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风雨锦西 第三百八十章 白马VS狼骑
白马军,大夏众军当之无愧的第一骑兵军。白马军的编制为万人,全部装备没有一丝杂色的纯白战马,一人双骑,身上的铠甲也不是普通的制式铠甲,而是精工坊的顶级铁匠大师们花费不少心血打造的祥云血纹铠,整个铠甲犹如天空中被风卷动的浮云,那银白色铠甲,透过淡淡的阳光,可依稀看到铠甲上面的丝丝血纹,就好似那寒冬腊月,天地之间一片银装素裹,而在那雪白一片之中,却有几片红色的梅花瓣。 白马军的骑兵身后还有着一身招牌的白色披风,上万骑兵发起冲锋,飒飒风声在耳畔响起,猎猎风中,披风随风起舞,就好似一片白色的浪花,又好似那高山之上的雪崩,携带着雷霆万钧之势,狂涌而来。白马军那锐不可当的气势是在无数次冲锋中形成的,就好像一把闪亮的腰刀,拔出刀鞘的瞬间,绽放出摄人的寒芒,无人敢试其锋,军魂,是的,那若有若无,但却是存在,深深的感染着每一个士兵的军魂,那魂如刀芒,让白马军成了一支无坚不摧的神兵利刃。 望着如山呼海啸般涌动的大夏骑兵,耶律斜轸面无颜色,脸上看不出一点表情,单手握住腰间那柄镶嵌着拇指大小的幽绿色光芒的腰刀的刀柄,刀柄上雕刻着一只栩栩如生的狼头,就好似一头在月下发出狼嚎的狼王,刀柄随着手臂而被拉出,那如芒月华在阳光下闪烁着逼人的寒意,天狼刀,传说级武器,传说中用狼神的最锋利的狼牙打磨而成,十阶逆天玄兽暴出的传说级装备。 刀锋如练,那绽放出的寒芒就让人如坐针毡,那吹过的风也被那天狼刀迎风斩断:“狼神庇佑,大辽无敌!”耶律斜轸坐在战马之上,猛然一拉马缰。胯下战马长嘶而起,人若战神一般,天狼刀挥舞而下,一股若有若无的刀气将前方的空间劈开,战马双蹄落地,人已经飞奔而出。 “狼神庇佑,大辽无敌!”耶律斜轸身边数百狼骑嘶吼着跟随着耶律斜轸杀了出去,声音就好似那远方的惊雷,泛起一波*的涟漪在大辽十数万人中响起。 “狼神庇佑,大辽无敌!”两万狼骑兵组成一道锋利的箭矢,冲下山坡,他们的身上没有大夏骑兵那种昂贵的铠甲,崭亮的兵器,不过他们却有着一往无前的气势,那种狼群的刚毅,韧性,两万狼骑兵同样是训练有素,战场上的杀戮让他们磨砺着双爪,随着两万狼骑冲出,一股淡淡的血腥之气在骑兵中释放,狼神庇佑。—全文字版小说首发—嗜血奇术。 嗜血奇术,传说级天狼刀附带的最强技能,锋利的狼牙贯穿着猎物的咽喉,那血腥的气味振奋着每一根神经,鲜血的滋味刺激着那***的血液,嗜血奇术,配合狼骑兵使用,可发动狼骑兵之特殊效果,嗜血光环,提升狼骑兵30的战斗力,每杀死一个敌人获得10的体力回复。 “狼神庇佑,大辽无敌!”十数万骑兵,整齐划一的吼声,掩盖住了那滚滚的落雷之声,那磅礴的回音在天空中回荡,久久不散。 一把内敛无光,却暗藏杀机的利刃,一把出鞘就耀动星斗,让人不敢直视其锋的宝刀,呼啸着如潮水一般碰撞了一起,就好像那汹涌的巨*拍打在岸上的磐石,轰的一声,卷起万千的雪花。 隆隆隆,雷声大作,大夏和大辽最精锐的两支骑兵就这么的碰撞而上,白马军中,以陈庆之为核心,冉闵和赵云两人为箭尖的箭头狠狠的撞上了对面的狼骑兵,金阳丈天槊如同天空中的骄阳。金阳贯日,一道烈焰随着金阳丈天槊击飞而出,前方阻挡着冉闵的数个狼骑兵顿时被那灼人的热浪席卷倒飞而出。 陈庆之是儒将,而不是绝顶武将,他的存在就好像是一个人的灵魂,而不是一个人的拳头,而陈庆之还是大夏兵马总统帅,自然不能以身犯险,所以打头冲锋的人就换成了冉闵和赵云这两个禁军将军。 