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把酒言欢

    神鬼世界，亡者之都。

    名为“亡者”，平时名副其实，但今夜却人声鼎沸。巨大的篝火旁，九名男男女女围绕而坐，言笑晏晏，觥筹交错，相谈甚欢——正是中洲队目前的资深者们。

    酒是极品女儿红，食物是沙漠特有的——烤全骆驼！

    九人分成了三组，郑吒、霸王、张杰一组，依次排开，这三个人是大块吃rou大碗喝酒；张杰旁是楚轩和零点这两个面瘫男，前者只啃苹果和驼rou，绝不饮酒，他的理由是酒精会扰乱他的头脑，至于后者更是只吃rou。

    詹岚在郑吒另一边，只是浅酌，不知是火光还是酒水原因，脸蛋儿一直略红；她与零点之间是铭烟薇，这个女人竟然跟那几个大男人拼酒，还不分胜负。

    唔好像漏了两个人？对了，区扬和樱空，他们一左一右躺在铭烟薇的腿根。这是游侠强烈要求的，理由是就近照顾他们，还有——

    “未成年人不许饮酒！”

    少年的小动作根本瞒不过第六感超强的游侠，铭烟薇在第一时间打落了区扬偷偷伸向酒瓶的“罪恶之爪”，顺手又塞给他一罐果汁，另一只手喂给看MP4的少女一块烤好的骆驼rou。

    区扬憋屈的很，却也没法——由于看到了她的记忆，尤其是正复对决时的倾诉，少年感动之下一声“骑士jiejie”冲口而出，铭烟薇从此开始行使身为jiejie的特权。

    看到这一幕，张杰哈哈大笑，随后又叹口气：“你们看区扬小弟，明明还是个没长成的毛头小子……可是，就是这个小子，略施小计就利用楚轩把我的身份找了出来。还有，生化1，异形1，咒怨……仔细想想，这小子在其中不知捣鼓了多少东西……”

    看到不少人都不明所以，张杰一把搂过楚轩的肩膀：“我说，楚大妖，要不我们俩把区扬这小子做过的事情，都向大家抖落抖落？”

    楚轩点头：“你说，我补充。”随后两人像说相声一般，将区扬当初的所作所为曝露无遗——后者说的都是关键。不仅霸王、詹岚、零点这三个本身就不知情的人，就连稍微知情的郑吒，也用惊讶的目光看向那个仿佛赖在jiejie怀里的孩子一般的少年。

    区扬仿若未觉，一口一口抿着果汁，丝毫没有话题主角的样子。

    区氏兄妹暗暗偷笑：【都是做给他们看的啊，如此布局，他们都不会认为区扬早就了解他们的资料和剧情的发展。】

    补充完最后一点，楚轩推了推眼镜：“现在我更感兴趣的是，当初咒怨中那个团队A级任务，区扬完成的具体过程。他隐瞒了很多东西，最重要的一点是——如何获取月池家主的全力配合？如果达不成这个先决条件，即便是我，也不可能在四天内解决这件事情。”

    一时所有人都用饶有兴趣的眼光看向两个大孩子。

    “其实也没什么，”区扬咽下了嘴中的果汁，慢慢将其在月池家族中所做的一切，包括分析过程，尽数说给了众人——当然，隐去了某些限制级内容。

    “原来如此，”楚轩点点头，“看来家主的女儿也是一个很重要的人物，正是因为她对你们那种莫名其妙的信赖，才能够使得家主有了先入为主的好感；有了这个前提，再加上后来区扬表现出来的压倒性智力，足以建立起绝对的信任……吗？”说到最后，楚轩猛然解开三阶基因锁状态！

    郑吒一惊，跳起来看向四周，问道：“发生什么状况了吗？”

    楚轩又恢复了平常状态，略有些心有余悸地说道：“好复杂的推演……这就是感情吗？那种说不清道不明根本没有道理的东西……要不是开三阶，我的大脑就会立马当机了。”

    霸王愣了一下，旋即笑道：“哈哈，当机？楚轩你也会用比喻了，你当自己是计算机吗？虽然你像真正的超级电脑一样厉害……”

    甚至内情的郑吒原本想要去捂心直口快的霸王，听到后面一句话，愣了一下说道：“对啊，楚轩你再厉害，依然还是人类，只是跟计算机相像而已。”

    楚轩推了推眼镜：“没什么，我本来就是被当作生物电脑制作出来的试管婴儿，这是事实。”随后将自己的身世来历娓娓道来，大家都默然了。

    楚轩“微笑”地说道：“不过还是感谢郑吒你能体谅我的感受。”

