己的火器弹药极为充沛。罗刹说的三万人,几乎是罗刹东部所有兵力中的三分之二,可能吗?就算罗刹硬要插手,也顶不住大清的举国精华吧! “皇阿玛,儿臣无能。儿臣不肖……”被担架抬进来的两个皇子十分汗颜,哽咽着认罪,却被康熙阻止了,“能在八万敌军地偷袭之中逃出一半,你们也没有什么无能的。儿子被人打了,老子去讨公道,自古以来,这也是人之常情,更何况是国事所必行!” 康熙看了看儿子们的伤势,见没有什么要害大碍。笑道,“知道朕为什么恨葛尔丹吗?”两个皇子还小,但是聪明,都是摇头做茫然状追问,来配合引出康熙的话头。 “知道尼布楚条约吧!朕打赢了罗刹。却给他们割让了西伯利亚,四个台湾大的地盘,朕拱手让与他们,外人以为是朕软弱,是割土皇帝其实朕是有不可言的苦衷!” 康熙仰天长叹,郁郁的神色让两个儿子十分好奇,康熙却忽地咆啸起来。“这一切,都是拜葛尔丹所赐,他在西北搞这个国中之国,和罗刹勾结朋比,狼狈为jian,可惜当时国家刚刚经历一系列大战,实在没有能力来征伐他,最后导致失去了对外西蒙的控制之力,在谈判中极为被动。不得不放弃那片国土。此诚朕今生憾事!” 听到父皇吐露心曲,胤祥两人不顾伤体疼痛,挣扎着要说话,康熙却已经面色和缓下来,笑道,“所以这一次,罗刹的二杆子总督不参战则已,一参战,咱们就要打得他们屁滚尿流,为来日的再次谈判找筹码,力争一雪前耻!” 他这厢方才表白完雄心壮志,突然间听到一声猛烈地爆炸之声,闹哄哄地在城中响起号角之声,和随之而来的呼喊奔跑声。 瓦尔达全副戎装跑进来,嘶哑着声音叫道,“皇上,我军遭遇炮袭,是,是空心弹!城外驻扎的几个营已经展开了快马搜寻。” 胤祥忧急之下伤势发作,他在昏迷之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是康熙的喃喃自语,“有炮地是罗刹军,二杆子其实早就来了,敢骗朕!” ****** 炮弹是在西面八里之外的一个小山包上打的,却并不是空心弹,而是标标准准的铁陀子实心弹,只不过是不偏不倚砸在了火器营的一个火药箱上罢了。要是罗刹炮兵听到瓦尔达地判断,定然是嘴角讥诮,开玩笑,要是能把开花弹打出八里远,我们俄罗斯早就征服欧洲了! 这里离城不远,有哥萨克骑兵的保护,清军前来侦察的斥候,都被留下了。就在微微地血腥味还没有散完的这个地方,尼古拉斯将军站在炮车旁微笑,身着黑色军装,沿绶带下是一排闪闪发亮的勋章,被他握着烟斗的手臂不时碰一下,发出轻微的金属碰撞之声。这一炮,就是随他抓着烟斗的手挥下而发射的,他知道,这一炮的意义何在。 这一炮打出,就是自己终结国内东进和西学两种国策争论的开始。 可怜地索菲亚女王,竟然被彼得陛下幽禁在修道院八年之久,正是这八年,陛下完全忘记了土地的重要,还听了高加索总督的谗言,和土耳其打了三年,国库空虚不说,还折损将士无数。 幸好彼得陛下出国考察了,索菲亚方能够政变成功,让自己来这里证明给国民看,东面的广袤无垠的土地,正应该是我们开疆拓土的方向,就像当年女王亲自处理的尼布楚条约一样,仅仅是有个不支持葛尔丹的虚假承诺,我们就获得了额尔古纳河畔大片土地。这个两国交战的大好时机,正好被我这睿智的人再次抓住了,我要证明给全俄罗斯看看,凭着驱狗咬主人的策略,我俄罗斯帝国定会成功地再次攫取大片疆土的! 准格尔大宰桑精通俄语,靠上来谄媚地笑道,“总督大人,清兵都开始动了,咱们十万骑兵需要出击吗?” 尼古拉斯点点头,“四周的三个山包上,都有咱们的炮车。等清兵进入射程,我们会支援你们开花弹地!还有,万一暂时撤退,要尽量把他们往北引去,上吧,坚持**的卫国勇士们。” 铜号声起。嘹亮无比,在清冷的夜空里面传得老远,和远处呜呜沉闷的号角之声一样的急促,二十几万人的大战开始了。 瓦尔达当仁不让地接过战场地指挥权,康熙只是给了他一个建议,小心罗刹火枪兵。