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四章示威

    为人处亊莫猖狂，世上公道有明皇。

    日行一恶终有报，迟早地狱见阎王。

    司马龙飞险些惊掉下巴，诧异地问：“这种斗法怎么可能出现平手？要么输要么赢。”

    莫愁先生笑着解释道：“的确是平手，郑老大身无分文却真的在酒楼大吃大喝，不但付现金，小费也给得大方，斗法结束后两人都非常佩服对方，后来还成了朋友。”

    叶进吃了一惊，不解地问：“衙差和小偷成了朋友？”

    司马龙飞不以为然地说：“自古兵匪一家，天下无贼捕快都得失业，不过先生，好像是郑老大赢了啊，平手是啥说法？”

    莫愁先生慢条斯理地告诉大家：“虽然这一天没抓到现行，但神眼王却告诉郑老大，除了酒楼客栈的伙计，他一共跟一百三十八人有过身体接触，下手应该在二十次以内，当时郑老大惊呆了，他的确出手了十八次。”

    司马龙飞吸了口冷气，啧啧称奇：“这两人都太厉害了，郑老大肯定吓坏啦，有双神眼时时刻刻盯着他，除非不出手，否则保不齐哪天就裁了。”

    莫愁先生哈哈一笑：“郑老大也是这么想的，所以事后又送了重礼对我表示谢意，而且从那以后即便出了手也绝不留蛛丝马迹，鬼手这个名号消失江湖，神眼王因此被刑部嘉奖，调入皇城成为天下捕快总教习，这场斗法皆大欢喜。”

    司马龙飞大惑不解：“既然己退隐，那这次怎么如此高调现身天外山挑衅像青林这样的顶尖学院？”

    莫愁先生笑了笑给出解释：“为了面子，小偷有很多流派，彼此互相看不起，都觉得自己才是正宗，而这次也是郑老大的巧手门运气不佳，你们抓到的小偷大都是他的徒子徒孙，自然会遭到耻笑，家族老大不得出出手挽回点颜面吗。”

    司马龙飞“卟”地一笑打趣道：“那是够背的，但郑氏一门也太没出息了，一代不如一代。”

    欧阳静摇摇头说：“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你以为谁都有老师这么好的命，收了一批青出于篮而胜于篮的天才学生。”

    莫愁先生点点头：“龙夫人说得很对，我曾想收个徒弟，但天份高的不想吃苦，能吃苦的缺少天份，奇门八卦是非常枯燥的，世上既能吃苦又有天份的太少了，所以我索性断了收徒这个念想。”

    龙飞把话拉到正题：“照先生的分析，郑老大是准备和我们杠上了？”

    莫愁先生笑了笑说：“那倒不是杠，只呆五天便走，天下谁敢往死里得罪青林，修府的力量不是一般江湖帮派承受得住的。”

    欧阳妈妈女汉子，大咧咧地一挥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想玩咱们就陪他玩玩，让他输得金盆洗手。”

    天佑认真想了想有些为难地说：“能谈笑风生中偷掉我们的腰牌的确很有本事，六扇门都拿他无可奈何，我们这方面经验不足，抓些小贼还行，对付下九流的高手恐怕力不从心。”

    龙飞笑了笑后分配任务：“车到山前自有路，即使他毫无破绽咱们也肯定能想出办法对付他，明天起大家用点心仔细观察，任何一个动作一个細节都不能放过。”

    整整四天过去，十大太上长老神情一天比一天阴沉郁闷，他们觉得实在太丢脸太没面子，居然被一个小毛贼戏要了，倒不是这几天失窃案暴增，而是郑老大那王八蛋竟然顺便把他们几人偷了个精光，一枚钢崩都没留下，亏大了。

    龙飞看了看老头们，纳闷地问：“今天怎么只回来九个，院长他爹呢？”太上长老们懒得搭理他，就是这缺德的堂主非让他们搞什么跟踪追击，好了，将大家搭进去啦，贼毫发无损自己赔了个底朝天。

    天佑全程陪伴十大太上长老，了解事情始未：“堂主啊，那姓郑的真不是个好玩意儿，为了示威居然连太上长老们也偷，这倒不算什么，他还分四天扒，今天轮到院长他爹，一文钱不留，院长他爹老伤心呢，非要打死那王八蛋不可。”

    叶师兄吓了一跳忙劝阻：“这可不行，死了人会严重损害天外山声誉的。”

    天佑点点头说：“我知道，胖子师兄正在做他的思想工作呢。”

    莫愁先生有点生气了，一拍桌子斥责道：“郑老大这次太过分啦，真不知马王爷几只眼吗？”

    叶师兄好奇地问：“莫愁先生，马王爷是何方神圣？”

    龙飞笑着告诉他：“马王爷是马神，三教中道教的神明，俗称灵官马元帅，他有三只眼，额上的灵曜眼能辨世间善恶。”

    这时司马龙飞扶着因忧伤过度几近虚脱的黑锅老头进来了，一见龙飞他忍不住泪流满面，悲愤地诉苦：“堂主啊，我破产了，过些时候就是小女七岁生日，人生只有一个七岁啊，本打算大办宴席热闹一番，这可要了我的老命。”

    龙飞忍住没笑，一本正经地说：“放心，后天一早保证为你夺回所有损失，对我有没有信心？相不相信我？”

    说来奇怪，十大太上长老也曾是江湖叱咤风云的大人物，心气极高，但对龙飞却打从心底佩服，觉得这家伙不是个人，天底下好像没他办不了的事。尤其黑锅老头跟龙飞走南闯北，对他那是盲目崇拜，即使龙飞说能捞出水中的月亮他也相信：“当然有，我对堂主有百分百的信心，只要挽回损失我就让女儿认堂主做干爹。”

    一旁的院连忙提醒道：“爹，你这不胡乱扯吗，龙飞夫妻都管我叫叔，小妹认他做干爸那不乱辈了？”

    但司马龙飞高兴啊，大长老因为乌龟一亊总看自己不顺眼，仗着辈分高经常吆五喝六训斥，现在长人一辈看他还敢不敢放肆，所以立即表示赞同：“这个主意好，亲上加亲，可喜可贺。”

    院长看了司马龙飞一眼，招手叫来刑堂长老：“据群众反映，最近在某餐厅经常吃坏了肚子，节日期间更得加强饮食卫生安全监督，这样吧，我待会列个名单给你，将某些餐厅暂时停业整顿。”

    司马龙飞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汉子，跟什么赌气也不能跟钱赌气，立即转换了一张嘴脸：“我说老头你小算打得贼精啊，一个退居三线的离休长老，堂主现在如日中天大权在握，认干爹？摆明是想抱大腿占便宜，居心不良，我表示坚决反对。”

    刑堂长老是个十分精明的人，他侄子现在在司马酒楼负责采购，肥差啊，可不能关闭餐厅，但面子功夫得做足：“院长提出的整改意见非常必要，只不过天外山现在足足几十万游客，怠慢不得，如果客人回去后觉得这里什么都好就是没地吃饭对我们没啥好处，要不先严格检查，等节日过后再雷厉风行进行整改。”

    院长只是吓吓司马龙飞让他少操空心，目的达到当然顺坡下驴：“你说得有点道理，好吧，暂时先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