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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已经下旨,十一月,唐家次女与岳王完婚。【】”小声却清晰的,唐武德将已经得知的消息说出了口。 冷星一愣,重心不稳的向后退了几步,瞪着眼睛看相唐武德,缓慢而绝望的摇着头,喃喃自语道:“不可能,这不可能,她是我的……” “殿下,放弃吧……” “你骗人!”冷星狂躁的吼道,抄起手边的一个茶杯就砸向唐武德。唐武德也不躲开,任凭着玉做的杯子砸在脑门上,发出闷闷的声响。 “我这就去求父皇收回成命。皇子王位什么的我都不要,我只要她!”冷星慌慌张张的开始向门口跑去,看样子是真的想去和皇上讨价还价。 唐武德一惊,连忙将他拦了下来,抓着他的肩,摇晃着大声喝道:“殿下!冷静点!皇上不可能收回成命的!” 冷星被唐武德这么一吼,给吓得浑身颤了一下,呆在原地,如同没有灵魂的玩偶一样,自言自语的轻声呢喃着:“是了,父皇不会收会成命的……。那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才能得到她……怎么才能……”说着说着,冷星突然抬头看向唐武德,接着毫无征兆的握住了他的手,殷切的恳求道:“对,你是她哥哥!你能将她带来的!既然娶不到,那就直接抢来便好了!她一定不是自愿嫁给冷容的,一定不是!武德,帮帮我,好不好?帮我将飞飞带来!我只有你可以相信了!” 唐武德看着冷星哀切中带着一缕希望的面容,只愣愣的呆着,心中苦涩漫延开来,明明清楚是不能答应他的,可却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道:“好。” 冷星这才绽开一个灿烂的笑容,孩子般的抱住了唐武德,高兴的说道:“我就知道你会答应,你是永远不会背叛我的人。” 唐武德呆滞的抬头看向阴云飘过的天空,眼睛涩的生疼,生疼…… 当晚,天策府来了位特殊的客人。 冷容看着跪在面前的唐武德,只回答了两个字:“不行。” 唐武德咬咬牙,一横心,继续说道:“还是请殿下再考虑考虑。下官前来不过是给殿下打声招呼,并不是要让殿下同意或者是不同意。家妹下官是定要带走了。只是希望到时殿下别阻拦便可。” “你觉得你说出这番话,还有命走出这里么?”冷容话声未落,唐武德的脖子上就被架上了一柄利刃,玄鸟冷眼看着唐武德,浑身杀气。 唐武德只是笑笑,并不在意冷容的威胁,只盯着他的双眼,说道:“我若是没有命走出这里,怕是殿下也就在也见不到我那meimei了。” “你以为本王会相信你的话?”冷容眯起眼睛,阴冷的看着唐武德。 “信不信由殿下,只是下官这条命无所谓,不知道殿下能不能拿得起舍妹那条命尝试尝试呢?”唐武德从容的笑着,完全不将冷容所说的放在心上。 冷容也是冷酷的笑了笑道:“那好说,将你废了容易,还省得我收尸。” 唐武德哈哈一笑,脖子被利刃擦出血丝也全然不觉。笑过后,一挑眉,看着冷容,好笑的说道:“殿下可以试试啊。下官不怕。不过是断手断脚的罢了。只是不知道我那meimei能不能经受得起呢?” 冷容上前直接给了唐武德一脚,将他踹飞出了屋子。唐武德狠狠的撞在了石桌上,咔嚓一声,将石桌压的粉碎,而他也是跪在地上,嘴角流出丝丝鲜血。 “殿下还真能下狠手啊。”唐武德咳了一下,吐出一口鲜血,可心中明白,冷容这是被他逼得没有办法了。冷容太过重视飞飞,而飞飞现在已然成为了他最大的弱点。所以一听到飞飞有可能会出事,连基本的判断也没有了。现在飞飞是整个唐家的重点保护对象,又怎么能是他可以随便下手伤害的呢。 冷容啊冷容,要是有一天飞飞被你的敌人给劫走,用她的性命相要挟,看你还能不能再淡定下去。 唐武德心中想着,用手背擦去嘴角的绯红,捂着肚子,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做了个深呼吸,咧开嘴笑道:“殿下说也说了,打也打了,那下官就当殿下是默认了。” 