他是经验丰富的戌边将军,倒也不甚慌张,自己有尼勒克城作为依托,守侯要比进攻强得多,起码可以得到城墙之上那些大将军炮的支援吧! 八万人马都挤在小城之中显然是不合适的。和沿城外密布三里的大队骑兵不同,川流不息的清军骑兵小队冒着危险拼死向前猛突,他们要把火把尽量往远处扔出,为的就是给炮兵们设置显眼的火光标志。 来了!震天的马蹄声开始响起,越来越近。把所有清兵士兵的心都给震动了。 哥萨克骑兵一枝独秀,在清兵眼中,他们是奇装异服,奇形怪状,可就是这些人。曾经让欧亚大陆多少军队为之胆寒。悍不畏死,便是他们地精神全部,一往无前。便是他们的战术精髓。 瓦尔达看到挥舞着马刀的哥萨克人,心中却忽地想起不久前他们逃走的姿势,差不多嘛!轻敌归轻敌,可这个都统大人也知道,对于速度这么快的骑兵,一定要顶住他们地第一波。他当即口中传令,骁骑营全营截击。 骁骑营是重甲骑兵,其历史可以上溯到攻打宁远的黑甲精骑,身着精铁片甲的人和战马。速度上虽然比不上哥萨克轻军狂飙,但是黑乎乎的一片涌来,带来的是地狱般地恐怖。两军的弓箭队,在一声令下之时,猛然间向对方对天散射,幸运的盾牌一档继续冲锋,不幸地却中箭翻下马去,被随后万马踩成大地的肥料。 两军很快相接,溅起一片满天黑舞,这是**夜色**下看不清楚,要是在白天,那雾可就是鲜红鲜红的。骁骑营胜在甲厚抗击,哥萨克强于动作轻盈,马刀当当当的金属撞击相交声起的时候,咚咚咚咚的炮声响起,尼勒克城上的大将军炮向哥萨克骑兵身后猛烈发言,宣示自己的存在。 神机营拿出的是看家宝贝开花弹,这曾经炸死太祖地玩意,本来不是军中的常备制式弹药,不过是临时被康熙点名生产对付葛尔丹的。可这开花弹一登场,就把康熙给镇住了,一炮下去,随着那远处的一阵火光,千里望之中可以清楚地看到随之倒下或飞腾的七八个骑兵。康熙一面不由得响起自己的曾祖父,也是这样凄惨地被炸下马来,一面忍不住为现在炸得敌人鬼哭狼嚎而兴奋。这种矛盾的心态,让他几番扼腕叹惜,几番兴奋得把叫好声咽下肚皮,直到又是一炮响起的时候,他才把矛盾统一起来,变成了彻头彻尾的哀痛和恐惧。 这一炮,不是神机营打的,神机营不是瞎子,怎么可能把炮弹打到离城墙不到一里的地方,那里可是咱们自家骑兵的地方。 这一炮,倒下和飞腾的可不只是七八个士兵,而是十几护军。康熙下意识地感觉到危险的来临,敌人的炮可以打到这里,说不得就可能打到城里来,可是接连的几炮还是在打骑兵,康熙按住女墙,强行绷住老想颤栗的双腿,从千里望中向远方眺望,可是竟然什么都看不清楚。这时候,对方的炮却停止发射了,一众将领心中狐疑,刚才的开花弹是真的吗?
战场的形势却对清兵极为的有利,骁骑营截住了哥萨克骑兵,在第一轮的两军撞击之中,就夺得先机,动能的强大和保护的厚实,让他们占尽了便宜。随后而来的各族骑兵,除了准格尔以外,看到三万骁骑营竟是强横至此,士气不可避免地受到了挫伤。哈萨克、吉尔吉斯人很多都曾在清朝的名义治下,彼此只有怀柔恩义,并无民族压迫,而土尔扈特人更是厌战至极的避祸西迁之族,何来战心。 瓦尔达嘿嘿一笑,拔剑高声吼道,“全军出击!” 他身边的将领、亲兵齐声重复军令。传令之兵更是快马绕城四散开去,顿时,清兵蜂拥而出,杀声震天之际,竟是成两翼向敌军杀去。瓦尔达看看战场地形势,哈哈大笑。“大漠博弈,大胜可望矣!” 也难怪他高兴,虽是刚才被那几个空心弹吓出了一身冷汗,可是敌人随即就停了,眼前的骑兵交锋只要胜了,那还不是势如破竹?老毛子所谓的三万火枪队,先不说最多能打两三发的火枪厉害不厉害,光这数字就可能有假!至于他们的炮虽然厉害,可是光有炮没有骑兵保护也没有用,只会被自己的骑兵给端掉。说不定炮弹还不多呢! 战场上地形势开始呈现一面倒,就连哥萨克骑兵都掉头撤退,其他人又怎么会硬顶士气如虹的清军呢。幸好,身先士卒的准格尔大宰桑还记得尼古拉斯要他北去的话,联合骑兵纷纷向北面逃去。 瓦尔达说对了。