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扫地出门
这县衙的府里出了这等事情,那自然是惊动了一直吃斋念佛的老太太。 堂审的时候老太太也在场,听了忍冬是那曹殊珠房里出去的丫鬟,又听了昨个儿有毒的饭菜是这丫头做的,这事当场就拍板了。 退了堂,县太爷跟着老太太去了后屋,把门一关就给老太太跪下了。 “娘,这事是儿子的错,儿子管教下人不严,竟容了这等包藏祸心的人出入家门,还大意害了您的孙子未落地就夭折,”县令跪在地上敬茶,一点都不敢含糊。 老太太头疼的很,“这些个脏事儿,你日后可得加小心,这丫头不能轻饶,还有那个曹殊珠,无名无分的就敢跟大夫人比排场,岂不是寒了她娘家的心?” 奉了茶,老太太身边的嬷嬷扶县太爷起来,向来不管家里琐事的老太太也不免多说了几句,“那曹殊珠给点银子打发出府,那个叫忍冬的丫头,喊冤也没用,夜里趁没人的时候让她自尽给她留个体面,也省得说咱府里待下人苛责,免得有好事之人借题发挥,说些个歪带下人回来报仇这种闲言碎语。” 县令惶恐,叩谢了老太太就出去照吩咐做事了。 话是如此,县令还是舍不得那年轻貌美的曹殊珠,更何况刚刚掉了他的孩子,还想着瞒天过海把那曹殊珠接出府外来个金屋藏娇,结果被老太太这屋的嬷嬷快了一步,等他处理完事物回来,那嬷嬷早就带着人出了府。 曹殊珠做梦都没想到,她的孩子没了,还落得个被赶出府的命,老嬷嬷打发了十两碎银子给她,就让马车把她和jiejie曹白兰送出了县城。 两人被丢在城门外的山道上,曹殊珠浑身无力的靠在jiejie曹白兰身上,低声咒骂,“那个忍冬,我绝对饶不了她,我要让她偿命。” 曹白兰狠狠打了曹殊珠一巴掌道,“一脚都挎进金山银山里面了,你说你跟着贪嘴又被扔了出来,你非多吃那几口仙菜干啥,我要是知道你去仙鹤楼吃饭,就一早跟你说了忍冬在那仙鹤楼做事。” 一时的疏忽,眼瞅着梦碎。 “你咋知道那小娼妇在仙鹤楼做事?不是被你那个妯娌家的孩子要出府了吗?”曹殊珠一屁股坐在地上不肯走了,央求着jiejie曹白兰给她找辆马车去客栈投宿。 曹白兰还指望着meimei飞黄腾达了能帮衬下她,这下可好,什么都没了,这个meimei还要糟钱,“跟我回村里住,就你那点银子够住几天的。” “我不去村里,又脏又臭,我就在城里的客栈住下,县太爷知道了我是被偷偷赶出来的,肯定会接我回去的,”曹殊珠还对县太爷抱有一丝幻想,可是曹白兰想着meimei手里的十两银子正好能解决家里的燃眉之急,连哄带骗的就把曹殊珠给弄到了乡下的家里。 正巧赶上桂花一家子吃饭,曹白兰也不客气,进门上桌把所剩无几的饭菜就风卷残云的端起就走。 张家婆婆瞅着曹白兰进门也不知道喊人,把饭菜又抢回来给自己宝贝孙儿吃,“你瞅瞅你有个当娘的样子吗?让我宝贝孙子饿着肚子,你还有脸了。” 桂花和安平早吃饱了,收拾了碗筷各忙各的去了,留下来也是听这个张家婆婆念叨,两人去找木匠合计了一下,回头房子造好了,弄一个结实的大木门,眼烦的人就关门外面。 木匠们满口应允下来,领头的问安平,“你家妮子今天有时间不,给俺师傅师娘瞧瞧病。” 安平问了地方,下午就带着豆蔻去给那些木匠说的师傅师娘去瞧瞧。 不过是一些小毛病,虽然不重,但是缠手的很,尤其是到闷热的夏天更是容易犯病。 豆蔻开了方子,交代了几句就跟爹回来了。 这几日房子盖的挺快,今天连顶都装上了,剩下的就是在房子的木框架上围上墙壁了。 安平跟豆蔻回来屁股还没坐热,对门曹白兰家就打起来了。 “我哥又喝多了?”安平放下手里的东西去门边打眼望了一眼,桂花就把他拉了回来。 “不是你哥,是你嫂子她妹,两姊妹不知道为啥骂起来了,一转眼没瞅见就打起来了,”桂花抱着孩子把安平推回屋里,对门正打的激烈,换做平日豆蔻肯定是搬个小板凳坐着看看热闹,但是最近大暑了,天实在是太热,她只想找个阴凉的地方睡个不出黏汗的懒觉。
曹殊珠把曹白兰家趁手的东西都砸了个差不多。 曹白兰气的给了meimei几个耳刮子,“不就是用你两破钱买了点东西吗,至于跟我拼命吗?” 十两银子她不过是花了一半,置办了些凉快的衣裳,又顺便买了些胭脂水粉什么的,回家就看见meimei在砸家,把她气的够呛。 “你好好意思说,说什么让我来你这破地方住是为了方便照顾我?这天热的狗都不出去捡食儿吃,你竟然让我给你家大虎洗衣做饭,还用我的钱买这些东西回来?”曹殊珠越说越生气,越说越委屈,凭什么她得做这些活计?要不是肚子里的孩子没了,她还睡在府里清爽的雕花床上吃着消暑的冰品。 曹白兰瞪了meimei几眼,“既然你把家都砸了,剩下的银子你也别要了,都买了东西吧,还有,我看你砸家的力气不小,想着是身子没事了,明天跟我下地干活去。” 不容曹殊珠有异议,这事就这么定了,气的曹殊珠站在院子里大喊大叫。 曹二狗知道meimei被向来不管闲事的老夫人赶出了府,就知道这县衙没有meimei的容身之地了,等县太爷下了堂,就偷摸着来通风报信了。 进门看见曹殊珠坐在地上哭天喊地的,心疼的呦,忙过去扶起来问,“这是咋啦?” “哥,你可算来了,姐把我的银子都花没了,还让我做些粗活,你说我刚小产了,她都不知道心疼我,还这么欺负我,”曹殊珠把曹白兰数落了个什么都不是。 曹二狗心疼也没用,只能好言相劝,“你就先在这呆着,你不知道,咱老爷啊,”曹二狗朝四下张望了下,神秘兮兮的凑到曹殊珠耳朵旁说道,“我听人说,老爷晚上要偷偷处死害你的人,偷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