    楚轩会道谢？而且那语气……有一点真挚的感觉。

    郑吒突然问道：“楚轩，你为什么会想到向大家公开你的身世呢？”

    “如果当初区扬肯全力协助我们，咒怨就能很轻松的度过——而造成区扬脱离大队伍的原因，恰恰是为了防备神秘的张杰！”楚轩突然说起略有些不相干的内容，虽然跟原问题不符，不过也是事实，于是都微微点头。

    张杰苦笑接话：“我的确是有苦衷，但是如果能够信任大家的智慧，大概能更早地找出令我复活的办法，我们也不会走那么多弯路——你是想这么说吧。”最后一句话看向楚轩。

    “没错，”楚轩抬头说道，“从这件事情我想到了小说中经常有的一句台词——‘沟通和信任，是非常重要的’。如此我做了一个假设：如果你们能够完全信任我的智慧，我的布局能够发挥到什么样的程度呢？”

    不待有人回答，楚轩自己转移了话题：“我知道，你们所有人，虽然不得不依靠我的智慧，却不喜欢我的做事方式。其实我本来认为你们对于我的喜恶是无所谓的，我的智力足以在你们不信任的前提下完成一切布局；但是经过分析你们之前的遭遇，我越来越发现‘感情’——或者说‘人性’这个因素对于布局的重要性，所以尝试着将其考虑进去。”

    “让你们建立起对我的信任，这是一次实验……不，或许说是第一步比较好。那么如何走出这一步？从区扬的身上我想到了——沟通：向你们坦言，楚轩近似冷酷的智慧是先天因素决定的。如果你们了解了这一点，会不会因为所谓的‘同情’而稍微理解我一点呢？”楚轩又猛然解开了三阶，“抱歉，我现在只有在三阶模式下，才能够抵抗因为思考感情带来的混乱。”

    听完楚轩的倾诉——没错，是倾诉——所有人都沉默了。一时大家都对这个男人有了新的看法：一个出生就没有感情的“机器人”，期待着感情的诞生。

    良久，张杰猛然拍了一下楚轩的肩膀：“成为半引导者的存在后，我也不敢相信任何人，原本也没奢求被任何人信任，那时候是郑吒的热血唤醒了我。因此，现在我也愿意相信你，从现在开始，你楚轩就是我张杰的兄弟！”

    热血场面当然少不了某人，郑吒立刻附和：“没错！我也愿意开始相信楚轩你这个人，而不是仅仅相信你的智慧！”略停一下，又加了一句，“所以，以后千万不要算计同伴哦。不过有了区扬在，你也没那么容易算计成功就是了……”

    一时大家都哭笑不得，区扬撇撇嘴：“‘所以’之后的内容纯属多余。而且，我的推理能力有着致命的缺陷，一般来说，是绝对算不过楚轩的。”

    楚轩点点头，解释大家的疑惑：“从以前的事情分析，区扬的推理能力如同弹簧一般，外界压力——更进一步说，心理压力越大，推理能力越强。不过，‘绝对算不过楚轩’，这说法不正确——区扬的长处在于感性推理，与我正好是两个极端。如果真要说起来，萧宏律兼备了我的大局观与区扬的人性至上，‘最强智者’这个位置，早晚是属于那个小男孩的。”

    “没错，我对他的期望也很高呢。”区扬毫不吝惜溢美之辞。

    郑吒兴奋起来：“楚轩、区扬、萧宏律——这是最强的智囊团！真期待你们的联手合作啊！要不然我们回去就复活萧宏律吧，他的花费并不多。”不少人也同时点头。

    “不行！”楚轩和区扬的声音同时响起，后者自顾自喝饮料，前者接着说道：“下一场是未来战争类的剧情，又是团战，朱雯、萧宏律、齐藤一这三个没有丝毫战斗力的人绝对不能复活。再下一场肯定是非团战，那时候才能复活他们。至于那些没有多少花费又有复活价……复活必要的……王侠可以算一个，程啸也可以。区扬，是这样吧？”

    “嗯。”少年微应一声，满意点头。

    两个智者都反对了，即便是队长也没法坚持己见，郑吒叹道：“好吧。”

    楚轩推了推眼镜：“既然说到了这里，我想了解一下新复活的四人战力数据，尤其是张杰和……铭烟薇！”

    说到后者，楚大妖用带有深意的目光看向怀抱正太与萝莉的御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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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著中郑吒了解楚轩的一切过往，可是压根就没对“如何最安全的发挥楚轩的智力”这一命题做出丝毫主观努力，令我十分不解。所以，既然是有蝴蝶，那就再闪动一下它的翅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