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物是人非事事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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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可以选择，立铭瑄真的希望有生之年都不要再重逢眼前这个依然明媚却绝情的女人，即使偶然相遇，他也希望彼此是陌路的。 有些伤一旦触及到了心，时间再好，又有什么用呢？心伤这东西，要不了命，却难以让人无关痛痒。 不会思念还好，一旦相思，钻心噬骨的痛，欲罢不能。 冰洁……冰洁……姚冰洁…… 你到底还是回来了，当初你能走的那么干脆决绝，我就该想到，你也一样能回来的不着声息。 呵。 真是可笑！ 立铭瑄握紧的双拳，手背青筋暴涨，紧紧蹙起的剑眉和眼眸中深不见底的黑出卖了他此刻对眼前安静站立着的人的情绪。 姚冰洁穿着简单的白色运动服，束着一个高高的马尾，光洁的额头上沾着几缕湿发。大概是运动过的原因，她的脸此刻泛着红润。 见到立铭瑄，姚冰洁并没有表现出震惊之色，她只是安静地站在他的跟前，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看。 近四年的时间没有见面，他还是和以前一样，英气逼人。不，他绝不是以前的那个立铭瑄了。以前的立铭瑄不会有这么强势逼人的气势，这种一个眼神就能把人逼到角落的气势。到底，他还是在没有她的日子里改变了…… 她以为他见到她会是震惊的，她明明看到了他眼里的复杂神情，还有他双拳之中透着的怒气…… 然而…… 立铭瑄深吸一口气，缓缓放开紧握成拳的双手，眯了眯眼，径直从姚冰洁的身边若无其事地走开。 姚冰洁愣住！ 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对她的存在视而不见了？ “你也在？真巧！”带着笑意的问候在身后响起，姚冰洁来不及回头，只听到林安妮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却是带着些微的着急。 “立铭瑄！你去哪儿？” “我去哪儿都不关林大小姐的事。”见林安妮就要迈开步子追来，立铭瑄微微侧头警告：“别跟着我！” 话落，人还没有走出几步，却被身后的另一个声音喝住： “立铭瑄！你真的这么恨我吗？连见都不想见我？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闻言，立铭瑄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只见他顿住脚步，双肩开始有节奏的抖动起来，笑声也随之增大。 林安妮不由地退后了几步，伸出手挽住姚冰洁，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立铭瑄，从来没有过。 “冰洁……” 立铭瑄回过身，一步一步逼近姚冰洁和林安妮两人：“恨你？哼！姚小姐，你可能是真的不太了解我吧，你觉得你值得我花费多少时间去恨呢？还是你觉得我依然是以前那个只会任你摆布的立铭瑄？” “铭瑄……我……”姚冰洁试图解释什么，却被立铭瑄打断： “够了！我不想听你说的任何解释。如果二位没有事的话，我先告辞了。” 说完，他转身欲离开，姚冰洁下意识的伸出手拉住他的手臂，“铭瑄，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当年……” “放手！”他怒斥道，“我想姚小姐不会不知道我已经结婚了吧，还请你自重，别让我们都为难，毕竟你也是有男朋友的人。” 姚冰洁怔忪，一时竟忘了要辩解。她一直都知道他这些年来过的并不好，也试图寻找过她，可是，那个人的存在他是怎么知道的？明明这几年的时间，他们都呆在国外不曾回国…… 还有，他说他结婚了……他说他结婚了，他竟然承认结婚的事实了…… 缓缓放开立铭瑄的手臂，姚冰洁失落地低下头：“你，你怎么知道？”知道顾珉寒的存在。刻意忽略掉心底nongnong的失落感，她试图不去想那个已成定局的事实。 立铭瑄轻哼一声，她终于承认了对吗？也好，有些事，该画上个圆满的句号了。 “顾珉寒对不对？