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花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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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花缘……”岳晨将水晶瓶小心翼翼贴身收好,再待召回吞天索后说道。 “你认得?”闻人呈都一颗心还没有完全放下,虽然雷劫看似是暂时没了威胁,可这突然冒出来的什么花缘是好是坏却是还未可知,现在可说是喜忧参半。 “认得谈不上,毕竟不曾亲眼所见,只是听人说起过罢了。” “那……” “没有实质性的害处。”知他心忧,岳晨也不与他卖关子,将听来的信息毫不保留的讲了出来。“这是封印,与阵术算是同宗。不同于阵术的布图方式,封印是将术布在被封之物体内的术法。封印种类繁多,像是这种,就是用来封印修为的。” “谁会去封印一只九尾狐?还是天狐直系的涂山氏,而且……” 而且还在青丘帝君的身边! 后半句他没说出口,却不由记起了两人初遇时的情景。繁歧雪山之巅,白灏与她明显早就相识,甚至对她有情。若不是当时自己身份暴露连带着锦儿也被怀疑,恐怕她会一直待在青丘。再从青丘那群人的态度来看,应该是与自己一样都被蒙在鼓里的,根本不知道她是涂山九尾。 至于白家与涂山氏的夺位之仇,还有…… 想到此处,他往岳晨的方向看了一眼,心中疑惑顿生。还有那个涂山芷妃,以岳晨对白贺宸的恨来看,她的死怕是也与青丘那位老帝君脱不了干系。即便九重天上那位有意掩盖,史籍上未提及一丝半点儿,但涂山一族自己肯定是知道的。那么小狐狸是被家里派出来的不成?封印修为混入青丘,然后守在青丘帝君身边,到底是要做什么? 如果意图勾引……可锦儿怎么看也不是有那种复杂心思的人啊。 他的这种思虑,除了并不知晓合锦与青丘帝君有关系的耶律沙之外,其他两人均是有此想法。 其中岳晨更甚,他帮阮九九夺来青丘帝妃的位置,圆她一愿,除了想就此补偿她日后注定会作为妃儿复活的祭品外,还为了间接掌握青丘一半的权力。虽然他释然了被天机所摆布的命运,但不代表他也可以原谅白贺宸。杀妻之仇,不共戴天。 而现在,他只觉涂山一族恐怕与他抱有同样的谋算。千年前涂山国易主,九尾白狐一脉不知所踪,他因芷妃的关系,对涂山氏族还是有所关注的。现下又突然冒出了一个涂山直系,修为被封不说,还与青丘帝君关系非浅……这说不定是涂山翊那个老狐狸终于想通了要为meimei报仇,而后再夺回本就属于天狐直系的帝君之位。 一旁耶律沙瞧着三人各有思虑,但都没了紧张之态,终是放下心来,全心投入眼前这近百朵牡丹之中。 他从未研究过与阵术同源的封印之术,不是不想学,是他那个便宜师傅不愿传授。对于当时急于提升实力的自己来说,为何不愿教授,自己并没多问半句。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牡丹依旧赤红如火,娇艳欲滴,没有丝毫凋零之意。而其中的女子更是被包裹的严严实实,露不出分毫。 耶律沙摸了摸下巴,负手长呼一口气,朝着一直低头瞧着脚下缓缓爬过花茎的魔狐道:“这下~你可同意换个人选了?” “什么?”岳晨正揣摩着涂山氏族此举的用意,听到问话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有些迟钝的反问一句。 “换人啊。”耶律沙重复一遍,拿下巴点了点牡丹花丛的方向。“这丫头可是你侄女辈儿的,如此与你那妃儿长的相像也不足为奇了。不过~你若是以她为祭,想来你那妻子即便活了过来,也不会高兴吧。” 岳晨眼神定定瞅着仿若烈焰的花丛,半晌说道:“涂山翊那么多的儿女,少一个又能怎么样。” 他如是说着,表情竟是再理所当然不过,没有丝毫戏言之色。然不等耶律沙再开口,又接着道:“你们倒也不必再盯着我,阮九九那边事情还没办完,我不会再动手。今日之事是我有欠考虑,险些酿成大祸。可是……话说在前头,除非你们找来一具如此完美的rou身,否则谁也休想阻我。” 最后一句是对着闻人呈都说的,紫色的眸光一凝,只是随意扫过,闻人呈都便觉胸口一震,魂魄隐隐竟有透体而出之势。
这仅是警告而已……果然与他修为相差太多!若是真动起手来,恐怕连同归于尽的资本也没有。闻人呈都暗暗平息下体内翻滚的血气,稳住差点受损的元神,双拳掩在袖中紧紧握着。 就在屋内气氛再度僵冷下来的时候,所谓花缘终于有了动静。只见大朵大朵的牡丹无风自摇,几番摆动之后,自上而下扑朔朔掉落下来。花开未败,竟是在落地之前直接化为金粉,又被灵气托起,扶摇而上,围着不知何时已经化回原形的九尾白狐聚成无数梵文。 繁花不在,金文环绕。在屋内三人紧张的注视下,咒文一枚枚钻入白狐的身体。同时,九条狐尾也是一条条消失不见,此情此景,与合锦幼时被封印时是何其的相似,只不过在座几人没见过罢了。 随着最后一枚梵文的消失,合锦已是变回了天地间再普通不过的一只小白狐。并且,阵法消散,封印完成,五行灵力再没了依仗,迅速散去。而合锦也因此没了灵力的托扶,自半空坠下。 离着最近的闻人呈都哪里会让她就这么摔在地上,在灵力即将散去的一刹那,已是合身飞扑上去,一把将小狐狸抱在了怀里。 感受着怀中实实在在的人……狐儿,他这才算真的确定她平安无事了。然而不等他长出一口气,怀里的小狐狸却是腾的抬起头来。 一魔一狐就这般静静对视半晌,看着合锦原形的这一对黑黝黝的小豆眼,闻人呈都一时忍俊不禁,噗哧一声才要笑,却还没来得及咧嘴,已经是从笑变成了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