冷容盯着唐武德看了好一会儿,突然平静了下来,回复一贯冷峻的面容,淡然的看着狼狈不堪的唐武德,波澜不惊的说道:“若是飞飞自己同意,我答应。否则,我可以让七弟为她陪个葬,也不妄了她此生,不是么?” “你!”唐武德终于也动了怒,他知道,冷容说道做到,想让一个人不知不觉的死,那太容易了,更何况现在冷星精神状态不佳,更容易下手。难不成冷容知道他的事?还是说,他不过是虚张声势而已? “即便是你,想对七殿下下杀手也并不容易吧,还是别说大话的比较好。”唐武德勉强提出一个难看的笑容,额头布满了汗水。 “哦?我也不介意你试试。”冷容气定神闲的说着,嘴角竟是微微上翘,王者之气展露无遗。 唐武德明白自己和冷容的这一局还是冷容赢了,比起冷容,他更不敢去堵七皇子冷星的生命安危。他不过是说说而已,但冷容是真的有可能做到。再说,说服飞飞比说服冷容要容易的多,暂且先这样吧。 唐武德又咳嗽了两声,将嗓子中卡着的血块给咳了出来后,深吸一口气,点头道:“如此,便说定了。若是我说服了二妹,殿下到时可不许反悔。”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冷容迅速的回答道。其实他心中已经有了计划,飞飞不可能不会答应唐武德的请求,她就是那样一个心软的女人,他也不敢拿她的生命来开玩笑,虽然不认为唐武德真的能做出来这种事,可总归还是防着点比较好。 既然已经达成了协议,唐武德也并不多停留,立即离开了。 守候在门口多时的红儿,见唐武德离开,这才走了上前,对冷容行礼,面色难看的说道:“王爷,刘侧室嚷着要见您,已经弄的整个兰院鸡犬不宁了。下人们都很害怕。”
冷容握紧了拳头,眼神立刻暗淡了下来,站在一旁的玄鸟和红儿明显感觉到周围的温度降低了下来,一股凌厉的杀气从冷容身上成波状向外扩散着,令人恐惧的不禁颤抖起来。 冷容是真的发怒了。 “找死……”冷容轻轻的说着,一丁点儿的波动都无法从这两个字中找到,听不出气愤还是怒火中烧,只是轻轻的两个字,却几乎让玄鸟和红儿感觉到自己就像是脖子上被架上闪着寒光的利刃,只要再用一点力气,便会身首异处。 停不下来,红儿低着头,依旧保持者行礼的姿势,可浑身的颤抖完全停不下来。这种感觉已经多久没有了,几百年,还是几千年?似乎上一次的动怒还是在狐仙被蜘蛛精所伤的时候。她记得,那时还是蛇王黑铭的冷容一个人,头上系着狐仙用蔓珠沙华编织而成的绯红色发带,在猎猎的晚风中,背对着夕阳,宛如阎罗一般,仅用了不到一柱香的时间,便将整个蜘蛛部族给血洗干净,将蛛王的头颅随意的丢弃在草丛中间,全身不沾半点鲜血。 她只是抱着他的剑鞘在远处看着,却依旧能够感受道他那凌厉的气势。蛇族也只有他才能统治的了,这时她作为赤莽一族族长的想法,所以,她才会死心塌地的跟着他。 蛇族之人,只会诚服于强者。 现在,冷容的身上再一次的散发出来了当时的那种,令人全身恶寒却又血液沸腾的恐惧之感,红儿安心的翘起嘴角,看来即便是被封印成为人类,他还是那个欲与天齐的蛇王。 “需要杀了她么?”红儿平静的问道,那种以前作为蛇族干部的感觉又回到了她的体内。即便是不能告诉他他的过往,但只要能在他身边辅佐他,终有一天,他一定能打破那禁锢他和狐仙的命运枷锁。她一直如此坚信着。 “不,她还不能死。”冷容闭上了眼睛,“至少她不能这么便宜的死。” 次日,当飞飞醒过来时,只觉得全身无力,腰疼的像是要断了一样。 青桐看到飞飞醒了,立刻跑上前,关切的问道:“小姐,没事吧?感觉怎么样了?” 飞飞吃力的扯出笑容道:“还好,就是腰有点疼,身上没力气。对了,容呢?他没事吧?” 青桐立刻垮下了脸,不情不愿的说道:“他自然是没事,要有事,也只有小姐有事……” 飞飞尴尬的嘿嘿笑了一下,知道青桐这是在生她的气。的确她是有些欠考虑了,可当时的状态只能如此,她可不愿意随便叫来个技女和她的容做这档子事。 想到技女,飞飞脑海中突然冒出来了那天在灯会上见到的黄衣女子,好像叫做小红桃,似乎还给了她一块牌子什么的。刚想动手去找,但又觉得自己现在找这种东西有什么意义,便也就兴致缺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