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血染风云 第二百零一章 父子相残
“老不羞，助我一臂之力！” 司宇凡脸色前所未有的凝重，于自明此时用出的绝学，堪称地级绝学中的执牛耳者。 司宇凡曾亲眼见过，父亲凭借这招，以灵魄境初期越级斩杀灵魄境后期的敌人。 面对这种级别的绝学，司宇凡必须全力以赴。 话音方落，老不羞的身影凭空勾勒而出，他望着于自明背后的剑影，嘴张得能塞下一整只拳头。 震惊过后，他身体瞬间化为一滩黑水，将司宇凡紧紧包裹起来。黑水布满司宇凡全身各个角落，化为熊熊燃烧的漆黑火焰。 这一招是老不羞觉醒以后，跟司宇凡共同创造出来的招式。 其特点就是将老不羞与司宇凡合为一体，最大程度发挥出寂灭状态的威力。 相比于代价可怕的覆灭，这招的威力大小，完全取决于使用灵气的多寡，最高甚至只比覆灭的威力低出一线，堪称司宇凡压箱底的手段。 在领悟出这招以后，司宇凡凭借元丹境后期，便能将天岚城中诸多玄胎境巅峰压着打。 可此时面对于自明的绝学，哪怕用出这招，司宇凡心里也还是没有任何必胜的把握。 虽然于自明的修为，还远远不及当年的司云海，可用出来的气势，却已经颇具他当年的风范，甚至给司宇凡一种正在父子相残的错觉。 司宇凡晃了晃脑袋，摒弃心中杂乱的思绪，接着将体内剩余的灵气，全部注入到寂灭中去，甚至连向死而生产生的备用灵气，也被他用了九成左右。 待得灵气注入完毕，令人战栗的灭绝气息直冲天际。 与此同时，于自明背后的剑影裹挟着惊天之势，从天而降，向司宇凡刺了过来。 “若是你能接下这招，我的头颅甘愿奉上！”于自明脸上写满了自傲，大声喊道。 这招绝学好似无底洞般，近乎抽干他的丹田，在他看来莫说是元丹境巅峰的司宇凡，就连寻常的灵魄境强者，恐怕都得在这招之下陨落。 “你的脑袋，我要定了！” 司宇凡脚掌重踏地面，身体当即如出膛的炮弹般，瞬间闪掠至剑影面前，挥刀横削，一道近乎宛若实质的乌黑刀芒应运而生，以极为缓慢的速度撕裂空气，撞击在剑影之上。 这道刀芒看起来朴实无华，可与剑影碰撞在一起，竟拼得不相上下。 于自明瞧得眼前景象，表情瞬间凝固下来，随后脚尖轻点地面，闪掠至剑影处，伸手探出长剑，与剑影合二为一，一举将不相上下的局面打破。 司宇凡坚持情景，用尽体内最后的灵气，脚步虚晃间融入刀芒之中。 他沉下心神，乌黑火焰犹如潺潺流水，一股脑涌入寂灭中去，随着乌黑火焰涌入，寂灭表面的乌光愈发浓郁，竟压得面前的剑影开始缓缓向后退去。 “不可能！” 见形式又被司宇凡搬了回去，于自明声嘶力竭地咆哮道：“我明明已经是流云城的最强者之一，为什么还杀不死你这个元丹境的杂种！” “最强？别让我笑话了！” 额头爆出拇指粗细的青筋，司宇凡牙齿咬得吱吱作响：“没有一颗永不言败的内心，没有一往无前的必胜信念，就算给你再多强大的绝学，你也永远只是个弱者！” 司宇凡大喝一声，凶悍的劲气呼啸奔腾，直接震碎了衣袍，裸露出几乎被青筋覆盖的手臂。 面前朴实无华的刀芒也随着他的喝声开始压缩、坍塌，继而缩小成近乎微不可查的细线。 细线在剑影上不断摩擦，随着一声轻吟落地，由于自明体内所有灵气凝结而成的剑影，竟眨眼间布满蛛网般的裂缝。 “不……这不是真的！你不可能打败我！”看着剑影上的裂缝，于自明歇斯底里。 他无法接受，被低了一个境界的司宇凡，击败的事实。 “打败你的不是我！” 