冉闵虽然有部分老人做班底,组建了千牛卫,但抡起精锐程度却远不如身经百战的白马军,而赵云更是白手起家,连老部下都没有,一切都是从头开始,羽林卫还有待锤炼,所以此番两人只是作为冲锋箭头上那锋利的刺。 冉闵曾以一人之力生生的将上万鲜卑骑兵的军阵撕开,让万军分流,可见冉天王的武力之强,不过冉闵最强的不是武力,而是印刻在体内的***之血,杀胡血,冉闵对上胡蛮天生具有50的战斗力加成,体力恢复速度提升两倍。 万雨梨花枪。比起冉闵的暴力,赵云的攻击却更加的华丽,那虎啸祥云枪上无数的光点犹如水银一般击出,好似春天那绵绵的细雨,落入大地,润物无声,随着那万千寒光闪烁,之间赵云对面的狼骑兵身上不断的绽放着一朵朵娇艳无比的血花,胯下的闪电追风马如一条青龙穿过数人。 冉闵与赵云直接在狼骑兵的阵中挑开一个缺口,而后方,白马骑兵紧随其后。好像一个凿子一样硬生生的在一块钢铁上钻出一丝缝隙。 “夏人休得猖狂,我来会你!”一个燕颔虎须,豹头环眼的辽人将领举和一柄重达四十余斤的狼牙棒冲上前来,挡在赵云身前,狼牙棒呼啸带风,那满是锋利倒刺的棒槌如果轮到身上,绝对能让人成一个血葫芦。 赵云轻哼一声,不退反进,单手握住马缰,双腿紧夹马腹,虎啸祥云枪那闪亮的枪尖犹如一条毒蛇,以一个刁钻的角度刺出,枪尖没有刺向对面的那辽将,却正中马眼,枪尖好若一根针刺,以闪电一般的速度刺入,然后拔出,战马长嘶一声,前蹄猛的仰立而起,马上的辽将被弄了个措手不及,忙拉住马缰,那势在必得的一棒立刻化作无形。 胯下战马飞跃而过,一个回马枪,枪尖从辽将后心刺入,辽将坠落马下,被随后冲上前来的白马骑兵直接踏成了rou泥。 陈庆之的战术很简单,就是凿穿之术,用最精锐的白马军在辽军正中凿开一个洞,打乱大辽的军阵,一举而奠定胜负,而以冉闵和赵云为箭头的白马军确实在不断的撕开大辽军的阵线。 不过白马军的对手不是一个普通的骑兵,而是大辽最精锐的狼骑兵,狼骑兵真正的精髓不在与多么强大的冲锋,而在于那坚忍不拔的韧性,那种有组织的群攻能力,群狼战术,大辽军将领中没有能与赵云。冉闵两人抗衡的军将,不过抵挡片刻却是不成问题,随着马速逐渐降低,两人的前进的步伐也越来越缓慢,而在两侧的狼骑兵却发挥出了群狼战术的精髓所在。 三五成群的狼骑兵不断的厮咬着白马军组成的箭矢阵,附加了嗜血奇术的狼骑兵在战斗力丝毫不比拥有着军魂附体的白马骑兵差,这是一场精锐对精锐的较量。 两军精锐碰撞成一团,而那绵延二十余里的骑兵阵就如那漫上海滩的海浪,相互撞击在一起,长达七尺的骑兵长枪轻易的贯穿了对面辽国骑兵那薄弱的皮甲,发出噗的一声闷响,巨大的惯性直接让长枪穿透了对面骑兵的身体,根本就没有时间去抽出长枪,然后在去挺刺。 长枪贯穿了对面两个辽国骑兵,长枪已经尸体死死的缠住,就在夏军骑兵想要去拔腰间的战刀,迎面,一道寒光闪动,当的一声,一把长刀斜劈而下,辽国骑兵借助马力,势大力沉的一刀直接带起一片血雾和rou块,那平板的铠甲被劈开,不过辽国士兵的弯刀也卷了刃,不能在继续劈砍,不过他也没有机会再继续劈砍,迎面,一道长枪闪过一道寒芒,噗的一声刺入他的身体。 而后面的夏军士兵明显的聪明许多,一刺之后,就放弃了长枪,从腰间抽出了带有血纹的弯刀,当的一声,与对面的骑兵拼了一下,当啷,悲惨的辽军手上的兵器显然质量不过关,面对具有断刃属性的弯刀,直接被断成两截,对方还没有反应过来,那带着血光的刀已经划过他的脖颈。
