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抉择

    嗯，老公回来了……后面的话不用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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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再说下去，转向另一个敌人，又一次发出惩击。

    雏田迅速跟上，而小百合和志乃也继续着自己的工作，只不过，这次，换了另外一批寄坏虫，前面的那些，就让它们修养生息去吧。

    牙和赤丸在周围替我们抵挡着妄图攻过来的敌人，这可是，一项艰难的任务！

    虽然魔法可以连续不断的发，但总要等着雏田和志乃的配合，我在心底暗暗的焦急。时间，似乎不多了啊！

    卡卡西一口气干掉了五六个敌人，也感到难以为继，向我们靠拢过来。

    “啊～卡卡西，没事吧？”一个愈合丢了过去。

    “是，多亏你们及时赶来，我一个人的话，还真的无法解决呢～”卡卡西把手中的短刀插入背后的刀鞘，抬起手来，准备结印制造查克拉。

    “嗯，卡卡西，你只要，拿着白牙就好了！”

    有了卡卡西的协助，歼敌的速度大大提高，我也只是在实在无法忍受那噬骨的疼痛之时才抽空给自己一个治疗。

    “悠悠，你受伤了么？还是……？！”从我的攻击方式中，卡卡西也发现了问题。

    “噢，这也是，难免的，从被发现拥有血继的那一天起，我就随时准备接受这样的后果了。”我平静的答道。

    可是，这样的后果，本来是可以避免的不是么？卡卡西握着白牙的手抽搐了一下，从我身边冲出，又一个敌人倒下。

    “咳咳～～唔！”最终还是没有忍住，又是一口鲜血。

    “悠悠？”卡卡西跑了回来。

    “悠悠老师！”雏田是最清楚其中的端倪的，此时不由得冲口而出：“你不要再勉强了！”

    “呵～”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难道我还能停下来吗？

    看看敌人，已经是七零八落，于是，用尽最后的力气，也不管大家能不能跟上自己的速度，连续发出几个惩击，几乎是一头栽倒在地上。

    卡卡西看了我一眼，如疾风一般冲出，手中白牙短刀泛起如弯月般的白色刀气，在空气中留下一道道残影。

    一瞬间，七八颗头颅飞上天空，卡卡西已经回到了我的身边。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质问的语气呢，就好像，我刚刚成为中忍之后带我出任务时的那种威严。

    我笑了，抚着他的右手说道：“看，手套又破碎了呢～你的新招，以后还是尽量少用吧～对身体的伤害太大了啊！”

    挣扎着站起来，拍了一个回春在卡卡西身上，“好象，没时间了呢，我也只能，做这样的选择了。等下，不要移动我的身体，我怕，自己会找不到回来的路。”

    “……！？！？”卡卡西瞪大了眼睛。

    “呵～”给自己绑好灵魂石，放弃了与痛苦的对抗，彻底失去了意识。

    卡卡西扶着我渐渐僵硬下来的身体，一时之间无言，在心里默默道：“放心吧，一定，会等你回来的！”

    “啊！？这是，怎么回事？悠悠老师她？”三小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

    “嗯……”卡卡西心里还是乱得很，说不出话来。

    “悠悠老师！”雏田的声音已经开始哽咽；牙的眼圈一红，掉头走到一边；志乃插在风衣口袋里面的手在微微颤抖，嘴角也在抽动。

    “啊～大家振作起来！并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卡卡西很快调整了自己的情绪，发现了场面的不对头。

    “事实上，你们应该注意到在这之前，悠悠老师曾经施展了一种术，那是，一种可以令自己起死回生的术！”当然，有很大的可能会失败——卡卡西摇了摇头，要把这个想法甩开。

    “只是，无法确定确切的复生时间，所以，她才会说了那么奇怪的话，要我们不要挪动她的身体。现在，你们明白了吗？”