司宇凡眼神凛冽如刀，剜在于自明心头：“是司家被你害死那五百六十七口人的怒火！” 话音未落，剑影被刀芒彻底击碎，化为道道光点在空气中飘散。 余下的刀芒虽黯淡了几分，可依旧撞在了耗尽灵气的于自明胸口，留下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 将于自明切出伤口后，刀芒转为黑水，流淌入于自明的体内。 于自明瞬间瞪圆了眼睛，捂着胸口，喷出夹杂着内脏碎片的鲜血。 司宇凡拄着刀柄，稳下因灵气耗尽，开始变得虚弱的身体，抬眼看着脸色白得像纸，半跪在地上不停吐血的于自明，沉声道： “害人者，人恒害之！我会让你尝尝我当年体会的痛苦！” 他心念一动，将老不羞呼唤出来：“把于玉轩带过来！” 老不羞点了点头，身形瞬间消失在原地，数秒钟后拎着吓得尿了裤子的于玉轩，返回到司宇凡面前。 司宇凡抬脚将于玉轩踹得跪在自己面前，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今天就当着你的面，先杀了你儿子！” 于玉轩听闻司宇凡的话，身体控制不住地打了个哆嗦，一双泪眼急忙看向于自明，求救道：“爹，快来救……” 不待他把话说完，司宇凡挥刀斩断了他的脖子。 于玉轩的脑袋滚到于自明面前，眼里的恐惧逐渐涣散下来。 于自明艰难地抬起头，盯着司宇凡片刻，突然大笑起来：“就算你杀了我又怎样？那个组织五年前就有了灵魄境，现在只会更强！黄泉路上，我等你！” 刚把话说完，他体内数道乌黑光柱便刺破了肌肤，在身上留下数个碗口大的孔洞。 于自明眼神逐渐涣散下来，“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放心，他们早晚会去陪你！” 司宇凡俯身割下他的脑袋，跟于玉轩的头颅一起，用粗布包好，拎在手里。 他又顺手将于自明父子的空间袋收入囊中，方才步履蹒跚地向司家旧宅走去。 待他走后，被此处动静引来的大量修行者赶到血刀武馆，看着周围一片狼藉，惊得说不出话来…… 回到司家旧宅，司宇凡将他二人的头颅并排摆在司家正厅门前，从空间袋中拿出一瓶上好的酒洒在地上，向着正厅重重磕了几个响头。 “爹！娘！孩儿带着于自明父子的头，来看你们了！” 话说一半，司宇凡感觉如鲠在喉，眼泪夺眶而出：“现在还剩下公孙正青和那个第三方势力，孩儿定会用最快的速度，拿着他们的脑袋来祭奠你们！” 说罢，司宇凡擦去脸上的泪水，推开司家大门离开。 在他走后，周遭重新陷入一片寂静，独留于自明父子的头颅，犹如最忠诚的护卫，守望着司家大门。 回到小白等人的藏身之所，红夜姐妹见司宇凡衣袍破破烂烂，大大小小的伤痕遍布全身，急忙扑了过来，眼里满是关切之意，声音却有几分嗔怪： “少爷，您怎么伤得这么重？为什么不让我们姐妹陪您一起！” “于自明和公孙正青，我必须亲手杀死！” 司宇凡摆了摆手，打断红夜轻启的樱唇：“你们两个是否懂得些，大规模杀伤性阵法？” 红夜微微颔首：“只是那种阵法，需要配合大量天材地宝。” 司宇凡解下于自明的空间袋，丢到红夜手上：“看看有没有你们需要的？” 红夜打开一看，眉眼尽是喜悦之色：“这里的天材地宝足够。” “那就好。” 司宇凡沉吟片刻，看向小白：“等到明晚，就是我对异星阁发动总攻的时候。在那之前，先把他们做过的事公之于众，我要让公孙正青身败名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