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7.面临被动的人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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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23日，布雷雅克北部峡湾入海口，一大群人鱼在一头黑红色的海螺旁边围了一个大圈，大海螺壳上的红色魔纹，让周围十余米的海水维持在相对高的温度上。 大圈的中心，一位尾鳍比其他同类更长的人鱼手里端着一根魔纹三叉戟，这位波涛神殿的上师，正在调动起全身的魔法，不断理解三叉戟表面上的魔纹。 收起了自己的魔场，上师睁眼询问身旁一位高阶战士：“希纳克，这根三叉戟真的是每一头海兽高阶都会有的制式武器吗？” 那位名叫希纳克的高阶娜迦神殿战士的左胸上，有一排三道深邃的伤口，与三叉戟遥相呼应。 “是的，奇奥拉上师，我第二天再看到那头海狮人的时候，他就换了一根新的三叉戟。”希纳克面色凝重地说道，“这些天我询问过很多从战场上退下来的同胞，他们遇到的每一头高阶海兽的手里，都握着一柄类似的武器，从7天前这些武器仿佛凭空出现在他们的手中。” “这样一柄武器，哪怕是人族大魔导师，也无法轻易造出来，”名叫奇奥拉的上师说道，“根据波涛神殿掌握的情况，唯有人族帝都的7个和沿海的5个工坊有可能制作，但绝对无法这般批量的制作。” “上师，最近我族的战斗极为不顺，一个月内损失的高阶甚至超过了以往一个战役的，很显然对面找到了非常强大的后援，这个后援的实力恐怕超过了一般的人类贵族。” “不会是帝国，那几个最强的沿海工坊内，都有我们的眼线。” “兽……”希纳克本能的想说兽人，话到嘴边就停下了，那群牲口压根没可能造出如此复杂的魔法武器，“可是精灵族也不善于这样的魔纹呀，总不能是矮人吧？” “让我们的人族盟友弄明白这些武器的来源，只要他们能做出相同级别的武器，我们一定有重赏！” “是！” “上师，还有件事情，红树岛的菲亚特·奔马，他的家族中好像有一支正在和兽人作战，听说已经打到了兽人的东部边境了。” “哦，我记得他们家族有个晚辈叫珍妮是吧？”奇奥拉点点头，“看来这个家族也不是一无是处，告诉那个菲亚特，只要他们家族能跟兽人全面开展，从陆上杀到布雷雅克，我会让他们家的海上贸易，再增加一倍的份额！” 人鱼一族对于人类帝国的消息总是滞后的，此刻的上师还不知道，他们指望的战略盟友，正是他们对手的盟友。 安排完了手头上的事情，奇奥拉游到了大海螺的最顶部，从这里向周围望去，附近至少有数十颗稍小的海螺，每个海螺周围，都聚着一小群人鱼、章鱼、螳螂虾或者其他海怪。 “陛下的眷族们！”奇奥拉通过人耳难以分辨的低频震动，让自己的声音传给所有人鱼。 “仅仅过了几年，布雷雅克的畜生们就积攒了如此的实力，让我们的战士们蒙受巨大的损失，这说明什么？ 说明我们只能毕其功于一役，让这群背叛海洋，背叛陛下的畜生彻底消失掉！” “伟力归于陛下！” 无数的生命，用不同的频率发出了类似的震动，此刻所有人鱼都跃跃欲试，准备一举冲入峡湾内，彻底犁庭扫穴，剿灭那些该死的海兽。 当然奇奥拉自己也明白，战斗不是单纯的群殴，哪怕他们这群人鱼一股脑的冲进去，战情也不会即刻好转，峡湾内地形复杂，现在对面武器强悍，最近的进攻部队又多有损失，很多经验丰富的高阶一去不返，他更要做好万全准备才能带兵深入。 回到高阶之中，奇奥拉开始制定作战计划：“希纳克，我们今晚再次深入峡湾内部做一次侦查，看看布雷雅克的虚实，我倒要看看，所谓的布雷雅克封锁线，到底有没有那么厉害！” “上师？您要亲自前往吗？”希纳克有些惊讶，“最近10天以来，能从布雷雅克沿岸返回的战士越来越少了……” “是的，就是因为危险，我们才要以身作则，亲自前往，说不定这一次，我们就能弄明白，这些牲口到底从哪获得了如此多的魔纹武器了！” 在奥奇拉上师的坚持下，高阶娜迦战士希纳克组织了一支10人鱼高阶小队，在夜色中逆着峡湾的水流深入其中。 当他们进入峡湾入口约1公里的时候，水底零零散散分布的数百台魔纹货柜残骸，让奥奇拉有些惊讶。 “这些全部是咱们击毁的？”上师询问道，在他看来，如果能带走其中可用的部分，说不定也能降低本族的伤亡。 “是的，上师，峡湾口一共有4条暗沟，不仅是海兽最容易埋伏的地点，也是我们前往布雷雅克最合适的航线，这些魔纹货柜，就是我们双方几十天下来留下的残骸。” “难道就不能回收这些货柜吗？” “我们曾经尝试过，但很遗憾，这些货柜只能在岸上重新绘制魔纹，我们修复不了。”希纳克也有些遗憾， “上师，我族的一些探子听说，人族现在有一个魔纹货柜的生产联盟，所有的货柜都是这个联盟生产的，但我的眼线询问过几个货柜联盟的工坊，他们说从未卖过能在深海内制造氧气的货柜。” “放心好了，他们一个都逃不出陛下的制裁的！”奥奇拉嘴上过过瘾，就带着侦查小队继续逆流而动。 峡湾内的水流虽然不算湍急，但总归有相当的流速，人鱼们没有选择在潜水区域游动，而是借助水下的地势，不断在水底沟壑之中穿梭。凭借着高阶强悍的身体，他们游了一天两夜，总算在25日天亮之前，到达了一处传统而隐秘的岩洞内。 这座岩洞位于水面40米以下，岩洞深不知几何，且没有任何空气，很多高阶人鱼在前往布雷雅克沿岸前，都会在这里稍作休整。 “海兽族知道这里吗？”刚进入水底岩洞的时候，奥奇拉就询问道。 “他们知道有这个地方，但很少会过来，因为海兽族从浅水区游过来，要经过好几处礁石，再进入这个洞穴的话，撑不了一会就必须上浮换氧气了，”希纳克介绍道，人鱼毕竟可以在水下呼吸，而海兽只是长时间憋气，总归要上浮换气。 “上师，一旦过了这里，我们就算进入了海兽人的水域，一旦出了危险，我们能获得的支援将非常有限，”希纳克面色凝重，仿佛正在面对死亡，“您现在……” “不要再说了，我们趁着天亮前，尽快试探一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