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八章：刀下教化
夕阳，晚霞倾洒在西皇山上留下柳刀本奉6一凡之命前往楼宗宝仓打探谢云和苏盈盈的下落，可还不等他走出山门便从罗秀口得知了谢云与苏盈盈已经回来的消息，柳刀听闻谢云是用自残一剑的方式挽回了苏盈盈的芳心，心不由地笑骂谢云这小子鬼主意多。 “柳爷，那个……”罗秀跟在柳刀身边一副贼眉鼠眼的模样，好几次欲言又止。 “小子，在老子面前不要吞吞吐吐的，想说什么就痛快的说。”柳刀看穿了罗秀心有事，张口笑骂道，“扭扭捏捏地像个娘们儿！” 罗秀讪讪地吐了吐舌头，道：“柳爷，我的确有点小事想请教柳爷一下。”柳刀眉头一跳，问道：“什么事？”罗秀左右环顾了一圈方才低声说道：“柳爷，我想向你请教一下在和人交的时候，怎么才能克服心里的恐惧。”说罢罗秀的脸颊还不由地红了一圈，略显几分羞涩。 “哈哈……”柳刀大笑道，“小子，讲义气你是够了但就是胆子太小，你知不知道与人交之前彼此的气势就已经能分出成胜算？”罗秀连连点头道：“知道知道！其实我一直很讨厌自己胆小怯懦，可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在和人交之前心里就一个劲地打鼓，有时候碰上气势强横的我的小腿都忍不住抽筋。柳爷，魂宗上上下下我罗秀最佩服的人除了宗主以外就是你，我也想像柳爷那样天不怕地不怕，有没有什么办法？” 柳刀闻言稍稍一愣，继而低头思量片刻，问道：“你怕死吗？”罗秀先是点了点头接着很快他又摇了摇头。柳刀又问：“你怕刀吗？”罗秀不明所以地回答道：“我自己的就不怕。”柳刀笑道：“那你怕疼吗？”罗秀想了想，坚定地说道：“不怕！”柳刀眉头一皱，道：“你既然不怕死不怕刀也不怕疼，怎么可能会胆子小呢？”罗秀不好意思地低声说道：“我嘴上说不怕，其实心里一听到这些字眼就忍不住地打鼓。”柳刀哈哈大笑，道：“你就是和人交的会太少了，没事多和人切磋切磋就不怕了。”说罢柳刀伸一拎罗秀的胳膊，道：“走，跟老子去后山，我教你两招！” “真的？”罗秀瞪着一双惊喜的眼睛连连点头道，“多谢柳爷！多谢柳爷！”说话的功夫二人已是抬脚一前一后地朝着后山走去，他们来到后山一片空地上，柳刀伸将长刀抽了出来，对罗秀说道：“我就站在这儿双脚不动，而且只用一只握刀。”说着柳刀还将另一只伸到背后以示诚意，道，“你对我出，记着不必留情。”罗秀稍稍犹豫了一会儿，在柳刀那愈狰狞的眼神下吓得赶忙将刀抽了出来，围着柳刀转了几圈之后，才怯生生地说道：“柳爷，那我可真的出了？” “废话！”不等罗秀的话音落下，柳刀却是右猛地向前一晃，长刀轻轻一挑便将猝不及防的罗秀的刀给弹飞出去。见到大惊失色的罗秀，柳刀不由地眉心一皱，喝道：“刀都握不住，你小子真是个废物！”罗秀哪肯服气，气哼哼地转身捡起自己的刀也不再说话，低吼着便朝着柳刀扑了过来。罗秀像欺负柳刀双脚不能挪动的劣势，一上来便采用大开大合的刚猛打法，欲要快逼迫柳刀认输，但柳刀却是如风轻云淡一般随意地拨弄着长刀，每次都能轻而易举地将罗秀的刀锋格开，罗秀的力道比起柳刀来说相差甚远，以至于罗秀每次挥刀砍在斩月刀上的时候，柳刀的刀锋未沉反倒是将罗秀的胳膊震的生麻。柳刀一边打一边戏谑地大笑道：“如果你就这点本事，那之前倒是老子高估了你。依我之见你还是别做魂宗的护法了，省的说出去丢人现眼。” “柳爷，你太小看我了！”