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打个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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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昕来跟白一鹤对了十几招已经差不多是倾尽所能,最后两张隐身符都用完了,御水符也都用完了,她也算用这种真真假假的方式隐瞒了自己其实会水系法术的事实。 到最后,白一鹤虽然没能杀了她,但她可是一点也没讨着好。别的不说,她自己都感觉到体内的骨头是不是都错位了,不断有腥甜的感觉涌上喉头,叫她眼前发黑。不过,对战白一鹤,这已经是很不容易的事情了。 聂元静一来,她毫不犹豫地退下来,一是有自知之明,她就算在那儿杵着,跟白一鹤死磕也磕不死白一鹤,别把自己小命磕没了。二则是她也确实需要时间调整一下。 没料想,正调整着呢,白子莲从她眼皮子底下跑了。 白子莲为什么没有出去?她一直在观战?还是在做别的什么事情?陶昕来下意识地去追,一瞬间又强行调动起体内所有的力量,简直就像吃了一瞬间提升状态的兴奋剂一样。 不过,这纯粹是在透支,她此刻靠心力和意志维持着,还不觉得什么,等这股劲儿过了,她松懈下来,就知道厉害了。 聂元静是什么人,你以为他真比陶昕来晚结丹出来啊?那是他运筹帷幄,等待时机呢。白一鹤和陶昕来打了这么久,早打得心烦意乱,五内生火了,这会儿聂元静又冒出来,他自知今次栽了个大跟头,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是断没法儿善了了,于是越挫越勇,一个都不想放过。 可任凭他如何越挫越勇,那也是个丹修啊,加上之前与陶昕来激烈对战了一番,聂元静此刻那是以逸待劳,又是想来圆滑聪慧的,哪里能让白一鹤逃了去。他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见陶昕来强拖着身体往白子莲的方向追,倒是一颗心悬了起来。 “不要去!”聂元静赶紧喊了一声,按照他的估算,陶昕来去追白子莲,如果对上了,这亏是吃定了。 陶昕来看都没看他一眼,就走了。 聂元静心底担心,便想着赶紧解决了这个白一鹤,然后去找她们。于是使出了浑身解数,把白一鹤逼得节节败退。 花开两头,各表一枝。 白子莲在聂元静出现的时候就知道没好事儿了。她与白一鹤想的一样——被人设计,进人的圈套里了。白子莲自然无法知道聂元静对整个事情的安排,她甚至都不知道安排了这些圈套的人到底都有谁,但她知道,她是不能继续待在这个地方的。她必须走,必须将自己摘出去,否则,就凭他们敢这样设计白一鹤,她一定也会被视作白一鹤的同党,共同接受门中清规戒律的处罚的。 可是白子莲没想到,陶昕来都那个鬼样子了,居然还敢追过来。 陶昕来的不顾性命让白子莲心惊。她是慌不择路地躲了一段,觉得陶昕来怎么像是阴魂不散的野鬼,烦人得很。 倒是镜道:“你躲什么,这是个大好机会啊。” 它想得和白子莲不一样,现在这时候,白子莲想的是怎么为自己洗清嫌疑,赶紧地出去,而镜想的是,怎么利用现在这大好时机,把陶昕来这个眼中钉rou中刺给弄死了算了。 白子莲道:“我们被暗算了。” 镜嗤笑道:“一群小喽啰而已,怕什么。那陶昕来已经受伤不轻,不过是在强撑着,你现在杀了她,谁说得清楚是你杀的还是那白一鹤杀的。” 白子莲见他提到白一鹤,心中不愿、毕竟白一鹤与她有师徒情分,她能掌三灵峰还是白一鹤的功劳,她若真杀了陶昕来,又推到白一鹤身上,那成什么了,岂不显得她无情无义? 镜见她又犹豫,心里腻歪,于是不耐烦地又道:“你看着吧,白一鹤那老贼必不会被擒于聂元静之手,真若到那地步,他不是自爆元丹,就是元神出离,断不会坐以待毙,如此一来,你推到他头上也没什么。” 白子莲一惊,问道:“你如何知道?”又道:“他是我师父,怎可那般说他。” 镜哼声道:“你们这些正道人士自己不做好事,却偏要定些条条框框,言说如果怎样怎样,就要怎样怎样,没多大的事儿也要罚得人哭爹喊娘。那时你的小跟班焦良不就是个例子?这白一鹤老谋深算,现在这地步他不死就必身败名裂,他若死又于心不甘,我猜他必留有后手,这也不是没有先例。”