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九话 盛世年华。
“贱叔的样子是代表他还爱我的，对吗？”走出监狱之外，卷卷不晓得是在问我们还是兀自问自己。 我刚想接话说，可能是吧。她又来了这么一句：“那么下一次的时候他就再也不会赶我走了的，是吗？” 碗碗轻轻地将状态低迷的卷卷抱住，然后对卷卷说：“你知道吗？我刚才站的角度，我在那儿一直看着健哥，可能你们都没有注意，他对你说话的时候，一直在狠狠死力地掐自己的手，如果不是强忍着内心对你的难舍难离，不是还深爱着你，怎么会做出这样虐待自己的事情？卷卷，既然你有那个信心等他出来，为什么还要问这些傻问题呢？你自己的心，明明也知道的，不是吗。。” “我知道。。我一切都知道，可为什么，为什么还是那么的痛。。我真的好痛呜呜！”就这样，卷卷在碗碗的怀里一颤一抖，接着溃流成河、泣不成声。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卷卷。。会好的知道吗。。”碗碗不停安慰着卷卷。那景象，就似她深有体会、感同身受，然后给你最定的强心针。 她们两个的模样，我就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可始终就是有一种难以形容的难受—— 「明明是两个要去被这个世界分别温柔以待的最好的姑娘，为什么却要一起受尽这盛世年华的冰冷肆虐。」 碗碗她自己都柔弱得不行，还要去学着安慰别人；而卷卷明明该一直受到何一健的温暖爱护，没有一颗泪水，而现实却根本不是这样。 老天真是可笑。 再看看我们身后两大排卷卷的下手保镖，依然威武而雄壮。 好反讽。 「什么都拥有的人，却无法拥有最平凡的爱。」 卷卷啊，浮生有梦三千场，我敬你，在你的盛世年华里，始终只死活不变梦这一场——仅此一场。 我也替我兄弟何一健由心地给你一声谢谢。 谢谢你，爱他，决心一生不悔、不问归期。 （割线） #一个关于幸福的臆想。# 我，碗碗，何一健，卷卷。四个人。 我们同时举行婚礼。我和碗碗是一对。何一健和卷卷是一对。 我和何一健都穿着最笔直帅气的西服，梳着最优雅有型的油头，穿着最铮而发亮的皮鞋，手里拿着鲜花和戒指，单膝一起跪着，分别对着我们各自最美的新娘，说，“嫁给我吧，让我给你幸福。” 我们各自的新娘，碗碗和卷卷，她们都穿着这世界上最雍容华贵的洁白婚纱，明眸皓齿，头戴女王冠，脚踩着最好看的高跟鞋，走过红地毯，一起走到我们各自的面前，分别说，“好的，我愿意。” 然后我们各自交杯，一起对在座的各位，说感谢，“感谢你们参加我们的婚礼。谢谢你们百忙之中难得抽空，如此赏脸。共同见证这个属于我们的伟大时刻。所以，今晚大家一定要，不醉不归。”如此，云云。 感谢上天厚爱，让我们能够在一起，从此有幸不离不弃。 台下多少人羡慕着，又有多少离人独醉。可是我们不管，我们就是如此幸福。 因为我和碗碗一对啊，何一健和卷卷也是一对。是的没错，我，碗碗，何一健，卷卷。就我们四个人。 天造之合。 成双，又成对。 #臆想，断。# （割线回来） “怎么又突然发呆了呢贝贝。。”碗碗跟我说话的时候，已经是回家很久之后的事了。 我摇摇头说，没有什么。 碗碗也就将信将疑地走开了。 起身我揉了揉双眼，然后去阳台吹风。 碗碗种的植物，还是如此的生机盎然，虽说花期不同，四季之中盛放的却总是有那么几盆。 一时间我也忘了此时这几盆盛开的花叫什么名字。而我的目光最后也只停留在了周欣给我的那一盆白玉兰上面。 只可惜它枝繁叶茂，不见有花。 看来看去，我总觉得哪里很怪。 你说这植物是不是也有通灵的时候，如果不是，为什么我愣是突然感觉周欣就在眼前了呢。 当然，这么一说也是非常不合适的——一个活生生的人儿，被你说成阴魂不散似的，内容就很引人不适、相当惊悚嘛。 所以，大概我只能这么理解了： 睹物思人这种事情可是无处不在的啊，因为看到了白玉兰，所以不经意想起了周欣，脑间一闪而过她的身影然后影射在眼前空白的空气之中，那也是极其正常的，不是吗？ 脑髓到底是神奇的东西，有些时候你根本无法控制它会给你怎样的一种体验。就好比，周欣离开了这个城市之后，我未曾有过那么一刻像这天一样如此挂念起她—— 她还好吗？过得怎样？有了一个什么样的新的开始？心里的痛症还在吗？此时此刻，又身在何方？ 尽管这些挂念与爱无关，却也不是因为同事一场那么简单。她和我是有过几幕暧昧的镜头，可这也不能代表那些可以胜过她本人的故事给我带来过的震撼。 如今我依然能清楚地感受到她对爱的渴望，不是说她非要爱谁谁然后形控于物得偿所爱，而是对那颗早已溃烂无比的心仍存希望。 踏上前程，义无反顾。我很想下次再见她的时候，她便是春光得意的样子。 我们一直在说谁在谁最好的时光里遇上了对方，所以这段记忆无从替代、光芒万千，但年华似水，终有一天它再也不会重回盛世，单凭回想，亦总会对原有版本的故事产生偏差。当我们将绝大部分的事情都诗化了以后，就会发现，青春真是个好东西，它从来没有让谁失望过——因为你有「也许当时」。 也许当时，怎样怎样的话，一定很美好吧！ 所谓臆想，约莫也就是这么回事。 于是我也承认，当我想象过不曾遇上现在如今所有的他们，不曾去参与或是聆听他们的故事，会不会经历另一个不同的美丽人生——我会遇见怎样的另一群人，发生怎样的故事，回头对比之后，我又会更怀念哪一边。 这么一想过后，我就觉得生活特别有意思——以上帝的视角，去覆盖自己是个傻逼的现实，难道不值得让你开心？ 所以傻逼啊，怎么可能那样，呵呵。 即便可以让你有所选择，你不也一样选择遇上周欣，遇上何一健，遇上这盛世年华里面所有最好的人！ 注：原本这章是写零显明与我的私人谈话。但前文对一些故事的收尾感觉有些仓促了，所以在此做了一些小小的补充。 本章20180822初稿。 22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