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办公室对峙
“呵呵。”我在心里忍不住笑了笑。 原来莫清心除了是一个刁蛮任性的丫头，还是一个自我优越感很强的公主。 在所有女生中，我最烦的一种便是这种有公主病的。 总觉得自己高高在上高人一等，永远都不知道自己的想法有多幼稚和可笑，甚至他们连最基本的礼貌都不知道。 “没错，我就是人渣，人渣怎么了，难道人渣一生下来就应该是人渣吗，如果能做英雄，谁他妈愿意去做一个人渣。换成你这种打小在温室里生长起来的花朵，放到我们的生存环境中，恐怕你连人渣都不如。”我看着莫清心愤怒的表情一字一句的慢慢说道。 “胡说，我怎么可能还不如人渣，再说了，不如人渣，那还能是什么？”莫清心这丫头这个时候是存心跟我作对。 她因为我差点受到处分，现在还被我各种奚落，心里不生气才怪。 我翻了翻白眼，极尽所能表现出自己最猥琐的表情，“人渣自私自利但起码还有自尊，总比那些活在灯红酒绿中的风尘女子要好。” “你！你敢说我是风尘女子！”莫清心瞪着眼睛看着我，脸上一片通红，又羞又怒。 “我可没这么说，是你自己说的，你要真到了我们生存的那种环境里，恐怕比她们好不到哪里去，不信你可以试试。” 死猪不怕开水烫，左右我已经把这个大小姐给得罪了，现在我是他们的卧底，想来他们也不敢对我怎么样，所以这个时候我的嘴上可是一点都没有留口德。 “混蛋，你竟然把我跟那些下贱女子相比，你…你这人怎么这么没口德？”莫清心着急地反驳道，看得出来，他对我的这句话是非常在意的。 我这句话真正的羞辱到了她，但越是这样，我却有着淡淡的成就感。 莫清心跟许欢不一样。 许欢的要强是骨子里的，正如他自己说的那样，她就像一个野马，她可以理所当然的不把人和人放在心上。 哪怕那个人是上帝，只要她不在乎，他一样可以装作什么都看不见，继续的我行我素，更不用说我这样一个人渣了。 而莫清心不一样，莫清心的思想很单纯很可笑。 在这个世界上，除了那些伟大的高高在上的存在，很多卑微一样值得我们去尊重，但显然，莫清水她还没有认识到这个道理。 “下贱女子，我倒没觉得她们那里下贱了，我说过，如果你生活在我们的环境中，你不一定混的比我们好，她们也只是被迫选择了一个活下去的方式而已。”我越是这么说，莫清心的眉头就拧的更重。 我知道，我这种说教的语气激起了他的反感。 “你一个混混流氓而已，凭什么来教育我。” 莫清心显然是无话可说了，才这样说道。 “清心，别闹了，于磊他说得对，就算是混混和那些风尘女子，她们也都有自己的苦衷和无奈。” 莫警官皱了皱眉头，看了我一眼，“你说的很对，有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说实话，比起警察，你真的更适合做一个混混渣男。” 我点了点头，“多谢夸讲。” “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办，你有什么计划没有？”莫警官看着我问道。 我摇了摇头，“起码先从刘胡子哪里弄点钱再说，我需要先养活兰姐。” 莫警官笑着点了点头，“这就是我选你的原因，因为你不管做什么事情都很真实，你跟在大胡子身边，本身就有着自己的理由，这比任何我们安排卧底的理由都要强。” “那莫清水呢，她有什么理由接近大胡子？”我知道，莫警官既然肯让她的女儿以身犯险，必然是已经有了完全的打算。 我等待着他的回答，我知道，这个案件是莫警官跟刘胡子的一场博弈。 而我就是博弈中一个至关重要的棋子，一个可以过河可以牺牲来换取最后胜利的卒子。 但为了尽量保证自己的安全，我不得不加大自己身上的筹码，让莫警官不敢让我陷入一个危险的境地之中。 而现在，莫清水就算是我的筹码。 所以，从另一方面上，这一次行动却也是我跟莫警官之间的一次博弈。 但这场博弈从一开始却就是不公平的，莫警官死死地将着我的军，而我棋盘上能够用的棋子却是少之又少。 莫警官笑眯眯地看着我，“他是你的女朋友，清心是你们学校法学院的研究生，比你大两岁。” 我狐疑地看了莫警官一眼，“这是真的，还是你们给她制造的假身份？” 