姚冰洁，我不傻，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和顾珉寒之间的事吗？我之所以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问，是因为我自信我可以比他更好，更适合你，给你更多更好的。我就是那么自负才会被你耍的团团转，我认了。我不想多说什么，过去的事，我已经不想再提，请你，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造成我的困扰。” 不要打扰他的生活…… 呵呵，原来她姚冰洁的再次出现，对他立铭瑄而言，竟然成了困扰。 真是讽刺！曾经那么爱她的立铭瑄，如今却是恨不得永远不与她相见。 所以，这个世上，并没有什么可以永恒，不是吗？ 望着立铭瑄决绝离开的背影，姚冰洁忽然有了种再见陌路的陌生感。 是啊，她早该想到，当年的事，他怎么可能不去恨她？说到底还是她自己太异想天开，太看重她在他心底的地位。 没有不能改变的，该变的，一样不少的都变了。 很奇怪的是，立铭瑄以为再见到姚冰洁，他至少是该恨的，他也以为在健身房的那幕，是他恨她的表现，之后，他可能又会买醉，通过酒精来麻痹自己的神经，让自己忘记那些本就该不去记忆的人和事。 他真的以为，那样做，才符合他一向的行事风格，毕竟，姚冰洁是他很爱很爱过的女人。 然而，令他自己都难以想象的是，出了健身房，一路从容，他悠悠走回家，想到的、惦念的，居然会是莫施那张笑靥如花的脸。 立铭瑄很少见到莫施那样笑，在他的印象中，似乎只有上次她为了画堂画展的事求他，他答应的时候，她才笑得如此开怀。 不会大笑，不懂撒娇的女人，大概只有莫施才会有这样的常态了。 一路平心静气的，就那么走回了家。 到家的时候，八点过一刻，莫施像往常很多个晚上一样，穿着居家服盘腿坐在沙发与茶几之间的地毯上，认真地在电脑上敲着字。 与往常稍有不同的是，今晚的莫施把长长的头发编成一束麻花辫，松松垮垮地别在一侧，她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黑色粗框眼镜，立铭瑄见状，不由地感觉有些说不出的意味。 等莫施暂时忙完手里的活，这才抬头看他，眼里有惊讶，“回来了，吃饭没有？” 立铭瑄放下手里的外套，迎着莫施的视线走近沙发，余光瞥见茶几上放着一副黑色粗框眼镜，只不过镜片已经破碎。 “你戴我的眼镜？”疑问的话里却是万分肯定的语气。 呃…… 被揭穿的莫施微微点头，颇是尴尬地笑了笑，看了眼自己的眼镜，解释道：“我的眼镜不小心被踩碎了，所以才去书房拿了你的。” 眼镜被踩碎？真是够厉害的！立铭瑄在她身边坐下，拿起碎了的眼镜，研究道：“被自己踩碎的？” 莫施点头，急急解释道，“不小心的。” “你还想是刻意呢。”他没好气地回答，放下眼镜，又看了她一眼，关心说道：“我眼镜的度数可能比你的高，戴我的眼镜不难受吗？” 确实有点头晕，不过她眼睛最近涩疼的厉害，加上一直在忙着修改一些东西，长时间对着电脑，眼睛已经开始渐渐吃不消了，而且她又还是个近视，不戴眼镜真的是不行的。 只不过令她意外的是，立铭瑄的眼镜度数竟然比她的要高出一些。明明平日里，除了工作之外，他从来不戴眼镜，而且他看东西一直比她看得清，她以为他戴眼镜只是防止近视。 原来，他是近视。 “还好啦，就是有点点头晕。立铭瑄，没想到你这位大总裁居然也是个近视眼。不过近视挺好的，戴上眼镜的那刻，人就儒雅了。”莫施取下眼镜欲为他戴上，却在快要触及到他脸上的时候，停止了动作，她挑眉看了看他，好像在示意什么，在看到立铭瑄没有任何拒绝的神情后，把眼镜给他戴了上去。 末了，满足地点了点头，十分满意自己的眼光：“果然还是你戴上好看。” 立铭瑄任由莫施在他面前没大没小、得寸进尺的，也不去阻止她，难得她那么开心，打趣打趣他一下，也不是不能纵容的。 “你的意思是，我不戴眼镜的时候不儒雅不好看？”他一把把她从地毯上提起，坐到他修长的腿上，语带威胁。 被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莫施本能地双手环住了立铭瑄的脖子，心有余悸地瞪了他一眼，“吓死我了你！” “你不是抱得好好的么？”他挑挑眉，示意她看看她的动作。 莫施囧，原本还气势汹汹，如今只好悻悻作罢。 “都做了什么好吃的？我在健身房呆了半天了，一口饭也没顾上吃，还真有点饿了。” 她没有挣扎着从他腿上跳下，也没有表现得局促不安，这算不算得上一种依赖呢？犹豫了一会儿，他伸手抚了抚她的麻花辫，嗯，编的挺好的。