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叫我再世华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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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蛋灌饼摊子前那老伯皱起眉头道,“那老夫只喝其中一碗药是否能够痊愈?” “自然不能!”张牧之道,“这两副药缺一不可!” “这是为何?刚才你不是说若只吃一副药便可痊愈,两副药一起吃就是中毒嘛?” 不仅是那老伯诧异,就连周围围观人的八卦之心也被勾了起来。 “我问您几个问题,您一定要如实回答!” 老伯点点头道,“老夫一定据实回答!” “给你开药的人是否称得上一代名医?” “你这话什么意思?”老伯一脸狐疑,不过他很快恢复了平静似乎有些后怕。 “当然算一代名医!” “那我再问第二个问题!”张牧之打量着老伯的穿着道,“这位名医对待您的态度是平淡自如还是诚惶诚恐?” “额……”老伯一愣,随即慢慢道,“不能说诚惶诚恐,算是十分尊敬吧!” “哦!那您的身份地位一定在他之上了!”张牧之道,“那我猜的就八九不离十了!” 老伯瞥了他一眼道,“你这小子不地道,年纪轻轻怎么也学会了故弄玄虚那一套了!” “您附耳过来,我跟你说说!”他勾了勾手,那老伯也起身跟了过去。 “既然是一代名医那怎么会不知这两副药一前一后服用会中毒呢?”他顿了顿道,“所以这其中怕是少不了他人的指使!” “一般人很难发觉这药有问题,这说明对于除掉您。啊不,给你治病这件事要做的隐蔽!” 老伯身子一怔,紧张兮兮道,“这事儿老夫早就有所怀疑了!” 确实如张牧之所说那样,刘伯温也不是没找其他医馆的大夫看过药方。 大夫们都给出了此药方就是治愈风寒的药方。 没想到问题居然出在这里,一想到这御医是胡惟庸举荐来给自己看病的,他心中已经猜了个大概。 不得不说这胡惟庸手段十分高明啊! 他并没有找其他地方的大夫,反而是找的御医。 这样就把他自己摘了出去,毕竟这御医代表的是皇家。 一般人自然不会怀疑,再说开的药也确实都是治疗风寒的药材! 即便是把自己治死了,追查起来无论是药还是御医都不会有任何问题! 他抬起头看了看眼前这面冠如玉剑眉星目的张牧之,若非今日凑巧恐怕他还真想不到这其中的关窍。 “那老夫该如何做呢?你不能光说缘由不说解决方法啊?” “老伯这药你还得吃,做戏要做全套,毕竟不能露了馅啊!” 说完这句话后,张牧之话锋一转道,“我给您针灸,您今天傍晚来……” 他这话说到一半儿突然停了下来。 因为他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情。 这样身份显赫的人物要有人毒杀他,自己若是把他叫到家里针灸,岂不是引狼入室殃及池鱼! 自己虽然是医者仁心,可死道友不能死贫道啊! 这是老头子教给自己的道理,这其中必定牵连了许多大事。 自己下山只是想退婚,并不想沾染上麻烦! 见他说到一半停下,刘伯温从他的脸上捕捉到了一丝不经意察觉犹豫闪过。 “怎么不说了?”刘伯温好奇道。 “对不起,您这病我不是没法治而是不能治!”他忙起身道,“这鸡蛋灌饼全当我请您了,您赶紧离开吧!” 众人疑惑不解,明明连眼前这老伯吃的什么药都说的一清二楚,为什么不愿意治了呢? “医者仁心,你这怎么能不治了呢?” “我说不治他就是不治他!”他看向刘伯温道,“老伯……” 刘伯温点点头道,“情有可原,算了!” “这老伯一看就是有钱人,他能付不起你的诊金?” “就是,就是!” 