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0章 他很想她了
发生了这种事,周氏也吃不下什么饭了,只一个人在焦急地等着那边的消息,也不敢和顾婉说。 她进去看她的时候,顾婉便问:“发生什么事了吗?” 周氏勉强一笑,摇头回道:“没呢,没什么,你只管安心养胎就是了。” 这件事情告诉了她也没什么用,还让她平白地为之担心。 顾婉自然不会相信她的话,只不过,她不说,她也就不再问了。 最近发生了那么多的事,周氏全都处理的妥妥的,她相信她的,没有什么能够难倒她的。 周氏安抚了顾婉一番,直到看着她睡着了,这才离开。 她也没了睡的心思,一直睁着眼睛到天亮,嘱咐了丫头一声让好好地照顾顾婉,便匆匆地回了鄂国公府。 因为顾婷的逃离,鄂国公府昨夜也是忙了个人仰马翻,但结果却并不让人高兴,没找到顾婷,也没得到一丝又用的线索。 周氏回来的时候,鄂国公早已起身了,正在厅里焦躁地踱着步子。 他也想不到,顾婷竟然会逃跑。这要是传出去的话,别人肯定会以为是府里不待见她,亏待了她。 不管怎么说,到底都是他的亲生‘女’儿,这么一走,鄂国公是又气又急。 “你说她孤身一个姑娘家,能跑去哪里?”鄂国公看见周氏,便问道。 周氏没有回答,她去了哪里,她还想知道呢。 “早知这样的话,就让她在家里好了,不去庄子上了。”鄂国公又接着说道。 周氏一听这话,本就焦躁的心更为烦躁了起来:“国公爷说这话,是在怪我吗?” 鄂国公看她一眼,没说出话来,只重重地叹息一声。 事到如今,人跑了,又找不回来了,再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周氏心里也隐隐地有了底,顾婷八成是不会再回来的了,她随身带着钱,又走了那么长时间了,如果不想让他们找到的话,只怕此刻早就出了城了。出了城,天大地大,让他们往哪里找去? 正当此时,一个‘妇’人进来了,到周氏跟前问道:“夫人,送大公子去庄子上,现在走吗?” “走!”周氏直接回道。 本来打算将顾婷和他一起送去的,但现在她人跑了,追不回来了。而送顾桐之去庄子上的决定,则不可能更改。 仆‘妇’点头答应着,便出去了。 顾婉醒来的时候,不见周氏的踪影,听丫头说她回鄂国公府去了,便知道定然是那边出了事。好在吃过早饭之后,周氏便回来了。 “要是有什么我能帮得上忙的地方,母亲只管说。”顾婉说道。 周氏闻言,点头答应着,但具体的什么事,却并没有说。 “等到王爷回来之后,我便回家去了,白天的时候仍然会来看你的。”周氏说道。 宁卿回来之后,她在这里自然不是太合适,所以是回鄂国公府去。但她又着实放心不下顾婉,只在白天的时候,来陪着她,看着她,这样才能放心些许。 顾婉笑着点点头,心里又在思索着,不知道他哪天能回来。现在,已经启程了吗? 现在宁卿并没有开始往回走,但已经在思考着回京的事了。 朝廷派来的救济粮已经到了,灾民领到了粮食,能够吃的饱肚子,也有了种子耕种,自然就安定了下来,不会再受谁的挑拨。 朝廷的救济粮到了之后,新指派的官员也已经到了,这几天一直在和他熟悉这边的事情。 天气一日比一日暖和了起来,山上那厚厚的积雪也已经开始融化。宁卿让人在山顶附近开挖了一条小水渠,只将两座山之间的一小段距离打通,并没有费多大的功夫,但却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因为这条水渠,积雪的融水顺势流向了山谷,而不会留下山去酿成水灾。 这边的事情,都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他的心早已不在这里,飞回了顾婉的身边。 她怎么样了?还好吗?虽然一直都有收到她的信,但这远远不够。他对她的思念,深深地积压在心底,每过一天,就增长一层,如今已然到了堪堪无法承受的地步了。
走之前他说过,二月会回去。他没有说空话,二月真的能回去。 现在是二月初,他打算后日启程,差不多在二月中旬的时候,便能回到京城了。 一想到她,他的脸上漾起一层悠然的笑意,就仿佛看到了她轻快的笑靥,感觉到她的快乐,缓缓地流淌进了他的心里一样。 他很想她了,真的很想她了,说不出的想。 此时正打算离开的,除了宁卿之外,还有李思恬。 她的父亲因公殉职了,自她从山上回来之后,去祭拜了父亲,仍然暂时住在官衙里。现在新的台州太守已经来了好几天了,看在他死去的父亲的份上,以及宁卿的份上,并没有立刻将她赶出去。但之后呢? 她知道宁卿很快就要回京去了,也就是这两天的事。他走了之后,她又能去哪里? 况且,就算新的太守不赶她走,她一直住在这里,也不是那么回事。 所以,李思恬打算收拾收拾东西,投奔到她的外祖家。 这里,是她父亲永远地离开她的地方,是她的伤心之地,离开这里,她很难过。但同时,她也是不舍的。这里也是他父亲希望做出一番大事业的地方,只可惜,才刚刚有了点起‘色’,他就仙去了。 李思恬的心又是忐忑的,投奔她的外祖家,这也是没办法中的办法从母亲死了之后,父亲放了外任,已经多年没和外祖家来往亲密了,而且,她的外祖父和外祖母都已经去世了,只有三个舅舅。不用想,她都知道那种寄人篱下的日子会很难过。 但那又能有什么办法?谁让她如今只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女’?一个小小的孤‘女’,她一个人,要怎么生存下去? 李思恬环视一圈这个熟悉的地方,心里越发的堵得难受。 是走的时候了,该走的,本就该走。 但谁料,就在这时,她忽然发现有人来了。透过雕‘花’窗格,她似乎看见一抹白‘色’的身影一闪而过。是他吗?她的心倏然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