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节 练招
“我一定是成婚之前没有吃饺子——”赵春问阿娇：“你肯定吃过了，是吧？” “我是吃过！” “为什么不给我吃？” “你当时正在昏迷···” “哎呦，你好自私——”赵春叫道：“你们家的人都是偏心眼。” “这重要吗？” “当然重要啊！按照我们那儿的习俗，新人入洞房之前是必须要吃饺子的，谁先吃到谁厉害，谁就可以当家做主。” 阿娇看着他，笑问：“你是说，你还要当家做主？你因为没吃到结婚饺子，所以你不厉害？” 赵春沮丧地说：“我哪能厉害起来？饺子也没得吃就把人抬进来。” “那里有剩的，要不要给你热一热？” “快不要欸，吃你的剩饺子，怕是一辈子在你面前都抬不起头来——” “真的不吃？” 哦 赵春道：“那就吃几个好了，我感觉好饿。” “练完功再吃。” “为什么？” “没有那么多的为什么，我说练完功夫再吃！——快点起来啦，赶紧穿衣服。” 赵春嘟囔：“练功、练功，饭也没得吃，还系个花腰带···” 阿娇把赵春扯起来，麻利地收拾好他的被褥，一边说：“你什么都不会做，就得有人照顾。我是你老婆，怎么可以不管你呢？你应该知道我的苦心，给你系我的腰带，这是为你好——” 回身一看，赵春耷拉着脸，满是不高兴的样子，阿娇便问道：“怎么，不满意啊？” “哪有啊，我没有不满意——只是这条花腰带，你把它解去好不好？” “不能解。” “为什么？” “我不放心你···” 赵春大叫：“那你干脆叫我做娘们算了！” 阿娇惊讶地看着他，不明白他的火气为什么突然这么大。 赵春喊：“给我花衣裳啊，我要花衣裳！” “你要干嘛？” 见床头有件阿娇换下的花内衣，他过去抓起来，“既然做娘们，咱就做个彻底！” 他抖起阿娇的内衣，一下套在身上，“哇，你的内衣比我的还大诶，——你的胸脯这么大？” 阿娇脸臊得通红，叫道：“快给我脱下来，脱下来！” 赵春拿面镜子照着，道：“这件衣服很合适我——” 阿娇大叫：“你怎么这么讨厌啊——” “我是逼上梁山。” 阿娇一把抓住他，把他按在床上，扒下那件内衣，叫：“你怎么这么气人哪，啊？快穿好自己的衣服练功！” “我不要练功！”赵春大叫：“我练这破玩意有用吗，啊？你跟我说，是不是有用？” “你被人打欸——”阿娇柔声说道：“你不是被人打吗？” 赵春一下不吭声了。 阿娇道：“学点功夫，你至少不会再被人欺负。而且，将来你的血液增长，全凭闯关夺隘，你不想快速恢复自己？” 见赵春像鼓鼓的皮球软下去，阿娇拿衣服给他穿，笑道：“好了，老公，不要再闹了，时间已经不早，我们快到院子里去。” 两人从屋里出来。 赵春问：“爹爹起来了吗？” “干嘛？” “我要给爹爹问安。” “不必了。”阿娇说：“爹爹走了。” “走了？”赵春惊讶地问：“爹爹去了哪里？” “爹爹去养病，昨天有他的徒弟来，把他接走了。” “我怎么不知道啊？” “你在昏迷。” “我猪猪弟呢？” “他用不着学。” “为什么啊？” “不要再问了，快点走——” “樱桃怎么不见？” 阿娇不再理他，打开通向外院的大门，就见几个长老已经在院子里练上了。 按帮中规矩，几个长老只在外院居住。 他们一般是不住房间的，房檐下随便铺点麻片之类的东西就是各自睡觉的地方，早上再收拾整齐。 这里是他们议事的地方，同时，也是为了保护帮主，为了小姐的安全。 一个人就是一个世界，元山丐帮也是如此，也有一个自己的世界。 这个世界同样精彩。 看阿娇赵春从里面院子出来，几个长老上前问好。 阿娇带着赵春给几个长老还了礼，对赵春道：“从今以后，你就和我们大家一起学功夫。这几位长老都是我帮尊长，你一定要跟他们好好的学。 嗯哪。 赵春答应了。 “还有——”阿娇又说：“练武的时候，你一定集中精力，不可以胡思乱想，听到了吗？” 嗯哪—— “别老嗯哪，你回答，听到没有？” “听到了——” 阿娇问几位长老：“大家看，他先从哪学起？” 凑长老说：“就从最基本的开始学吧。” “我要护身欸，长老，不能教我一些护身之法吗？” “是啊——”阿娇说：“长老还是先教他护身之术吧。” “哦，这样。”凑长老说：“那就教他近身搏击怎么样？” 近身搏击？ 赵春高兴地笑道：“那就学近身搏击好了。” 阿娇说：“近身搏击要有基本功才行，我看你，还是先练踢腿。” “踢腿？！” 赵春叫：“踢腿谁不会啊，这也要练吗？” “练！”阿娇说。 “不是要练铁头功吗？” 阿娇严肃地看着他，道：“先练踢腿。” “好吧，我练。” 阿娇把赵春扯到墙角，教他踢腿。 道：“一千下，你必须踢够一千下。” “是一条腿一千下？” “对。” “这么多？” “多什么啊，你没看长老们，每个动作都上万次——你到底做还是不做？不做可是没钱花哦，银子我也不帮你还。” “我这不是正要做嘛——” “好，不许偷懒！” “我知道、知道。” 赵春一边踢腿一边看长老们练功夫。 长老们看家的本领就是兔兔拳，功法共有一十八套。 级别越高，掌握的套路越多。 凑长老在长老里辈分最高，因而会的套路相应也多。 但再多，也绝不可多出一十二套去。 因此，凑长老也叫一十二路通行长，掌管一十二处地域。 以下，按排辈大小，分别是一十路通行长、第八路通行长、第六路通行长。数字是几，就表示拥有几个区域，并且，只能有这几路拳法。 各自之间，小的必须服从大的。 平时，只练一些基本功。 当然，除了看家本领，几位长老还各有独自的特长功夫。 凑长老使剑，合长老用戟，活长老用刀，着长老使叉。 阿娇因为是帮主的女儿，自然掌握全套拳法。 爹爹所有的功夫都传给了她。 可惜，阿娇贪玩，学得甚不精熟。 昨天夜里，因为用智通大法给赵春疗毒，因功夫肤浅，险些出事，阿娇这才痛下决心，要学好所有功夫。 赵春无论为己还是为公，自然更是得学，只是他从未练过，要想学会练好，恐怕要吃不少的苦。 习武之人，要求极多。 首先要看此人是不是天分具足，再一个还得看体格、看兴趣，如果一条都不沾边，恐怕基本与武行无缘了。 赵春无论哪方面看，绝不是练武的坯子。 他软的像面条，并且对此毫无兴趣。 只是想起夜里头挨打的事，才勉强要学点。 辈分最小的着长老看到赵春懒散的样子，悄声对活长老道：“我看公子这样，没指望。” 活长老道：“我看他到很有希望。” “怎么？” “你没见公子用头撞人之时，不是劲道很大吗？” 合长老闻言，便道：“是啊，公子有爆发力，这点对习武之人已弥足珍贵。” 凑长老道：“此子将来必成大器，大家不要多说，只管尽力教他就是。” 正说着，就听院门敲得山响。 嘭！ 嘭嘭！ 就听极大的喝叫声响起—— 开门！ 快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