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夫行妾忧09
当贡渠捧着花了三百两换来的小小胭脂瓶,心里很是得意,跨出东典当大堂门槛的那一刻,一张脸更是笑得像个小孩一样。【】 摇着脑袋,嘴角更是抑制不住的上扬。 “哼,跟本少爷斗,南宫家家产几多从没人盘算清过。就算是贴身暗位也不比这先秦国诸侯上将差银两,哼。” 贡渠忍不住回头,鄙夷的看了东典当一眼,碎碎念着,“有那样的伙计,也难怪被抢了生意。” 又和采购布匹、干粮回到当铺的暗位们一同回府宅了。 瞪了店小哥两眼后追出来的秦渃雨刚好接受到贡渠鄙夷的眼神儿余光,又看着他被众星捧月的离去,气得娇蛮的她直跺脚。“哼嗯。” 所以,今日她也就追到了南宫府来,她倒想问店小哥嘴里心尖儿上的那位爷,“这女子的胭脂水粉香,爷您用着可还舒坦。” 可是说出口的话,就真真符合向来以刁钻蛮横著称的她了。 只听女子充满活力的声音酸酸的道出。“哎哟,爷,你的恩客可还喜欢那胭脂味儿,瞧我当时都忘了爷是短袖之人,也要擦拭女子的胭脂水粉才是。爷用得可还舒适?!” 话一出,贡渠原本就假装严肃的脸一瞬就布满阴霾。极少动怒的他胸脯更是气得一起一伏的,可他气的却不是女子言语的犀利尖酸,而是—— “这天底下怎得有这般爱抛头露面、不请自来、刁钻蛮横的女子!若我是他夫君,真得好好管教管教,以夫为纲……” “啊,贡渠,你你你,你在想什么!” 贡渠又被自己心里的小人儿举着三角战戟好生嘲笑了一番,轻咳一声,假装很严肃很冷漠的看向秦渃雨,开口的音色也是低沉而冰冷的,“这位姑娘,我认识你吗?” “你。”被疼宠坏了的秦渃雨向来自命非凡,可被贡渠那认真的眼神儿盯得生平第二次面部发红发烫,正想发挥刁蛮的本性好好教训一下这仗着有几两银子就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却被一如莲叶上滑过水珠的女音止住了。 “贡渠,”水嫣率先走进大厅,奴柒还在夜的监视下踏着小碎步一小寸一小寸的在长廊上挪动着。 “夫人说衣裳做好了,你看看合不合身,合身……”水嫣看着坐在太师椅上满脸气愤的女子,肤色白皙细腻、容貌虽只是上等,但细看之下会发觉她脸蛋儿上有着深浅适宜的酒窝,她一笑,就圆圆的小窝,让你忍不住想迁就于她。 双手忸怩的相扣在一起,白嫩如葱的玉手,那般细嫩,水嫣忍不住腹语:“这位姑娘绝对是大户人家的子女,看着甚是熟悉却也想不出是谁。” 眼眸一转,水嫣毕竟是跟随苏忆灵的,便微弯嘴角,笑不露齿却又让人觉得她面若春风,吴脓耳语又细又柔。“这位meimei可是来我们府里做客,可是识得我家爷和夫人?” 言下之意,自是我家爷和夫人不是你认识的人,至于是想说她高攀还是走错地方了,就任人瞎想吧。 “我。”秦渃雨原本微红的脸又红润了几分,从小被众星捧月的她几时受过这等委屈,于是看了看坐在高堂的贡渠,又看着他面无表情的忽视自己,突的就觉得委屈了。 “她做甚要到这里来啊。” 明明心里怯怯弱弱的,却还是使着性子指着贡渠,不负刁蛮名号道。“他,他抢了我的胭脂。还有三百两银子。” 说着,小公主还眨眨眼睛,想要挤出眼泪,好看上去泪眼汪汪我见犹怜的模样,丝毫不在意自己是否颠倒了黑白。 “贡渠?”水嫣柔柔的一声“贡渠”两字带着三分指责七分疑惑。正想说“无论如何,不因欺负女子”这等维护女子的话语,却被慢步挪到房门外的奴柒抢了去。 “贡渠最是爱欺负女子,真是坏(死)……啊呸呸,宝宝,当娘亲没说。”差点又说出孕期忌讳的字眼儿,奴柒连连抚着肚子柔情道,“极了。” “噗。”故意马着一张脸的贡渠没能法冷傲了,奴柒那娇滴滴的“真是坏极了”,让爽快的二姐魅都忍不住别过脸去。
“夫人,你上坐,上坐。”贡渠强忍着笑,生怕贡井罚自己对奴柒不尊重,大步走到奴柒面前恭迎奴柒。 奴柒斜眼看了贡渠一眼,却还是抚着小腹道,“以后我家小少爷,才不会像你这般爱欺负女儿家。掐我脖子,拿剑指着嫣姊姊,如今还和女子抢胭脂,真是没品。” 奴柒搬出的陈年旧事让贡渠哭笑不得,可是孕期的夫人最大、最骂不得,只得无奈得拍自己额头,弱着声儿道。“夫人教训得是,夫人教训得是。” “哼。”贡渠说笑的话语让奴柒盛气凌人的仰着小脸儿,就像漫步在军队里的野山鸡,神气极了的模样惹得在场的女子娇笑连连。 秦渃雨见贡渠唯唯诺诺被她唤为“夫人”的女子却这等神气,双眸里的光芒暗了又暗。 “他是有夫人了吗?也即将有子嗣了,可他作甚对夫人那般卑躬屈膝?!” 气莫名的不打一处来,秦渃雨从太师椅上站起身,与奴柒擦肩而过,故意用肩膀撞了奴柒一下,眼里含怒的看着奴柒。 奴柒扬着小脑袋,秦渃雨只能看见她那因洋洋得意而眯弯的左眼儿,睫毛一颤一颤的,圆润的小鼻尖就像猫咪灵动的鼻翼,双手护着小腹,孕期圆润的身形一小步一小步的挪动着。 秦渃雨还真不知奴柒哪配得上哪又配不上贡渠了。 奴柒小脸望着房梁,正神气呢,突然左肩膀被撞了一下,“诶……”幸而紧随的夜和贡渠皆眼疾手快,护住了奴柒。 夜阴着脸转头,看着秦渃雨的倩影;贡渠快速松开抓住奴柒左臂膀的手,摸着鼻尖,莫名的替秦渃雨开脱。“算了吧,夜,那姑娘就是性子蛮横,夫人也没伤着。” “我没事啊。”奴柒拉扯着夜的衣袖,指指房梁,“这说明我不能学着二公子眼睛望着天上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