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谁负了谁
“是朕负了她?还是她负了朕啊?”司徒凌轩无比凄凉的说出了这句话,他还爱着她,却也恨着她,恨她工于心计,设计陷害未出生的孩子,恨她背叛自己,跟司徒夜桦私通。他是一个男人,是一个君王,这一口气要他怎么咽的下? “皇上,如果我跟说,她没有负你,你信吗?”钟离痕沉声说道。 司徒凌轩心中一动“此话怎讲?钟公子难道知道些什么?” 钟离痕眼底闪过一丝笑意,果然还有挽回的余地。“南少主只是跟我讲了一些你们的往事,我只是觉得事有蹊跷而已,没有证据。不过皇上你要是相信我的话,我可以帮你找到真相,解开你与柳若晴之间的心结。” “对啊,凌轩,你相信他吧。钟公子可是很厉害的人物,他可是”南枫瑾突然从血龙剑中冒了出来,不再沉默了。 “我可是钟离痕啊。”钟离痕连忙打断南枫瑾的话,他可不想自己在人间暴露了身份。 司徒凌轩了然一笑,早就知道这钟离痕并非一般人,既然人家不愿说,那就算了。“瑾,真的可以吗?朕还是害怕,害怕真相就是如五年前的一样。”司徒凌轩犹豫着。 南枫瑾走到司徒凌轩旁边,拍着他的肩膀给予安慰,“相信我们。” 司徒凌轩沉默了好一会,然后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定般说道“好,我相信你们。你们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司徒凌轩在南枫瑾面前从来都不摆皇帝架子,也不说“朕”。 钟离痕勾起了唇角,就等这句话了。“有,我们需要幻影琴,不知是否在宫里?” 南枫瑾倒是疑惑了,钟离痕是真的想要帮司徒凌轩的忙吗?还是想要把幻影琴骗到手? 司徒凌轩却是惆怅了起来,幽幽说道“那幻影琴是我在东大陆里搜寻了好久才找到的,是一千年古琴,听说还是什么神器,我废了那么大力气找它,只是为了送给柳若晴做生日礼物,她是极爱琴的。”一涉及到柳若晴的一切,司徒凌轩还是那么的心痛。 “那么幻影琴现在是在柳若晴那里吗?”钟离痕问道。 “没有,她现在估计也是恨死我了,我送给她的东西她一样都没带走,都留在了她之前住的寝宫里。自她被打入冷宫之后,我也就把那封了起来,现在是一方禁地了。”司徒凌轩叹口气说道。 “神……钟兄,找出当年但的真相还需要用幻影琴吗?”南枫瑾差点就脱口而出,喊出神尊了。 钟离痕点点头道“没错,幻影琴有制造幻象之用,我们需要它让某人说出实话。” 南枫瑾勾唇笑道“原来如此啊。” “原来幻影琴还有这等作用,我竟然从来都不知道过,本来以为人间流传的是谣言,没承想它果然是神器啊。不过我也不会法术,若是钟公子帮我解开了心结,我就将幻影琴赠与公子吧,聊表谢意。”司徒凌轩慷慨说道。 “那钟某就先谢过皇上了。”钟离痕第一次向司徒凌轩双手作揖道,他真的是由衷的感谢司徒凌轩,更加坚定了要帮司徒凌轩解开心结的决心。 南枫瑾也是爽朗一笑,没想到这么简单就得到幻影琴了。“那我们去取琴吧。” 司徒凌轩望着走出门的钟离痕和宛如透明般的剑灵南枫瑾,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希望你们不会让朕失望,朕等解开心结的这一天,已经等的太久了……” 钟离痕和南枫瑾来到了一座早已破败不堪的宫殿,宫殿之外荒草纵生,都快有一人之高了,石阶上也布满绿绒绒的青苔,缝隙之中也有小草钻出来,探出脑袋审视着这荒凉的禁地。 钟离痕撕下了封条,推开门,就有灰尘扬起,扑棱棱的里面寄居的鸟儿也都被惊起了一片,争先恐后的飞出门外。空荡荡的宫殿里,偶有几只老鼠叽叽喳喳的爬过,见到有人来了就到处流窜。房梁上挂满了蜘蛛网,圆桌上布满了厚厚的尘埃,无不呈现着萧索之态。 南枫瑾捂着鼻子,闷声说道“真没想到竟然破落成这样子了,想当初那柳若晴受宠时,这满屋子可都是纤尘不染,堆满了奇珍异宝啊。” 钟离痕眉头微皱,抬步走了进去,“这就是物是人非吧,想必柳若晴被打入冷宫之时,她的倔强使她不愿带走一丝有关司徒凌轩的东西,反倒便宜了那些奴才们,她前脚走,这后脚就被洗劫一空了吧。”
“哎呀!照你这么说,幻影琴会不会也被人给偷走了?!”南枫瑾着急的说道,连忙在屋里的床底下,衣柜里翻了个遍。 “我想不会,这幻影琴一定是柳若晴最宝贵的东西,她不会放在明眼上,这么容易就被人给偷走的。”钟离痕推测道,不知为何,他就是能感应到这神器的气息,幻影琴一定在这。 “但愿如此吧。” 钟离痕走到宫殿的一个隔间里,这里想必是柳若晴看书写字的地方。一张宽敞的红木桌子,上面还有残留的墨迹和被丢弃的纸张,笔架上摆放着早已被风干的毛笔,随处散落着几本书籍。还有一副未完成的画,纸上器宇轩昂的锦袍男子,不正是司徒凌轩吗? “啧啧啧,看来这柳若晴还真是用情颇深啊,本来我还不太相信你的推测,现在我真的相信柳若晴肯定是被冤枉的了。”南枫瑾顺着钟离痕的视线看到了那副画,仔细打量着说道。 钟离痕并不理会他,“琴棋书画……应该会摆放在一起的。”钟离痕喃喃道,踱步走到了墙上挂着的一副画,上面是一个女子抚琴的场景,钟离痕突然抬头直直的盯着那副画。 南枫瑾被钟离痕的动作给吸引了,拿手在钟离痕的眼前晃了晃,“神尊,你在看什么啊?不就是一副画吗?有什么奇怪的吗?” 钟离痕目不转睛的说道“南少主,你不觉得这幅画在这里很突兀吗?它的周围都没有与此相关的装饰,按说这柳若晴应该也是个风雅之人,她不会这么布置这个小隔间的,除非……除非这里有什么特别之处。” 南枫瑾闻言也正视起这幅画来“好像是啊,这幅画像是后加上去的,难道她是想掩饰什么?” 钟离痕没有说话,直接走到那副画前,伸手就把画给取了下来,映入眼帘只是一面白色的墙壁。 南枫瑾不禁失落道“什么都没有啊。” 钟离痕勾唇一笑“非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