一直都习惯她散着发，也经常看她扎一个高高的马尾，却独独没有见她编过麻花辫。大概是因为她长发的原因，立铭瑄觉得，无论莫施如何打理头发，总是毫无违和，和谐而又美观。 如果可以选择，立铭瑄真的希望有生之年都不要再重逢眼前这个依然明媚却绝情的女人，即使偶然相遇，他也希望彼此是陌路的。 有些伤一旦触及到了心，时间再好，又有什么用呢？心伤这东西，要不了命，却难以让人无关痛痒。 不会思念还好，一旦相思，钻心噬骨的痛，欲罢不能。 冰洁……冰洁……姚冰洁…… 你到底还是回来了，当初你能走的那么干脆决绝，我就该想到，你也一样能回来的不着声息。 呵。 真是可笑！ 立铭瑄握紧的双拳，手背青筋暴涨，紧紧蹙起的剑眉和眼眸中深不见底的黑出卖了他此刻对眼前安静站立着的人的情绪。 姚冰洁穿着简单的白色运动服，束着一个高高的马尾，光洁的额头上沾着几缕湿发。大概是运动过的原因，她的脸此刻泛着红润。 见到立铭瑄，姚冰洁并没有表现出震惊之色，她只是安静地站在他的跟前，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看。 近四年的时间没有见面，他还是和以前一样，英气逼人。不，他绝不是以前的那个立铭瑄了。以前的立铭瑄不会有这么强势逼人的气势，这种一个眼神就能把人逼到角落的气势。到底，他还是在没有她的日子里改变了…… 她以为他见到她会是震惊的，她明明看到了他眼里的复杂神情，还有他双拳之中透着的怒气…… 然而…… 立铭瑄深吸一口气，缓缓放开紧握成拳的双手，眯了眯眼，径直从姚冰洁的身边若无其事地走开。 姚冰洁愣住！ 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对她的存在视而不见了？ “你也在？真巧！”带着笑意的问候在身后响起，姚冰洁来不及回头，只听到林安妮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却是带着些微的着急。 “立铭瑄！你去哪儿？” “我去哪儿都不关林大小姐的事。”见林安妮就要迈开步子追来，立铭瑄微微侧头警告：“别跟着我！” 话落，人还没有走出几步，却被身后的另一个声音喝住： “立铭瑄！你真的这么恨我吗？连见都不想见我？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闻言，立铭瑄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只见他顿住脚步，双肩开始有节奏的抖动起来，笑声也随之增大。 林安妮不由地退后了几步，伸出手挽住姚冰洁，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立铭瑄，从来没有过。 “冰洁……” 立铭瑄回过身，一步一步逼近姚冰洁和林安妮两人：“恨你？哼！姚小姐，你可能是真的不太了解我吧，你觉得你值得我花费多少时间去恨呢？还是你觉得我依然是以前那个只会任你摆布的立铭瑄？” “铭瑄……我……”姚冰洁试图解释什么，却被立铭瑄打断： “够了！我不想听你说的任何解释。如果二位没有事的话，我先告辞了。” 说完，他转身欲离开，姚冰洁下意识的伸出手拉住他的手臂，“铭瑄，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当年……” “放手！”他怒斥道，“我想姚小姐不会不知道我已经结婚了吧，还请你自重，别让我们都为难，毕竟你也是有男朋友的人。” 姚冰洁怔忪，一时竟忘了要辩解。她一直都知道他这些年来过的并不好，也试图寻找过她，可是，那个人的存在他是怎么知道的？明明这几年的时间，他们都呆在国外不曾回国…… 还有，他说他结婚了……他说他结婚了，他竟然承认结婚的事实了…… 缓缓放开立铭瑄的手臂，姚冰洁失落地低下头：“你，你怎么知道？”知道顾珉寒的存在。刻意忽略掉心底nongnong的失落感，她试图不去想那个已成定局的事实。 立铭瑄轻哼一声，她终于承认了对吗？也好，有些事，该画上个圆满的句号了。 “顾珉寒对不对？姚冰洁，我不傻，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和顾珉寒之间的事吗？我之所以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问，是因为我自信我可以比他更好，更适合你，给你更多更好的。