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赏银倍增

    乔木深皱起了眉头,看着那零落的长了绿色青苔的井口,“腰牌是个很重要的证据,若是能找到自然是好,若是找不到也只能在安家生身上寻找突破口了。”

    “腰牌当真是找不到了?”言微尘在一旁摇了摇头,说:“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只要你愿意出高价钱,还怕没有人愿意去拼一拼力气了?”

    他笑着对一旁的差役招了招手,待那人快步走到跟前时吩咐道:“你去贴张告示,说明一下广招能人下井捞腰牌,若是能找到腰牌赏银十两。”

    那差役抬头看了肖塹一眼,连忙点头应了去写告示了。

    十两银子在这个偏远的地方实在是不少了,附近几个村子里的人一年劳作嚼用后能剩下二两银子就很不错了,这一下子就赏银十两,的确让很多人跃跃欲试。

    乔木深笑道:“抬高赏银的确是个好办法,这下子的确会有很多人前来,只不过,肖大哥上次给的赏银也不少了,很多人来了却都无功而返,这次……”

    言微尘闻言挑眉,“那是你们衙门给自己挖空子,旁人见了自然也跟着钻了。”

    他看了一眼人高马大的肖塹笑道:“原先定的规矩是,只要有人来无论能否找到腰牌都可以领到赏钱一份,这下旁人自然不会好好出力了,大家都等着领钱呢,谁把东西捞上来了可就犯了众怒了,断了大家拿钱的路他能好过?大家自然心照不宣的领银子了。”

    乔木深惊讶的看了肖塹一眼,“还有这样的事?”

    肖塹也愣了愣,“我是觉得他们冒着恐惧和危险下井,无论找没有找到都算是出了一份力,自然要给些银子感谢一下。”他顿了顿,又扫视了一下三人,“怎么?这样做不妥?”

    “怎么说呢?”沈墨无奈的笑道:“你这样做的用心自然是好的,可旁人会利用这一点拿了钱财不出力,这样来就不妥了。”

    乔木深也很是无奈,垂下来的双手理了理衣袖说道:“肖大哥的安排的确很好,可是也难免会被人钻空子,不如这样吧,能够找到腰牌的领赏钱,找不到腰牌的可以领驱寒药材一副,如果有人不慎受伤,看大夫的钱我们也承担。”

    “你们觉得怎么样?”他看了一下众人问道。

    肖塹自然是没有意见,沈墨笑的眯了眯眼睛,“我觉得很好,还是深弟有法子。”

    言微尘看了他一眼,眼睛亮晶晶的,“的确不错。”

    眼看着就要到下午了,衙门里虽然一大堆的事情,但一时没有找到安家生,腰牌也没有寻到,却也是没有头绪。

    言微尘看了看时辰,悄悄将眼下的笑敛了敛,“时辰不早了,还有些琐事在身我就先走了,下次再见定要好好的聚一聚。”

    乔木深看着他的眼睛点点头,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院子外,还垂下了眸子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沈墨挑了挑眉,若有所思的盯着发呆的乔木深和院门,过了一会儿才说道:“深弟,不如就我家坐坐吧!栀儿这些日子总是在念叨着你,上次回来就一直翘首以待,这次要是见了你一定很高兴。”

    乔木深抬起头笑着说道:“也好,现在时辰尚早,刚好可以去坐坐,我与栀儿自从上次一别,也有许久未见了。”

    沈墨笑着点点头,复而看向了一旁的肖塹,肖塹笑的咧开了嘴,挠了挠头说:“我就不去了,梨儿如今有了身孕,我还是回去陪她去。”

    三人在五陵学府门前告别,各自走了,坐上马车之前,乔木深还好生的安慰了一番蔫蔫的提不起劲的左护卫。

    直到坐上了沈府的马车,那马蹄声和微微晃着的马车把思索着的言微尘唤回了神。

    沈府的马车其实很不错,内里宽敞干净,四处都垫了柔软的绒毯,人坐上很是舒服丝毫感觉不到颠簸,马车后位是一个软榻,铺的柔软整洁,还摆放了枕头和锦缎薄被,途中劳累困顿或颠簸的身体不适便可以躺在上面小憩,小茶几上摆放了温热的茶水和小巧精致的糕点,软榻上的格子里还放了一些书本,用来打发时间。

    现在即使是端正的坐着,也很是舒适,没有任何马车的颠簸感。

    沈墨看了一眼回过了神的乔木深,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抚了抚腰间乔栀亲手绣的香包,那香包的针脚严密,配的花色也十分精巧好看,可见她是用了心,可绣工实在是不怎么样,花纹图样很是丑陋,可沈墨却带来了身上,十分爱惜,看到他们这样恩爱乔木深也忍不住勾了勾唇角。

    正在思索着的沈墨看到笑着的乔木深,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哎,我派去寻找安家生的人很快就带回了消息,你可知为什么?”

    很快就带回了消息?乔木深愣了一下,这说明安家生的活动范围在沈墨的势力之内,沈墨的势力除了京城之外,很多地方也都有,但相互之间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交换信息,说明,离这儿很近?

    乔木深讶异的抬起了头看向了沈墨,“安家生他,他没有远走高飞?”

    沈墨点头,“是的,我放出去的消息不过两天就收到了回信,安家生就在临安以内的端正县,而且,打听之下才知道,那儿好像就是他的故里,而他已经去了很多年了。”

    “这就有些说不通了,如果真是他杀害了穆莺莺,那么应该跑的远远的,防止事情败露被抓捕,即使后来见没有什么风声又回来了,那也不可能一开始就没有离得远。”

    “而且,”沈墨目光定定的看向乔木深,“他一直都是自己一个人,这些年,一直都是。”

    “这,”乔木深也有些搞不懂了,“穆莺莺为他做了那么多,可谓是用情至深,他若是能杀了穆莺莺那定然是无情无义之人,既然是无情无义之人又怎么可能还念着什么?还这么多年都自己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