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事情的真相
素远威这才明白事情的真相，不禁气的脸色铁青，咬牙道，“卿含，柔真，是不是真的？” “不是！”二夫人抢着叫，惊恐莫名，“老爷，你不能只凭婢女的话就要怪到卿含头上，她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 “柔真也不会害绾衣啊，老爷！”三夫人哭得好不伤心，“绾衣，我真是不明白，你为什么三番两次指柔真要害你，你到底有多恨她……” “还是不肯承认？”素绾衣摇头，怜悯地看着她们，“你们不过想要证据，简单，毒既然是大姐二姐所下，那她们房中肯定还有剩余的药，这就是铁证！” “没有！”素柔真大叫，也顾不上身上的疼，挣扎着要爬起来，“没有毒药！素绾衣，你别胡说八道，什么都没有！” 结果她才跑到门口，眼前人影一闪，素剑伊已经把她拦了起来，冷冷道，“既然你房中没有毒药，那你急着跑什么？” “我--”素柔真满头冷汗涔涔而下，暗骂自己的大意，早知如此，应该把剩下的药藏起来，或者直接毁掉，也省得现在自打嘴巴。 三夫人一看情形不妙，大声道，“老爷，你就由着绾衣胡说八道不成？柔真又不曾害过人，哪来的毒药？即使她房中有不干净的东西，也是旁人栽赃陷害，老爷可不要上了小人的当啊！” 素远威铁青着脸，虽然怒极，却还没失了理智，何况他也是一万个不希望这样的事发生在将军府，忍怒道，“绾衣，你三娘说的有道理，事情未明之前，先不要急着结论，也许是有人故意挑拨你们姐妹之间的关系，岂能上当。”说着话他冷冷看了寒烟梦书一眼，明显是要丢卒保帅了。 “那是当然，”对于他的用意，素绾衣心知肚明，冷笑道，“不过二姐房中到底有没有毒药，还得去看过之后才知道！” 话落她一把拉开门，大步往水庭院过去。 素柔真慌了，大叫着跟上去，“素绾衣，你要干什么？！回来，你给我回来！” 众人一看这阵势，全都傻了眼，三夫人追着女儿过去，二夫人要照顾还不能行动的素卿含，何况她比三夫人要沉得住气，坐着没动，素远威怒瞪她们一眼，随后也甩袖过去。 二夫人赶紧问道，“卿含，到底怎么回事？真是你和柔真给绾衣下的毒？” 素卿含身子一下软倒，“娘，这次怕是要坏事了，你一定要帮我！”早知道素绾衣能试出碗筷上有毒，真不该再用这招！ 这次如此大意，没扳倒素绾衣不说，还把自己给暴露了出来，看这架势只怕也很难过关，这可怎么办才好。 “真的是你们？！”二夫人又惊又怒，“卿含，你怎么这么糊涂！你这--”她着实给气的狠了，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来到水庭院，素柔真抢着跑几步，张开双臂将素绾衣拦起来，气急败坏地叫，“不准进我的房间！素绾衣，你够了没有？！” 素绾衣扣住她的手腕，一拧一带，把她甩到一这，“滚开，少碍我的眼！素柔真，你要没做亏心事，何必怕我进去搜！” 素柔真踉呛了好几才站稳，抢着进房间，“你敢搜我的房子试试？！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动我的东西？！” 素绾衣一声冷笑，四下打量，鼻翼微动，已闻到异味。 素柔真急得要吐血，眼看是躲不过去，忽然跑到床边，从枕头边拿起一件物什，扬手就往窗外扔。 人影一闪，素剑伊如飞般过去，一把抄在手里一看，原来是个白色的小药瓶，他怒道，“柔真，这是什么？” “这--”素柔真已不能自圆其说，却还是惨白着脸挣扎着不认，“我、我不知道！是、是绾衣陷害我，故意、故意放在我床上--” “二姐真是聪明过人，”素绾衣轻蔑地抱起双臂，不急不徐地道，“不过二姐怎么知道，我会把毒药放在你床上？你为何不到别处去找找？既然是我拿来陷害你，你为何不用它来指证我，急着毁灭证据做什么？” 素柔真呆呆看着她，冷汗如雨，终于无话可说。 事已至此，素远威怒从心头起，过去一扬手，“啪”一声响，一记重重的耳光打将过去，厉声喝道，“孽障，你如何害了绾衣，还不从实招来？！” “我--” “老爷，柔真不会做这种事！”三夫人慌了，赶紧把女儿挡在身后，竭力辩解，“柔真从小就心地善良，怎么可能害绾衣，你一定要查清楚啊，老爷！” “三娘，事情已经很清楚！”素剑伊才是气的剧烈喘息着，生平第一次，在面对自己的亲人时，萌动了杀机！