我就是那么自负才会被你耍的团团转，我认了。我不想多说什么，过去的事，我已经不想再提，请你，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造成我的困扰。” 不要打扰他的生活…… 呵呵，原来她姚冰洁的再次出现，对他立铭瑄而言，竟然成了困扰。 真是讽刺！曾经那么爱她的立铭瑄，如今却是恨不得永远不与她相见。 所以，这个世上，并没有什么可以永恒，不是吗？ 望着立铭瑄决绝离开的背影，姚冰洁忽然有了种再见陌路的陌生感。 是啊，她早该想到，当年的事，他怎么可能不去恨她？说到底还是她自己太异想天开，太看重她在他心底的地位。 没有不能改变的，该变的，一样不少的都变了。 很奇怪的是，立铭瑄以为再见到姚冰洁，他至少是该恨的，他也以为在健身房的那幕，是他恨她的表现，之后，他可能又会买醉，通过酒精来麻痹自己的神经，让自己忘记那些本就该不去记忆的人和事。 他真的以为，那样做，才符合他一向的行事风格，毕竟，姚冰洁是他很爱很爱过的女人。 然而，令他自己都难以想象的是，出了健身房，一路从容，他悠悠走回家，想到的、惦念的，居然会是莫施那张笑靥如花的脸。 立铭瑄很少见到莫施那样笑，在他的印象中，似乎只有上次她为了画堂画展的事求他，他答应的时候，她才笑得如此开怀。 不会大笑，不懂撒娇的女人，大概只有莫施才会有这样的常态了。 一路平心静气的，就那么走回了家。 到家的时候，八点过一刻，莫施像往常很多个晚上一样，穿着居家服盘腿坐在沙发与茶几之间的地毯上，认真地在电脑上敲着字。 与往常稍有不同的是，今晚的莫施把长长的头发编成一束麻花辫，松松垮垮地别在一侧，她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黑色粗框眼镜，立铭瑄见状，不由地感觉有些说不出的意味。 等莫施暂时忙完手里的活，这才抬头看他，眼里有惊讶，“回来了，吃饭没有？” 立铭瑄放下手里的外套，迎着莫施的视线走近沙发，余光瞥见茶几上放着一副黑色粗框眼镜，只不过镜片已经破碎。 “你戴我的眼镜？”疑问的话里却是万分肯定的语气。 呃…… 被揭穿的莫施微微点头，颇是尴尬地笑了笑，看了眼自己的眼镜，解释道：“我的眼镜不小心被踩碎了，所以才去书房拿了你的。” 眼镜被踩碎？真是够厉害的！立铭瑄在她身边坐下，拿起碎了的眼镜，研究道：“被自己踩碎的？” 莫施点头，急急解释道，“不小心的。” “你还想是刻意呢。”他没好气地回答，放下眼镜，又看了她一眼，关心说道：“我眼镜的度数可能比你的高，戴我的眼镜不难受吗？” 确实有点头晕，不过她眼睛最近涩疼的厉害，加上一直在忙着修改一些东西，长时间对着电脑，眼睛已经开始渐渐吃不消了，而且她又还是个近视，不戴眼镜真的是不行的。 只不过令她意外的是，立铭瑄的眼镜度数竟然比她的要高出一些。明明平日里，除了工作之外，他从来不戴眼镜，而且他看东西一直比她看得清，她以为他戴眼镜只是防止近视。 原来，他是近视。 “还好啦，就是有点点头晕。立铭瑄，没想到你这位大总裁居然也是个近视眼。不过近视挺好的，戴上眼镜的那刻，人就儒雅了。”莫施取下眼镜欲为他戴上，却在快要触及到他脸上的时候，停止了动作，她挑眉看了看他，好像在示意什么，在看到立铭瑄没有任何拒绝的神情后，把眼镜给他戴了上去。 末了，满足地点了点头，十分满意自己的眼光：“果然还是你戴上好看。” 立铭瑄任由莫施在他面前没大没小、得寸进尺的，也不去阻止她，难得她那么开心，打趣打趣他一下，也不是不能纵容的。 “你的意思是，我不戴眼镜的时候不儒雅不好看？”他一把把她从地毯上提起，坐到他修长的腿上，语带威胁。 被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莫施本能地双手环住了立铭瑄的脖子，心有余悸地瞪了他一眼，“吓死我了你！” “你不是抱得好好的么？”他挑挑眉，示意她看看她的动作。 莫施囧，原本还气势汹汹，如今只好悻悻作罢。 “都做了什么好吃的？我在健身房呆了半天了，一口饭也没顾上吃，还真有点饿了。” 她没有挣扎着从他腿上跳下，也没有表现得局促不安，这算不算得上一种依赖呢？犹豫了一会儿，他伸手抚了抚她的麻花辫，嗯，编的挺好的。一直都习惯她散着发，也经常看她扎一个高高的马尾，却独独没有见她编过麻花辫。大概是因为她长发的原因，立铭瑄觉得，无论莫施如何打理头发，总是毫无违和，和谐而又美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