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4章 柳雅的实验
柳雅不由得觉着,裕贵人是个很好相处的人。起码在这个皇宫里,她算是凭着自己的本事在努力的活着,却真的没有去害过什么人。 当然,这只柳雅见过裕贵人之后的感觉。裕贵人究竟害没害人,害多少人,怎么都轮不到柳雅去做实时统计。 这就是柳雅一直坚信的一句话:世上没有真正的好人,只有对你好的人。 和裕贵人一起上了台阶,悦总管就迎了出来。他看到柳雅和裕贵人走在一起也显得很意外。 不过悦总管的脑子还是不错的,也不多事。所以只是分别向柳雅和裕贵人都打过了招呼,就请两人去偏殿等候,说是皇上刚刚用膳完毕,正在洗脸漱口。 做皇上的规矩也是挺多的,吃了饭就算是不用沐浴更衣,漱口洗脸也是必要的。 万一皇上邋遢,吃个饭沾了满脸的米饭粒又不清洁,那多有辱皇家威严啊。 不过也没有等多久,皇上就来宣裕贵人进去。悦总管让柳雅继续在这边等候。 裕贵人离开的似乎,还朝柳雅看了两眼,眼神里很是深切的恳请。 柳雅也朝她微微点头,意思是她记得之前的话,会尽量帮她说说的。 裕贵人走了,柳雅当然不知道她和皇上会说什么,又会怎么说。 但是也没过多久,也就是两刻钟的时间,悦总管又来请柳雅过去,说是裕贵人已经走了。 柳雅诧异,这是皇上答应裕贵人了,还是没有答应 跟着悦总管来到皇上寝殿的大厅,皇上正襟危坐,表情凝重的托着一本奏折。 柳雅不知道皇上这副表情是因为裕贵人和他说了什么,还是因为他手里的奏折提及了什么。所以柳雅来了之后很老实的站在一旁没有打扰,也没有开口说什么。 过了片刻,皇上才抬起眼睛,看了看柳雅,道:“雅儿,听说你是有事来找朕的” 柳雅眉头一蹙,觉得是裕贵人提前跟皇上说了什么。不过她也不能怪裕贵人,或许裕贵人只是实话实说,说是在门口见着了柳雅而已。 柳雅就点点头,道:“雅儿一方面是来看看父皇的身体,劝父皇不要忧心南方的水患。毕竟朝中还有那么多的大臣可以谋划,还有工部、户部的几位大人相互协作,不会有事的。另一方面,就是想和父皇说说那水患治理的事情。” 皇上点点头,这才放下了手里的奏折,然后道:“那雅儿且说说,你到底是想到了什么法子” 柳雅就道:“我是带着父皇给我的那份奏折,去工部拿地契的时候才知道南方水患的事情。和冯家二哥聊天之后,也研究了一下南方各条河流的分布和走势。所以就想到了一个办法,想要来问问父皇的意思。” 说罢,柳雅走到桌边道:“父皇,具体的方法由我给做个小实验,您看过就明白了。” 皇上也很好奇柳雅要做的是个什么样的实验。毕竟他之前处理国家大事,都是看奏折或是听各大臣们的建议。至于柳雅这样用实验来说事的情况,还是第一次遇见。 柳雅就伸手拉过桌上的茶盘,又提起了茶盘里的水壶,确定壶里有水。然后并排摆了几个杯子,开始往其中的一个杯子里倒水。 当水满了之后,柳雅再倒水的时候,水当然就顺着杯沿流了出来。 柳雅就道:“父皇,这“水满则溢”的道理,相信所有人都懂吧” 皇上点了点头。这么浅显的道理,当然并不难懂。 柳雅放下水壶,将第一个杯里倒满的水分别往另外的几个杯子里倒了一点。均摊之后,每只杯子都还能够再盛水。 皇上见了就笑道:“这个道理也很简单,雅儿的意思是要疏通河道,让水往其余的地方流过去,就不会发生水患了。” 柳雅笑着点点头,道:“是的。其实这个办法目前工部也在做,只是河道清理、疏通、开阔,这都是费时费力却又不能一劳永逸的办法。我问过冯家二哥冯仲景,他说今年大力疏通的河道,最多也就能够维持两、三年的畅通而已。所以,这样的办法也是劳民伤财,只能缓解一时而不是长久之计。”
皇上再次点头,同时又叹了口气,道:“雅儿,既然你说的办法工部已经在做了,那么你是另有妙计吗” 柳雅点点头,道:“我的办法与这些法子相似,却又完全不同。” 说罢,柳雅走到皇上书桌边,从笔架上拿过一支大号的毛笔,说道:“父皇,借此笔一用。不过用过之后,我可是没法还给您了。” 皇上笑了笑,道:“朕还不缺一支毛笔。雅儿你要做什么,尽管做就是了。” 柳雅点点头。一手握着笔杆,一手拉着笔锋,用力的一拔,将毛笔的毛全部给拔了出来。 毛笔秃了,就只剩下一根光秃秃的笔杆。柳雅又调转一头把后面的笔钮也掰下去,就剩下一根中通的竹竿了。 柳雅又把茶盘拿过来,将笔管的一头套在水壶的壶嘴上,笔杆的另一边搭在茶海上,开始倒水。 这样,水就从壶里流出来,顺着中通的笔管直接流到了茶海里。而茶海很大,一壶水都倒进去了,也并没有溢出来。 柳雅的这个动作,让皇上看了之后就皱起眉头,表示不解。 柳雅再次把笔管拔下来,双手交给皇上,道:“父皇,我的办法就是造这样的一根笔管,把水引到大海中去。” “这是”皇上看看一旁的几个杯子,又看看那象征着大海的茶海,再看看柳雅递给自己的笔管,惊叹道:“雅儿的意思是要重修一条河道,将众河流的水引到海里去” “没错,我的建议是重新开凿一条运河。既可以通驶商船,途经几个码头之后直接到达入海码头;又可以分流洪水,最大程度的治理水患。” 柳雅说完,又伸手指着皇上手里的笔杆,说道:“其实我今日前来的目的,就是要向父皇讨那根笔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