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血染风云 第五十章 与凶手的博弈
司宇凡忙问道：“什么线索？” “根据调查，就在案发前一天，城里一个游手好闲，整日流连赌坊的家伙，买光了黑市中的火玉雷。” 特使急匆匆地走进屋内，递给司宇凡一张画像。 司宇凡仔细端详着画像中那个贼眉鼠眼的男人，询问道：“派人去找了么？” 特使点了点头：“已经派人去了，一切顺利的话，估计很快就能带人回来。” 司宇凡轻揉眉心，在脑海中顺着思路，一遍又一遍捋着整件事情的脉络。 现在基本可以确定，应该是出于某些原因，那个在机关船上的邪修得知了什么秘密，想要逃跑。 可是他的行踪被对方发现，所以才会造成了这次事件。 但对他下手的人没想到，那艘上竟然还坐了一名机关师。这机关师身死，竟牵扯出了无数麻烦事。 司宇凡轻轻靠在椅背上，看来很快城内就可以解除封锁了吧。 这时，房门又被人打开，司宇凡循声望去，见两名面色凝重的士兵站在门口，对特使躬身道： “大人，我们先后去了赌坊和那人的家，最后发现他竟被人吊死在家中。” “什么？”特使拍案而起：“速速派人去查明情况！” 司宇凡眼神一凛，站起身子抱拳道：“特使大人，不如咱们也去现场看看吧。” 特使略作沉吟，答应下来。 一行人来到城边一处老旧的住宅前，司宇凡望着面前这座破败不堪的茅草房，微微皱起眉头。 迈进房门，一股腐臭味扑面而来，冲得林雪霏急忙捂住口鼻。 司宇凡眉头紧蹙，服下一枚避毒丹，凑近已经被放在床上的尸体前，仔细打量起来片刻，偏头问向尸体旁忙碌的仵作道：“有什么发现？” 仵作头都不抬地说道：“死因并非是吊死，而是被人先扭断了脖子，之后挂在房梁上的。” 司宇凡微微颔首，面向特使道：“看来是杀人灭口。” 特使沉吟片刻道：“这么说来，调查的方向没错了。” 司宇凡走到林雪霏的身旁，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柔声道：“有感觉么？” 林雪霏目光望向床上的尸体，沉声道：“尸体上还依稀残留着邪气波动。” 司宇凡闻言，转身问道：“特使大人，我查看乘客资料的时候，发现寒川城三年前出现过一次邪修霍乱，能详细说说吗？” 特使思考几秒，说道： “在差不多四年前的时候，城内出现貌美少女的失踪事件，而且那些失踪的少女，都是出自平民家庭。 一开始城主府只是认为或许是和人私奔了，可后来失踪的人数越来越多，一年后甚至发展到了每个月都会失踪上百人。 庞大的人口失踪惊动了皇室，皇室下令不惜一切代价，也要解决这件事。 可城主府怎么也查不到任何线索，后来出现一名邪修，为城主府提供了线索，这才将那群嚣张的邪修抓捕归案。 那名邪修因为这件事立了大功，按照大陆规定，可以还他自由，但必须时刻监控。” 司宇凡听完这件事的前因后果，倒吸一口凉气，回头望向林雪霏，却见她杏眼圆瞪，朱唇张得能塞下两枚鸡蛋。 他平复下心情，面向特使问道：“那离川城近期是否又出现了失踪事件？” 特使摇了摇头，语气坚定地说道：“之后再也没发生过同样的事情。” 司宇凡揉了揉眼角的泪痣，说道：“暂时先沿着这条线继续查下去吧，明天再去查查寒川石，和那个死在船上的邪修。” 说完，他瞥向窗外的夕阳：“特使大人，时候不早了，还是先回去休息吧。” …… 回到客栈，司宇凡瞥一眼躺在桌子上的小白，偏头对林雪霏说道： “三年前寒川城发生的事，与离川城如出一辙，我觉得找上副城主的那伙人，就是在寒川城干出这件事的罪魁祸首。” 林雪霏柳眉拧成结，声音有些疑惑：“可是他们为什么要炸毁机关船呢？” 司宇凡抿了口茶水，沉思片刻后说道：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人发现之前那些人回来了，而且意外掌握些他们的隐秘，想要逃离此地。不成想被对方发现了踪迹，所以才被灭口。” 小白微微偏过头，懒洋洋地问道：“你想怎么去证明这个猜测？” 司宇凡翻了个白眼：“这人做事非常谨慎，我觉得他既然会选择杀人灭口销毁证据，那我之前说的两个方向，估计也调查不出什么东西来。” “那你让他们查这件事干什么？”小白爬了起来，满脸好奇地问道。 司宇凡轻轻倚靠在椅背上，询问道：“你们有没有考虑过，凶手到底是用什么方法把火玉雷送到机关船上的？” 林雪霏沉吟片刻，说出心中的猜想：“我觉得要么是提前买通工作人员，要么就是让乘客带上去。” 司宇凡打了个响指：“林姑娘确实冰雪聪明。其实我一直在琢磨，如果是第一种可能，按照凶手的办事风格一定还会杀人灭口。 但这样的话，只要我们顺藤摸瓜，找出这些被灭口的人，最近都接触过哪些人，再借助林姑娘的能力，就可以锁定凶手。 如果是第二种可能，那就更好办了。想要把这么大一艘机关船炸毁，那得用多少火玉雷？ 正常情况下，携带这么多火玉雷，一定会被人发现。但总会有一些特殊的人，工作人员不敢检查他们。 所以，暗中调查这样的人，同样可以顺藤摸瓜。 并且这件事情，一定还会有名机关师参与其中，否则他们该如何去引爆火玉雷？ 这般三管齐下，我就不信凶手有能力，把所有证据通通掩盖。” 林雪霏轻拍额头：“所以你让军机处继续排查，就算找不到线索，也可以让凶手以为一切尽在掌握？” 司宇凡嘴角微微上扬：“只要凶手放松警惕，抓住他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小白撇了撇嘴：“心眼真多，我认识一个家伙，把你们俩凑一块应该能玩出花样来。” 第二天，司宇凡早早来到军机处，将后续行动的方向阐述给特使。 军机处的办事效率出人意料的高，仅用了一个上午的时间，就把所有方向都排查个遍。 可得出的结论，却让司宇凡皱紧了眉头。 负责检查的工作人员，以及私自售卖寒川石的人，都相继被人灭口。 那名死在船上的邪修家，也莫名失了场火，所有家当都没能留下。 至于乘船不必被检查的人，只有那名死去的机关师。 司宇凡紧紧靠在椅背上，捏了捏思考得有些发胀的眉心，叹息道：“这凶手真是太狡猾了，竟然真能做到滴水不漏。” 他又拿起结果又看了看，脑海中一道蓝光闪过。 “我明白了，原来一切都是他做的！”