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K个歌
一天的忙碌，又到了晚上下班时分，郭小凡的松鼠桂鱼销量平稳增长。美食节即将进入高峰期，今后的销量应该不会失望。 今天中午被郭小凡狠扇几巴掌后，雷宁和丁二狗一天都铁青着脸。 大伙儿整理完灶台等，换下工作服准备下班。 刘佳依和林薇打扮得花枝招展，拉住了正朝外走的郭小凡。 “小凡，今晚姐请客，咱去K歌。” 郭小凡本能地摇头：“刘姐，唱歌是我最弱项，我还是回避吧。” 林薇一把将他朝外拽去：“又不是让你开演唱会，刘姐约了几个平常比较要好的同事，大家一起放松一下。走走走，哦对，夏元也去的。” 正说着，夏元从后面赶了上来：“凡哥，不会唱没关系，听听也好啊。” 有夏元在，郭小凡胆气略壮了些。 远处的雷宁，痛苦地闭上了双目。他请林薇请了多少，林薇连一次歌都没跟他去K过，这个天杀的郭小凡，这才来几天啊！ 一行人走进不远处的一家K歌厅包厢，里面已经坐了三女两男，都是酒店谈得来的同事。 其中一位男的，郭小凡上午去人事科办合同手续时才认识，这位是酒店行政办的，姓肖，名灵通，绰号小灵通，是指此人消息特别灵通。 几个人在沙发上坐下不久，刘佳依等人还在点歌之际，小灵通就坐到了郭小凡身边，递上根烟。 “小郭，最近风头甚为强劲哈，集团公司开会都点了你的名。” 郭小凡点烟，不好意思地笑笑：“肖哥，碰了点好运而已。” 肖灵通突地瞪大了眼珠：“咦，这句话，你怎么说得跟白副总经理一个字都不差，你们商量好的？” 郭小凡奇怪了：“肖哥，白副开会说的话，你也知道？” 肖灵通得意地笑：“要不别人咋就叫我小灵通呢？嗯，集团公司行政办有我要好的人，所以那边开会出台什么重大消息，我都第一时间能知道。” 郭小凡：“你刚才说，白副跟我说了一样的话，他说这话的用意是什么？” “不信任你呗。”肖灵通淡淡地笑，“不过也正常，我们也是这样，前几天刚听说一个学徒，居然把松鼠桂鱼烧得比老赵好，谁信过？” “那倒是。”郭小凡吸了口气。 肖灵通：“兄弟，白副信不过你，过段时间，他可能会亲自检测你一下。让你去参加一次比赛。” “比赛？”郭小凡不解。 肖灵通：“其实是无关紧要的一次比赛，美食节不是每年有个规矩，到月中时，有次刀工比武么，白副在会上说了，既然你厨艺小有名气了，应该在刀工上有出点锋芒，其实就是让你报名参加呗。” 郭小凡松了口气，关于美食节的刀工比武，他最初是听暴走神丐说起过。 美食节有两项赛事，月底的厨艺大赛，也就是灶功比武是焦点赛事，但郭小凡不可能参加，因为规定只有技师以上的职称才能报名。 厨师职称分为初、中、高、技师、高级技师五级，郭小凡根本没资格。不过他的初级职称马上可以领到了，这是厨师长通过后门给他搞来的。 另外一项赛事，就是月中的刀工比武，初级以上谁都可以报名。 不过，白冰让郭小凡参加刀工比武，可真是要了他的命，因为来慈奚这么多天，他连真正意义上的厨刀都没握过。 进酒店以来，王牌灶的厨师，葱姜等配料，刀工师傅都会切。但遇到用料不足的情况，也有厨师自己去切配的。 郭小凡也去切过，他的刀工让周围的师傅惊掉一地眼珠——这厮压根不会刀工啊。所幸人缘不错，碰到这事，旁边的刀工师傅就赶过来代劳了。 白冰为什么要让自己去参加刀工比赛呢？原因不外乎摸自己的底呗，如果确实刀工勺工火力全开，白一定会重点培养自己。 肖灵通又透露了一个消息：“兄弟，刀工比武上好好干，白副总这是把你和雷宁放在同等位置的节奏哇，真令人羡慕。” “同等位置？”郭小凡又不解了。 肖灵通：“是啊。白副是学院过来的，他们学院有个长三角青年精英培训，能参加的都是各省市烹饪大赛中荣获一等奖的青年选手。白副跟美食节赛委会联系过了，刀工比武获第一名的选手，将选入精英培训班。这对我们慈奚县来说，是开天辟地头一回。” 郭小凡有些不屑一顾：“切，有雷宁在，就没我什么事。雷宁肯定得到照顾了吧，白冰这么有信心？” 肖灵通一脸神秘：“这事，我就不便说了，但可以肯定，你跟雷宁，必有一人有机会冲冠。当然，我猜测，雷宁的机会更大些，你是备胎。” “为什么？” 肖灵通贴近了他的耳朵：“白冰刚刚被增选为美食节组委会副主任，负责刀工比武项目，考什么内容，他会不提前透露给雷宁？” 