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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2章 第 312 章

    “乱步尼桑,走路要好好看路。”津美纪回头叮嘱明明要比她大,但是仍旧像是长不大的小孩子一样拿着可丽饼边走边吃的江户川乱步。

    “像个小孩子一样。”津美纪莞尔一笑,在心里面想。

    “唔。”江户川乱步抬起脑袋,像是刚从梦里面醒来,抬头看看四周,像是在寻找可能会伤害到他梦境的尖刺。

    同样也有点像是家养的猫猫在警惕地看着随时可能出现的偷腥猫。

    “津美纪你买了什么?”查询无果之后,江户川乱步孩子气地鼓了一下脸,转而好奇地去看看津美纪手里拿着的东西。

    “是送给乱步尼桑的礼物。”津美纪微笑着说。

    “统一送甜点也没有关系哦,我最喜欢零食大礼包了。”遇到礼物环节,江户川乱步就变得分外乖巧,不不不,在弟弟妹妹们面前这个叫做成熟稳重。

    “那还是要送点能长久地留住的东西,当做纪念吧。”

    津美纪眨眼,“每个人的生日都是纪念自己在这个世界上留下时间痕迹的纪念。”

    “种树?”江户川乱步感觉这个比较有纪念意义,“寿命最长的树是什么?”

    “松柏一类的吧?”津美纪说,她跟上了江户川乱步的思路,要种寿命最长的树,让它能够停留的时间更长,“但是家里种的话,以后长太大了怎么办?”

    津美纪略微忧虑地捧脸。

    “不然我们还是到山上去种树吧。”津美纪提议道。

    “唔,可是我想把礼物放到能够经常看见的地方。”江户川乱步撒娇一般,眨眼笑着说。

    ……

    地狱,阎魔殿

    “大事不好啦,鬼灯大人!油锅、油锅地狱不好了!”油锅地狱里的狱卒一路慌慌张张,屁滚尿流地滚进阎魔大殿报告。

    duang的一声巨响,一柄煞气十足的狼牙棒砸到距离油锅地狱狱卒脚指头只有一寸地上,大殿的地板上出现了恐怖的坑洞。

    “说,出了什么情况?”明明是个疑问句,却偏偏说成了感叹句,听上去像是在威胁。明显心情不好的鬼灯满脸的郁气,面色阴沉到吓得普通鬼神瑟瑟发抖。

    “鬼灯君不要那么凶嘛,你看其他人都吓得发抖了。”看着憨厚老实的阎魔大王好心地打圆场,“立本境内忽然多出来了许多的外国国籍的亡者,简直就像是战争年代,不过就算是战争年代也不会有这么多的外国亡者进入我们这边的地狱呢。”

    阎魔大王想着那些操着一口浓重口音的日语,这几天真的是忙得晕头转向呀。

    “和西方地狱交接真的是费了很多的功夫啊。”抱着一堆文件的唐瓜和茄子两个小鬼来到阎魔殿送文件。

    “这几天都是我在和那些话都说不清楚的外国佬交流,阎魔大王您能再听话一点,我的工作可能会更轻松一点。”作为地狱最大黑|幕的鬼灯,即使面对阎魔大王也是占据食物链的顶端。

    “说吧,油锅地狱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鬼灯深深叹了一口浊气,眼神锐利地看向油锅地狱的狱卒。

    被鬼灯盯住的狱卒汗毛直立,感觉像是被大型毒蛇给盯上了。

    鬼灯大人的眼神太有压迫感了,油锅地狱的狱卒冷汗直冒。但是他还是很顽强地汇报油锅地狱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是,鬼灯大人!”狱卒先是大声喊了一声鬼灯的名字给自己壮胆。

    “是刚押送到油锅地狱的犯人,那个恐怖的魔鬼即使被我们用叉子插住往油锅里涮,即便是在哀嚎,他的声音,他脸上的表情也像是在笑。”

    “我做狱卒这么多年,没有见过这么恐怖的人。”

    即使是回想,油锅地狱的狱卒感觉自己的牙齿还在

    打颤,“我发誓我们的油锅温度绝对能够把每一个犯人的灵魂煎炸成碳,可是,那个家伙,京极夏彦……”