尼古拉斯的空心炮弹的确是不多的,就连炮也是只有五十门,彼得陛下和土耳其的大战刚停不多久,军火消耗甚大的沙皇,怎么会给自己这不受重视的东部总督装备大量昂贵炮弹呢?可是。还有几个基数存货地尼古拉斯也不会吝啬一发炮弹的,尤其是这是通知自己火枪兵的。 骁骑营追了三里路,就赶不上了。轻装的其他营上去了。前锋营和护军营追得最是欢畅,人没有砍死多少,关键是那股追敌的感觉,像赶鸭子一般地舒服,直到敌军骑兵向两翼迅速分散,直到前面猛地出现了一堵黄墙,直到这堵黄墙在三百步外喷射来大批的铅子,他们才如梦初醒,罗刹鬼子的火枪兵! 四排纵深的罗刹火枪兵。组成了一个巨大的火力墙,大出清兵预料地是,罗刹鬼子的火枪上弹的速度奇快,仅仅是四排士兵地轮装轮射,就能形成一个不间断的火力网。大批的清军骑兵,倒在这满天的铅子雨中,更为要命的是,若是单单只有火枪兵倒也罢了,骑兵迂回到其身后,就可以OVER他们,可是他们还有骑兵,那是两翼散开的各族骑兵,反过来向清兵两翼包抄夹击,这就让清军大吃一亏。 人是不能够和火力相抗的,清军迅速败退回去。可谁料到,这时候回城的路竟是鬼门关一样的难走,要命地火炮声响,落下的无数炮弹,打得清军大受损失。 等到康熙等人在城墙上看到,罗刹的炮火延伸的十分迅速的时候,他们就明白了,罗刹不仅仅有着开花弹,而且还有着比清军更加灵活的炮车架。 康熙不知道用“科技”这个词汇来形容实力的差距,他只会用奇yin技巧四个字来表述,尤其是当溃兵告诉他,罗刹有种火枪,四人轮装轮射就可不间断的时候,康熙真的是欲哭无泪。这种枪支他见过,当年彭春在雅克萨缴获了两百支这样的燧发膛线枪,当时只为自己一句“奇yin技巧”,至今还在大内武库躺着呢。 可就是奇yin技巧,让清兵在先胜后败的情况下,再次折了一万八千多名官兵。 大败,就意味着势颓,势颓就意味着势利眼们的离心。康熙忽地发现围困尼勒克的人越来越多,其中定然就有很多刚刚投诚自己的家伙们,他顿时忍不住一阵心灰意冷。 ****** “将军阁下!”准格尔大宰桑看到尼古拉斯围困了半个月还不动手,甚至还任由康熙派出求援的人离开,忍不住急得跳脚,“大好形势,何不一鼓作气,攻进城去,把康熙给抓住?!” 尼古拉斯咬着烟斗摇头鄙视,“我奉劝大宰桑阁下多读读中国的历史,其中有很多的故事是发人深省的。”他站起身来,掀开帐帘看看远处**夜色**的清军阵地,“如果那里面围困的是一般将领,当然要攻破和抓到,可是里面是皇帝,那就不同了。” “史书我也读啊!怎么……” “你读的是死书,不是史书,要反过来读。”尼古拉斯很没礼貌地吐出一口浓烟在他脸上,“你们的祖先在一百多年前,在土木堡抓住了明朝皇帝,而现在清朝的祖先也曾经抓到过宋朝的皇帝,结果,胜利者都获益了,可是,先生,利益不大!因为他们马上另外再立了皇帝。现在我要做的,就是围着他,等他弹尽粮绝,然后来求我谈和,到那时候,利益可就大了,因为他还是皇帝的身份。” “不会吧?康熙性格很坚毅的,怎么会认输?!” “哈哈,他不认输,难道他的朝廷之中都是硬骨头不成?你看,这几天老是前来sao扰的那支清兵,据说那个年轻将领是清朝最厉害的,可也不能动我分毫。哈哈,总有软骨头的,尤其是听说他的儿子们不合,不是太子的儿子,定然会来求我的,求和的使团说不定已经在路上了!”“哈哈。”忽闻一声暴喝传来。 “尼斯!你好大的胆子!” 这是一句俄语,听得懂的大宰桑一愣,谁敢于这么不尊重将军阁下? 一个二十七八岁卷发上翘胡须的俄罗斯贵族,在一群人的簇拥下涌进账篷,逼人的气势,雍容的气质,让大宰桑一愣。 “陛,陛下?!你不是在荷兰吗?”尼古拉斯一跳而起,忽地明白过来,“你在荷兰东印度公司?!” 这下可真是变起仓促。 但是世事往往是变起连环,都来凑热闹的。 嘣!嘣!嘣! 几声猛烈的爆炸声响起,声音近得让他们耳膜都给震得要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