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五章 阿紫
断魂崖半山腰数百米处,一个四十不到的紫衣女子正站在洞口,目光空洞的看向远方。 她身上衣服虽然已经陈旧,可却丝毫难掩一幅娇媚的面容,尽管整个眼眶下限,珠子已经不见,可却丝毫不影响她的美貌,甚至因此,还使她多了一些忧郁气质。 此时她一对小巧的耳朵正一上一下频繁动着,似乎在凝神聆听着什么,竟是如此的专注,面上也露出一丝期待的笑意。 突然,她隐约听到一声惨叫,随即脸上显出兴奋色彩,接着突然双臂一展,跟着平平推出,头更是微微一偏,随即一阵呼呼声响从洞外上面传了下来,像是有什么东西正急速坠下,她面上露出一丝微笑,随即深吸一口气,跟前双掌急速收回胸前,恰在此时,只见一个满身是血的黄衣女子,突然从高空坠至洞口,急坠的身体竟被她这一掌平平给吸了过去。 紫衣女子面上露出一丝得意,听到黄衣女子到得跟前,连忙伸手去抓,哪知却抓了个空,仅仅扯住她一角衣服,跟着只听“嘶”的一声翠响,衣服断开,顿时黄衣女子再次从洞口急坠下去,瞬间落入悬崖下的深海里,不知生死若何。 紫衣女子似是有些意外,眼见煮熟的鸭子就这样飞了,顿时面上显出一丝失落,样子很是生气,狠狠的将手中的衣服碎片蹂躏一翻,这才仍在地上,狠狠跺了两脚,回头朝洞里大声喊道:“姐夫,你快过来!” 她喊了两声,这才从洞里走出一个身材高大,身穿粗布衣的汉子来。 只见那汉子双脸轮廓轮角分明,双目精光四射,外表甚是粗狂,有如中原的东北大汉,更如匈奴的胡人,让人望上一眼,便止不住被他的虎虎生威感到发怵。 那汉子刚才正在洞里煮鱼汤,听得紫衣女子叫的急,生怕她有什么意外,慌忙跑到洞口,见她安然无恙,这才松了口气,笑道:“阿紫,姐夫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站在这洞口,你不知道你再往前踏一步,掉下去可不是闹着玩的,那可是无边无际的大海。” 那叫阿紫的女子见他担心,刚才还在生气的面容,顿时展开,嫣然一笑道:“姐夫,你听我说,阿紫这次真的听到有人掉下去了。” 那大汉笑道:“你看你,又尽说胡话了,这句话你都说了整整二十七年了,都从一个小丫头,说成大姑娘了,你还不嫌累啊!” 阿紫见姐夫有些不信,生气的将小嘴噘了起来,有些委屈道:“姐夫,阿紫说的是真的嘛,我刚才真听到有人从上面“嗖”的一声掉下去了!” 那大汉轻轻摇了摇头,似是不相信道:“阿紫,你若是真觉得这山洞里闷,就出去玩玩好了,姐夫在这里等着你,且不可胡思乱想,这样容易出问题的。” 阿紫风那汉子仍然不信,更加不高兴道:“姐夫,你是不是嫌弃阿紫烦了,想要赶阿紫走?阿紫才不要重出江湖,看那些丑男人的嘴脸,就要一辈子跟着姐夫,陪着你,哪也不去。” 那大汉叹了口气道:“你总是这么说,难道你的段大哥也是坏人吗?” 阿紫叹了口气道:“段誉那臭小子,他虽然是阿紫的大哥,可却只关心那个姓王的臭丫头,才不会关心阿紫,跟一个外人又有什么关系呢?这辈子,这个世上,阿紫就只认姐夫你一个亲人,别的谁也不是阿紫的亲人。” 她话音刚落,突然降低声音,小声道:“姐夫,你快听,又有人掉下来了。” 那大汉早已听到,待她话音未落,突然一步错了开去,接着双掌齐齐挥出,然后用力向后收回,跟刚才阿紫所使的掌法一模一样,可却慢了好多,掌力却不知雄厚多少,同样待一个白衣男子急速坠至洞口时,下坠的身体顿时被那汉子手中强大的吸力吸入洞中。 那汉子正要去扶,突见白衣男子平空飞起,接着平平一掌朝他当胸打去,掌风甚是凌厉。 那大汉似是没想到对方如此强的掌力,先是一惊,随即跟着也双掌平胸推出,与那白衣男子对了两掌。
只听“砰”的一声好似山崩地裂的声响,震的山洞里的碎石纷纷落下,双方各自退了几步,同时从嘴里发出“咦”的一声。 阿紫近二十年都没过见那大汉跟人打架,如今见他二人这两掌有如山崩地裂,排山倒海之势,不由拍手叫好道:“好啊!好啊!姐夫快打,看你们谁厉害!” 那大汉似乎从来没遇到白衣男子这般好的身手,不由大喝一声采道:“好小子,再接老夫一掌!” 他说完间双掌在胸前画一个大大的圆,随即口中大吼一声,一时掌下顿显七八条神龙,个个张牙舞爪的朝白衣男子攻去。 白衣男子先是一愣,接着左右手十指突然使出,也迅速朝那汉子迎去,看准其中一个龙头,掌中真气注满,二话不说,便迎头击去,瞬间功夫,手指已连点出七八下,当真快若闪电,势如破竹,二人一时掌指对拆,如放开山碎石一般,山洞里“轰隆隆”响个不停。 一边的阿紫听得自也是“咯咯”笑个不停。 那大汉一招被拆,顿时双掌频频挥出,全身骨胳发出阵阵响声,掌法更是大开大合,颇有气势,每一掌挥出,同时好似有十七八条神龙护在周身,形成一道铜墙铁壁一般,龙身将身体罩的密不通风,龙头却呼啸着朝白衣男子袭击而去。 白衣男子却也丝毫不弱,五指如风,每一指点出,动作极为潇洒,却好似一个人喝醉了般,又好像无忧无虑,正拿着一支毛笔在墙壁上涂鸦,更似独自一人在随着音乐打节奏,让人看了直觉得此人定是一个逍遥快活之人,连与人打架都这么洒脱不羁,可当他五指到了那大汉身上时,却已在瞬间变成尖刀利刃,顿时将对方精心所设的铜墙铁壁防线一一戳穿,击的粉碎,每每总是逼得对方被迫换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