    哐的一下,鬼灯直接用狼牙棒帮助这个可怜的,比起犯人,反而自己先陷入了恐惧之中的狱卒。

    说人话那就是鬼灯直接用狼牙棒把油锅地狱的狱卒砸进墙里面,扣都扣不下来。

    “身为地狱的狱卒,居然连让犯人感到恐惧都做不到,那你还是先回去重造吧。”鬼灯将狼牙棒抗到肩膀上,一脸狰狞可怖的恶鬼相。

    “哇哦。”天然呆的茄子看着辅佐官大人帅气的一个全垒打,把油锅地狱的狱卒给砸进墙里。虽然精神上很崇拜鬼灯大人,但是他的身体很诚实,在那边瑟瑟发抖。

    唐瓜眼睛抽搐,果然不愧是地狱第一鬼神的鬼灯大人啊。

    “正好,我去油锅地狱巡查一下。”鬼灯整理了一下袖子,打算去油锅地狱一趟,“你们也跟着一起吧,正好让你们见识一下人间的最新产品——随着时代发展,这种愉悦犯也真的是越来越多了。”

    “多见识一下,免得被骗。”在鬼灯气势磅礴的眼神之下,没有人敢违抗他的命令。

    “是。”x2唐瓜和茄子齐刷刷地站直了。

    油锅地狱,大油锅

    卖|淫|嫖|娼,盗贼抢劫,欺善凌弱,拐骗妇女儿童,诬告诽谤他人,谋占他人财产,妻室之人,死后打入油锅地狱。

    作恶下地狱的犯人被狱卒用一把打叉子插住脑袋,直接按进滚烫的油锅里,顿时响起滋滋滋的油炸声,还有恶鬼们哀嚎的声音。

    一时间,整个油锅地狱里飘起了油炸恶鬼的味道,还有些煎炸过度的焦气,

    一切都很正常。

    只有一个大锅子,其他狱卒和犯人都不敢靠近。

    里面炸着的,正是被狱卒和恶鬼们一齐惧怕的京极夏彦。

    “这个锅子的油温已经调整到最大了吗?”鬼灯面不改色地问油锅地狱的负责人。

    “是是是,我们已经加到了最高温,甚至还往里面加了龙息辣椒,保证每个进入这个锅子里的犯人生不如死。虽然他们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油锅地狱的负责狱卒不停地擦汗,狱卒的唯一职责就是不停地虐|待下地狱的犯人,可是这个犯人一点都不像是受|虐的样子,也是他平生仅见。

    “只是,只是这个犯人一点都不惧刑罚,反而有种享受其中的样子,这种扭曲的心态,不单单看见的犯人们心里有些发怵,就连我们狱卒都……都……”

    鬼灯听着听着,便皱起了眉头。狱卒的任务便是让犯人们惧怕他们,现在反而是让一个犯人给吓住了。

    这样不行。

    “看上去,你过得还挺游刃有余啊,京极夏彦。”鬼灯一脚踏在油锅的边缘,油锅的温度确实超过一般鬼怪能够承受的范围了。就算是阎魔大王不小心掉下去那也得惨叫的程度了。

    可是——

    鬼灯面无表情地低头看面容严肃的京极夏彦,还有他不时抽搐的手指。

    油锅有效果,但是也不是那么的有效果。

    “无论是生前还是死后,人都像是在油锅里煎熬的蚕蛹,能够在痛苦中高歌一曲的,变成了至死方休的蝉。可是大多数的茧蛹生前被人按在铁板上煎,都只能忍耐着,痛苦的哀嚎都是无人理会的噪音。”

    “许久不见啊,鬼灯大人。”泡在滚油里的京极夏彦睁开眼睛,油锅绝对不是一个能享受的好地方,但是他还能忍耐。

    正如京极夏彦所说,即使是活着,也像是在油锅中煎熬。

    鬼灯直接用叉子把京极夏彦从油锅里叉出来,虽然他能徒手下油锅,但是他还不想脏了自己的手。

    “你以为我奈何不了你了

    吗?京极夏彦。”