罗秀被柳刀嘲讽的言语激出了内心的怒火，他心知道柳刀不能追击他故而也放开了之前所有的顾虑，开始凭借自己灵巧的身形围着柳刀游走起来，闪转腾挪之间刀法开始变得愈古怪刁钻起来，好几次都差点逼得柳刀双脚挪动。 “呼！” 随着罗秀自下而上挥舞上来的刀锋，柳刀下意识地一缩肚子，随着“嗤”的一声轻响，柳刀小腹前的布衣便被罗秀的这一刀给划开了一道大口子，而罗秀在撕破柳刀的衣服之后不由地信心大增，眼闪过一抹狂喜之色，脚下一点便将自己的身体逼到柳刀身前，刁钻的刀锋竟是朝着柳刀的命根子处挥去。 “小子，跟谁学来这么多下流的招式？”柳刀的长刀不知从何时竟是从天而降，吓得罗秀赶忙一缩头的刀也急忙收了回来，好在他躲得及时，斩月刀只削掉了他额前的几缕头便“铿”的一声插进了地上的山石之，刀身一横正好护住自己的命根子。罗秀见此会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腕一翻反一刀转头砍向了柳刀的侧肋，而柳刀此刻已是难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单抽出长刀再抵抗罗秀的攻击，眼看着罗秀就要得，柳刀却是突然抬起右脚猛地揣想罗秀的小腹，待罗秀的刀锋距离柳刀的侧肋还有半尺的距离时，他却突然感到自己的小腹一痛，接着整个人便不受控制地猛地倒飞而出，最后重重地撞在身后的一棵大树上方才狼狈砸落到地上，直将身后的大树上的略显枯黄的树叶震得哗哗散落。 “嘿嘿！”柳刀冲着罗秀嘿嘿一笑，顺便将举在半空的右腿慢慢收了回来。再看罗秀却是一脸委屈地瘫坐在树下，看他那副可怜的模样明显就是快哭了，一捂着肚子口连连哀嚎道：“柳爷，你不是说不用脚吗？你耍赖，而且还踢的这么狠！” “嘿嘿，这就是柳爷我今天要教给你的，就是在和人交的时候所有的规矩都是屁话，结果能赢最重要。”柳刀戏谑地说道，“刚刚你不是也表现的很勇猛吗？” “那是我以为你真的会让着我……” “对了！”柳刀点头道，“你以为我一定会让着你，所以心就认定自己一定能战胜只靠一只和你切磋的我，你有了必胜的信念之后就会挥出乎平常的实力，而且越战越勇，无论是反应还是攻击路数都远比平时要快的多，也精准的多。” 罗秀恍然大悟道：“柳爷你的意思是说在和人交的时候，只有心怀必胜的信念才能无所畏惧。”柳刀点头道：“如果你没有那股子信念，恐怕你我都不用打，我就这样举着刀站在你面前就已经能把你吓个半死了。可你不打就永远不会知道其实你是有会能伤到我的。”说着柳刀还笑盈盈地伸扯了扯自己被罗秀划开的衣袍，笑道，“小子，想战胜别人就得先战胜自己！记着，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你不是死于强者之，而是死于自己的心魔。管他对方是什么人，先拔了刀再说，这样在气势上先压倒对方，你的赢面就会大很多。切磋不过是儿戏，但真正碰到正面的厮杀这种信念就极其重要。就像之前在荒城之纪原杀死的那只巨大的狂兽，若是换做你的话只怕那只畜生怒吼一声你的腿都已经被吓软了。” “纪原大哥的确了不起！”罗秀点头道，“谢谢柳爷，今天罗秀受教了！” 柳刀和罗秀二人刚要动身回去，却听到树林深处陡然传来一声瓷器破碎的声响，紧接着只听一声粗狂的声音喝道：“这是什么破酒？回去重新换好的来！”