莫清水却直接走上来，掏出了一张绿色的证件，那张证件我再熟悉不过了，是我们学校的学生证。 “原来是学姐。”我笑了笑，又打量了一眼莫清水，心里暗道可惜了，这么可爱有料的学姐之前竟然都没有发现。 现在来说都读研究生了，不用说肯定有男朋友了。 不过，都读研究生了，现在才比我大两岁，这也足以说明莫清水成绩的优秀。 但现在的大学生，成绩有些却不能代表全部，莫清水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她的观念现在还停留在一个单纯到愚蠢的地步。 莫清水似乎看出来了我的心思，得意地翘了翘嘴巴，“哼，瞧你这幅吊儿郎当的模样，就算早就认识你也不会让你撩的。” 我耸了耸肩膀，“那可不一定，要是早就认识你，说不定现在本垒打都过了。” “本垒打？什么啊，你还会打棒球？”莫清心眨了眨眼睛看了看我。 我哼了声鼻子，“你还真是傻啊，以前都没听说过恋爱本垒打吗？” “恋爱本垒打？到底是什么，快点告诉我。”莫清心瞪着眼睛威胁着我。 “哝，这可是你让我说的，我说出来你可不准打我。”我故意这么说着，莫警官和其他警员却都皱了皱头没有说话。 他们这些人中肯定也有人知道这个梗，但这个时候没说破的原因很简单，估计是为了故意让我跟莫清心闹下去。 现在我跟莫清心的关系可绝对算不上好，甚至有着深深地互相嫌弃。 者如果带到了任务中恐怕只会使彼此成为彼此的掣肘。 “让你说你就快说吧，婆婆mama的。”不得不说，女生的好奇心还真的是天生就重。 我摸了摸鼻子，“这恋爱吗，就像是打棒球，一垒嘛，自然就是牵牵手，二垒，那就是亲亲抱抱了，三垒嘛，那就摸一摸碰一碰，至于本垒打嘛，那自然是在床上打了，至于怎么打，学姐还要我详细说给你听吗？” 莫清心有些傻，但却不笨，这个时候早就听明白了我华丽的意思。 “你去死，你怎么看这么不要脸，竟说这些浑话！”莫清心的脸已经完全羞红了，显得分外的可爱。 我调戏学姐成功不由得开心地大笑着，“哈哈，唉，这你不能怨我啊，这可是你逼着我说的啊，不说你还要打我，我可是好怕怕呢。” 莫清心终于是受不了了，气呼呼地转身就走出去。 “去看着她点，他现在也是任务中的重要卧底了。” 莫警官看着自己女儿吃瘪也忍不住偷笑了几声然后说道。 很显然，若是在家里，莫警官是对付不了自己的女儿的。 “怎么样，你的气也消了吧，任务中，莫清心就交给你了。”莫警官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眼睛一眯，从他的话里听出了一些别的意思。 这终究是一场我与他的博弈，我把他女儿拉下水，他却干脆把女儿的安全交给我。 不得不说，这老狐狸对我的脾性已经是了如指掌了，他知道他一这么说我是不可能不管莫清心的，哪怕是牺牲自己。 但我还是点了点头，很显然，我答应保护她女儿，他才会答应让自己的女儿参与行动，这就是双方的条件，也是底线。 我考虑的是自身的安危，他考虑的也是自己女儿的安全，这样来看谁也没有什么不对。 “说一说任务完成之后吧，如果我侥幸完成了任务还苟延残喘地活着，你们打算怎么处置我。”我抬起头问道。 莫警官叹了口气，“我们会帮助你让你用一种方式去生活，而不是活着。” “好！”我沉默了一会点了点头就走了出去。 生活。 这对我来说已经成了一种很诱惑的字眼。 现在的我根本已经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去生活了。 我像是一个坟墓里爬出来的幽魂，既要躲避着阳光，还要提防着其他的阴魂。 我以为一切会很快，不论最后是刘胡子进去我活着，还是说我在任务中倒下，刘胡子继续逍遥法外，对我来说都算是一种解脱。 轰轰烈烈地死去。 到时候恐怕许欢也会知道了吧。 她会怎么样，心里是否会触动，或者有些悲伤？ 还是终于发现，其实我的世界没有她也一样的刺激精彩。 她会羡慕，或者惋惜吗？ 走出警局的我突然很想哭，我在一瞬间，感觉自己像是一个想用自己的生命去博众人眼球的小丑，但我只是想用这样来证明我活着。 可怜，而又可悲。因为我没有别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