    “你觉得如果我把你的额叶给切除了,这么做,如何?”鬼灯露出了一个可止小儿夜啼的凶残笑容。

    额叶切除术,流行于二十世纪的治疗精神疾病的外科手术。被切除了额叶之后的病人将会失去包括欲|望在内的许多功能,还会失去大部分的情感,如同行尸走肉。

    对于即便是知晓人性中的痛苦便是源于清醒,清醒地透彻人性中的苦难,在痛苦中也会保持清醒,视清醒为骄傲的京极夏彦来说,让他浑浑噩噩地成为一个废人,是比杀了他还要可怕和不可容忍的惩罚。

    京极夏彦下意识地瞪大了眼睛,他确实是被鬼灯这一手惊住了,他没有想到鬼灯居然会如此敏锐。

    “但是,即便你把我的额叶给切除,等到一定的时间,我还是会恢复的。这大概算是成为了亡者的唯一好处了吧。不管怎么折腾都不会死。”京极夏彦发出了古怪的笑声。

    “即使是被石磨磨成了肉泥,亡者还是会‘死而复生’,即便你切除了我的大脑,我还是会再次恢复清醒。”

    “确实。”鬼灯一脸漠然地松手,让京极夏彦掉到油锅里,溅起好大一片水花,溅到旁边的刚从其他油锅里出来的犯人身上。又辣又烫的油锅让对方发出了巨大的惨叫。油锅地狱里的狱卒没有说错,京极夏彦待着的油锅是特制版的地狱魔鬼辣。

    能承受住这个程度,鬼灯都要在心里说一声人才,只不过——

    “能让你安静一点,算的上是值得了。”

    地狱辅佐官刀子一般的眼神,唰的一下飞到旁边的狱卒身上,“没有听见吗?需要我亲自来教你们怎么挖犯人的脑子吗?”

    “可是,可是,我们这里是油锅地狱吧,用其他地狱的刑罚是不是不太好?而且我们没有工具。”后面一句是狱卒小声说的。

    “啊,这个问题,说得也是。”鬼灯点点头,然后蹲下来手抓住京极夏彦的脑袋。

    “等下,你该不会是想?!”京极夏彦错愕地看着地狱第一鬼神。

    鬼灯直接徒手开了对方的脑壳。

    比起这个可怕过头的愉悦犯,果然还是您才是地狱里最可怕的鬼神啊!!!

    旁观的狱卒和犯人齐刷刷地掉色了。

    “只是开个犯人的脑壳而已的事情,需要考虑这么多吗?”鬼灯眼神微眯,手中再次拿起了狼牙棒,“记住,我们地狱狱卒的第一要务就是让犯人们惧怕!”

    “明白了吗?”威胁声。

    “明白了!!!”被威胁得超明显。

    鬼灯一脸不善地看着仿佛失掉了灵魂的京极夏彦,真·没了脑子。这个家伙……还有那个家伙,尽是会给他惹麻烦。

    鬼灯眯起像是红色蛇眸一样的眼睛,他的地狱有小虫子混进来了。

    ……

    “唔?”

    忽然就感觉背后麻麻的,有点冷。是冬天要到了吗?

    我搓了一下胳膊,屋子里还没有开暖气,刚刚打孩子运动了一下,有点出汗,现在倒是感觉有点冷了。

    “我帮你涂药,还是你自己涂药?”我自然是把伤药给准备好了的,管杀还得管埋呢。

    “我自己涂药。”脸上还挂着两泡大眼泪的太宰治哼哼唧唧地说。

    我让太宰治先自己一个人待着,“真不知道你是哪里来的勇气去对付长大之后的你?”我弹了一下太宰治的额头,看上去也不傻啊。

    “还是傻傻的。”我看着不敢反驳,只能一个人在那边生闷气的太宰治说。

    “有的时候希望你早点长大,但是有的时候又觉得现在就已经很好了。”

    实际上已经哭完了,没有什么太大感觉的太宰治抬眼看那个单手托腮的人,对方另一只手忧愁地戳着

    他的腮帮子。

    对方反倒才像是长不大的孩子一样。

    “春和才是……”傻乎乎的。太宰治气呼呼地抱住我的腰,太宰治最讨厌太宰治了,他才不会让对方有任何机会碰到自己的世界。

    “我那是因为被对方给误导了。”

    “嗯嗯嗯,太宰不傻。”我随口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