三十万骑兵混战在这片平坦的平原之上,绞杀成一团,而这一切的罪魁,辎重营的将士却站在那铁索连环车组成的城堡内,望着那冲撞在一起,混乱成一团的两军,喊杀声,震天动地,惨叫声,不绝于耳。 乌云,滚动着黑压压的云朵镇,将半个天空笼罩,隆隆隆的雷声好似战鼓,不断的为绞杀在一起两军擂鼓助威,向梁望着眼前那血腥的战场,却只能默默的注视着,这样的战场,他们就算杀出去也于事无补。 豆大的雨滴从天而减,打在向梁的脸上,略微有些疼,抬起头望向那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将整个战场都笼罩的乌云,那豆大的雨珠好似一条断了线的珠子,闪动着晶莹的光芒,滴落在草地之中。 一滴滴,一串串,只是顷刻间,那天好似露了一个大窟窿,瓢泼的大雨倾泻而下,将整个混乱的战场笼罩其中。 雨水拍打在赵云的铠甲之上,发出当当的声音,长枪上混杂着雨水,血水随着每一次挥舞,每一次刺出飞散着,在空气中碎裂成无数的水花,溅射着四周的一切,百鸟朝凤,赵云再次使出群攻技能,枪影不断的幻化着,飞舞着,无数的血花在雨中绽放,显然无比凄美,一具具的尸体坠落马下,然后被践踏而死。 赵云不停的杀戮着,仿佛整个天地间都陷入了那种空寂之声,听不到一点的声音,眼前的一切都好像在慢放着,那晶莹的雨点从天空中滴落,砸在对面骑兵的铠甲之上,溅起无数的小水珠,那雨水遮挡了对方的视线,那一眨眼的瞬间,长枪噗的一声刺入对方的咽喉。 杀,当赵云从那个奇妙的世界中恢复过来,一切有恢复了那种喧嚣,潇潇的雨声,兵器的交击声,惨叫声,战马的嘶叫声,喊杀声,笼罩着整个战场之上,赵云一直不停的杀戮着,他不知道已经杀死了多少辽国的将领以及士兵,他只是不停的向前,向前,再向前,而在他的身边,那个同样不知疲倦的汉子,一样不停的挥舞着手中的武器。 雨水遮掩着人的视线,掩盖着四周的声音,噗,再次击飞一个试图阻挡他的辽兵,对面的士兵眼前露出一丝惊恐,随后连喊叫声都没有发出,就跌倒在地上,刚才那种遇到激流险阻,难以通行的阻力仿佛一下就消失不见了,同样的挥舞,仿佛更加的轻松自如,不是自己的武艺在片刻中得到了提升,在这不知道过了多久的战斗中,赵云已经是气喘吁吁,身上的那套黄金战甲之上,多出了几道白色的印记,一切都在验证刚才的战斗是多么的凶险,赵云发现身前的士兵虽然同样在冲锋着,但却少了之前士兵那种狂热,那种视死如归,是的他看到了惊恐,看到了对死亡的畏惧,虽然只是那一瞬间,但这已经足够了。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赵云眼前只剩下一道烟雾蒙蒙的雨幕,再无一个敌人,而身边冉闵正扭过头朝他望来,两人回过身望去,同时哈哈大笑起来,两人的身后,只有不到数百白马军冲了出来,然后他们却成功的凿穿了辽军大阵,两人大笑之后,平缓了下呼吸,拉过马缰,调转马头。 “兄弟,还有没有力气再冲一阵!”冉闵扭过头对着雨幕中的白马银枪的小将赵云道。 “当然,我还没过瘾呢?走!”赵云握住长枪,一拉马缰,一人一马已经再次冲入雨幕之中,冉闵哈哈大笑一声,道:“痛快,杀!”在两人身后,近千白马军士兵丢掉已经卷刃的战刀,从战马上拿出备用的弯刀,默默无身的跟在两人身后,再次杀入战场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