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〇〇九章 自己关心
很多人对苏御医其实都没有太深的印象,甚至连他的本事都不是很清楚。 可有人知道苏御医最近都做了什么。 这个时候,镇国公夫人竟然突的开口,让人完全想不到:“太皇太后说得是,苏御医的本事肯定的是极好的,德妃娘娘和夜容华没那个福气,出了这样的事情,若非苏御医医术高深,为两人调养,只怕还没有现在这么好。” “青濡王妃,你说是不是?” 镇国公夫人对这样的场合,自己的女儿却没能出现,有种耿耿于怀。 凭什么这些人可以在这儿吃喝玩乐,她高贵的女儿,还是大泽第一美人,就得遭受那样的罪? 怀有皇嗣的德妃娘娘,若是在场,肯定比贵妃都更加尊贵,享受众人的阿谀跪拜。 指不定皇帝一高兴,她的女儿就能母仪天下了。 “你在做什么?”镇国公一脸惊讶,有些茫然的看着自家夫人。 仿佛还有点没反应过来,自家夫人这都做了什么? 或许在潜意识中,镇国公并不认为自己的夫人会做这样的蠢笨事情。 偏偏国公夫人做了,让人措手不及。 “你别管,我自己的女儿自己关心。”镇国公夫人心下有气出不来,这个时候女儿是最需要她的,她却不能陪着。 还要在这里看一群人你来我往的表演。 还有她女儿应该得到的一切,现在都落到了别的女人身上,她也咽不下这口气。 话中拖上夜姿纤,不过是捎带的。 镇国公夫人以为这样就能得到夜秋澜的认可,同仇敌忾的站在同一条阵线上。 何况,出事的就是德妃和夜姿纤,想要捎带上别人也不成啊! 即便是这样,镇国公夫人那语气中慢慢的敌意和嫉妒掩都掩饰不住。 夜秋澜从侧妃变成了正妃,青濡王妃又没有其他的女人,这是多少人都羡慕不来的。 虽然镇国公夫人没觉得王妃一定就比掌凤印的德妃好了,可杨嫒的女儿竟然有这么好的归宿,她是不甘心的。 曾经那么努力才将杨嫒踩在脚下,夜秋澜凭什么值得这么好的? 典型自家不要的东西也不希望别人享受。 突然被点名的夜秋澜忍不住笑了:“国公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了,离开京城大半年回来,连人都陌生了,可不敢说了解苏御医。” 镇国公夫人的脑子是不是有问题? 用讽刺的语气挑衅,还期待她认同?夜姿纤对她来说,怎么可能这么重要? 所以,夜秋澜一句话堵了回去,把镇国公夫人噎得可不轻。 幸好懵逼的镇国公终于反应过来了,在桌子下用力扣住镇国公夫人的手腕:“你若是再敢乱说话,得罪了皇上,你认为你女儿就能好过吗?这皇宫难道是德妃的?” 镇国公这话说得极快,也是有点怕了自家这夫人。 他自从醒悟后,小心翼翼的过了这么久,可不能被一个女人给破坏了。 气极的镇国公说话还真就没把霍思雨当自己女儿了,自家夫人可不就是这意思? 镇国公夫人又是吃痛,又是气极,转头瞪着镇国公,表情一点点白。 夜秋澜好笑的看了镇国公夫人一眼,作为母亲,这位对自家女儿当真是掏心掏肺的。 就是不知道,儿子和女儿,她又会选择谁? 想着,夜秋澜摇了摇头,有些洒然。 戳破了自己手指头,努力挤出好些血液到一个瓷瓶里,皇帝云淡风轻的一笑:“过年不动刀,不宜见血,没想到,今年将所有不吉利的事情都给占全了,是不是,皇祖母?” 太皇太后轻笑,默然不语,才不会被这样的话给刺激到。 她一心向佛,不过是求个一方清静,这辈子她也算心安理得,怕什么不利? 真要介意的话,小年夜就不会那么虎头蛇尾,悄无声息的揭过。 云沐风见自己的话没有起到任何作用也不恼,只能自己证明太皇太后整个人其实很清醒,压根儿就不曾相信那些鬼神之说。 刚才的借口,实在有些可笑了。 这些事情,自己明白就好,完全无法当成证据。
夜秋澜一直看着苏御医的动作,完全没有什么异常,嘴角勾了勾。 皇帝看了她一眼,挑眉说道:“滴血认亲,总得有认的对象,要伤到皇祖母的孙儿了,皇祖母可不要心疼。” “男儿大丈夫,不过是一些小伤小痛,谁还受不住吗?”太皇太后说话的语气依旧是那么温和,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听到了什么佛音,让人心暖。 “皇祖母说得对,孙儿现在是最大的,应该做个表率,就由孙儿先开始吧!”三王爷突然站起来,撸了撸衣袖说道。 三王爷这话一开,众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这才发现苏御医准备了好多个碗。 难道说,皇上这是在报复,想要所有王爷都放点血? 这事儿可闹大了啊! 如此一想,不少人都偷偷看了看皇帝的脸色,均觉得这是皇帝会干的事儿。 然而,云沐风除了想让其他王爷流血之外,心下还有另外的打算。 既然要验,那就都验一下,免得将来有人被爆出不是先皇之子,岂不是还要连累他? 总之,云沐风在这一刻的想法是有些扭曲的。 “皇祖母,皇上,今天进宫的时候,王爷下马车的时候不知道怎么的弄伤了手,当时流血好多,我见王爷的血流到地上可惜了,就用瓷瓶装了起来,现在正好可用。”夜秋澜浅浅一笑:“不知道皇上可否答应?或者说,还是要王爷现在放血?” 闻言,众人都安静了,错愕的看着夜秋澜。 夫君受伤了,王妃第一反应居然是用瓷瓶装起来? 这什么情况?谁家的逻辑是这样的? 咱们就不提那个时候的瓷瓶都怎么来的,问题在于,这血装起来干什么?有什么用? 难道王妃在早上就已经预料到了晚上会用到,所以未雨绸缪? 很多人表示想不通这逻辑,可没法开口问。 皇帝倒像是没觉得不妥:“看来,王妃是在心疼十六了,不知道十六的伤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