柳刀和罗秀都认出来这是郑晓五的声音，之前6一凡派郑晓五带人去苍山宗抵挡苏邪的人马，本来欲要大干一场的郑晓五兴致勃勃的到了苍山宗之后等了好几天却是连半个人影都没有等来，乘兴而去败兴而归的郑晓五回到西皇山之后就一直闷闷不乐，没事就喜欢跑到后山来喝酒解愁。而随他一同从五马帮来到魂宗的李瘸子和刘半仙就成了郑晓五的泄对象，二人见到郑晓五大雷霆之后也不敢多说，二人面面相觑转身便欲要下山再去取酒。 “五爷有什么烦心事不如和我说说？一个人喝酒有什么意思？” 李瘸子和刘半仙一回头便撞见了大步走来的柳刀和罗秀，二人赶忙朝着柳刀拱施礼，柳刀不在意地一摆，径直走到坐在大青石上的郑晓五旁，戏谑地说道：“看五爷这几日脸色不太好。” “能好吗？”郑晓五沉声说道，“柳兄弟你说说我到这西皇山也有小一年了，宗主看得起我封我一个灵王，位列魂宗五王之一。可实际上我带着弟兄们到了西皇山，却是连一件像样的差事都没有干过，身无寸功我郑晓五有何颜面在魂宗众兄弟面前立足？” “呵呵，我道是什么大事，原来五爷借酒消愁为的这桩小事。”柳刀嘿嘿笑道，“什么事都没有说明魂宗太平，说明宗主无忧，这是好事，五爷怎么反倒闷闷不乐？” “柳兄弟啊！”郑晓五一脸苦涩地说道，“我郑晓五和你们不一样，你们都是跟着宗主这么多年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我是什么？我是半路出家的和尚，怎么和你们比？你们陪着宗主一起淌过血现在当然能一起享乐，可我什么事都没做过，一来就天天吃香的喝辣的，这……这有点骗吃骗喝的意思，再怎么说曾经我在两界林也是让帮九寨十二山头心惊胆真的郑五爷，现如今却是混到整日无所事事，我这张老脸可丢不起这人！”说着郑晓五还伸使劲地在自己的脸颊上拍了几下，“本来以为这次去苍山宗是我郑晓五建功立业证明自己的时候，本来我想在魂宗数万弟子面前给宗主露个脸，可结果呢？结果是苏邪那王八羔子也是个言而无信的混账，他明明说每隔十天就会到圣域宗门闹一场，可才在泰山宗闹了一场后面就连个屁都没有了，这不是诚心让我难堪吗？” “话也不能这么说，五爷你的本事魂宗上上下下有目共睹，没人敢在背后戳你的脊梁！”说着柳刀还转头看了一眼罗秀和李瘸子、刘半仙，人赶忙点头称是。 “曾经在两界林里我是凶名赫赫的快马一刀，可今天呢？哼！我的擒龙刀都要生锈了！”郑晓五无奈地叹息一声。 “五爷若是想找人解闷还不容易，不如我陪五爷你松松筋骨怎么样？”柳刀笑道，说着还随一指罗秀，“顺便也教他们两。让他们见识见识五爷名震两界林的快刀。” “此言当真？”郑晓五一听这话顿时来了兴趣，“若是有柳兄弟陪我切磋，倒也能一解我郑晓五这段日子的寂寞。直到今天我还记得当年在两界林柳兄弟你当着我的面快刀杀了魏宝，那时候我就一直很好奇究竟是你的斩月刀快还是我的擒龙刀更快。”说着郑晓五已是猛地从大青石上空翻而下，顺势还将放在青石上的擒龙刀抽了出来，大笑道：“我这把擒龙刀是出鞘必见血，见血必夺命，今夜我也为柳兄弟你破一次例！” “好说，你想见血还不容易，我打到你见血就是了！哈哈……”柳刀大笑着翻已是将斩月刀抽了出来，不等郑晓五双脚落地，他已是刀光一闪，在晚霞的映射下闪过一抹诡异的红光，直接朝着郑晓五的脖子砍去。 “柳兄弟不愧是柳兄弟，果然是谁的面子都不给！来得好！”郑晓五感受着柳刀迅如雷电的斩月刀口大喝一声，继而的擒龙刀猛地向上一挥，直接迎上了柳刀的刀锋，随着“铿”的一声巨响，斩月刀与擒龙刀刀刃对刀刃狠狠地撞在一起，电光火石之间爆出一串耀眼的火星，就连周围的树林都被余威震得一阵哗哗作响。 