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子华龇牙咧嘴了半天,感觉越来越不好,恨不得把双手砍了。 国师从外面推门而入,手里慌张地捏着什么东西,直接走去了浴室敲门:“殿下……药送过来了。” “进来。” 宫子华咬牙:“什么药,给老子也涂一涂。” 国师哪有空理会他,走进去瞌上门。 宫子华恨不得打碎冷茶壶,妈~的,是他自食其果。 东宫子彻出来的时候,宫子华打开了迷你的冰箱,双手正放在里面泡冰,这样才会好受一些。东宫子彻换掉了浴袍,穿上他进去洗浴时脱下来的那一身衣服。 两个男人的目光在空中相撞,宫子华别扭地转开脸。 国师忙不迭地拎起东宫子彻的披风搁在手上:“殿下,这就走了吗?” 之前不是说好在这里过夜的?临时又改变决定了? 东宫子彻的脸色不辨喜怒,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 宫子华听到他傲然的脚步声磕响地面发出的声音…… 他也原以为东宫子彻会在这里留宿,这就走了?生气了!? 宫子华眼角余光扫到东宫子彻离开的背影,门在他眼前怦然合上。 “艹,早滚早好!”宫子华合上迷你冰柜,走进浴室里打开水龙头冲洗…… 看东宫子彻走路没什么问题,应该不严重,他不是抹药了么? 宫子华的目光落在盥洗台上的药膏,浓眉一皱。 手心火辣的感觉让他无法忍受,他正要擦药膏,又想到这玩意东宫子彻的大鸟碰过! 什么玩意!宫子华拿起一盒牙膏,挤了不少的牙膏涂抹在手上…… 半个小时后,被辣得无法忍受的宫子华睡不着,悻悻地回到浴室,很没骨气地拿起东宫子彻留下来的药…… 双手涂抹了仅仅五分钟,那种火辣的灼痛感就消退了很多。 宫子华瞬间咬牙切齿,东宫子彻没遭什么罪,倒是他痛不欲生。 偏偏他之前还一直心有愧疚?他对东宫子彻愧疚个毛?! 在床上滚了几圈烙饼,宫子华迷迷糊糊磕着眼,好像看到邪魅的男人临床而站,眼眸里翻涌着令他窒息的情感。窗外夜色正浓,王城里被无处不在的花卉包围,它们汲取着黑暗,长得异常妖冶,充满剧毒。 宫子华耳边响起稚嫩的声音,仿佛又听到海浪声,潮汐迭涌。 修,那个遥远得在记忆深处的名字。 …… 宫子华仿佛走进一个虚无的幻境里,如镜面般的水模糊涟漪,他走进其中,那潮汐翻涌的声音愈发响。 暴雨,地面上打着水洼,在一片葱郁原始的森林里。 这是个孤岛,四面汪汪大海,雨水如烟,迷蒙重叠…… 宫子华踩着地上的泥水,身形狼狈,小小的肩头不堪重负。 随着奔跑,深一脚浅一脚的雨水在空中飞溅,他跌跪在地上,身后响起追他的声音。 宫子华跌跪在泥泞的雨地种,锋利的荆棘划破他细嫩的胳膊,他转过脸,雨雾中两个人影靠近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