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8章 最后的开脱，最后的相处

    次日清晨，江天接到了普罗发过来的消息，可以去取最后一个副本的心脏物品，并且不久之后就要开始成为恶魔的仪式了。

    江天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败露，不过在他看来都无所谓，普罗一定回来，而且一定会给自己一个“惊喜”。

    为了保险起见，江天先让白古利用自己的黑科技产物先把沿路的所有机械产物都清理掉，并且带上了安若清和伊丽莎白，这才进入了最后的一个空间。

    而江天的担心也不无道理，几乎是在江天前脚进入了最后的混沌空间，后脚跟的普罗就已经回到了东院。

    白古和白隰都不擅长交涉，所以这一切的责任都交在了江心雅身上，可惜的是江心雅到现在为为止都没有发现这一切都是普罗的计谋，不过这也正好可以让降低一下普罗的怀疑吧。

    即使到了今天这一步，普罗依然小心翼翼，他虽然发现了江天的一些细节太过了，不过他都没有在意，权当是蚩尤的演技，不是他不怀疑，而是他选择观察。

    不过他也很清楚这些都毫无意义，因为很快，他就要面对的就是彼此撕破脸皮的战斗，只是在仪式开始之前，他们都还是“合作伙伴”。

    “明天就要开始了吗？”在江心雅被普罗的游说骗过之后，颜九桂忍不住找到了江心雅。

    即使到了现在，他还是尝试着去打动江心雅，让江心雅再做出其他的选择，哪怕是找那一个不会存在的方法也好，就是不想从此以后都见不到江心雅。

    “没错，明天，我等了那么久，就是为了等明天的偿还。”江心雅点点头，脸上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

    颜九桂坐在江心雅的身边，忽然不知道说什么，他想要劝江心雅却不知道从何劝起，一个人要是为一件事准备了二十年或者下定决心二十年，这是很难改变的，更何况他很了解江心雅。

    “你真的决定了吗？不后悔吗？你也看到了，江天不像你，不像风豪，虽然我不怎么管他，可是他的性格更像我，”颜九桂脸上露出一丝自嘲，“有点自私，他对你根本不在乎，可是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要偿还他。”

    江心雅转过头看着颜九桂，微微摇摇头。

    “你说你自私，你根本不自私，江天也不自私。他也许有自己的苦衷吧，不过他的确像你，只要是他认定的事情他就会尽力去完成。你们不会用身份和利益去衡量自己想要的东西，他现在想要活下去，给若清、小雨他们一些保护，也许我和他相处的时间不长，没有为他做过什么，反倒不重要了……你也是，你当年其实真的没必要为我放弃神王的位置的，不然今天我们也不会这样子了。”江心雅眼里闪过一丝叹息。

    颜九桂沉默了半晌，他其实很认可江心雅的话，他出生就注定了自己要成为神王的命，可是为了打动江心雅他甚至放弃了自己的位置，最后才会被封印神力二十年。

    “我不明白，当年我们不是好好的吗，我们认识的时间也比较早吧？你真的因为西湖的那次事情对林风豪倾心了吗？”这时候，颜九桂问出了一个深埋在心底的问题。

    他一直都很困惑，一直都无法理解，为什么江心雅会因为林风豪比自己那么快的唯一一次而选择林风豪，而不是自己。

    江心雅微微一愣，她的脸色微微抽动，这似乎是一个她一直不愿意提的事情。

    “我可以告诉你答案，但是，你明天一定不要阻止我帮助江天，如果你真的要帮忙的话，你帮我盯着克罗杰吧，我觉得他会有什么计划之外的预谋。”江心雅转头对颜九桂说道。

    事实上她一直疑惑为什么克罗杰（普罗）会无条件的帮助自己，她也问过，得到的答案是为了创造出一个真正可以和梵蒂冈战斗的战士帮他完成复仇，可是她并没有完全相信。至少她还是有一些警惕的。

    “我答应你。”颜九桂咬咬牙，点点头。

    “其实那次你们谁都不需要来救我的，我根本就没想活下去，那次的对手虽然是腾蛇，但是我还是可以应付的，我是故意失误的，如果不是林风豪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那一击，我也不会活下去。

    “答应林风豪的追求吧，有一方面的确是因为他感动了我吧，为了我甚至牺牲了自己的修为。可是最大的原因是我不想再拖累你了，我已经知道了成为神后的后果，我不能让那么多无辜的人为我承受后果，更何况还有我的哥哥和爸爸在里面。

    “我以为只要我选择了林风豪你就会放弃和我在一起，你就可以好好当你的神王，你就会选择放弃我，可是我没有想到你会这么执着，你居然会和我一起放弃。没错，我的确很感动，但是那时候我已经有了林风豪的孩子，不然现在估计是我们在一起吧。

    “可是，如果你当初按照所有人的意愿成为神王，你就可以庇护我，保护所有人了，那不是更好吗？”江心雅说到自己和颜九桂彼此为了重要的人舍弃那些高位的时候忍不住哭了，就像是在和昨天告别一样。

    颜九桂沉默了，他忽然很想扇自己两巴掌，为什么当初硬是要一意孤行，如果当初没有一意孤行，现在也不会进入这种万不得已的境地了。

    “九桂哥，你其实没必要自责，我们虽然没有再一起，但是我到现在还是喜欢你的，你没有帮我照顾好小天，这次我走了你一定要帮我照顾好他，好吗？”江心雅擦了擦眼角的眼泪，努力让自己显得开心。

    颜九桂心痛如绞，但是他知道自己已经很难改变这一切了，他现在没有任何的实力去挽留。

    “我会照顾好江天的，但是……真的就没有其他的办法吗？”颜九桂叹了口气问道。

    “也许有吧，但是我不知道，而且也已经来不及了，如果江天不能变强，一定会被杀死的，我们已经别无选择了。”江心雅露出一个无奈的微笑。

    “对了，有些事情我要在未死之前说出来，这件事情现在估计只有我一个人知道了。”江心雅说着就伏在颜九桂的耳畔说了些什么，不过看起来有些哽咽。

    颜九桂听完的时候整个拳头已经捏得通红，眼睛也死死地盯着前方。

    “他居然做出这种事，而且他还打了很好的算盘呢，居然把我都给骗了……不过还好，他现在已经死了，”颜九桂叹了口气，“不过，你不恨他吗？”

    江心雅叹了口气：“人都死了，有什么好恨的，不过我觉得应该给小杰一个答案，给夏家一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