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急中生智
“小伙子，别抵赖了，赶紧送老人家去医院吧！” “就是啊，要是出了人命可不就是医药费这么简单了。” “谁撞谁还说不定呢。” 此时众人把叶凡跟老头围得水泄不通，一些好心人开始劝说叶凡，也有少数人认为他被人讹上了。 叶凡也觉得自己被眼前这不要脸的老家伙碰瓷了！ 老头年纪六十左右，肌肤红润，双眼有神，看起来很是健康有力，完全不像一副一幢就散架的样子。 更何况，自己压根就没撞他啊！ 先是军训被教官揍进医院，右眼弄得古古怪怪的，家里又出了那么大的变故，这时又遇上碰瓷讹钱的，叶凡想到自己今天的不顺，怒气就不打一处来，山里娃的那股子狠劲也上来了，他干脆一屁股坐到地上，反过去抓着老头的双手，冷笑道：“老家伙，你把我眼睛撞伤了，赔钱！” “你个小年轻人，还要不要脸了？我什么时候把你眼睛撞伤了？”老头见叶凡毫不顾忌形象的坐在地上反骗起自己来，不由得一愣，说道。“哼，分明是你撞倒了我！” “老头，就是你撞伤了我的眼睛！”叶凡从包里掏出出院时拿到的失明诊断书跟各种眼睛分析出来的报告，冷声说道。“你看，我这里还有诊断书，我眼睛原本就快痊愈了，被你这么一撞，又撞瞎了！你快送我去医院，否则跟你没完！” 老头瞟了一眼诊断书，又盯着叶凡完好无缺的眼珠子看了两眼，经验告诉他，这小年轻人就是个骗子！ “呸，今天开张不利啊！”老头凑过来，在叶凡耳边小声骂道。“没想到你个小混蛋竟然是同行！” “不要脸的老家伙，知道是同行还不起来？还想继续扮下去？”叶凡哼了一声，小声道。“我身上就十块钱，你捞不到什么好处的，找别人去吧！” “贼不走空，骗也一样！”老头伸出手，突然猥琐的笑道。“你要是不给我我就不起来了！” “不就是十块钱嘛？”叶凡担心出更大的乱子，爽快的从兜里摸出十块钱递了过去。“给你！” “哼，希望不要再遇见你小子！”老头接过钱踹进口袋，利索的从地上爬起来，若无其事的拍拍屁股，挤开人群一溜烟的就跑得没了踪影。 “天杀的啊，那么大年纪了还做骗子，这世上真有不要脸的人啊？” “就是，幸好眼前这年轻人脑子灵活才没被讹！” “刚才就该报警抓他！” “老子虽然不懂古董，但这古币怎么也要值十块钱吧？！”众人议论纷纷的散开之后，叶凡走到街边坐下，得意的拿出一枚树叶模样的古币细细打量，这枚古币是刚才顺手从老头唐装口袋里顺来的。 叶凡看了几眼，下意识的就想着用右眼去盯着这枚古币，惊奇的一幕再次出现了，右眼竟然能看到古币上散发着绿光，虽然跟秦婷身上那个蜜蜡的黄光颜色不一样，但是都属于那种淡淡的光芒！ 莫非是个宝贝？！ 这么一想，叶凡喜出望外的跑到刚才自己试验眼睛的那家店铺，把古币递给掌柜的，问道：“老板，这枚古币，你看值多少钱？” “这古币……”点掌柜拿出放大镜看了片刻，狡狯的瞟了一眼年轻的叶凡，笑道。“是有些年头了，收藏价值还行，我愿意拿一万块钱收了，小伙子，你怎么想？” 卧槽！一万？别说一万，一百块钱都能赚翻了，反正是十块钱换来的！ 叶凡暗自腹诽，强忍住内心的惊讶，爽快的说道：“一万就一万，成交！” 店老板也很爽快的数了一万块现金，叶凡揣好钱，走出店铺。 在古玩街绕了一会儿，感到有些疲惫之后，准备找个地方休息，突然隐隐就见前方不远处，一群人把一个摊位围得水泄不通，切割声呜呜作响，听起来有些噪杂。 人都有好奇心，叶凡也疑惑的走了过去，挤进人群一看，只一人负责cao作小型切割机，一人负责淋水，两个年轻店伙计正在小心翼翼的招呼一块原石。而人群中间，一个大美女正紧张的盯着那块原石。 其实不止那美女紧张，围观的众人都停止了说话声，现场氛围有些压抑。 “原来是在赌石。”叶凡嘀咕一声，他素来对赌博没兴趣，转身准备挤出人群。 “啊！果然是块好玉！”叶凡刚转身，围观的人群中，突然有人惊呼出声。 “这美女开了几万块钱，终于出玉石了！” “他娘的，那块石头我本来也想开的！” “看起来像是老坑玉，看个头起码价值十万！”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赌石现场的气氛瞬间燃烧了起来，叶凡也停下脚步，有些好奇的打量着那块已经露出大半个身子的玉石，绿幽幽的，颜色确实很招人喜欢，应该能值不少钱！ 又看了几眼那个身材高挑的美女，心想这美女运气真好，也真敢赌，自己要不要也开一块呢？开到宝贝家里的债务就不用担心了啊！ 这么想着，叶凡迫不及待地把目光停留在一大堆还没切开的原石身上。 叶凡的视线都放在那堆原石上，尤其是右眼的目光。 突然！ 叶凡停下了扫视，走到原石边上，拿起一块鸡蛋大小的石头，再次通过右眼观察，发现里面确实是一颗比刚才切开的还要翠绿，而且这块玉石的个头非常足，石头的皮非常之薄！ 肯定能赚一大笔！ 摸摸自己口袋里的一万多块钱，叶凡信心十足，对一直在边上翘着腿监督的店老板说道：“老板，我想开这块石头。” 众人一听又有人要开石头，都把目光放在了叶凡身上，一见他挑的那块小石头像是没发育成熟似的瘦小，而且从外面看起来质地就很差，应该算是这对原石里最差的了。 大伙看了几眼，纷纷摇头。 那个吃得一肥二胖穿着绸缎的店老板手里把玩着一对核桃，他瞟了一眼穿着寒酸，全身上下加起来不到一百块钱，而且满是尘土的叶凡，又看了他挑中的石头，讥笑道：“这块石头虽然是这里最便宜的，但是也要三千块钱，看你这穷酸的样子，还是省省吧！” “老板，不要以貌取人，更何况，谁规定穷人就不能赌石了？”听了店老板的话，叶凡并没有觉得有多自卑，反而环顾四周，见很多人点头表示认同，他继续说道。“我是没多少钱，但这石头我还是想开！你怎么说？” 这时候围观的人群比较多，店老板心想，这傻小子手里那块石头太细，外表成色又那么糟糕，堆在这里简直就是碍眼，根本没人会开！既然他执意要这块毫不值钱的破石头，何不便宜卖他，这个善举落在观众眼里，也赚了一把自己的声誉跟店铺啊！ 这么一想，店老板不冷不热的说道：“我见你还像个学生，手里不阔绰，就想让你好自为之，既然你执意要开，那我就便宜卖给你吧，你出多少钱？” 店老板的话音刚落，见众人交头接耳，他满意的点点头，目光盯着叶凡，等待他的意思。 此时的叶凡已经通过右眼发现自己手里的原石里散发着绿光，似乎藏着一块价值不低的玉石，虽然不知道时好时坏的右眼能不能值得信赖，但家里突然出了那么大的变故，只能硬着头皮试一试！ “我只有一千块……”叶凡思量片刻，神情颇为紧张的说道。“反正我是第一次赌石，就选这块最差的，老板，你看怎么样？” “一千块怕是你两个月的生活费吧？”店老板心想着，大度的挥挥手，说道。“行，一千块让你开！” 叶凡点点头，伸手开始掏腰包，这个举动在在场的人看来傻到家了。 “慢着！”就在这时，一个穿着休闲服的年轻女孩走到叶凡身边，指着他手里的原石说道。“这个石头质地太差了，不可能出玉的，值不了一千块钱！” 叶凡惊讶的看着眼前这个敢阻挡店铺老板财路的女孩，女孩年纪跟自己差不多，穿着一套蓝色休闲服，里面是一件短袖，外套系在腰上，扎马尾辫，看起来充满了活力。 女孩肤色白皙，五官精致，尤其那双放佛会笑的眼睛，让人一看之下就生出好感。 “哦？美女你很精通赌石吗？”叶凡打量了眼前的美女一番，又看了看她比自己一米七五矮不了多少的身高，有些出神地心想江城的女孩子怎么都这么高挑？ “精通谈不上。”女孩狡狯的看了一眼店老板，淡淡对也叶凡说道。“从小在古玩街长大而已，你呀，真想试试运气的话，我就劝你换一块石头，大家都是年轻人，而且我看你似乎是第一次玩赌石，所以我才好心提醒你的啊，你自己看着办吧。” “沈雯雯！”店老板脸色一变，不悦的呵斥道。“赌石的禁忌沈老板没教你吗？整天就知道到处瞎胡说，这小子喜欢这块原石你就让他切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