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九十四章 情绪的更替

    “这到底能说明什么？”

    “很多，知道吗，一部分人的情绪反转了，和所有人的情绪都反转了，是两个概念，前者可能只是因为局部的能力，后者则绝对是因为更高层次的存在，那么问题来了，什么存在会导致人们的性格……所有人的性格全都突变？”摇头，摇头，摇头，“我就知道你们会摇头，因为我本来也没打算考你们。”

    问题的关键，幸好我见多识广，对，我身经百战，见得多了……

    “你们听说过天使坠落吗？”我向后靠在了沙发背上，伸手敲打着扶手，“一种出现在里面的术式，是一种将天使从上位阶强制拉到下位阶的魔法，我相信你们知道，那么你们应该也知道，这个术式带来的直接后果是什么。”

    “因为坠落的天使占据了本来属于某个人类的外表，所以所有人类的外表和内在都发生了替换……你指的难道是！”灵梦的身子都前倾到了茶几上，但马上又坐了回去，“对，而且当事人完全无法察觉到自己的外表变了……就像我们以为自己的情绪没有变化一样……”

    “宾果，是不是感觉跟这次的异变一模一样？只不过替换的不是外表，而是情绪……原因当然也是类似的，因为幻想乡原本的情绪中多了或者少了一个，但是情绪和人不一样，情绪的数量是固定的，不会多出来，所以只有可能……幻想乡里有某个情绪丢失了，所以为了弥补那个情绪的空缺，其他的情绪自动往上顶了一个位置，这让你们原本正常的情绪被替换成了相反的东西。”

    乍一听起来似乎是无稽之谈，但是毫无疑问，这是我目前为止所能想到的最为合理的解释。

    “如果情绪的丢失就是这次异变的正体，那么是谁做的？”

    “问得好，灵梦，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我们先要搞清楚另外一个问题，这个人的动机是什么，她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让所有人的情绪都发生逆转。”

    “不是单纯的为了引发异变吗？”

    “一开始我也是这么想的。”我摇了摇头，“但是仔细想想，人做某件事一定要有自己的目的，引发异变也是一样，红雾异变是蕾咪为了红魔馆而引发的，永夜异变是我利用了永琳的计划引发的，那么这次呢，无论我怎么想，改变幻想乡所有人的情绪都毫无意义，因为反转情绪不等于反转认知，除了紫这种把幻想乡看得比什么都重的人反转后会变的不在意，其他人像你们，即使情绪反转也不意味着什么，甚至你们三个的力量还因为反转而得到了强化，更何况，我的脑子里有黑暗之种，这种反转从一开始就对我毫无意义。”

    “所以这个人不可能是为了引发战斗而制造的异变……那会是因为什么？”反转情绪并不能削弱幻想乡的战斗力，拿琪露诺来说，就算以为自己发烧了，难道有人要杀她的时候她就不会还手了？“魔理沙，你倒是说句话啊。”

    “你指望我能出什么馊主意吗？”魔理沙严谨归严谨，智商上没有任何变化，“小哥，你还是继续吧。”

    “好啊，那我来问你们，天使坠落术式是谁发动的？”

    “不是上条刀夜吗？”

    “对，那么上条刀夜是为了什么才发动这种无聊术式的？”

    “不是意外吗？”魔理沙一拍帽子，“你是说这次也是意外？”

    “答对了，我无论怎么想，都想不到这次的异变会有任何实际上的意义，直到我想到天使坠落的时候，我才突然想到，既然上条刀夜能够莫名其妙的搞出一个自己都不知道的天使坠落来，那么这次的犯人也有可能根本不想引发异变，只是无意中搞丢了一种情绪而已。”

    “如果这种理论成立的话，那么这个异变就和天使坠落不一样，我们这里的犯人……一定知道情绪丢失的事情，就算她当时没有自觉，看到幻想乡现在的样子之后她也应该有自觉了……秦大人，您打的该不会就是这个主意？”

    “为什么不呢？”在茶几上放下空易拉罐，肥宅快乐水使我快乐，虽然我一直更喜欢冰啤酒，“如果你发现自己丢失了某样东西，你会怎么做？”

    “去找。”灵梦拍了拍手，“所以……呵，我明白了，除了我们这里的人之外应该没有任何人有自己情绪改变的自觉，除了犯人，而她现在不仅仅是有自觉，还在寻找丢失的情绪，更有甚者……她可能可以主动抵抗这种情绪的反转……”

    “这就是我们找到她的方法，我说了我的黑暗之种让我无视情绪转变，这让我变成了这里的上条当麻，不过跟他只能依靠外表有无变化来确定施术者不一样，我比他的手段还是多一些。”我站起身来，然后盘腿坐在了地上，摆出打坐的姿势，“她知道情绪变化的原因和后果，甚至有可能能抑制自己的这种后果，那么她的情绪波动，一定跟其他人不一样。”

    将无常横放在双腿之上，我展开了意识，无常没有魍心那么专精的破坏力，毕竟说到底，无常可是法杖啊……她所带回给我的能力，就是意识的扩散，感应，不过因为我本身的问题，这种感应只能在入定冥想的状态下才能使用，真是太可惜了。

    意识在扩散，扩散，我能看到迷途竹林，妖怪山，红魔馆，甚至白玉楼，幽幽子趴在地上呕吐，看来她也被影响了，我的感应遍布幻想乡，博丽神社，雾之湖，魔法森林，白洋淀……幻想乡哪来的白洋淀？

    终于，当我的意识扩展到再思之道，也就是通往无缘冢的唯一路径之时，我感受遇到了一股巨大的情绪波动，而让我惊讶的是，在这股情绪波动的不远处，还有一个个体，没有任何情绪波动，没有情绪，在我的认知中，会有这种特性的人只有一个，她也正是带给我们警告的人。

    “恋恋，你比我更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