    “是，这样的吗？”虽然听起来实在令人难以置信，但三小还是陆续接受了这个解释，赤丸也从两爪之间抬起了头。

    说起来，赤丸这家伙，现在，是不可能钻到牙的怀里去了呢，它的体重和个头，已经不亚于这几个孩子了。

    嗅嗅，“呜汪、呜汪！”赤丸突然对着地下的一滩血迹狂吠。

    卡卡西看了一眼，突然蹲下。

    “这是！……”惊讶的睁大了眼睛。

    雏田在一旁低着头，不说话。

    牙和志乃也仔细察看着。

    志乃：“……”抬起头看着雏田。

    卡卡西皱了皱眉头，“那么，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是，内脏的碎块吗？”

    “是的。”雏田小声说道。

    “在路上，我有用白眼观察过老师的身体，她的内脏，已经全部破碎了。但是，她一直在不断给自己治疗，才能一直维持到现在的。”

    ……

    大家都没有说话。

    即使，身体变成这样，仍然坚持来救我吗？悠悠，你可真是……为什么要做到这种程度？为什么啊！

    卡卡西的情绪到了失控的边缘，现在的他，就像一座要爆发的火山，却找不到喷泄的出口。

    “照顾好悠悠！”丢下这句话，一个瞬身术从原地消失了。

    这到底，是为什么啊！

    卡卡西体会着许久没有过的心痛感觉，心口就像放了一块巨石，喘不过气来。

    那是，只有在父亲和带土走的时候才有的感觉。

    老师的离去、三代的离去，虽然也带给自己无限的悲伤，但是，他们的牺牲是践行了忍者的宿命，带给自己的，更多的是激励，让自己能够向前看；父亲的死和带土的死，却让人有一种无力感和悔恨感，不自觉的一次次去回忆，一次次欺骗自己，欺骗命运，那种悲恸，真的能把人压垮。

    可是现在，面对悠悠的死，我怎么也会有这样的感觉？

    痛恨自己，责怪自己，觉得是因为自己还不够强的感觉……

    害怕失去，不想失去，拼了命也希望能够挽回的感觉……

    悠悠，你让我，该如何自处啊！！

    “啊～～～”密林深处，传出了男人无法抑制的痛苦的、没有意义的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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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我又回到了那条走廊。

    我狐疑的走着，这次会面临什么样的抉择呢？

    来到走廊的一端，推开门。

    是卡卡西坐在长椅上看书的侧影。

    慢慢转过头，右手轻抬，“Hi～！”

    是向我打招呼吗？不，好像另有他人。

    只是，有点奇怪的感觉。

    明白了！他的护额——是正的！左眼？没有伤痕！这是……

    两个人出现了，背影，很陌生。

    很快走到卡卡西前面去说话。

    随着女人偶尔的轻微摆头，能看到侧脸上有一块鲜艳的红。

    难道？

    终于三个人站到一起向我走来。

    卡卡西，琳，带土……

    这是他们，长大了的样子……

    看着卡卡西幸福满足的笑容，我一阵阵心寒。

    这不是我要的世界！这是卡卡西不再认识我的世界！

    “砰”的关上门，我的心剧烈的跳着，拼命的喘着气。

    拼命的跑向通道的另外一头。

    打开门，篝火的阴影里，卡卡西默默的守着我毫无知觉的身体，手里玩弄着苦无。

    我的泪水一下子涌了出来。

    这样，互相守护，相依为命，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也心甘情愿。

    然而。

    不知怎的，突然想起了，木叶病房中见过的卡卡西惨白的脸，男人那么疲惫但是安详的神情；想起了他一次次站在慰灵碑前那萧索而寂寞的身影；想起他每次抬起护额时写轮眼中射出的冷峻光芒。

    卡卡西啊～～

    轻轻的掩上门。我选择了另外一边。

    流着泪走向他们三人快乐的身影，流着泪在他们的笑容中，在灿烂的阳光中化为泡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