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5 病情
“还好还好。”杨浩笑了笑,“这位一定就是诺曼先生了?” “是莱茵告诉你的吗?”诺曼抽了一口烟,笑呵呵道。 “没错。”杨浩也并不隐瞒,莱茵跟他说过他们一家子的基本信息,介绍了几个比较重要的人。上次在宴会上太匆忙,虽说见了一面,但杨浩其实根本没记住诺曼的长相。 “看来莱茵真的很喜欢你啊。”诺曼走到沙发边上,“杨先生坐。” “诺曼先生客气了,您年长我许多,是我的长辈,叫我杨浩就好。”杨浩说了一通也不知道诺曼能不能听得懂,有些踌躇的看着他。 “那好我就托大了,杨浩不用那么紧张,我听得懂中文。”诺曼说的语调有些怪,也有写慢,但确实是中文没错,“十几年前,我曾经在中国待过很长的一段时间,因此对中文有些研究。” “那挺不错的。”杨浩笑了笑,诺曼从茶几下拿出一盒烟,打开果然又是雪茄。诺曼拿出精致的雪茄剪,动作优雅的将雪茄剪好,递给杨浩。 杨浩接过刚想摸打火机却见诺曼递过来一个打火机,细密精致的唐草纹布满整个机身,泛着低调的金属光泽,摸上去质感十足!杨浩第一眼就被这华丽的打火机给吸引了。 “小小礼物,不成敬意。”诺曼微微一笑,这种打火机在他们小年轻一代非常流行,用他们的话来说,胜在颜值。 “谢谢。”杨浩知道退不回去,干脆落落大方的接过。转动火轮,打火机的上盖直接打开,蹭的一声窜出一团火焰。就着火焰点了烟,缓缓吐出一口,姿态优雅的仿佛古老的英式贵族。 诺曼眼眸深处闪过一丝欣赏,“这次叫你来,是想先跟你聊聊莱茵的病情。” “在这之前,恕我冒昧,我想问一些关于莱茵断骨那时的事情。”杨浩早就知道他会这么问,一点都不惊慌。 “嗯。”诺曼不像其他人,对于中国文化他很喜欢,而且他也听说过华佗那样的神医,对于中国神奇的医术,一直都有些敬畏。而他同样喜欢人才,有其是年轻一辈的,因此并不因为年龄而有任何瞧不起杨浩的想法。 “莱茵断骨的时候是在你们的私人医院做的接骨手术吗?” “确实。”诺曼点点头,“当时为了保险起见,我请了国内最好的骨科医生,一起组成了一个手术团进行的这个手术。” 杨浩一阵汗颜,一个小小的接骨手术居然请了这么多的权威,果然是有钱人的作风。 “有什么异样的情况发生吗?” 诺曼沉思了一会儿,手中的烟斗举起又放下,“做完手术没多久有一段时间内,莱茵说伤口很痒又很疼,最后在咨询了医生的情况下用了止痛剂配了止痒药,这才有所好转。” 听到这里杨浩皱了眉,接骨而已伤口痛可以理解,可是怎么会痒呢? “当时的医生还在吗?” “前两年已经去世了。”诺曼摇摇头,应该是有什么让杨浩怀疑了,可是那时候主治医生服侍他们斯伯特家族已经有几代人,又是看着莱茵长大的,诺曼不觉得他会害莱茵。 “事到如今我就直说了。”杨浩看了看四周。 “你放心,这个房间绝对安全。” “莱茵是中了寒毒,那寒毒是从断骨处侵入体内,久而久之蛰伏在了体内。而且那寒毒极为的阴毒,用我们中医的话来说,女子本阴,加剧了这种寒毒的毒性。莱茵应该还有服用了不少这种寒毒,导致寒毒扩散到了四肢,这才抑制了她的骨骼生长。”如果可以的话取出莱茵的骨头一看,诺曼就会发现莱茵的骨头呈现病态的青黑色。 “这么严重?”诺曼觉得杨浩是不是有些夸张了,这么说的话莱茵怎么可能活到现在。 “不严重。”杨浩严肃的摇摇头,“若不是莱茵出身富贵,补品不断,早就香消玉殒了。是不是每到天气特别冷的时候,莱茵便全身剧痛难止,而医生拍片根本看不出伤口?” “是这样没错。” “那是因为她伤在了内里。”杨浩点点头,“如果不尽快医治,莱茵活不过明年。”
“怎么会?”诺曼猛地站了起来,神色惊慌,他可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啊。 “莱茵的情况已经不能再拖了,寒毒侵入心脉之后便再没有办法了。”杨浩明白一个父亲的心里,但是情况确实严峻。 “你有办法吗?我愿意付出一切,只要你能治好她。”诺曼见杨浩言之凿凿也不敢不信,他不会拿自己女儿的命去赌。斯伯特家族家大业大,难道还给不了杨浩想要的吗? “诺曼先生,我很遗憾的告诉你,我现在没有办法根治她。”杨浩抿了抿嘴,心中也有些郁闷,“她的寒毒积累太久太深,一下子拔除根本不可能,只能一点点慢慢稀释。至于能稀释到什么程度,我并不能保证。” 诺曼有些不满,不,是非常不满。脸上的笑容也已经维持不住,有些阴沉,沉默的抽着烟。 “你能做到什么程度?我需要一个数,这样我也好跟我夫人交代。” “至少这十年内,我可以确保莱茵不会有性命之忧。”兴许杨浩之前最多只能让莱茵延长三年寿命,但是他现在有了神农鼎,情况便不一样了。 “好。”诺曼点点头,十年时间能改变的事情太多了,也许眼前这个神奇的少年会找到治疗莱茵的办法不是。 “走吧,我们去看看她们母女俩。”诺曼领着杨浩走出了书房。 现在莱茵的情况已经不是很好,冷空气还没有到来,她的身体变开始隐隐作痛。每到这时候莱茵都强忍着不说,生怕自己的家人担心。但是那面无血色的样子,手脚冰冷的温度又怎么能瞒过众人。莱茵的母亲安娜女士便会一直陪着自己的女儿,房间里也早早的做了保暖措施,然而尽管这样也没有办法让莱茵身上暖一点,安娜女士不知为此流了多少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