这一幕令罗秀惊呆了，直到现在他才知道刚刚柳刀和他过招或许连一成功力都没有施展出来，相比于现在柳刀和郑晓五的切磋，刚刚与罗秀的交简直就像是儿戏。 “铿铿锵锵！” 霎时间，柳刀与郑晓五便在树林之间的空地刀来刀往地打了起来，二人出都是又快又狠，而皆是一刀快过一刀的杀招，二人都是玩刀的高，对自己的刀法充满了自信，因此出之间皆是只攻不防，这种级别的对攻直打的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周围疾风阵阵四散的劲气上下翻飞，一阵阵凌厉的刀风直将周围的树木拦腰斩断无数，吓得罗秀人只能躲在青石之下蜷缩着关注这场交战，这哪里像是切磋？分明就是搏命！ “痛快！痛快！”郑晓五越打越兴奋，出刀也是愈迅猛起来，“我已经很久未曾与人这么痛快的交了。” “五爷，你是痛快了，可我却还没尽兴！”柳刀不慌不忙地与郑晓五一刀快过一刀地对攻着，声音听上去却是怡然自得并不惊慌。 “柳兄弟何意？”郑晓五疑惑地问道。 “度太慢，我若再快一些不知道五爷可还撑得住？”柳刀大笑道。 闻言，郑晓五不由地一愣，接着眼神之闪过一抹兴奋之色，道：“我也想见识见识柳兄弟的刀究竟能快到什么地步……” “铿！” 不等郑晓五的话说完，柳刀却是突然与之交的度瞬间提升了数倍，随着一声巨响柳刀的凌空一刀直接劈砍在郑晓五的刀锋上，郑晓五猝不及防还未来得及聚集力道便硬生生地扛了这么一刀，当下他那双抵着刀身的双便是一麻，紧接着郑晓五只感到自己的两条胳膊瞬间失去知觉一般，而脚下更是被一连向后震退了十几步直将一棵大树撞断方才堪堪稳住身形。当郑晓五猛然低头朝着自己的双看去的时候，才现自己的掌之上此刻已经布满了鲜血。 “呼！” 不等郑晓五称赞柳刀的刀法，一阵尖锐的呼啸声猛然凌空落下，瞬息之间斩月刀便是重重地砍落在郑晓五的天灵盖上寸处却又瞬间凝固，这一刀所带起的刚猛劲气直将郑晓五整个人身上的衣袍从正间一分为二的撕扯开来，就连其身后的断树也被刀风生生斩成了两半。这一幕不禁令郑晓五大吃一惊，更是直接吓傻了躲在一旁的罗秀、李瘸子和刘半仙人。 “柳兄弟，你的修为比在两界林的时候……好像一下子精进了数倍……”郑晓五只感到自己一阵口干舌燥，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许久之后方才由衷地感慨道。 “五爷过奖了，只不过我柳刀是个说话算话的人。”柳刀突然将斩月刀收起来，笑道，“我说过要让你见血就一定会让你见血，决不食言！五爷，接下来的日子你不用愁没事做了，好好练你的刀吧！” 柳刀在留下这么一句耐人寻味的话后便笑呵呵地带着罗秀离开了树林，只留下心有余悸的李瘸子和刘半仙怯生生地看着惊魂未定的郑晓五，郑晓五在愣了些许时间后这才缓缓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擒龙刀，口不禁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五爷，您这是……” “柳刀不愧是柳刀，他这是在提醒我魂宗不比两界林，两界林唯我顿尊，但到了魂宗却是天外有天，这里由不得我郑晓五放肆……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