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血染风云 第五十三章 叛徒
“什么？” 司宇凡连忙站起身子：“怎么回事？” 婢女爬到司宇凡脚边，泪水连成一条线： “少侠，今天大小姐一天没出门，奴婢去给她送饭的时候发现，房间里弄得乱七八糟，大小姐人也不见了。 奴婢在这也不认识别人，只能向您求救，您神通广大，一定要把大小姐救回来啊！” 司宇凡眉头紧蹙，沉声问道：“你怎么确定叶主管是出事了？” 婢女抹了把鼻涕，抽泣几声说道：“大小姐对奴婢有大恩，奴婢为了报答，一直在她身边鞍前马后伺候着。 大小姐平日里最爱干净，绝对不会把屋子弄成那样！” 司宇凡神色冷峻，对林雪霏和小白轻声说道：“你们在这等我，我去去就回！” 说完，他朝小白递了个眼神，小白瞪他一眼，扭过头一言不发。 司宇凡笑了笑，快步走到婢女面前，沉声道：“带路。” 待得司宇凡的背影渐行渐远，小白懒洋洋地爬起身子，在林雪霏疑惑的目光中取出丹炉，摆在屋子中央…… 来到叶主管所在的客栈，司宇凡只觉得一股悲戚扑面而来。 站在房间内的侍卫随从，皆是哭丧着脸。 司宇凡小脸紧绷，瞪他们一眼，大声训斥道：“你看你们这副模样，叶主管是不见了，又不是死了。” 他扭头望向屋内，俨然已经成为废墟。 司宇凡眉头紧锁，转头面向那两名侍卫头领道：“屋中经历过这般激烈的打斗，你们两个就一点都未曾察觉？” 二人对视一眼，其中一人低下头说道：“少侠，我二人一直未曾出门，且房间就离大小姐不远，可一点气息都没感觉到。” 司宇凡眼神瞬间凛冽下来，如果他们一点感觉都没有，那就说明现场的战斗气息被屏蔽了。 而能做到这一点的，只有机关师！ 念及此处，他急忙在屋中翻找起来，没过多久便找出一枚用过的寒川石。 他目光盯着手中的寒川石，脑海中一道蓝光闪过，转身抬臂抵在那名婢女的喉咙处，冷冷地问道： “叶主管都不知道我的住处，你是怎么知道的？” 婢女额头顷刻间流出冷汗，脸色变得惨白，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司宇凡翻腕唤出横刀，架在她的脖子上，语气冰冷地说道：“告诉我！不然我现在就杀了你！” 周围的人不明所以，想要上前阻住，却被司宇凡满含凶戾的眼神吓退。 当日司宇凡两人一鸡，解决气海境土匪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侍卫们吓得完全不敢有任何动作，只能静静站在一旁。 突然，婢女跪在地上，掩面啜泣道：“是有一个神秘人，给奴婢不少灵石，说让我把石头放在大小姐屋子里，又告诉奴婢您的地址。 奴婢晚饭的时候，见大小姐不见了，才会去找您。但是奴婢真的不知道，他是要害大小姐。” “你撒谎！”司宇凡大声反驳：“你明明就知道他的目的，就是要害叶主管！” 婢女闻言不再哭泣，肩膀上下抖动起来，状若疯魔地大笑道： “她活该！凭什么她衣食无忧，而我就只能为奴为婢？那人答应我，只要我帮他，就帮我赎身，还要纳我为妾。 我跟着大小姐也接触过很多，知道他是机关师。我不要再给人当仆人，只要他能帮我翻身，让我做什么我都能答应！” 侍卫们眼睛瞪得仿佛要跳出眼眶，其中一位侍卫头领，甚至已经拔刀迈步向她走去，从紧咬的牙缝里，艰难地挤出一句话： “没有大小姐，你早就饿死了！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老子今天活剐了你！” 司宇凡抬手拦下暴怒的侍卫，冷冷地说道：“我需要她告诉我叶主管的位置，至于她的生死，叶主管平安归来再由她亲自定夺！” 他伸手抓住婢女的衣领，把她仿佛小鸡般拎了起来：“他一定跟你说过让我去哪找他。” 婢女笑得差点背过气，直到笑够了才缓缓说道：“他让我告诉你，一个小时之内到他的住所见。 不许联系城主府和军机处，否则就等着收尸吧！” 司宇凡将她仍在地上，制止想要跟他一同前往的侍卫们，便又匆匆赶往了成为废墟的机关师住所。 废墟上，穿着夜行衣的机关师负手而立，盯着司宇凡清秀的面容，淡淡地笑道： “你确实有些胆量，真敢孤身一人前来。” 司宇凡面色冷若冰霜，沉声道：“别废话，叶主管在哪？” 机关师语气格外森然：“她在黄泉路上等着你。” 话音未落，司宇凡只觉得视线一阵恍惚，等他回过神来，眼前的人已经消失不见，心底随之泛起猛烈的危机感。 他翻腕唤出横刀，转身挥刀横削，刀锋在面前画出一道半圆，斩在身后之人的咽喉，划出数十道火星。 “机关人？”司宇凡神色凛冽。 机关人露出极为人性化的笑容，挥出钵大的拳头，砸向他的面门，口中淡淡道：“知道你不怕阵法，我可不想跟你硬碰硬。” 拳头带起空气的爆鸣，压得司宇凡面颊隐隐作痛。 他身体微侧，横刀乌光内敛，猛地砍在机关人的身上，留下一道深约半寸的伤痕。 机关人瞳孔猛然缩紧，脚掌重踏地面，向后暴退而去。 司宇凡哪里会给他机会？ 只见他脚尖连点地面，迅速欺身上前，挥刀连砍在机关人咽喉，留下数道深深地痕迹。 金铁交加之声，在这片静谧的夜色下，显得格外刺耳。 司宇凡脚步虚晃，招数再变，挥出横刀猛地刺向机关人胸口处。 他曾了解过，机关人最脆弱的地方便在此处，机关师通常会在这里，留下无数防护阵法。 但这些防护阵，对于拥有横刀的他而言，完全不起作用。 岂料，机关人竟欠开身子避开，同时猛地挥拳打向司宇凡胸口。 司宇凡躲避不及，被这一拳打得胸口都凹陷下几分，只觉得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他脚掌在地面带起数十米长的沟壑，一头扎在废墟之中。 “差点忘了你只是练气境，若不是白天你们人多，我早就直接解决了你。” 机关人走到废墟前，语气犹如猫戏老鼠般。 司宇凡从废墟里爬了出来，捂着胸口轻笑道：“既然你这么厉害，为什么不敢本人来？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机关师通常身体孱弱，白天你要是敢动手，死的一定会是你。” 机关人闻言点了点头：“没错，你能打破我的防御阵法，但我其他的阵法依旧能对你产生效果。” 话音未落，司宇凡只觉得头脑发沉，眼皮开始打架。 他连忙掏出一枚解毒丹，借着夜色的掩盖吞入腹中，随后沉声道：“你用阵法降低了我的感知，并且在周围下了毒？” 不待他说完，两侧又窜出两道黑影，撑起一张大网，朝他兜头罩下。 司宇凡神色冷峻，挥刀横斩，刀锋所及之处，网线纷纷断裂。 他转身想要逃离此处，可刚迈出几步，身体晃动几下，竟闭上双目跪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