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4 乌姆里奇的最后通牒

    办公室并不算大，但是该有的物品一应俱全，一进门可以看到左手边有着霍格沃茨常见的壁炉，壁炉上方挂着一张黑板，壁炉前放着几张手扶椅，萝丝.塞尔温小姐正坐在那打盹，肩膀随着规律的呼吸起伏，

    门的右手边有着两张办公桌，办公桌后一整面墙都是书柜，而正对着门的那面墙壁，有很大一部分都贴满了相片──当然啦，它们都是会动的，

    劳伦斯将挡在路中央那放满杂物的废纸篓挪开，他猜测这可能是某位级长辛劳的工作成果，

    不用对照贴在黑板上的违禁品清单，劳伦斯就知道这一定是这学期没收的违禁品，因为他在里面看到了弗雷德和乔治正热卖中的伸缩耳，

    劳伦斯绕过了手扶椅，来到了贴满相片的墙壁前，他猜测每一张相片都是由那一届的男学生主席和女学生主席一同拍摄的，他搜寻了一会然后弯下腰，他找到了那张证实他猜测的相片，

    劳伦斯曾听过很多人描述哈利与他父母的长相，但劳伦斯不得不认同他们的描述确实恰如其分，哈利和他的父亲简直一个模子印出来的，他们都有着乌黑凌乱的头发，而哈利绿色、杏仁状的眼睛则和她母亲一模一样，

    「笑得很开心对吗？波特夫妇。」

    「是啊。」劳伦斯回答，他转过头，看到塞尔温坐在手扶椅上伸了一个懒腰，然后站了起来，走到劳伦斯身边，学着他弯下腰看着那张相片，

    「多好的一对，不是吗？」塞尔温说，「可是死了，一切都结束了。」

    「还没结束，」劳伦说，「哈利还在。」

    「死亡就是结束了，」塞尔温说，她那毫无情绪的眼睛和劳伦斯对上，「没有什么是比死亡更糟糕的。」

    「有啊，」劳伦斯说道，「伏地魔回来了，我相信这比死亡还要更加糟糕。」

    「但对某些人来说，」塞尔温提供了另一个角度的看法，「不是。」

    「或许吧。」劳伦斯无意继续这个话题，而塞尔温显然也是如此，

    「我曾听过一个说法，」塞尔温说，「我听说她原本不用死的。」

    「谁说的？」劳伦斯问，

    「很多消息都是这么说的，我身在这样的家族中，总是能听闻一些普通人无法接收到的消息，」塞尔温轻声回答，「实际上，大多数的时候，黑魔王只对那些血统纯正，又奋力抵抗他的人下手，击败血统纯正的他们，那是黑魔王所向无敌的勋章，而杀戮那些麻瓜出生的巫师，是食死徒的责任。」

    「我想你的消息已经过时了，伏地魔已经不再是那时候的他了，」劳伦斯静静地说，「据我所知，他去年就杀了不只一位手无寸铁的巫师和麻瓜。」

    「或许你是对的。」塞尔温说，劳伦斯小心翼翼的将那张波特夫妇担任学生会主席时的相片，从墙壁上剥下来，

    「我想找人帮忙复制一张，我想哈利会喜欢这个。」劳伦斯解释道，他将相片用一本书夹了起来，然后放入背包，

    「随你，我想这间办公室现在是属于我们的。」塞尔温回答，他们拿起办公桌上的劳动服务名单，以及几张费尔奇提供的各学院危险人物名单──弗雷德和乔治的名字并列在第一位，而且还用用红色的墨水圈了起来，

    办公室外响起了走路与说话的声音，已经有不少级长来到了外面的会议室，劳伦斯和塞尔温短暂的讨论了一下会议流程，然后就推门回到会议室，两人踩着响亮的步伐，走到了中央的主席台上，

    二十四张的级长座位当然没有坐满，第一排代表五年级级长的八个座位甚至只来了两位，都是赫奇帕奇的学生，不过大部分的六七年级级长们都坐在位置上，

    「我想应该不会有人再来了？」劳伦斯用轻松地语气说道，一阵善意的笑声响起，劳伦斯比了比代表赫奇帕奇的位置继续说道，

    「我注意到在大部分的五年级的级长们，都在忙着让自己的成绩达到普等巫术的标准时，赫奇帕奇的级长们已经连续第一百九十六届，第一次会议全员到齐了。」

    迪戈里在第三排带头喊了一声，然后赫奇帕奇六七年级生们起哄着拍手，赫奇帕奇的五年级级长厄尼.麦克米兰和汉娜.艾博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同一排的位置都是空的，