音乐响起，麦霸开始发声。 郭小凡静静地抽着烟，回味着小灵通的话。 白冰确实是有能力的，一上任就将美食节比武，跟长三角青年精英培训挂起了勾。这个青年精英，郭小凡有所耳闻，相当于黄埔军校中的尖子班，能参加这个班的学生，未来几年必成各地烹饪界中坚力量。 白冰让自己参赛，无非看中了松鼠桂鱼的轰动效应，但他对自己有疑问，这是情有可愿之事。一旦疑问消除，我郭小凡证明比雷宁还有能力，白冰必拉自己入伙，成为他的左膀右臂。 这家伙野心不小，能力也不小，拉笼人的本事更是高超。 不过，郭小凡对于参加精英培训，却也有那么几个意思。毕竟，自己刚从烹饪界起步，今后的目标是打造一个强大到无敌的烹饪帝国，多结交些精英人士，对以后的发展十分有利。 刘佳依一曲终了，掌声一片，这妞的歌声着实不错，不过郭小凡听不懂——他对音乐，有些天然痴的感觉。 林薇拿起了话筒：“下面我为大家献唱一首，是天后蔡依琳的《看我七十二变》。” 这首歌，以前在郭小凡老家小镇，满大街传唱，是他为数不多的熟悉的歌曲之一。 副歌响起，林薇将话筒凑到了嘴边： “梦里面，空气开始冒烟， 蒙胧中完美的脸，慢慢的出现。 再见丑小鸭再见，我要洗心革面， 人力可以胜天，梦想近在眼前……” 郭小凡惊呆，这是林薇在唱，还是蔡依琳的原声？ 他偷偷地瞄着林薇，发现嘴型和歌词完全合拍，不可能放的是原声。 “再见面，要你们傻了眼，无所谓正面侧面都是完美弧线。 再见丑小鸭再见，自卑留给昨天。 女大要十八变，看我七十二变！” “哗……”掌声如雷。 除了刘佳依微笑着之外，所有的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肖灵通夸张地捧起包厢里的装束花，走到林薇面前，单膝跪地： “女神，请收下我膝盖一双，熊掌两只。泥妹的耳朵都听醉了，敢情你跟蔡依琳是双胞胎姐妹啊？” 夏元自进入包厢起，就一直横躺在沙发上，捧着IPAD起劲地鼓捣什么，当林薇唱响第一句时，这小家伙的两只眼珠，就没见合上过： “林meimei，这是你在唱吗，真的是你在唱吗，果然是你在唱吗？” 刘佳依笑着替林薇回答：“你们可能不知道，小林在读高中时，就是校园歌星，获得过温市校园十大歌手称号呢。” 林薇跟刘佳依最为要好，可以说无话不谈。 郭小凡一个劲替林薇惋惜，以前他听说过，林薇跟他一样，也是因为家境困难，放弃了读大学的机会。要是有机会走向高等学府，就凭这副歌喉，林薇就有可能被星探看中。 刘佳依进一步介绍：“小林的理想是考上音乐学院，她跟我说过，等家庭度过难关，她还会圆自己的大学梦，希望她能梦想成真！” “啪啪啪……” 大伙儿整齐地将掌声再一次献给林薇：“女神、歌星，再来一首。” 林薇也不推托：“好，那就再来一首我最喜欢的《倒带》。” “滴滴滴……” 音乐响起之时，郭小凡的手机响了，有短信到达。 打开一看，是老妈发来的账号。 中午厨师长如约预支给了他一万元，让他先替家里还债，临走前，厨师长又多点出一千元，给郭小凡这几天用。 把钱存入银行后，离家前记下的老妈账号，却不知放哪儿去了，忙了一天，直到晚上用餐高峰过后，才给老妈打了电话，要她把账号发过来。 登陆手机银行，一万元瞬间转账成功。 走到门外，拨通了老妈电话。 “老妈，我给您转过来一万元，先把债给还了。” 老妈在电话那头惊讶无比：“儿子，你不是在学徒么，怎么赚钱了？” 郭小凡笑了，这辈子，他最幸福的事，就是老妈感到儿子能赚钱了。 “妈，我悟性高，没几天就把厨艺给学会，恰好又碰到个高人，传了我几招。现在呀，儿子能赚大钱了，您放心，过段时间我再继续打过来钱。” 老妈将信将疑：“儿子，这也太快点了吧？你别是在外面干什么……” 郭小凡打断了老妈的话：“哎哟妈，你怎么老是担心这担心那的，我告诉你哈，按照目前情况看，我每月能有一万多元收入，都是当厨师亲手挣出来的。老妈，有闲钱你给爸整些好吃的，别担心，有儿子在，咱家什么难关都熬得过。” 听得出，老妈在电话那头轻声抽泣了起来，这是激动，是喜极而泣，也是对儿子最大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