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突然转性
到学堂外面,谢偬繁站在门口亲眼看着林胧月走进去坐下,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林甄郝,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林甄郝一直都在暗地里关注着林胧月。 他似乎原本以为,林胧月进来会主动跟他讲话,可是却没有。 弄得林甄郝好奇的上下打量着林胧月,甚至想要主动开口。 小娃娃的心思都很浅,尤其是像他现在这种调皮的年纪。 林甄郝正要开口主动找林胧月讲话的时候,夫子突然从外面走了进来。 “先把你们昨天我布置的任务,交上来给我看看。” 林甄郝立马就打消了主动找林胧月搭话的念头,格外高傲的从自己的书箱里拿出了昨晚夫子留的作业,主动走到夫子面前递给他。 夫子仔细看了看,满意的点了点头:“你写的确实挺不错的,只是有些细节方面需要更改,白天我讲的东西你大部分都听进去了。” 受了夫子如此高的夸赞,林甄郝的小尾巴都快要翘到天上去,嘴角也是忍不住往上翘起。 他甚至得意洋洋的瞟了一眼,还坐在座位上一言不发的林胧月。 夫子此刻也注意到了林胧月,他脸上的笑容微微收起,语气严肃的问道:“林小姐,你的作业呢,拿来给我看看。” 直到这个时候,林胧月才小心翼翼的抬起头,眨了眨眼无辜的说:“夫子,昨天我手实在是太疼了,没办法……” 她大眼睛忽闪忽闪的,还有刚刚强忍下的泪水,看上去就已经有了一点祸国殃民的苗头了。 夫子实在是不忍心,最后无奈的叹了口气摆手:“罢了,这次就免了吧,但如若还有下次,再罚戒尺!” 听到戒尺两个字,林胧月的身子狠狠一颤,立马低着头乖乖点了点头,闷声回了句:“我知道了夫子。” 林甄郝原本都想好,如果林胧月真的被夫子责罚,他就主动站出来,这样也能够让妹妹好好看看,到底谁才是真正关心她的。 没想到,林胧月居然会这么回答。 那个坏女人,还叫妹妹撒谎起来了! 林甄郝心里越想越觉得生气,趁着夫子出去拿东西,偷偷偏过头凑到林胧月身边。 “妹妹,你到底怎么回事,那个坏女人教你说谎骗夫子,你也跟着学?” 可不管他怎么说,林胧月就像是没有听到他的话一样,一直都在认认真真的埋头苦学。 “你怎么不搭理我?我说了让你离这个坏女人远一点,她迟早要把你带坏的!” 林甄郝半天听不到回应,着急忙慌的大声说道:“你要是不会写作业,我可以教你啊,你为什么要说谎?” 话音刚落,夫子就拿着戒尺从外面走了进来。 他表情严肃:“到底是怎么回事,说谎是什么意思?” 林甄郝被吓了一跳,愣愣的看着夫子,下意识的回答:“胧月的手其实没什么事,是那个坏女人教她这么说的。” 夫子的目光又转移到旁边,正埋头静静学习的林胧月身上。 “林小姐,真的是这样吗?” 林胧月慢悠悠的抬起头来,不解的歪着脑袋:“夫子,昨天我的手都红肿成这个样子了,您应该也是看到了的吧?” 她奶声奶气的开口,表情却有些像小大人似的。 林甄郝在旁边气的不行,他站起身来跺了跺脚:“林胧月,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现在连我都不搭理了吗?” 林胧月还是低着头一言不发。 眼看着学堂上的纪律要乱成什么样子,夫子皱着眉头重重的敲了敲旁边的桌子。 “行了,既然林小姐说的是真的,现在就不要闹了,让我来检查一下你们学的怎么样了。” 林甄郝今天的注意力全部都被林胧月给吸引过去,没有怎么好好听夫子讲课。 夫子的目光落在了有些心虚的林甄郝身上,缓缓开口:“林少爷,你先把你写的东西呈上来看一看吧。” 他哪里有写,就连桌子上的那张纸都是白白净净的,一滴墨水都没有沾。 林甄郝满脸羞愧的拿着纸站了起来,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关键时候,还是林胧月站起身来拿着手里写的满满当当的纸,递到了夫子面前。 “夫子,您看看我写的东西,有什么需要改正的地方?” 夫子拿着林胧月手上的纸认真的看了看,时不时捋了捋他下巴上的胡子,最后满意的点了点头。 “写的真不错,虽然有几处地方还需要更改一下,但总体来说比昨天进步了不少,而且我说的地方你也全部都记住了。” 林甄郝不可置信的看着夫子,目光又落到林胧月身上来。 下午用了午膳,两个孩子就像是杠上了一样,遇到什么问题就积极的主动举手,就连回答问题都是抢着。 而此刻,谢偬繁正在自己的院子里百无聊赖的看着光秃秃的院子,无奈的叹了口气。 “怎么一点好玩的东西都没有啊,系统,能不能拿点东西来我解解闷?” 又不能出去,整个王爷府连个能娱乐的地方都没有,她感觉自己要继续待在这里,迟早会发霉。 可谢偬繁叫了半天,系统愣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我就知道你肯定是靠不住,还得靠我自己来找乐子。” 想了半天,谢偬繁终于决定出去别的院子里走走。 她百无聊赖的往前走,七弯八绕的来到了一个亭子前。 亭子旁有一棵树,有几个下人匆匆忙忙的拿了工具,似乎打算把这棵树给砍了。 “等等。”谢偬繁眼前一亮,“你们先不要砍。” 那几个下人认出谢偬繁的身份来,下意识的停下了动作,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接着疑惑的目光全部都投到她身上。 “姑娘,这棵树已经没有活下去的可能了,王爷说尽早把这棵树给处理了,到时候再种上新树。” 谢偬繁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下这颗树,它好像已经在这里待了很长时间,她两只手都没办法把它围住。 树的树干又粗又长,旁边还伸出了一个粗粗的旁支,虽然没有主树干那么结实,但谢偬繁试着拉着晃了晃,树干一点事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