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回忆往事
秦陌非常疑惑，那个神秘人到底是谁？为什么西岭镇上的每一个人都会从心里惧怕他？他到底有什么样的身份？ “孙老爹，你怎么了？”秦陌好奇的问道。 “没事！唉，人老了啊，不中用了啊！”孙老汉深深叹了一口气。 “孙老爹，你是不是也知道那个人？为什么镇上很多人都害怕他啊？”秦陌再次问道。 “唉，也罢，其实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你想知道，我就都告诉你吧！”孙老汉思索一番之后，回道。 说罢，他起身，走出小屋，靠着大石坐下，望着夜空中闪烁的星辰，像似在回忆着：“其实，你今天见到的那个人是我师弟，他当初也是这里的人，他叫雷天行，只是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他才离去的！那大概是二十年前了吧，那时候西岭镇比人才兴茂，远比现在要好很多，在启明领地内也算是有名的城池了。我们师傅，也是在那个时候被宗门派遣过来建立分支的，我们的宗门是‘龙门’，曾在黑狱大地上非常有名，是九大势力之一，共同协助着安于大部管理这一片百万里土地，那个时候我们在是多么啊！唉……” 孙老汉说道这里喉咙有些哽咽，像似非常伤心一般。 秦陌没有出声打断，只是安静的听着。 稍微停顿了片刻，孙老汉继续说道：“我师傅在这里开立分支，广收习武之士，迅速壮大师门实力，记得雷师弟也是在那个时候被师傅收为徒弟的，他天赋惊人，为人诚恳，同时也是最小的一个师弟，我们都很照顾他，有什么好东西，几乎都先给他。” 说道这里，孙老汉有些开怀，对那段往事很是向往。 突然，他又接着说道：“可是，自从那一天后，就什么都变了。我记得那一天，宗门上面派遣一队使者到我们这里传信，那是‘龙门’的最高层直接下达的谕令，是直接下达给我师傅的，具体写什么，我们不知道，我只记得，当时师傅看了后，火冒三丈，勃然大怒。之后在使者与几位师叔的劝说下，师傅他老人家才得以平息。” 孙老汉喝了一口水，然后在继续说道：“第二天，就有小道消息传出，说是宗门要在我们弟子之中选出十人前往宗门修炼，并且第一名者可以获得高层强者青昧，有机会被他们收为亲传弟子。这一消息轰动整个师门，让众多弟子兴奋异常，希冀无比，这简直就是天大机缘，是一个能够一步登天的大造化。” 孙老汉说道这里，他也有些激动了，情绪变的异常高亢。 “后来，师傅果真这样宣布了，印证了小道传言，一切都在如期进行着。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众多弟子异常刻苦、努力，雷师弟也不例外，求着师傅他老人家亲自教导他，他天赋本来奇高，在加上刻苦努力，他实力很快就突飞猛进，超过了绝大多数师兄弟。但是，有利益的地方，就有纷争，他的天赋，阻挡了大部分人的前途，之前一些对雷师弟很好的师兄弟们，不再对他有好脸色了，都对他恨之入骨，想要将他除之后快。那时候，雷师弟也是很苦，过的也很艰难，他小心翼翼的终于熬到了比斗之日。在比斗擂台上，他一路斩荆披棘，过关斩将，就连我也败给了他，被他击下擂台重伤，失去争夺的资格。他高歌猛进，终于一举夺得第一，成为精英中的精英，有机会一步登天。师傅也很高兴，可是，福祸相依，那些失败的弟子们，在镇上请动了大量高手，在雷天行上路前往宗门的那天劫杀他。”说道这里，孙老汉突然瞳孔爆睁，情绪异常愤怒、激动。 秦陌在一旁安抚着他，让他慢慢平息下来，继续述说着：“就那样和他一起的使者，同伴都死了，最后只剩下雷师弟一个人艰苦奋战，他实力也确实厉害，就算那样，他们还是没能快速将他击杀，足足过了斗了很长时间，都没有倒下。” 这时，孙老汉转头看着秦陌，问道：“你不是一直不明白，为什么我不是习武之人吗？” 秦陌以前确实这样疑惑过，因为在黑狱的大地上，只要是正常男人，都会成为修士一员的，就算是不能进入仙道修炼，但是武道门槛很低，几乎人人都能习之。 “现在我告诉你，就是因为雷师弟，我当初得知消息，知道有人会劫杀雷师弟时，我很气愤，匆匆赶过去，想要营救，虽然他因为重伤我，使我失去争夺前十的机会，但是我不恨他，我知道他也是很无奈。当我到达那里时，看见了让我一身难以忘记的画面，雷师弟一个人站在那里，浑身是血，分不清是他的还是对手的，劫杀他的数十名劫杀者死伤惨重，恐怖异常，这也是他为什么能让西岭镇的居民害怕的原因。为了掩护雷师弟逃出去，我替他顶住敌手，结果，我被对方废了一身修为，自那以后，再也不能习武修道了，所以才会有我如今的模样。”孙老汉心里有种悲意在散发，别人不能体会，但秦陌知道，一个修道之士，在失去修道之路时，那可能会比杀了他更让人难受。 孙老汉在叹息了几声后，继续讲着往事：“虽然我被废了，但是雷师弟却是成功的逃了出去，这也算是对我的安慰吧，没有让我白白的牺牲。事后，师傅他老人家得知了此事，愤怒的出手，将所有参与劫杀事件的人全部寻出，一一斩杀，并将所有有关的事物也给全部摧毁，以报雷师弟大仇。如今，那些劫杀者全部死绝了，又间隔了这么长时间，他始终没有出现过，就连师傅归天之时他都没有来，我本以为他已经出现意外，或者不会在回来的，没想到啊！他却在今天又出现了！” 秦陌终于得知事情的前因后果，心中也大受感触，被雷天行的强悍实力而深深的震撼，也为孙老汉的痛苦而悲伤。 不过其中有几处地方，秦陌始终不明白，在过去良久，双方都已经恢复心绪后，终于开口问道：“孙老爹，你说‘龙门’曾经在黑狱大地上出名是什么意思？” “不错，的确是曾经，你现在所看到的九大势力中的龙门，其实已经没有以前那般辉煌了，实际上已是名存实亡了！只是一个空壳而已。”孙老汉回答道。 秦陌非常惊讶，他万万没想到，堂堂九大势力之一的龙门，如今会如此衰败。 “还有一个问题，孙老爹，那些人为什么没杀你呢？”秦陌继续问道。 “唉，我之前和你说过，那些劫杀者是比斗输了的师兄弟们请来的，甚至当时也有几位师兄弟在内，我和他们平时关系很好，所以他们才会手下留情的！”孙老汉再次回答。 “最后一个疑问，当初你能够及时的知晓雷天行被劫杀的事，为什么你师傅会没有察觉？”这是秦陌最疑惑的地方，如果其师傅能够及时察觉，可能就没有这些悲剧发生了。 “这...唉...时候我也问过师傅他老人家，他说他在闭关，所以不能够得知。”孙老汉思索了片刻后回答道，好像有什么事情隐瞒下去。 秦陌一听他这样回答，就知道其中肯定有所蹊跷，但是对方不说，他也不好再问。 通过刚才的故事，他最起码知晓了，雷天行与孙老汉的往事，了解了许多故事！ 看着孙老汉的面容，他在述说那段往事之后，仿佛苍老了几分。 秦陌心中有些不忍，想要安慰下这苦命的老人，正在他准备开口之时，突然一道洪亮的声音响起。 “孙师兄，好久不见，你过的可还好？” 声音虽然洪亮，但是却饱含了真情，这是衷心的在关心孙老汉。 在屋前角落一处黑暗内，慢慢走出一个人，身材高大，魁梧强健，英武霸气，正是雷天行。 秦陌非常诧异，没想到对方居然还能找到这里，而且来的也太突然了！他看了看雷天行，然后又看了看孙老汉，不知道该如何！ “你还是来了？你没有忘记我，我很欣慰，但是你现在回来，不知道你到底是为何？”孙老汉站起身来，苍老的眼神直直的盯着雷天行。 “师兄，你放心，我这次回来，不是要报仇的，况且，就算是，如今也无敌可寻了！是宗门内有一些特别的任务，让我办理，我路过此处，才回来看看的，顺便…也看看师兄你！”雷天行诚恳的说着，他还记得孙老汉的好，不是忘恩负义之辈。 “唉，你的这份心意，我心领了，希望你真的是如你说的那般！”孙老汉叹气道，他不能完全相信雷天行，毕竟对方当初的确是受了很大的伤害。 “师兄，我这次来见你，一是看看你，二是想问问你，那个小子是你什么人？据我所知，你可是一直没有儿女的。”雷天行指着秦陌，直接开口问道，看来他来者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