它说的是原来见过的那些先例,其实也并不一定适用白一鹤,但差不离也是这么个理。 白子莲心思一转,正想理清一些,忽听得那边白一鹤惨叫一声,道了声:“贼子!”顿没了声息。 白子莲心中惊跳,一时各种思绪纷繁复杂,陶昕来已追到眼前。 “此刻就是机会,不要再犹豫误事!”镜连忙道。 白子莲心中如有急鼓,脑中思绪经过内外压力的不断挤压扭曲,汇集成一个可怕的念头。 “你……”陶昕来还没开始说什么呢,就听见白子莲道:“你看这是什么。” 再往她手中一看,顿时不解起来。她心说你拿个水晶球出来干嘛,送她的礼物?这是干嘛?贿赂她?什么意思啊…… 白子莲见陶昕来的表情,讽笑道:“都说韩凤仪对你如何亲近信任,看来也不过如此。” 陶昕来脸色一变,道:“你什么意思?” “呵,这是你师父韩灵光的本命根。” 陶昕来心中惊疑不定,立马道:“胡说!” 白子莲哈哈一笑,道:“韩灵光在灵光宝殿有一间密室,这个,你知道吗?我便是从那密室中取出的这个。你想要验证,我也可以带你去,只是……”她讲水晶球倒悬三指之下,看得人心惊rou跳。“现在我没这个时间。你可以选择不相信我,大不了鱼死网破。” 陶昕来脸色变了又变,心里恨极,却又怕白子莲所说的都是真的,于是咬牙问道:“你想怎么样?” “告诉他们,是你毁了这里,如果金光真人身死,你也要说是你杀了他,我要你让他们相信,这一切都是你做下的。”她看了看已是满目苍夷的土地,再看陶昕来震惊的眼神,咬牙切齿的表情,从那些挣扎的心思里突然生出一种矛盾的快感来。 “无耻!”陶昕来眼睛里都要喷出火来,却见白子莲随手像要捏碎水晶球。她连忙想去抢,白子莲却倒捏着水晶球避开她,道:“你的决定呢?”
“我傻吗?让我这样说,把白一鹤和你做的事情说成我自己做的,我还有好结果?”她真没心思与她周旋,她一颗心七上八下,已经全被那水晶球吸引住了。“而且,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的。”她心里乱糟糟的,无计可施的感觉真是糟透了。 “我说了,你可以不相信,而且,反正这是韩灵光的本命根,又不是你的,你也无需为这个拼命。” 陶昕来道:“我以为你只是虚伪,没想到还这么卑鄙!” “随你怎么说。不过你放心,我素来尊重韩灵光,如果你照我说的做了,待你定罪之日,我必把此物交于你,或者你想把它托付给谁,我也可以替你给她。”她笑了笑,“如果你相信我的话。” “当然,你大概也不会相信我了。”说着,竟抓住陶昕来的手往白一鹤方才出声的方向赶去。 “为什么要这么做?”陶昕来无法可想,开始祈祷聂元静可千万不要杀了白一鹤,否则她这么揽下事儿,要死人的! “因为命,命里注定。”白子莲张皇的心思渐渐尘埃落定。她可以想见陶昕来的下场。 没错,她不但要陶昕来死,还要她身败名裂! 镜微微笑了,看吧,这就是所为的正道修士们,嘴里说得冠冕堂皇,心里却放任自己的阴暗包裹着心脏。话说回来,谁心里没有点阴暗呢,放任它不是比克制它要快乐得多,也自由得多?镜得意地笑了。 白子莲惊惶地叫着:“师父!”然后拉着陶昕来扑了过去。 白一鹤果真倒地,没了气息,聂元静在一旁皱眉,似在懊恼。 聂元静本不想杀白一鹤,杀了白一鹤,那就很难说清楚了。而且,这事情有蹊跷,白一鹤绝对舍不得就这么死,杀了白一鹤的也绝不是他! 所以,他只想到一种可能——有人暗中伺机,杀了白一鹤,也坏了他整个布局。 “莲儿?”闻人熙也在这时候赶了过来。 是闻人熙?聂元静惊疑地看着他,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了白子莲?可是他已经保证不会将白子莲牵扯进来了。难道他不信任他?可是这么去做又有什么用?他想做什么? 如果不是他,那么又会是谁? 聂元静心思不定,却在这时候,董覃等人也进来了,不止如此,来人中还有清玄真君! 慧衣一见情况不像初时安排的那样,心里便有不好的预感。果见怒气冲冲的清玄真君道:“这是怎么回事!” 元婴真君之怒不是谁都承受得了的,修为低的,胆子小的早就扑倒在地,瑟瑟发抖。 白子莲趁此机会哭喊道:“师父!你怎么了?你起来啊……” 陶昕来脑袋里轰轰轰直响,从她的角度看到白子莲一只藏在袖中的手中捏着的水晶球。 她在元婴真君的威压下不得不低下头、她看看周围的人,突然爆发出不合时宜的大笑声。 聂元静惊讶地看着她,突然想到了吴用所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