围观的众人顿时七嘴八舌起来了,他怕有人打抱不平再把自己的摊子给掀了。 “老伯,请留步!”他喊住了刘伯温。 他在刘伯温耳边嘀咕了一阵儿,刘伯温点点头后撤一步道,“这样老夫也跟你说一个事儿!” “你要想鸡蛋灌饼卖的好又能收点诊金,你可以把摊子移到鸡鸣寺与国子监附近!” “鸡鸣寺香火旺盛有不少人都是拜佛祈求消灾消病!”刘伯温顿了顿,“这国子监大多是官宦子弟,不在乎你这点钱,只要好吃他们一定会买的!” 刘伯温离开后,其他观望的人围了上来。 “这小郎君的身世也太凄惨了,居然摊上这样一个师父!给我来一个鸡蛋灌饼,权当支持你了!” “你这人说话真有意思,敢情你不是闻着香味来的!” “那我也是照顾人家生意嘛!” “要说真同情这位小郎君也是在下同情他,我也来一个鸡蛋灌饼!” “你不要脸,偷我的想法!” “瞧你说的,这读书人的事儿怎么能叫偷呢?这叫借鉴!” 俩人一人要了一个鸡蛋灌饼,围观的其他人继续按兵不动。 一来他们不确定是不是托儿,二来这鸡蛋灌饼的定价也确实有些贵! “好香啊!” 金黄的灌饼在铁板上被油煎的“滋滋作响”,好似有人拿狗尾巴草挠自己一样,让人心里痒痒的。 他看见隔着自己近的几个人喉头上下微动,看来馋的咽口水了。 “不行了,太遭罪了!我忍不了,给我来一个!” 一个围观者拍出了十枚铜钱。 “客官,您要咸酱还是青花椒酱?” “咸酱!” “好的,您稍等!” 四五个吃螃蟹的人出现后,很快他准备的四十个鸡蛋灌饼就全卖光了。 “还是应天府的有钱人多啊,早知道多做点了!” 他一边感慨着一边收拾收拾准备回去。 正当他收拾完毕准备离开时有人叫住了他。 “小郎君,你这鸡蛋灌饼好吃大家是知道了!可你这医术高超究竟是不是真的大家可就不知道了!” “是啊!谁知道刚才那老头儿是不是你请来的托儿?” 张牧之指了指一侧的牌子道,“看病十文一次,不灵分文不取!大家尽管可以一试,反正不灵不要钱,当着大家这么多人的面儿我总不能耍横吧?” “是这么个理!”一男子走上前道,“那就给我号一号脉吧!” “您的诊金带够了吗?” “嘿,你还瞧不起我了?”男子解下荷包掂了掂道,“这些还不够?” 他立刻上手,闭上眼睛开始诊脉,好一会儿之后睁开眼睛道,“你真的要我说?” “多新鲜啊?我不让你说我找你来干嘛了!” 众人也都等着验证张牧之的医术到底怎么样呢! “那你附耳过来!” 男子摆摆手道,“何必遮遮掩掩,大家都在等着验证你医术灵不灵呢!” “就是啊!” 众人随即跟着他附和道。 “那我可就说了!” “说!” “你每次与家中妻妾行房之后,总会感觉腰膝酸软仿佛身体被掏空……” 男子脸色剧变,羞愧难当,张牧之忙道,“还要我继续说下去吗?” “不必了,不必了!您真是神医啊!” 众人一阵唏嘘,话说到一半居然不说了。 “熟地黄、山茱萸、牡丹皮、山药、茯苓、泽泻研磨后制成丸每日一丸药到病除!” 刚放下诊金的男子询问道,“不知这药丸叫什么名字?” “六味地黄丸!” 男子拿起方子立刻急匆匆的离开了。 回到家之后张牧之数了数一共赚了二百二十文钱。 除去原材料所花的八十文这一次净赚一百四十文。 “不错,这样一来在应天生活应该不成问题了!” …… 天色渐晚,晚霞烧红了半边天。 “元神出了窍,七窍皆生烟。昨夜我梦里在阎罗殿,给阎王老爷相过面!” 张牧之躺在摇椅上哼着曲子,享受着难得的惬意时光。 “起身昆仑山,出门寻寻仙。小道我誓要在凌霄殿,给太上老君点根烟……” “笃笃笃!” “笃笃笃!” 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他哼曲儿,他起身开门。 “原来是朱大哥啊!” 他趴在门缝一瞅,原来是朱寿来了。 “看来你本事大得很啊,还要给阎王爷相面!” “哈哈哈!” 朱标四下打量了下开口道,“怎么样?住的可还习惯?” “挺好的,能有个住的地方就很不错了!” 他看向朱标道,“朱寿大哥今天来不光是来看我过的好不好吧?” “倒也是!”朱标尴尬地轻咳一声,“你还是那样,不让人找个由头娓娓道来!” 朱标走到石凳前坐下,“实不相瞒,还是家中妻妾的事情!” “如何了?”张牧之道。 朱标激动地抓住他的手道,“正如你所料,我是万万没有想到女人的忌妒心会这样强!” “那可曾按照我说的方子抓药吃了?” “吃了!”朱标道,“只是发生了点小意外!” “意外?”张牧之眉头一皱,“容我算一算!” 张牧之掐起指诀,片刻后道,“不会是嫂嫂与妾室对峙时被妾室气伤身了吧?” “还真让你说对了,她本就身子虚弱一起争执就被气伤了身子!”朱标担忧道,“郎中开了些药也不管用,所以来找你求个方子!” “这事儿用不上汤药!”张牧之道,“此事真正的灵丹妙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什么意思?”朱标听的一头雾水。 “你啊!你就是灵丹妙药啊!”张牧之道,“妻妾之间的勾心斗角左右不过是为了子女与自己的嫡庶尊卑,说到底还是看你的态度与作为!” 朱标若有所思,沉默了好一会儿忙起身道,“我懂了!” “那就不打扰了!”朱标起身准备离开时停下,“这宅子送你了!” 他从怀里掏出一张地契递给张牧之。 “这怎么好意思呢?”张牧之嘴上说着不好意思,手却很诚实的伸了出去。 好在朱标是真的想送,要不然俩人撕巴起来可就好看了! 这一张轻飘飘的纸,张牧之放在手里感觉沉甸甸的! “要不吃顿饭再走吧!”张牧之道,“我手艺还不错!” “改日吧!” …… 诚意伯府。 御医让人端着两碗药进了屋,屋子里刘伯温正卧在塌上。 “大人,该喝药了!” 刘伯温坐起来看着眼前这两碗黑乎乎的汤药。 他尽力控制着舌头,让唾液不要把舌尖上的那些被糯米纸包裹的粉末融化掉。 刘伯温端起第一碗药,掩袖喝下第一口的时候将嘴里的东西吐进了汤药里。 “苦,太苦了!” 皱纹与褶子瞬间在刘伯温的脸上扭曲成一副痛苦面具。 当包裹粉末的糯米纸接触到热乎乎的汤药时,糯米纸瞬间被融化。 刘伯温还利用宽大的衣袖做遮挡轻轻摇了摇汤药碗。 “大人,这良药苦口啊!” “喝,苦死我算了!”刘伯温拖延了一会儿,等待粉末充分融化在碗里。 而御医跟送药的下人并没有要离去的意思。 刘伯温明白看似是等他喝完直接将药碗端下去,实际上就是在监视他。 他倒干脆直接屏住呼吸端起药碗两口下去,两碗药被他喝没了! 御医跟送药的人并没有立刻走开,而是过了一小会儿才离开。 半刻钟后,刘伯温捂着肚子疼的满头大汗。 “这小子莫不是在诓我?” 他刚想拿手帕擦擦脸上的汗,突然感觉下身的闸门一紧。 好似是山洪暴发的前奏一般,他赶紧捂着肚子。 此时的他也不身子虚弱了,直接推开门冲进了茅房。 剧烈的腹痛伴随着局部地区的山洪暴发,让他整个人虚脱到了极点。 他死死的抓住墙上挂厕筹的扶手,生怕一个踉跄就掉进茅坑。 “这小子诊脉看病之术高超,没想到心思竟如此歹毒!” 刘伯温揉着肚子道,“真是街边小贩欺我老无力……” 随着肚子里的存活被排出,刘伯温说到一半的话也停了。 他的长衫虽然被无差别的喷射殃及,可此刻他却觉得十分的舒爽! “腹部的硬块变小了!”他惊讶道,“也不疼了!拿着坠胀感也缓解了许多!” 尽管衣衫狼狈,他却淡定的捋着胡须道,“我就说这小子医术如此高超,定不会拿我开玩笑!” “此子还真是有些手段,就是这种治病方式实在是有点不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