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该死,我们可怜他可怜早了!
不管余夜和温黛清怎么说,不管别人怎么说,李二成都有一种预感! 他几乎敢肯定,就是眼前的余夜杀了自己儿子! 自己儿子虽说有再多不是,但也是自己儿子,谁敢伤他,他便杀谁! 如今他死了,他定要将罪魁祸首拉去给他陪葬! 屋前,余夜的肉体就快扛不住了! 有伤在身的余夜大口大口喷着血,染红了温黛清的面孔! 余夜见着,连忙伸手,帮温黛清抚去脸上的血污! 这一动作温柔的出奇,但也让温黛清觉得余夜有些奇怪! 都这种时候了,你还调什么情啊? 真不要命了?! 温黛清逼急了,正想暗中动手,制造一出魔族奸细在城西大闹的场景! 虽说这有些刻意,但余夜若死了,她怎么办? 她还准备找个日子跟余夜去玄天宗看看呢,好对余夜曾说过的那个不用干活的杂役动手! 不过他突然发现,不远处有个身穿蓝白练功服的玄天宗弟子! 她已被这边的动静吸引,令温黛清收起感知,装起心疼余夜的样子,歇斯底里的哭喊道: “真的不是我们干的!真的不是啊!你们为何要这么欺负我们? 我们受魔族欺负,好不容易才逃到了帝城,难道你们还不想放过我们吗? 你们比魔族人还狠呐!” 他娘的,本王真是个天才! 温黛清暗自觉得有意思时,围观的人看不下去了,但也没人敢上前,只是一个劲的指指点点,令玄天宗的那名女弟子冲到人群前头来! 余夜并不知道她会前来,但他在赌,赌众目睽睽,光天化日下,李家家主不敢无忧无惧的杀人! 只要自己不被杀死,恢复正常就只是时间问题! 倒是可怜了温黛清,她泪涕俱下,令余夜看着那叫一个心疼! 余夜抱着她,和夜晚迷迷糊糊时一样,在她耳边轻声道: “没事,没事,会好起来的!会好起来的!” 他的语气像在哄一个孩子,令温黛清不禁佩服起余夜。 若她是余夜,定不会这般淡定! 很快,余夜奄奄一息,李二成见外面人越聚越多,实在没办法,喊道: “停手!” 如若他李家并未经商,而是本身即有诸多强者,倒不用在乎他人目光! 可他终究是五大家族中最弱的,此时外面聚集的人越来越多,他的压力也越来越大,只能叫停! 但他可以晚上再来! 到时,才是余夜真正死的时候! 这段时间,就当折磨他了! 这般想时,一道女声喝道: “都住手!” 所来的玄天宗女弟子乃寒研,她手持一剑,走进院中时,见余夜如此重伤,但未心疼,可看到温黛清满脸泪痕时,有些怒意,喝问: “李家主,光天化日下打我玄天宗的人,有些不妥吧?” “你是?” 李二成目露不屑,一个外门弟子,就敢这般对自己说话? 可当寒研自报姓名时,李二成当即收起那副狗眼看人低的冷淡面孔! 因为寒研乃帝城寒家之女,身世不俗不说,还有着极高的天赋,据说如今还不到十七岁,却已是灵尊实力,有进入内门之能,不可小觑! “对于我儿的死,他有重要嫌疑,我只是在逼问,想要一个真相而已!” 李二成言之凿凿的说着,而后反问: “这余夜无非是个废物,和玄天宗有什么关系?” “他是我玄天宗后院杂役,也算是我玄天宗人!” “哦?玄天宗这是为个小杂役请了个专属保镖,他有何特殊之处?” 温黛清一听此话,一边为余夜顺气,一边暗中观察寒研! 虽说她之前感知时,能察觉到寒研本意并非要来此处,但还是心生猜疑! 寒研也紧张起来,她虽说并非为了余夜才来帝城,但怕暴露大长老交给自己的任务,因此掏出一面令牌,厉声道: “奉长老之命,前来通知五大家族,召开会议!怎么,李家主是在怀疑我偏袒余夜不成?” 原来如此! 温黛清猜疑结束。 可李二成并不领情,他虽说知道寒研背景,但现在也在气头上,怎会给好脸色? 只见,他阴阳怪气的说道: “不知情之人,还是不要妄言!” “我只知道这两人皆是逃难的苦命人,且新婚不久,还毫无灵气波动,体内更是没有灵脉,这样的人想杀令郎,有些难吧?毕竟李府之人也不是吃干饭的!” 这些都是寒研之前从人群中听到的,不禁觉得温黛清命苦! 至于余夜嘛,可疑,实在是可疑,他都怀疑他是在演戏! 若不是余夜有个玄天宗杂役的身份在,她不能坐视不管,否则会坏了玄天宗名声,还有李家曾侮辱寒家的旧账在,她才不想多管! 不过她说的这话,令李二成反驳道: “我有直觉,定是此人杀了我儿子!” 这话一出,人群炸了! “直觉?没想到这种话都能拿上牌面来讲?!” “是啊,太刻意了吧?莫不是想和玄天宗作对?” “可真是好笑!” “是啊!不过你也别他妈看了,赶紧去禀报家主!” “好,你在这边盯着,我现在就去,看来吞并李家,真的是指日可待啊!” …… 众多声音中,李二成纵然有再多气,也不得不消下去! 帝城中风云变化,四大家族都在盯着他这块肥肉,令其恶狠狠的刮了眼余夜,扔下一袋银子,冷哼道: “这算是给你的医疗费,日后,我不会再来相扰!” 李二成气的咬牙切齿,他突然有些恨,恨自己先前迫于人群压力,没有下死手! 现在看来,还是他这个从商之人权衡利弊惯了,有些优柔寡断! “我们不需要你的臭钱!” 温黛清演戏演全套,捡起沉甸甸的钱袋子就要砸向李二成,但被寒研拦下! “别冲动!这些钱留着给他看病吧!” 寒研瞥了眼余夜,觉得他伤的倒不轻! 温黛清回头看了一眼,泪眼汪汪的将钱收下! 不过这袋钱,令外面的围观群众见着,不由议论纷纷! “早知道能得到这么多钱,我就不可怜他了!” “是啊,咱们好像可怜早了!搞了半天,可怜人竟是自己?” “好想也被打一顿啊,反正又死不了,就算落下残疾,后半辈子也值了!” “大哥,你说今晚,要不要去偷窃一把?” “你疯了!没看到他是玄天宗的人?” “一个杂役,不至于吧?” “那也是玄天宗的人啊!你看隔壁王二麻子,成了玄天宗的杂役后多神气,谁敢惹他?” “听说啊,总管杂役的陈庆长老是个护短的主,小心被他找上门,那就完咯!” “当我没说过先前那句,赶紧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