“是她和卿含联手给绾衣下毒，要不是绾衣命大，恐怕已经……” 他说不下去了，叫他怎么相信，都是自己的亲生meimei，素卿含姐妹怎么就那么狠心，对绾衣下得了这样的毒手！ “柔真没有！”三夫人知道此事一旦成真，自己和女儿都别想有好日子过，只能咬着牙不认，“不是柔真！一定、一定是卿含的主意，老爷，你不要冤枉柔真！” “好，”素绾衣怒笑，“那就大家面对面，把话说清楚！”她一把推开三夫人，拽了素柔真就走。 素柔真虽说也会武功，但在素绾衣手上，却完全不够瞧，硬是被拽走。 “柔真！”三夫人大叫，眼见素远威没有替女儿说话的意思，她急得都快哭出来，赶紧追上去。 一伙人重又来到前厅，二夫人和素卿含一见这阵势，心知不妙。 “卿含，”素远威虎着脸坐下，“在柔真房中已搜到毒药，你三娘指是你教唆柔真，你有何话说？” “什么？！”素卿含大怒，瞪向三夫人，“三娘，你怎么能说这种话？我什么时候教唆柔真了？毒药既然是在她房中找到的，当然是她要害绾衣，关我什么事？” 这两姐妹倒好，原本还站在同一条阵线，一见事情败露，就慌不迭把责任推到对方身上，真讲“义气”。 “大姐，你这是什么意思！”素柔真怒不可遏，猛地甩脱素绾衣的手，跑过去大叫，“什么叫是我要害绾衣，你就没害过吗？那毒药还是你拿回来的，你忘了吗？” 此语一出，众皆默然，所有人的表情都有些扭曲，因为太过震惊这样的结果，他们根本就反应不过来。 直到察觉到所有人的沉默，素柔真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顿时觉得犹如一桶冰水从头浇下，整个一透心凉，忍不住在心里哀叹一声：天亡我也。 “啪，啪”，素绾衣缓缓拍了两下巴掌，赞道，“真是精彩！大姐，二姐，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二姐既然已经亲口承认，你们还有什么话好说？” 素卿含和素柔真互视一眼，在彼此眼中看到了绝望之色，没了说辞。 “孽障！”素远威一声怒喝，“素卿含，素柔真，你们两个好恶毒的心肠，居然毒害绾衣，简直罪大恶极，给我跪下！” 两人齐齐打个哆嗦，素柔真本能地跪了下去，素卿含则因为废了一条腿，动弹不得。 素远威此时也不念父女之情，过去一把将她从轮椅上拽下来，她痛得大叫一声，狼狈地趴了下去。 “卿含！”二夫人心疼得要死，扑过去相扶，“老爷，别这样对卿含，她还伤着--” “都是你教出来的好女儿！”素远威气不打一处来，“来人！把二夫人三夫人给我拉开！” 丫环们赶紧上前拉人，两位夫人眼见素远威神情不善，不敢造次，不甘地退到了一边。 “素卿含，素柔真！”素远威冷声叫，“你们到底如何害了绾衣，还不从实招来？！” 素卿含咬着嘴唇，“我……” “这‘七日忘尘’之毒，你们从何处得来？”素绾衣突然开口，声音清冷，“此毒并不常见，应该是出自南疆，你们是不是跟什么不三不四的人有接触？” “没有！”素柔真大叫，唯恐自己的罪名再被加上一条，“素绾衣，你别胡说八道，我们根本就没有--” “二姐，事到如今，你还想赖账？”素绾衣森然一笑，右手一翻一握，指节嘎吱做响，“你们最好乖乖说出七日忘尘从哪里来，我就留你们一条命，否则，”她忽然翻腕亮出一柄匕首，“喀”一声扎在桌面，“落到我手上，你们将死无全尸。” 二夫人大吃一惊，“你--” “你知道了又怎么样？”素卿含还真是硬气，到这个份上都不服软，不屑地冷笑，“你动得了她吗？素绾衣，你别以为自己有了些本事，就不把任何人都放在眼里，你也就在将军府里嚣张，出了这个门，你算什么东西！” 素剑伊气结，“卿含，你太过分了，事到如今还不肯认错，就不怕家法森严吗？” “哥哥，跟这种人说什么家法，”素绾衣不怒反笑，拔起匕首，缓缓过去，“大姐，凭我的本事，别的不说，找欠我的人讨回来，我还可以做得到。至少你欠我的，我都讨回来了，不是吗？” 想到先前所受的羞辱，再看看如今自己正坐在轮椅上，素卿含瞬间涨红了脸，“你--啊！”她忽地惨叫一声，素绾衣居然一把扎在她左边肩膀上！“你--” “卿含！”二夫人失声尖叫，这一刀就像扎在了她身上一样，继而愤怒地瞪向素绾衣，“素绾衣，你敢伤卿含，我、我跟你没完--” “说，”素绾衣手上加了一分力道，“谁给你的毒药，要你们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