    「其他学院的我不太清楚，但我自己学院的那两个，一个忙着赶作业，一个忙着织围巾解放全霍格沃茨的家养小精灵。」在笑声中，劳伦斯轻咳了一声，塞尔温挥动魔杖，将一份份名单发送给每一位级长，

    「开学第一周，照惯例，违反校规和使用违禁品的情况都特别严重，」塞尔温开口说道，「你们可以看到手中的清单，那是你们每个学院被处罚劳动服务的名单。」

    「要我说，斯莱特林真是一届不如一届，」塞尔温冰冷的说道，原本还在说话的三位斯莱特林六、七年级级长瞬间噤若寒蝉，「怎么会这么多蠢货在走廊上使用魔法被抓到？」

    「其实被劳动服务也不算什么大事，我一年级的时候，一天到晚都在和韦斯莱双胞胎一起劳动服务，」劳伦斯接着开口，他挥动魔杖将另一份名单发下去，「另外，这是费尔奇要我发给各位的，每个学院的危险人物名单，费尔奇不只一次的警告我们，要我们管好自己学院的学生们，不要被他找到机会吊到天花板上去。」

    「就我个人的看法，我们只要告诉这些同学，他们已经被费尔奇盯上，也就可以了。」塞尔温开口说道，劳伦斯点头同意，塞尔温继续说道，「关于学生们回报，漏水的──」

    「碰碰碰。」

    一阵响亮的敲门声，打断了塞尔温的话，所有人都看向门口，木制的大门被打开了，乌姆里奇依旧穿着那身毛绒绒的粉红色羊毛衫，她摆了摆头，鞋跟敲击在大理石地板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乌姆里奇走到主席台旁停了停，然后用力仰起头，盯着站在台上的两个人，但是劳伦斯和塞尔温都没有动，而是直直地回盯着她，双方就这样盯着对方好一会，

    「不好意思？」乌姆里奇像是假装现在才看到他们的神情，用甜甜的嗓音说道，「两位？」

    「妳怎么会在这？」塞尔温毫不客气地问，乌姆里奇的假笑僵在那，出乎人意料的，乌姆里奇并没有像劳伦斯所想的一样，跳着脚处罚塞尔温劳动服务，

    「我当然会在这，塞尔温小姐，」乌姆里奇假笑地回答道，「我是霍格沃茨的高级调查官。」

    「所以？」

    「我听说代表学校的菁英──级长们在此开会，于是过来认识各位。」

    乌姆里奇没有继续站在主席台旁，她算是看出来了，台上的两个人根本没打算让开位置给她站上去，她急急忙忙的往主席台前走去，

    劳伦斯发现乌姆里奇似乎并不打算得罪塞尔温，甚至有点巴结她的意味，这时候，乌姆里奇这时已经在主席台前站好，并开始她的演说，

    「各位级长，你们都是各年级的菁英份子，」乌姆里奇说，「学校认为你们拥有其他学生没有的特质，可以管理好自己学院的同学。」

    「就魔法部的立场，在学期间曾当过级长甚至是学生会主席的学生，是我们优先招收的目标，而更进一步的，如果你们也对魔法部有着同样的善意，我们能提供毕业后的优先工作机会，或更高的职缺。」乌姆里奇说到一个段落，

    「那怎么样才算对魔法部有着相同的善意？」斯莱特林的七年级男级长问到，

    「问得好，」乌姆里奇赞到，「所有人都知道，魔法部这几个月以来，一直饱受不实的流言sao扰。」

    「所以只要向妳报告是谁在说这些话就行啰？」

    「就是这么简单，」乌姆里奇说，「不只散播谣言，如果有谁误入歧途，听信了那种谣言，也能一并向我通报。」

    「总之就是向妳打小报告就是了？」劳伦斯忍不住笑了，乌姆里奇回过身，努力地仰起头对着劳伦斯假笑道，

    「是和我一起阻止留言的散播，」乌姆里奇用甜到发腻的语气说，「这对维持魔法界的稳定有相当的好处。」

    「我以为维持魔法界的稳定，是赶快把伏地魔找出来作掉？」劳伦斯平静地回道，一阵吸气声响起，几乎所有人听到伏地魔这个词和劳伦斯这句话都倒吸一口气，

    「不聪明的抉择，罗凡德先生，」乌姆里奇的笑容消失了，「部长对你有很高的期待，但是现在看来，很可惜──。」

    「妳是这学期第二个，告诉我要做出聪明抉择的人了。」劳伦斯依然不帶情緒的回答，「做出了选择，就会有收获和代价，没什么好可惜的。」

    「所以你认为自己付得起代价对吧？」乌姆里奇的表情活像是准备吞下一只肥美苍蝇的蟾蜍，「我们等着看吧，罗凡德，部长和我会证明，现在英国是谁说了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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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1：杜撰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