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上交全部身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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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逍没有急着告诉她是什么,而是道,“我母妃与他的事想必你知道,我与他关系并不好,曹党和皇后他们都知晓。 但他们并未因此放心,在他们看来,我的存在就是他们上位最大的障碍。 便是有一日,他们夺了这天下,我依旧是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欲除之而后快,我便觉得身边亲近的人越少越好,免得将来他们受我连累,落得凄惨下场。 这次的刺杀,便是因为那个人夺了曹家不少权利,曹志诚就想要了我的命,让那皇位除了曹家那两个外甥,再无其他选择。” 谢酒伸手握住了他的手。 顾逍回握她,“我时常觉得自己犹如走肉,无期盼,无留恋,甚至连怨恨都没什么意义,更不曾想过什么未来。 那年你醉酒出现之前,我躺在冰凉的地上,感受着血液从自己体内一点点流逝,想着或许就此解脱也好,可你出现了。 母妃发病时,时常咒骂我,将来长大了定也是如那个人一般,薄情寡义,背信弃义,她说像我这样的人是不配拥有妻儿的,免得祸害女子。 酒儿,你笑话我怯懦也罢,矫情也好,母妃的话如同魔咒一般,禁锢了我的心,让我不敢奢望。 来玉幽关前,我去见了你,你没能认出我来,我虽失落,但更有轻松,我想,也好,与其将来被我祸害,不如嫁个寻常人家,过些平淡日子。” “每个人都有心结,阿逍,这不是懦弱。” 这世间没有几个人能在被父亲抛弃,家庭破裂后,又被自己的亲生母亲诅咒,还能不在心里留下一点痕迹。 何况,那时他才是几岁的孩童。 童年阴影通常会根深蒂固,许多人一辈子都未能走出来,或者走向另一个极端。 而他依旧长成顶天立地的男人,没有丢弃良善,也没性格扭曲,已是极为不易。 谢酒眼里的心疼几乎要溢出来,她用手细细描摹他的眉眼,“你有我。” 顾逍不想她抬手累着,便低下身子,眼眸灼灼的看着她,“是与不是都不重要了,酒儿,你既招惹了我,就休想再丢开我了,你明白吗?” 她从没想过要丢开他,她点了点头。 顾逍亲了下她的脸,满眼缱绻柔情,他起身打开一个箱子,将箱子侧起,让谢酒看得清楚,“这些是我名下的各种契书,有房屋,店铺,山地,包括府中所有人的卖身契。” 他走到第二个箱子,“这是府中所有库房的钥匙,包括我在江南的私宅别院库房的钥匙,我还有一个金库,藏着我用来养兵的金条,钥匙都在里面。” 他打开第三个箱子,满满的一箱子银票。 “酒儿。”他随手关上箱子,走到谢酒床边,“这些都交给你。” 尽管谢酒隐有猜测,听了这话,还是呼吸一滞。 她摇了摇头,便听到顾逍道,“若将来有一日,我着了他们的道,有这些东西和人,你就寻个地方隐居好好活下去。” 顿了顿,他又道,“若如母妃所说的那般,我背叛了你,你便拿着我的钱财,带着我的人,去过逍遥日子,不要为情伤怀,不要做傻事。” 谢酒心头酸胀的难受。 她一直以为自己足够了解他,到此刻,她才明白,他心里承受得有多重。 他在尽可能地为她的未来做足保障,将他的一切都交给了她。 她忍着泪意道,“我不伤怀,我可以带着你的银钱,用着你的人,重新找个好男人嫁了,一定会比你这个光杆司令过得好。” 顾逍眼里有一抹痛色滑过,她嫁给别的男人,这种话他听不得,但若真是自己背叛在先,也是活该,她就该好好活着,忘了自己。 他俯身一下一下地轻抚她的额头,声音嘶哑暗沉,“真是乖孩子。” 谢酒泪目,她本是想故意逗弄他,缓和一下他沉重的心情,他竟是回答得这样认真。 她想起,他明明处处对她好,事事为她思虑周全,却始终不肯给她一个名分。 是因为他怕自己随时会被刺杀,不能给她一个未来。 是因为他怕自己成了如他母亲诅咒的那般,最终抛弃了她,伤了她。 可爱了便是爱了,心如何能受控制,他定是时常内心撕扯痛苦。 谢酒又想着,那他前世是抱了多大的勇气,退婚,去江南寻她。 而她却给了他沉重的打击,他还依旧放不下她,命人默默守护着。 更是在知道她落入霓凰手中后,拼着自己性命不要,也要去京城救她,最终落得个惨死的下场。 谢酒的心说不出的难过。 泪眼朦胧中,她寻到了顾逍的唇。 她吻得很用力,似是要见自己满腔的爱意通过这个吻,传达到他心里去。 “小心伤口。”顾逍却担心她弄疼了自己,挣扎着起身,替她抹去眼角的湿润。 谢酒也极力憋回眼泪,瞪大眼睛看着他,“你看你有多疼我,你爱我,决计舍不得伤害我。 你母妃那是病了,病人的话做不得数,你重情重义,绝不是她口中所说的那种人。 我也不会允许你成为那样的人,阿逍,你也甩不掉我的,做人做鬼我都要缠着你的……” 唇被捂着,顾逍无奈,“不许说不吉利的话。” 谢酒乖顺地不再说那个话题,柔声道,“那你抱着我睡会。” 他眼底乌青很重,整理三个箱子的东西,处理刺杀后续,又因她高热守着她,从她受伤以来,他应是都不曾好好阖眼的。 顾逍依言爬上了床,躺在她身边。 谢酒平躺着不能翻身,就想握着他的手,却见他散了自己的头发,从她肩头揽过一缕发丝,同他自己的缠绕在一起。 而后与她手指相扣,沉沉睡去。 青丝结发两不疑。 谢酒定定地看他良久,而后也跟着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醒来后,四目相对,谢酒粲然一笑。 这一笑晃了顾逍的眼。 他微微愣住。 便听得谢酒道,“我渴了。” 他的酒儿想喝水,顾逍下意识坐起身,浑然忘记了他睡前将他们的青丝缠绕编织。 “嘶。”他起得太猛,把头皮扯痛了,忙去看谢酒,“有没有弄疼你……” 他的视线比话更快,已经看到谢酒握住自己发丝的另一端,他的拉扯力度被她化解在掌心中,丝毫传不到她头皮上。 作怪的谢酒笑得促狭又狡猾,“我一点不疼。” 顾逍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那是想喝什么水,分明是想逗弄他。 他低低笑了。 谢酒也笑了,她不敢大笑怕牵动伤口,只嘴角扬起满目温柔地看着他。 顾逍的低笑变成朗声大笑,心里晴朗一片,十分高兴。 笑罢,他亲昵地捏了捏她的鼻子,“坏东西。” 而后解了两人的发,起身给她倒了杯水,坚持要用勺子一口一口地喂着她。 “好甜。”谢酒咽下一口水,说道。 “我没放糖……”他顿住,明白了谢酒的意思,又笑了起来。 谢酒也跟着眉眼含笑。 两个人笑得跟二傻子似的时候,莫离慌慌张张跑了进来,“不好了,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