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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98章:墓主人身份初显

    却说三人原地休息,一边吃点东西,李暮就在心里一边思索,墙壁上郦门的三代祖师范宽的留字,令他心中隐隐有些头绪:

    “老夫范宽,乃郦门第三代传人,现留字于此:此门后遍植食人藤壶,是祸不是福,万勿开启!”

    这就是范宽的留字!

    而食人藤壶,自己是跟它们打过交道的,当初在阴丽华设置的第一道水墓,就是洛水下游的一处小岛下面,自己就面对过满眼的食人藤壶,现在想来,当时的危险还历历在目;

    而自己之所以认识食人藤壶,就源于手中一部郦门宝典,上面有一句记载:“建造兰陵王妃墓,遍植食人藤壶”

    若单单是这样一句话,即便有范宽在墙壁上提醒,说里面有食人藤壶,自己也不会联想到这或许就是兰陵王妃墓;

    但巧就巧在、这两者还有一种关联,那就是年代;

    前面众多闯入者,在墙壁上基本将这座大墓、锁定在魏晋南北朝,而郦门宝卷上一笔带过的兰陵王妃墓,李暮曾经查过有关兰陵王的资料,年代也是东晋末年;

    但现在的疑点就是:

    如果真的是兰陵王妃墓,那这座大墓的建制显然超过了规格,也就是说,这应该是一座帝王级墓葬,而不是一座王侯级的,这点,从那壁画上,一对飞天的男女头戴龙冠凤首就能看出来。

    是超标准建造的吗?不是没有可能,就像有些位高权重、一心谋逆的太监大臣,喜欢提前准备好玉玺龙袍一般。

    还有,为何这座大墓,出现在了郦门宝卷上?

    既然都出现了,为何又只是一笔带过,而不是当作水墓的范本,来详加解释?

    为何范宽会提醒后来者,不让进去?那他自己是进入后又出来了?或者是根本就没有进去过?

    …………

    一连串的问题闪过,正在啃一张烧饼的李暮,突然感到脑海里光芒一闪,停止了咀嚼,脱口而出道:“我想到了!”

    这一声叫得突兀,只吓得江小笛和王黑子双双一抖,手里的东西差点被惊落,本来要恼火发作,但一看李暮的那神态,顿时齐齐惊问:

    “你想到什么了?”

    “擦!一惊一乍的!快说,想到什么好东西了?”

    “我想到这大墓的主人是谁了!”李暮平息下来,一字一句的道:“它极有可能、就是兰陵王高长恭的王妃墓!”

    “兰陵王妃墓?”两人一惊;

    江小笛推推眼镜问道:“你怎么这么推测?这座墓葬可是帝王级别的啊!”

    王黑子也道:“就是!你这兰陵王,那可比皇帝低一个等级啊!再说,你没见壁画上,那飞天的一对男女,分明就是皇帝和他的皇后!”

    李暮慢悠悠的问道:“不知道你们,还记不记得老藤讲的那个故事,就是关于宇文巢、高长工和元清锁的故事?”

    “记得!可这有什么联系吗?”江小笛问,她到现在对这个凄惨的爱情故事,都耿耿于怀,恨不得穿越过去,杀了宇文巢呢;

    “记得就好!正是这故事里的三个人物,让我想起了一段外史上的记载。”李暮淡淡的开口道:

    “东晋末年,王朝动荡,诸侯割据。相传只有左持青鸾镜,右握离殇剑者,方可统一天下。”

    “这青鸾镜与离殇剑本为龙教宝物,却因为战乱遗失。龙教圣女紫魅因练功入魔,被自己的内力反噬重伤,命悬一线。紫魅临死前,交代龙教唯一代传人端木怜,告知了她青鸾镜与离殇剑的秘密。”

    “紫魅最后叮嘱端木怜,这两件宝物一定要寻回,因为只有真龙天子才配拥有,切不可落入jian人手中,否则将天下大乱。”

    说到这里,李暮喝了口水,继续道:“这端木怜为了寻找宝物,假扮北周司空夫人元氏的外甥女元清锁,以家道中落为名,带着家族信物,投奔北周司空府。”

    “途中,元清锁分别结识了兰陵王高长恭和北周宇文邕,各自发生了一段感情纠葛,端木怜最终帮宇文邕成就了帝王霸业,而选择离开北周,与兰陵王高长恭共生死。”

    “听完这个故事,你们想到了什么?”李暮望着王黑子和江小笛问;

    王黑子舔舔肥厚的嘴唇道:“我想到了……你真牛逼,这种外史上记载的故事,你都能记得这么清楚!”

    江小笛则思索着道:“高长工?高长恭?你是意思是说……这三个人,就是藤叔故事里的宇文巢、高长工和元清锁?”

    李暮点点头:“嗯!如果我没有猜错,不但是老藤故事里的那三位主角,而且还是壁画上的三位主角!”

    “擦!不会吧!”这次王黑子震惊了,叫道:“元清锁是端木怜的化名还说得过去,可那藤叔故事里,高长工是个长工,宇文巢也不叫宇文邕吧?”

    李暮还没有说话,江小笛却推推眼镜道:

    “我倒是同意暮子的观点,这口口相传的故事,一代代讲下来,有些出入也可以理解,而且对于一些故老的故事传说,就比如梁祝、孟姜女等,人们也习惯性的加入自己的理解和创造,说是添油加醋也行,说是艺术加工也可以。”

    李暮点点头,补充道:“这三个名字,一开始我们就被误导了,以为高长恭就是地主宇文巢家的长工,现在据我猜测,这个宇文邕的‘邕’字,许多老人都不认识,他们不知从那一代起,将邕错误的念成巢,也不难理解。”

    王黑子听到这里,也开始了认真的思索,沉声道:“好像也有道理,古人讲故事嘛!肯定是将他们三人的关系进行了自己的理解,说宇文巢是元清锁的父亲,高长恭是他们家的长工,也的确有可能,不过暮子,光凭这些,你就判断这是兰陵王高长恭的妃子墓,这也太武断了吧?”

    “不止这些,我是根据一系列的综合判断的,而且……我还判断,这兰陵王妃,不是别人,正是元清锁!”

    “啥?”王黑子差点惊掉了下巴:“你是说……这是元清锁的墓?”

    江小笛也叫道:“不可能吧?你不是说,元清锁最后跟兰陵王高长恭隐居塞外了吗?为什么会葬在这里?还有如果真是这样,那壁画上一对帝王打扮的飞升男女怎么解释?外面绑在铜柱子上的男人又怎么解释?”

    李暮苦笑道:“我都说了,现在我只是大概的判断,进一步的结论,还需要进了主墓室,才能清楚,这样,现在大家也别瞎猜了,等我们进去,说不定就一切真相大白!”

    江小笛一下子站起来,闷声道:“行!但我告诉你啊!这北周武帝宇文邕也是我佩服的一个皇帝,可别等真相出来后,叫我伤心啊!”

    李暮淡淡的道:“你若伤心,那也是宇文邕让你伤心,不是我!走吧!我们进去!”

    王黑子带着一丝不安的看着那墓门,紧张的问:“暮子,真要进去?咱第三代祖师爷可是留言了,里面是祸不是福啊!”

    话音刚落,江小笛鄙视的嚷道:“怕毛线啊!你没看前面那些多留言的人都进去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